近日,園子裏悄悄傳來消息,說弘晝身子有些不適,連湘雲在旁侍奉都沒能讓他滿意,還被斥責隻是以敷衍的方式來侍奉主子。湘雲為此失魂落魄、猶疑不定。而薛姨媽心裏卻另有盤算,她覺得這是個機會,定要去哀求王熙鳳,找合適時機舉薦自己姐妹前去侍奉弘晝。


    原來,薛姨媽想到了一個法子,那便是用珍珠砂漿替弘晝按摩蒸浴。王夫人雖靦腆天真,可畢竟也是出身兩族世家的閨閣女子,這些日子也常思量此事,一聽便明白妹妹這主意有其妥當之處。這珍珠砂漿磨體之法本是金陵王府閨閣裏的不傳之秘,既能舒緩身體的疲憊,又能讓人放鬆身心,緩解乏累,是極為有效的法子。隻是那珍珠砂著實難得,即便當年王家富貴非常,若要通體磋磨都用珍珠砂,也是極為困難的,往常也不過是以香稻幹殼砂末為主,點綴上幾兩珍珠意思一下罷了。如今以弘晝和親王這般皇家的富貴,才能用得起這整套珍珠磨就的細砂。


    王夫人心裏頭很是糾結,一方麵,她深知若用這法子,必然少不了與弘晝有諸多身體上的接觸,雖說這樣能讓弘晝舒坦受用,可對於她們姐妹這樣恪守禮教的婦人來說,實在是有違往日的矜持和端莊,讓她覺得極為羞恥。另一方麵,她也明白,在這園子裏,想要安穩度日,想要打聽到家人的消息,似乎唯有盡力取悅弘晝這一條路可走了。而且她知曉,有些男子表麵上道貌岸然,卻愛看女子露出那種窘迫、無奈的模樣,仿佛那樣會讓他們獲得一種別樣的滿足感。以自己姐妹如今的處境,憑借用心侍奉,或許真能讓弘晝對她們多幾分眷顧。


    既然心裏有了這樣的打算,王夫人便和薛姨媽著手準備起來。她倆如今掌管著怡紅院繡衿館,裏麵有不少內貢的衣衫,王夫人精心替妹妹選了件低胸粉紫的肚兜,又給自己選了件裹體抹胸。雖說羞於啟齒,可心裏想著妹妹豐腴嫵媚,穿紗料的衣衫更能襯托出那份韻味,自己身形精致柔巧,棉質的則更為合適,總歸是希望能借衣衫更好地展現自身的儀態,以此來取悅弘晝。這些往日裏別說穿,連見都不曾見過的別樣衣衫,如今為了用心侍奉,不僅要穿上,等會兒還得脫下來,一想到要以這樣坦誠的姿態麵對弘晝,她就覺得無地自容。畢竟姐妹二人除了幼年時,連彼此的身子都未曾見過,如今卻要一同呈現在一個男子麵前,這真是恥辱之上又添恥辱,屈辱之中更增屈辱呀,隻盼著弘晝能滿意,往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偏偏王夫人剛露出一點話頭,心思細膩的薛姨媽立時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薛姨媽還隨口提了一句:“我二人侍奉,怕還少個替主子捧衣之人……” 王夫人一聽,臉上頓時羞得通紅,可心裏也明白了薛姨媽的深意,這是要另選一個丫鬟在旁伺候著呀。這其中的用心可不止是捧衣端盆、服侍聽宣那麽簡單,關鍵是這園子裏的所謂 “奴兒”,其實都是以前伺候人的丫鬟、使喚下人,而自己姐妹往日裏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賢妃貴母,尊貴典雅,與她們有著天壤之別。如今身份顛倒,自己姐妹成了這落魄之人,可瞧著弘晝平日裏對待園子裏女子的種種做派,就知道他似乎偏愛那種將高潔之人置於難堪境地、讓貞潔之人飽受屈辱、把尊貴之人肆意踐踏的荒唐行徑。今日既然姐妹二人橫豎都要受辱,那若是能讓一個往日的使喚丫頭在一旁看著往日的主母這般羞恥的模樣,這尊卑之間的巨大落差,說不定更能稱了弘晝的心意呢。隻是這丫鬟既要懂事,又不能挑那種才貌太過出眾的,所以才去請教了王熙鳳,最後安排了麝月在這兒伺候著。


