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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當年兩界河一戰吾皇禦駕親征,那個慘烈啊!嘖嘖”。台上一長須老者講得口若懸河,時不時還比劃兩下就像輕身經曆過一樣。


    “誒誒誒劉老頭就不要再囉嗦了,這些我們都聽過。講點新鮮的,就眼下的”。


    台下一略微顯胖的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到。台上的老者叫劉一章,早年曾在各地販過藥材,自認為是江湖中人,見多識廣,晚年便在朝陽城開了一家茶館以說書為生。


    台下一靠門的角落坐著一青衣公子,看其穿著打扮便與茶館內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也正因為如此一個人坐一桌,不過到也樂得清淨,此人名叫蘇懷,是炎國三大家族之一蘇家的三公子。


    而那中年男子所要求劉老者講的便與蘇懷有關。再說那劉老頭雖被打斷但也不生氣,抬起桌前的茶碗喝上一口,仍然在台上講得有板有眼,


    “眼下這朝陽城最熱鬧的就要數這蘇懷公子與月公主的三招之約,這事的始末還得追述到十八年前”。


    “公子公子,你又來這兒了,夫人正找你呢”!一青衣小斯大步跑進來對蘇懷說道。


    “你別在聽這老頭亂說了,快跟我迴去”!


    “好吧好吧既然是母親叫我,那我們就快點走吧”。說罷就起身和青衣小斯一道走出了茶館。


    這青衣小斯名叫牧童,是蘇懷的隨從。他的父親曾是蘇家的一名普通將領,父親戰死後就被蘇家接到府中,負責照顧蘇懷,雖說是下人但蘇府上下都對他很好。


    而母親則留在鄉下守著幾畝田地,加上他父親早年所留和蘇家的補給倒也衣食無憂。


    牧童最大的願望就是在京城有個大房子,然後把母親接過來住。


    “公子那劉老頭今天又講什麽呢”?才出茶館沒幾步牧童就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茶館裏的話都是亂講的嗎”。


    “嗯這個嘛,我、我隻是好奇罷了”。牧童抓了抓腦袋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嗬嗬其實那劉一章說的並非都是胡編亂造,眼下朝陽城最熱鬧的確實就是我與月公主的三招之約,這事的根源也的確在十八年前。那時兩界河一戰大勝後,在返迴的途中遭到了敵國的伏擊,目標正是陛下。而母親因為身懷六甲又因父親在大戰中立下大功,因此陛下特許母親和他同乘一車”。


    說到這些蘇懷不禁漏出了苦笑。


    “那後來呢”,牧童忍不住問道。


    “正所謂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敵國派出的都是一流死士以數十人的死為代價讓兩名死士接近陛下的馬車。而其中一名以自己的性命為第二個死士贏得了一次出手的機會,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陛下的龍車之中還有另外一人,唯一的一次出手機會也被母親給擋了下來”。


    說到這蘇懷也不禁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所以公子才會一出身就體弱多病”。話剛說出口牧童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並用眼角看向蘇懷,深怕惹蘇懷不高興。


    “放心吧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看開了,不會生你氣的,不過這事你可不能在母親身邊提,這事可是母親的心病”。


    蘇懷一笑淡淡的說到。


    “嗯嗯嗯嗯嗯牧童知道了”。見蘇懷不生氣牧童一連說了五個嗯,好像落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九月的朝陽城天空顯得特別高,掛在天邊的太陽投下絲絲暖意,讓走在路上的行人都多了一絲慵懶,隻有偶爾吹過的涼風才會讓人們裹緊衣服,察覺出一絲絲的涼意.在這樣的天氣若說它冷卻隨處可見身著薄衫,若說它熱卻也有大衣棉襖。


    有時真不知這兩種服飾的人相遇是作何感想。此時正向著蘇懷走來的和尚卻又顯得尤其怪異,身著棉襖卻又光著膀子,不知其是冷是熱。


    看這個和尚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咋一看覺得眉清目秀,可仔細再看又似乎呆頭呆腦,若非頭上的香疤還真分辨不出是個小和尚。


    正在蘇懷與牧童說話的時候小和尚已走到了跟前,


    “施主,小僧方圓,途徑貴地施主可否打開方便之手與我佛結個善緣,阿彌陀佛”,隻見這叫方圓的小和尚雙手合十對著蘇懷說道,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蘇懷。


