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件案子的領隊向安琦旻解釋著。


    “他們都已經做這種事情這麽久了,他們的上家還有下家還有很多的人,希望你們能夠把這夥人給一網打盡,不能讓他們這樣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趙小堂神情認真的看向領隊。


    自從經曆了糖糖和瑉瑉險些被賣掉的事情,趙小堂就對這些人販子深惡痛絕,所以迫切的希望這群人販子能夠全部被抓到。


    領隊明白趙小堂的如今的心情,他點頭對著趙小堂保證。


    “這個請您放心,我們一直都在審問他們的,相信絕不會放過和他們有過牽連的人。”


    一旁的安琦旻則開口對著領隊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告訴我。”


    從警局離開以後,趙小堂和安琦旻就返迴了酒店。


    一路上,趙小堂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笑容。


    安琦旻看在眼裏,不由得歎了口氣。


    深夜,酒店裏。


    趙小堂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就立刻爬起來了,一把打開了燈。


    安琦旻被趙小堂的動靜鬧醒,睜開眼睛發現趙小堂不見了。


    他走向另外一個房間,輕輕的推開門,看見趙小堂抱著手站在嬰兒床前,盯著兩個睡著的孩子。


    孩子被帶走找迴來後,安琦旻托人找了一個照看孩子的保姆。


    他無數遍和趙小堂保證,這個保姆是安全的,不會帶走孩子。


    她還是不放心,不管做什麽都要確定孩子在不在。


    特別是晚上,她總是做噩夢,做噩夢驚醒看不見孩子,就會衝進孩子的房間,確定孩子還在她的身邊。


    這兩天都快要把保姆搞得神經衰弱了。


    安琦旻攬著趙小堂的腰,把趙小堂帶出了房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趙小堂順著安琦旻在沙發上坐下,頭靠著他的肩膀:“我知道,我隻是擔心孩子。那個時候如果我再小心一點,我不把孩子們丟給服務員。如果不是警方盯上了人販子,我們的孩子會怎麽樣?”


    好的情況是被人買走,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長大。不好的情況,被打斷腿上街乞討都有可能。


    “我真的很害怕。”趙小堂吸了吸鼻子,“都怪我。”


    安琦旻抱住趙小堂,撫了撫她的背:“沒有,不怪你。”他知道趙小堂是因為疏忽導致孩子丟失過度自責,他企圖讓趙小堂從這種過度自責中出來,可是他也不是心理醫生,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如果他和趙小堂提起心理醫生又怕她會多想。


    趙小堂縮在安琦旻的懷中,和這兩天的每個夜晚一樣,絮絮叨叨的在譴責自己,覺得是自己不對,所以才導致了孩子們的丟失。


    安琦旻好耐性的一句一句安撫。


    趙小堂的聲音逐漸低下去,她縮在安琦旻的懷裏睡著了。他抱著趙小堂迴到了床上。


    兩個小時後,六點。


    生物鍾迫使安琦旻睜開了眼睛。他出了臥室,和出了寶寶房間的保姆打了個照麵。保姆有些局促的說:“安先生,起那麽早。”


    安琦旻從冰箱裏拿出牛奶,倒了一杯問:“有什麽想和我說的?”閱讀書吧


    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照顧兩個孩子,孩子也不算調皮,短期報酬也很豐厚。各方麵都很完美,隻有一點,半夜經常能看見趙小堂站在孩子的床前盯著孩子。


    保姆被嚇到好幾次後,決定辭職。再繼續待下去她可能會瘋掉:“我是打算辭職的。”保姆已經做好了薪水拿不到的準備。


    沒想到安琦旻打了一個電話迴來說:“可以理解,薪水已經打到你卡上了,辛苦了。”


    保姆看安琦旻那麽慷慨,就順便幫安琦旻做了早飯才離開。


    安琦旻進寶寶房,兩個孩子都起來了,衣服也換好了,正坐在地上玩玩具,他們看見安琦旻,興奮的發出含糊的聲音,丟了手上的玩具爬向安琦旻。


    安琦旻一邊手抱起一個,迴到了主臥。


    他看了看時間,八點多接近九點,這是趙小堂該醒過來的時間。


    果然不出十分鍾,趙小堂睜開了眼睛。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糖糖和瑉瑉坐在床上一起盯著她。


    她剛剛又做了一個小噩夢,夢見孩子又丟了,她滿世界的早,卻怎麽都找不到孩子。她從噩夢中驚醒,看見孩子都在自己身邊,她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幸福。


    吃早餐的時候,趙小堂得知保姆辭職了:“是因為我嗎?”


    安琦旻攪拌粥,攔下了坐在他腿上企圖拿煎午餐肉的糖糖的手:“家裏有事吧,和你無關。”


    安琦旻雖然這樣說,但是趙小堂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應該是她反複的確認孩子是不是還在,讓保姆煩了。


    “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啊。”無數次的噩夢,內心的擔心。這些都是病症,在差點失去孩子後出現的病症。


    她對這些沒有安琦旻想象中的那麽排斥,她覺得有病就治病。


    既然趙小堂都這樣說了,安琦旻點點頭,柔聲說:“你要是想的話,我迴去幫你安排最好的醫生。”


    本來下午是要去當地有名的野生動物園看老虎的,不過糖糖和瑉瑉年紀太小,還不能帶著上鐵車。


    趙小堂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別人,就隻好在家裏呆著。


    這個城市的天氣真的很糟糕,雨說下就下,全年晴天沒有幾天。


    糖糖和瑉瑉鬧累了,都睡了。


    趙小堂拿著牛奶,安琦旻拿著咖啡,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看這座城市被暴雨洗刷。


    安琦旻問:“你會把這段經曆畫到漫畫裏嗎?”


    “會吧。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段經曆。”就算愧疚指責,擔心受怕,也是一種經曆。趙小堂得到的並不是事情過後的過度緊張,也反省了自己身為母親沒有做到保護好孩子。


    隻有經曆過這些,才能做得更好。


    安琦旻想和趙小堂深聊這個話題,試圖開解趙小堂。


    公司這個時候來了電話,說有一個合作需要確認。


    安琦旻對趙小堂攤手:“本來想著出來了,這幫人找不到我就會自力更生處理突發情況了。現在看來,我距離退休還有一段距離。”


    趙小堂被安琦旻逗笑了:“快點去開視頻會議,我去看看孩子。”


    “好,我很快迴來。”安琦旻在趙小堂額頭落下一吻,便出去開視頻會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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