    可憐這姐妹二人,雖說心裏頭有著這些種種盤算,可到底是天性裏守著貞節的婦人,從始至終,都不曾把這些用意直白地說出來。此刻兩人目光交匯,當真是百轉千迴,王夫人竟好似從薛姨媽那眼波流轉之中讀懂了千言萬語。


    弘晝在這園子裏,既愛用些古怪法子折辱玩弄女子,又給園中的女子分了等級、定了名分,還曾說過園裏不禁女女之間的親近相處,上位者可隨意安排下位者之類的話。這讓姐妹二人深知,若她們做出些親密無間的姿態,又同是作為弘晝的附屬之人,或許恰恰是弘晝所喜好的。今日姐妹二人本就費了諸多心思,準備了特別的浴盆,熏了特製的湯,穿上精心挑選的綾羅衣衫,袒露著部分肌膚,想著憑借姐妹齊心,給弘晝別樣的照顧,製造些意外之喜。如今弘晝既然要求她們行事更盡心些,自己剛才一時害羞,動作沒做到位,已經覺得有些不妥當了。若是此刻不能更好地滿足弘晝的要求,恐怕會前功盡棄呀,畢竟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弘晝,討好於他。


    想到這兒,王夫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咬了咬嘴唇,正要有所行動,又轉念一想,反正今日都要做這些令人難堪之事了,倒不如學學妹妹,讓自己也試著放下心裏的包袱,或許能更好地完成這侍奉之事。想到這兒,她幹脆抬眼,細細打量起眼前赤裸著身子的胞妹來。隻見妹妹雖已上了年紀,卻依舊出落得豐腴嬌豔,如今身上僅剩下一條薄薄的小紗衣物,那脖頸處肌膚柔潤,臂膀圓潤,大腿光滑細膩,更有一種別樣的成熟韻味。自妹夫過世後,已有十數年未曾見過妹妹這般模樣了,如今瞧著她這般樣子,王夫人心裏頭越想越覺得氣血上湧,頭腦發漲,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伸手從身邊的木盆裏,抓起一把珍珠砂漿,卻沒有急著塗抹,而是先用指尖輕輕沾染著砂漿,在妹妹的肌膚上,微微點了一下。


    薛姨媽被姐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想著先來觸碰自己的,居然是親姐姐,頓時羞意和窘迫感滿溢。可她心裏也明白,姐姐這是已經領會了自己的心意,於是便會意地安慰一笑,可這一笑間,那壓抑著的情緒仿佛也隨之釋放了出來,一聲輕唿不由自主地從口中溢出。


    王夫人此刻已然決意要暫且放下自己一生的清白、半世的尊雅帶來的束縛,隻為了取悅弘晝罷了。她又撈起一把黏黏的砂漿,這次卻沒有急著去塗抹薛姨媽的身子,而是先在自己的肌膚上塗抹起來,從左至右,塗了個遍。她的手掌纖細綿軟,此時身上卻如火燙一般,感受著那砂漿在肌膚上的觸感,隻覺得從未有過這般別樣的感受,心裏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難怪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親近會有別樣的感覺,昔日與家人相處,都是規規矩矩的,未曾有過這般特別的時候呀。” 猛然間想到往日的禮教規矩,她心裏又是一陣愧疚和羞慚,趕忙把這些念頭從腦海裏拋開,又暗自思忖:“如今處在這樣的境地,也隻能盡力去應對了呀。” 想著想著,她竟又輕柔地塗抹了幾下,可又想到今日並非是為了自己舒心,當下便停了手。


    王夫人一咬牙,一把摟住妹妹的腰肢,用蚊蠅般細小的聲音喚了一聲薛姨媽的乳名:“姿兒”,本想說來一句 “姐姐幫你打理好了”,覺得這話已經夠難為情了,足以表示自己盡心侍奉的意思了,可不知怎的,話到嘴邊,竟鬼使神差地變成了更為直白的話語,說著,便將整個身子貼了上去,把妹妹的身子緊緊壓向自己,兩人的身子瞬間貼得更近了。