    蘇懷看了看這叫方圓的小和尚也雙手合十對著方圓道


    “阿彌陀佛,結善緣,結善緣”,這倒並不是蘇懷沒有聽懂方圓和尚的意思,隻是最近幾日一直被月公主的三招之約所擾,有意尋開心罷了。


    “嗯就是,就是小僧是來化緣的”,方圓說得吞吞吐吐,可看向蘇懷的眼神卻更加堅定了。


    也難怪方圓小和尚如此,他雖然從小就和師傅走南闖北,但住的大多是寺廟農家之類的地方。


    而像朝陽城這樣的一國之都卻是第一次來。今天城中化緣到如今還是一無所獲,這倒不是方圓有何不妥之處。


    而是今天在城中見到的人大多是衣著普通的平民百姓,在跟隨師傅遊曆時就常常幫助貧苦百姓,現在又怎麽忍心向他們化緣,要知道自己從小被師傅收養,師傅在方圓的眼中就如神一般的存在。


    而其他的人要麽是滿臉橫肉的富商,要麽都配有兵器,讓人望而止步,在如今這樣以武為尊的時代就算是文臣也會腰掛寶劍,更別說武將和江湖之人。


    蘇懷是他今天第一個遇到衣著華麗而又不帶兵器的人,就像認定了蘇懷一般。


    “畫圓是吧這簡單嘛”,蘇懷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方圓似笑非笑的說到,聞聽此言方圓馬上就眉開眼笑,不過一閃又恢複平靜。


    “把你的筆和書本借我用用”,蘇懷看向方圓手中的書說到。


    “這是功德本,施主你要他作甚”,方圓雖不清楚蘇懷要功德本做什麽但還是遞了過去。


    功德部麽,蘇懷接過書喃喃道,翻開一看卻發現整本書空無一字,原來我還是這小和尚的第一個有緣人,想到這蘇懷不禁嘴角微微翹起眯著眼又打量了一次方圓,隻見小和尚緊緊的盯著他,見蘇懷看向自己方圓又扭頭看向牧童。


    盯著方圓看了一會後蘇懷提筆就要往書上落,似是想起什麽似的猛的轉頭看向牧童,被蘇懷這突如其來的一看牧童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四周看看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剛想開口問又聽見蘇懷說道,


    “牧童把你身上的銅錢給我一枚”,說著就把手伸到牧童身前。牧童雖滿心的疑問但還沒從剛剛被蘇懷猛然一盯的舉動中迴過神來,正不知所措,聽蘇懷這麽說也沒問什麽,毫不遲疑的從錢袋裏拿出一枚銅錢給蘇懷。


    接過銅錢後蘇懷將銅錢按在功德本上,繞著銅錢的邊公公整整的畫了一個圓,然後將功德本、筆連同畫圓的銅錢一並給了方圓。


    “怎麽樣?很圓吧”。蘇懷對著方圓得意的笑到。方圓接過功德本一看本以為蘇懷在上麵會寫下自己的名字,沒想到卻是畫了一個圓,拿功德本的手不覺的一顫,這可是師傅送的東西啊!


    “不知施主名字可否告知小僧,小僧好在佛祖麵前為施主祈福”,方圓看向蘇懷一本正經的說到。


    “名字,祈福”,蘇懷有些發愣,這和尚被作弄了還不知道麽。


    “我叫蘇懷”,想歸想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方圓。


    “阿彌陀佛多謝蘇施主”,方圓雙手合十道,說罷就將蘇懷的名字工工整整的寫在了功德本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銅錢收好又朝著蘇懷來時的方向走去。


    看和尚走遠蘇懷不禁搖了搖頭,和牧童向自家方向走去。蘇家是炎國三大家族之一其家主是蘇懷的大伯蘇忠,而蘇懷的父親蘇義在家中排行第二。


    他的爺爺蘇子陽平時隻注重修身養性,家中的一切事物都由蘇懷的大伯管理。


    離開方圓和尚沒多久就到了蘇府門前,隻見紅牆碧瓦,四周楊柳迎風,從大門往裏麵看一眼望不到頭。


    蘇府是蘇懷的大伯和爺爺的住所,而蘇懷和他的父母都住在不遠處的鎮國公府,兩家雖然分居兩府不過平常也經常來往,每逢佳節蘇懷都隨父母到蘇府住上幾天,畢竟蘇府才是蘇家的根。


    路過蘇府遠遠的就能看見鎮國公的府邸,雖然比不上蘇府氣派,但讓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還未到門前就見一家奴朝蘇懷跑了過來,顯然他在門前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公子你可算迴來了,夫人在您的花園已經等了好長時間”,這家奴剛到蘇懷麵前就氣喘籲籲的說到。


