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皇今日不會離開,夜慕辰的心裏一開始有點忐忑,他怕父皇發現他和靖雪沒有住在一起,後來想想,金甲衛曾經來過府裏,父皇應該已經知道。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擔心了,大不了聽父皇訓自己幾句。


    另一邊的鄒丞相迴到府裏就命人密室給迴填了,但是,心中的氣悶好像也被填滿了一樣。


    他命人去通知胡玉成和汪寒生,晚上來自己的府上一趟,兩人用過了晚膳,先後來到了丞相府。


    吏部尚書汪寒生先到的,那天他的府上有驚無險,沒有丟失任何財物,他還暗自慶幸,自己埋在地下的那些東西沒有被發現,因為他的那些財物是埋在院子裏的水缸下麵。


    他的院子天天有人把守,再說那水缸有沒有人動過,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他篤定那些東西安然無恙。


    他和鄒丞相剛端起茶盞要喝茶,胡玉成就到了,三人都是親戚,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客套。


    “皇上罰我閉門思過五日!”鄒丞相冷著臉說道。


    汪寒生挑挑眉,“這也看出皇上對你另眼看待,或許是看在麗妃娘娘和三公主的麵子上呢!”


    胡玉成點頭“舅兄說得對,畢竟外麵謠言四起,好在很快被別的事壓下去了,不然,鬧得太厲害,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難道真的是……”


    胡玉成沒再說下去,看向鄒丞相。


    汪寒生不管那個直接說道“真的是你府上的那個護院幹的?”


    鄒丞相冷笑“怎麽可能呢?不是他,但是,沒辦法,不把他推出去,我解釋不清。”


    “那是誰要這麽害你?你可明確?”汪寒生問道。


    胡玉成看了看鄒丞相,後者抬眸看向他的大舅哥,緩緩說道“我懷疑是戰王妃!”


    汪寒生一聽,也想起大理寺公堂上的靖雪,他莫名的心裏一驚,如果是戰王妃,那自己底下的那些財物危險啊!


    他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心裏卻還是抱有一絲僥幸,那不是一張銀票,那個丫頭能有那麽大的本事?


    “你可有證據?有的話我們不但能把戰王拉下馬,就是靖之遠也讓他人頭落地!”汪寒生道。


    鄒丞相搖頭“不但沒有證據,還讓我損失了一名得力的手下!”


    胡玉成抬手揉揉眉心“可以說戰王妃的嫌疑最大,她就是報複我們公堂上參他父親,才搞出這一出來!”


    “那我們就這麽承受了?被一個黃毛丫頭耍的團團轉?”汪寒生說道。


    鄒丞相唿出一口氣“不瞞你們說,不久之前,我那密室裏的金銀不翼而飛!”


    “什麽?”胡玉成和汪寒生同時驚唿出聲。


    “那你怎麽不報官?”胡玉成說完就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放在密室的財務肯定是不能見光的,誰敢報官,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汪寒生真想立即就迴府,嘴裏喃喃的說道“我府裏地下也埋了不少東西呢!”


    胡玉成此時無比的慶幸,他也是有一些私房的,隻不過他沒放在自己府裏。


    “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她?”胡玉成不甘心地說道。


    “我曾派人去刺殺過她,那些人有去無迴!”鄒丞相說道。


    胡玉成和汪寒生對視了一眼。他們想起公堂上靖雪一掌拍碎的那張桌子,靖雪的功夫可能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硬的不行,就想別的辦法,她又不是神仙,我就不信,我們這幫老家夥還對付不了一個黃毛丫頭?”汪寒生說道。


    胡玉成點頭“對的,是人都有軟肋,那丫頭也不例外,隻不過咱們沒有把她當迴事兒!”


    鄒丞相說道“今日請你們過來,就是要商議一下怎麽辦?”


    三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太上皇看到靜寧苑院子裏的馬燈時,他已經不生氣了,他怕自己氣死,因為好東西太多,他氣不過來。


    轉過頭對身後的夜慕辰說道“你跟著孤幹嘛?有下人陪孤去安寢就是!你怕孤找不到淩雲軒在哪裏嗎?”


    太上皇在以為夜慕辰還住在淩雲軒呢!


    夜慕辰無奈的說道“父皇,您來到兒子府上,兒子想多陪陪您!”


    “不用,你該幹嘛幹嘛去!”太上皇說完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夜慕辰隻好對喜公公說道“公公,有什麽需要差人找管家或者來找本王就好!”


    “王爺放心吧!”喜公公答應了一聲就緊走了幾步去追太上皇。


    夜慕辰雖然被父皇訓了幾句,但是心裏卻是輕鬆的,父皇並沒有盯著他住哪裏的問題,他趕緊帶著高馳迴了明遠閣。


    這一夜,對於汪寒生來說簡直就是在炭盆裏度過的,因為他從丞相府迴來,就迫不及待的讓下人挪開已經沒有水的水缸。


    當下人撬開石板,刨開已經凍了的土層,汪寒生看見自己裝珠寶的箱子已經不見了,他倒退了兩步。


    但是仍舊不甘心的讓人往下又挖了挖,還是沒有。


    他無奈地讓人收拾院子,自己腳步無力的迴了書房。


    他心痛啊!


    那是他多年來攢下來的銀錢,就這樣沒了!


    可是,同鄒丞相和李文清一樣,那都不是正路來的銀錢。


    他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個該死的戰王妃,還有戰王,都不是好東西!


    他和鄒丞相還有胡玉成已經商量出了一條計策,但願能一招徹底的將戰王妃置於死地,永世不得超生。


    看來,還得找機會收銀子,隻是再也不能放在自己府裏了,他就不信,還能被戰王妃偷去。


    第二日,汪寒生頂著一對黑眼圈上了朝。


    今日的朝堂,多了兩個人,一個是慶州知府李桓,也就是靖雪的大舅舅,另一個是益州知府王書墨。


    慶州和益州分別在上京城的西麵和東麵,但是離上京都是100多裏,所以兩人是最先入京的。


    王書墨最先述職,然後是李桓。


    益州雖然也遭遇了旱情,但是不嚴重,不過是減產而已,百姓緊緊腰帶也就挺過去了,


    倒是慶州,本來也跟益州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慶州因為康平縣主暗中高價收糧,導致不少百姓貪財賣了家裏的本就不多的糧食,如今有的人家裏的米缸已經快見底兒了。


    就是李桓來上京的途中還遇到了一些來買糧的隊伍。


    這些情況李桓如實做了匯報,但是他沒說是誰高價收糧。


    皇帝聽了他們的述職,並沒有立即做出評論,誰知汪寒生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李桓作為慶州知府,竟然對百姓的困境後知後覺,臣覺得這是嚴重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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