    薛姨媽先是一愣,隨後心裏一急,本是在這兒候著姐姐來幫忙整理好,好取悅主人的,沒想到姐姐竟如此行事。可很快,她就明白了姐姐的心意,無非是想讓場麵變得更融洽、更能討弘晝歡心罷了。姐姐向來潔身自好,有著名門閨秀的風姿,如今為了做這些難堪之事竟這般投入,想來心裏頭的無奈和苦澀是旁人難以想象的。聽姐姐喚自己乳名,又說出那樣的話,她心裏一陣觸動,想著自己更應該安慰姐姐才是。於是,她便也不再掙紮,就如同小時候做那個聽話小妹的時候,微微閉了眼,輕聲迴道:“是”,便任由姐姐帶著自己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姐妹二人此刻緊緊挨著,似乎都在強忍著內心的羞恥,又像是借由彼此的貼近來互相慰藉、互相鼓勵,試圖以此化解今日這無盡的羞慚。兩人皆是唿吸有些急促,一邊從身邊的小盆裏不斷抓起珍珠砂漿,或是塗抹在對方身上的各處肌膚,或是塗抹在自己的身上,而後用自己的身子去輕輕蹭弄對方。在身子相互接觸之際,又開始互相依偎,初時還隻是肩膀靠著肩膀,慢慢地,竟開始互相貼近脖頸、胸口等部位。不多時,兩人那肌膚上竟都被珍珠砂漿塗抹得滿滿當當。


    那珍珠砂漿也著實奇妙,珍珠本就質地柔膩,磨得稍稍粗些後,在兩人肌膚相互磨蹭之間,一顆顆砂礫滾動著,蹭過肌膚時竟能增添幾分別樣的感覺。此刻兩人都被室內的水汽蒸騰得渾身有些潮熱,尤其是那肌膚相貼的地方,早已微微濕潤,而那珍珠砂漿裏兌了特殊的汁液,變得越發粘稠滑膩,使得兩人的身子就像融合在一起一般,分不太清彼此了。


    弘晝即便見識過諸多人間相處的場景,此刻也被眼前這番姐妹間的親密模樣給觸動到了。看著眼前這對平日裏端莊高貴的姐妹,此刻渾身沾滿砂漿,做出這般親近之事,隻為了給自己製造些驚喜,博得自己的歡心,他心裏越發覺得滿足。此時他已經按捺不住,光是看著二女塗抹砂漿已不能滿足,氣息變得越發急促,便想喚薛王二人過來再近些侍奉。


    正欲開口之時,卻見薛姨媽在幫王夫人整理身子時,不小心碰到了比較敏感的部位,王夫人身子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偷眼瞧了瞧弘晝,見弘晝正看得興起,心一橫,便沒有躲開。薛姨媽也有些慌亂,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尷尬,可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兩女此刻身上都沾著不少砂漿,聽著身邊弘晝的喘息聲愈發粗重,知道他可能還希望她們做得更盡心些。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薛姨媽便開口說道:“主子…… 我們姐妹再為您仔細打理一番吧……”


    她此刻也顧不上許多了,心想左右都是要盡力侍奉弘晝的,便輕輕一扯,示意一旁的麝月退下,而後用那盡量柔和又帶著一絲哀求的聲線說道:“主子…… 得罪了,我們姐妹想再用心些侍奉您…… 若有不妥…… 主子隻管責罰就是了。” 弘晝此時正滿心期待著,雖不清楚她要如何行事,可一聽是要給自己更細致地打理,哪會阻攔,隻是喘息著應了一聲 “嗯”。


    隻見薛姨媽小心翼翼地靠近弘晝,然後緩緩地將自己身子往弘晝那邊湊了湊,她隻覺臉上羞得滾燙,咬了咬牙,俯身下去,盡量輕柔地貼近弘晝的身子。弘晝頓時感覺一股柔軟的觸感傳來,那身子軟軟綿綿、滑溜溜的,貼得嚴嚴實實,更有那珍珠砂礫,一顆顆、一點點地摩擦著自己的肌膚。每一顆砂礫,裹著薛姨媽的汗水,在她的肌膚上,蹭著自己的身體各處。弘晝清晰地感受著每一顆砂礫的滾動,每一股漿汁的流淌,還有薛姨媽那靠近自己的每一處細節,仿佛都在他肌膚上留下了印記。