    “夫人說了讓您到了就馬上去見他,千萬不要被老爺發現”。還沒等蘇懷發問這家奴又緊接著說到。


    “母親也真是的”?蘇懷聽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細語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牧童你也去吧”,對著家奴吩咐一聲後蘇懷徑直走進鎮國公府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蘇懷的家不同於蘇府的華麗森嚴,雖是武將之家卻透漏出一股書香之氣,看不到盔甲長矛,有的隻是小橋流水,古樹繁花。


    由於之前家奴曾說過不要讓老爺看到,所以蘇懷特意往小道繞行,進門後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走到自己的住所。


    說是花園,其實也就是臥室門前種了些花草樹木,再放幾個石凳供人休息而已。


    繞過小道走出房屋拐角便見石凳前一婦人正微笑的看向自己,好像知道蘇懷將要從這裏出現一樣,


    “娘,您找孩兒有什麽事麽”?雖明知道母親找自己是為了兩日之後的比武之事,蘇懷還是問了一句。


    “懷兒還有兩天就是你和月公主的三招之約了吧,蘇母看向蘇懷緩緩說到”。


    “嗯”,蘇懷點了點頭。


    “當年我為了救皇上接下了雪國死士的奪命一劍,導致寒氣入體,這些寒氣對我來說到無傷大雅,但萬萬沒想到卻傷害到了腹中的你,”說道此處不禁長長歎了口氣,看著蘇懷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而皇上也因為我的救駕之功,認定你與當時李妃腹中的胎兒有緣,因此約定若我與李妃腹中的胎兒為一男一女則賜婚於你。結果倒也如了皇上的願,皇上還為此事常常誇耀自己獨具慧眼,當年就料定你倆有緣,可惜的是在你出生不久就查出你天生經脈薄弱且比常人的細一倍有餘,這就決定了你此生注定與武學無緣,懷兒這些你明白嗎”?


    說完就看向蘇懷,眼中滿懷歉意。


    “放心吧母親,我不會有事的”,蘇懷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隻希望你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好,兩天後的比試你若不願意就不要去了”。


    “不行,兩天後的比試必須去”。這聲音洪亮異常又顯得不容置疑。


    “父親”,蘇懷恭聲道。顯然對於自己的父親蘇懷更多的是尊敬,而對於母親則是依賴。


    “我蘇家男兒堂堂正正,絕對不能不戰而逃”,蘇父正色道。


    “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蘇母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那月丫頭的內力至少也是玄級初期,懷兒去了如何能接得下來”,蘇母說話的語氣越加不客氣起來。


    蘇母轉頭看向蘇懷,


    “懷兒你先迴去吧,剩下的交給娘便是”。還未等蘇父再說話,蘇母就搶先說道。


    “好的,娘,父親孩兒就先迴去了”。說罷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蘇懷明白自己在這呆下去隻會讓父母吵得更厲害。


    “我們去書房說吧”,看蘇懷離開蘇母說到,說罷就一前一後向書房走去。


    蘇懷迴到自己房間後心情明顯低落了許多,找了張太師椅躺下又迴想起剛剛父母的對話。


    玄級嗎!蘇懷喃喃道。在這片大陸上武者的等級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而每個等級又分為初期中期高期三個階段。


    每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屏障。武者通過吐呐天地元氣來提升自己的內功修為,黃級武者能夠使內力融入自己四肢百骸,提高自身的力量速度以及抗擊打能力,玄級武者則能夠更進一步通過內力的提高使得自身感知能力加強,也就是眼耳口鼻。


    而到了地級的武者又被人們稱為地仙,因為這一等級的武者將會得到一個令人羨慕不已的好處,那就是延年益壽,隨著修為的提升壽命也不斷增加。


    天級又是一個讓人難以攀登的高度,在人們眼中就如神一般的純在,天極武者能夠強行使用天地元氣,最直接的證明就是能夠禦空飛行,如果說禦空飛行是天極武者的證明,那麽神通則讓天極武者更加的深不可測。


    所謂的神通,原本是高階妖獸的保命手段,妖獸當中有極少數一出生就擁有靈智,而在這極少數有靈智的妖獸當中又有一部分能夠在出生時就溝通天地元氣,能夠溝通並使用天地元氣就意味著可以使用神通,一般來說妖獸與生俱來的神通都是異常強大的攻擊技能。


    而經過數百年的時間,隨著人類武者與妖獸的不斷戰鬥,武者們從妖獸身上不斷的學習研究,使人類也有了自己的神通,隻不過人類的神通大多存在於天極武者,但天極武者全大陸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天極以下能使用神通者更是鳳毛麟角。


    武者的修為每一級都異常艱難,而像月公主那樣十八歲就玄級初期,隻從修為看的話已算是天才人物。


    但武者的強弱並非隻由修為決定,高深的修為確實令人強大,若是學會一門強大的武技卻也可以彌補修為的不足。


    所以若在同一等級不同的階段其強弱也並非隻看修為就能分辨得出。話雖如此可像蘇懷這樣隻有黃級初期的修為,無論什麽樣的武技都無法彌補修為上的巨大差距。


    後天就是比武之期了,無論去或不去都是自取其辱吧。


    “公子你也別太難過了,老爺他一直都很關心你的”,蘇懷正想的入神的時候不知何時牧童已經走了進來。


    “我知道,父親當年僅為了一線希望就為我求得了太乙心經,也不知父親拿什麽才換了這玄天宗的寶貝秘籍。”


    “就是就是,老爺可從未放棄過公子。”牧童緊跟著說道。就算所有人都放棄了我也不會放棄我自己,蘇懷在心裏默念著,拳頭也不覺得緊握了起來。


    在整個朝陽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蘇家二爺為了蘇三公子可謂費盡了心力,隻要聽到對蘇懷經脈有幫助的消息,都會想盡辦法讓蘇懷試上一試。


    可經過了十多年蘇懷依然毫無長進,世人隻道蘇懷朽木不可雕也,白白辜負了他父親的良苦用心。


    但事實上外人並不知道這十多年來最用功的其實就是蘇懷。雖然蘇懷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適合練武,但是不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武者,就算有一個強大的後盾也隻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所以這十多年來蘇懷從未放棄過自己。


    無論是吐納天地元氣或是武技的修煉都從未停止過。隻不過由於身體的原因蘇懷對天地元氣的吸納微乎其微,更別說利用元氣所化的內力來增強身體了,大部分的時間蘇懷都放在了對武道的參透上,這十多年裏別人都在練氣鍛體,而蘇懷則是悟道修心。


    “如今的我雖悟透了天羅繞劍指,可又能發揮出幾分呢?算了該來的避也避不掉,父親說得對我蘇家男兒豈能不戰而逃”,就好似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蘇懷整個人都變得舒緩起來。


    “對了牧童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似是剛剛想起牧童一般蘇懷轉頭看向牧童問道。


    “老爺和夫人還在書房,公子您的晚膳要先送過來嗎?”牧童問道。


    “還在書房麽”蘇懷默念道,


    “不用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想早點休息。”說話時感覺蘇懷又消沉了幾分。


    “嗯,那牧童就先下去了。”說完看了看蘇懷就轉身朝屋外走去。


    “見過大公子”,牧童才出門就遇到了迎麵走來的大公子,也就是蘇懷的大哥蘇畫。


    “是牧童啊,三弟怎麽樣,算啦我自己進去看好了。”還沒等牧童迴答蘇畫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牧童看大公子走了進去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順著走廊向外走去.


    “是大哥啊”顯然蘇懷聽到了蘇畫和牧童的對話已早早的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


    “剛剛我路過書房聽到母親和父親在爭吵,我當心你有事所以過來看看。”蘇畫一進門就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也未坐下隻是眼睛不停地打量著蘇懷。


    “放心吧大哥我沒事的隻不過是一場比武而已。”說完蘇懷定了定神看向蘇畫下意識的將腰杆挺得筆直。


    看到蘇懷這逞強的模樣蘇畫不禁暗暗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和母親一樣也不希望你去比試,這幾天我進宮時看到過月公主在禦花園練武,說實話他的武技實屬一般,但就她玄級初期的實力也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


    “這個我也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蘇懷顯得既無奈又透露出一絲的堅定,


    “隻是”。


    “好了,你不必說了,”還沒等蘇懷說完蘇畫又接口道


    “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裏,這件事交由我們來處理,我去看看大伯是什麽意思,若是他和父親一起出麵的話這件事會好辦得多。”說完也不管蘇懷就大步流星的向屋外走去。


    “看來不僅城中傳的沸沸揚揚,連家中也攪得不得安寧,”看著蘇畫走出屋子蘇懷又搖頭歎息起來。


    送走了蘇畫蘇懷隻覺得身心皆累,倒在床上不知不覺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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