    薛姨媽此刻就如同在用心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她心裏又何嚐不知自己此刻的行為是何等的難為情,可今日她本就是抱著定要讓弘晝歡喜的決心,且不說什麽規矩禮儀,也不顧及往後旁人會如何看待,更不想那後半輩子的艱難處境,哪怕隻是為了女兒能在這園子裏好過些,她也甘願傾盡自己的心力,去換取弘晝哪怕隻是點滴的認可呀。她努力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也不再強裝笑顏,隻是任由自己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帶著一絲顫音說道:“主子,奴婢盡力侍奉,望主子滿意些些,奴婢會用心的。” 說罷,便開始用自己的身子,輕輕地蹭抹著弘晝的身子,用能觸及到的部位,將那珍珠砂漿一點點、一處處地蹭抹到弘晝的身上。


    弘晝隻覺鼻間縈繞著一股暖香,身上幾乎每一處肌膚都能感受到這用心的侍奉,心裏很是受用,可看著她們那強忍著難堪、無奈的模樣,又隱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不禁想起這姐妹二人往昔的尊貴身份,那在金陵城中也是備受敬重的人物,如今卻為了在這園子裏生存,為了討自己歡心,這般放下身段,心裏頭那原本純粹的愜意,竟也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有得意,卻也有一絲莫名的感慨。


    可這一絲感慨也隻是轉瞬即逝,他終究還是沉浸在這眼前的被侍奉的感覺之中。隨著兩姐妹的動作,那珍珠砂漿在幾人的身上塗抹得越發均勻,室內彌漫著一股別樣又略顯怪異的氣息,混合著水汽、淡淡的汗味以及那珍珠砂漿的獨特味道,讓人感覺氛圍有些壓抑。


    也不知過了多久,弘晝覺得這場侍奉也差不多了,便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姐妹二人停下。王夫人和薛姨媽趕忙停下動作,身子皆是微微顫抖著,既是因為剛才那緊張又難堪的經曆,也是害怕弘晝又提出什麽別的要求。


    弘晝看著她們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今日你們也算盡心了,下去吧,往後好生伺候著便是。” 王夫人和薛姨媽聽聞此言,趕忙跪地謝恩,而後低著頭,匆匆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後,兩人走在迴住處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那腳步顯得格外沉重。周圍的風輕輕吹過,吹在她們身上,卻吹不散那縈繞心頭的羞恥與悲哀。她們知道,今日這一遭,不過是在這園子裏屈辱生活的又一個深深的烙印罷了,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麵對多少這樣的折磨,可又能如何呢,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繼續掙紮著,盼望著那或許永遠也不會到來的一絲曙光,哪怕隻是能讓家人過得好一點,那所有的痛苦,似乎也都能咬牙承受下去了。


    迴到住處後,王夫人和薛姨媽各自坐在床邊,久久迴不過神來。屋內靜謐得可怕,隻有兩人偶爾的歎息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夫人抬手抹了抹眼角,那眼眶仍是紅紅的,她聲音沙啞又帶著無盡的苦澀說道:“妹妹,今日這一遭,真真是把咱們的臉麵、尊嚴都踩在了腳下呀,往後這日子,可該怎麽熬喲。” 說著,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強忍著才沒讓它落下來。


    薛姨媽也是一臉哀戚,她微微顫抖著嘴唇迴應道:“姐姐,咱們如今是沒了別的法子呀,為了知曉家人的境況,哪怕再難,也隻能受著了。隻盼著弘晝那王爺能念著咱們今日的用心,往後別太為難咱們才好。”


    兩人相對無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剛在那屋子裏的一幕幕場景,每一個畫麵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她們的心。曾經在賈府時,她們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出門有人恭敬伺候,說話有人小心附和,那是何等的風光與尊貴,可如今,卻落得這般任人擺弄、毫無尊嚴的境地,這巨大的落差,讓她們的內心滿是悲涼與無奈。


    過了好一會兒,王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道:“也不知寶玉、元春他們如今怎樣了,咱們在這園子裏被困著,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真真是揪心呐。”


    薛姨媽聽了,也是一臉愁容,歎著氣道:“是呀,姐姐,我這心裏也時刻惦記著寶釵、蟠兒他們呢。隻盼著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的,咱們就算受再多的苦,也算有個盼頭了。”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王夫人趕忙擦了擦眼睛,穩了穩心神,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太太、姨太太,是我,鶯兒呀,姑娘讓我來看看您二位。”


    王夫人和薛姨媽對視一眼,忙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鶯兒便乖巧地行了個禮,抬眼瞧見兩位主子那紅腫的眼睛和憔悴的麵容,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眼眶也紅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太太、姨太太,您二位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姑娘知道了可心疼壞了,讓我來問問您二位可還好。”


    王夫人拉著鶯兒的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孩子,勞你家姑娘掛念了,我們沒事,你迴去跟她說,讓她莫要擔心,我們自會小心的。”


    薛姨媽也在一旁說道:“鶯兒,你迴去告訴寶釵,讓她在這園子裏也千萬保重自己,咱們如今都身不由己,隻能互相照應著了。”


    鶯兒乖巧地點點頭,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說道:“太太、姨太太放心,姑娘平日裏處處謹慎著呢,就是一直牽掛著您二位。那我先迴去迴話了,您二位也早些歇息吧。” 說罷,又行了個禮,便轉身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屋裏又陷入了沉默。王夫人重新坐迴床邊,雙手抱頭,顯得痛苦又無助。薛姨媽則在屋裏來迴踱步,眉頭緊鎖,心裏頭亂成了一團麻。


    “姐姐,咱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呀,得想個法子,哪怕能稍稍打聽些外麵的消息也好呀。” 薛姨媽停下腳步,看著王夫人說道。


    王夫人抬起頭,眼神裏透著一絲迷茫,緩緩說道:“妹妹,你說得是,可這園子裏到處都是弘晝的眼線,咱們能有什麽法子呢?稍有不慎,怕是又要招來禍事了呀。”


    薛姨媽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後說道:“姐姐,我想著,咱們平日裏伺候著那些個丫鬟婆子,能不能從她們嘴裏套出些話來呢?雖說她們也不敢隨意多言,可咱們多留意著,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呢。”


    王夫人聽了,微微點頭,覺得這或許也是個辦法,便說道:“妹妹這主意倒也可行,隻是得做得極為小心才是,切不可讓旁人看出咱們的心思來。”


    兩人商定後,便決定先從身邊常接觸的丫鬟婆子入手,暗暗留意著她們的一言一行,希望能從中探聽到一星半點關於家人或者外麵局勢的消息。


    日子就這樣在煎熬與期待中一天天過去,王夫人和薛姨媽在伺候弘晝以及其他雜事上愈發小心翼翼,同時也時刻尋找著探聽消息的機會。


    這日,王夫人在園子裏給花澆水時,偶然間聽到兩個婆子在角落裏小聲嘀咕著什麽。她心裏一動,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慢慢靠近,豎起耳朵聽著。隻聽一個婆子說道:“聽說呀,外麵最近可不太平呢,那朝廷裏好像又有什麽變故了。”


    另一個婆子趕忙壓低聲音說道:“噓,你可小聲點,咱在這園子裏,還是少議論這些為好,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可沒咱們好果子吃。”


    王夫人聽到這,心裏 “咯噔” 一下,朝廷有變故,那會不會影響到家人呀,她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繼續若無其事地澆著花,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才能從這兩個婆子嘴裏再多問出些話來。


    等那兩個婆子說完要走時,王夫人放下水壺,笑著走上前說道:“兩位姐姐,今日這花澆得可真費勁,你們在這兒聊什麽呢,這麽熱鬧呀。”


    那兩個婆子一看是王夫人,趕忙賠著笑臉說道:“喲,太太,沒聊什麽,就是些家常閑話罷了,太太您忙著呢,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著,便要離開。


    王夫人哪肯放過這機會,連忙拉住其中一個婆子的衣袖,依舊笑著說道:“姐姐這是見外了,咱們平日裏在這園子裏伺候著,難得說說話,姐姐就陪我嘮嘮唄,我這整日裏也悶得慌呢。”


    那婆子麵露難色,可又不好掙脫王夫人的拉扯,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太太,真沒什麽要緊事,就是隨便說說這園子裏的花花草草罷了,太太要是想聽,我們給您講講這花兒怎麽養呀。”


    王夫人心裏明白,這婆子是故意岔開話題呢,可她也不好強求,隻能順著說道:“那也好呀,姐姐快給我講講,我這伺候花的本事可還差著呢。”


    那婆子便開始講起養花的門道來,王夫人一邊聽著,一邊想著怎麽再把話題引到剛才聽到的朝廷變故上去,可那婆子卻始終滴水不漏,就是不往那方麵說。


    待那婆子講完,王夫人還想再問些什麽,那婆子卻借口有事,拉著另一個婆子匆匆離開了。王夫人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這次是打聽不到什麽了,隻能再另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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