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之中,大街之上,早就被劍氣充滿,所有的東西都被劍氣粉碎,沒有留下半點。


    李太白迴到了酒樓之中,與李太白比劍的金刀錯早就不知所蹤,張長生見到師父迴來,拍手叫好,看樣子應該是師父贏了。


    太白劍入鞘,李太白拿起酒杯,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三位“不速之客”。


    “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可要趕人了。”


    顧愷之笑而不語,賈真則是說道:“我隻是想知道那位金家的金刀錯在百年之後可不可以在劍道超過你。”


    李太白喝下酒杯中的酒水,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憑什麽告訴你,你賈真不是號稱算盡天下嗎,自己算去。”


    秦白霜在三人身後,看著李太白,向往不已,這可是自己進入江湖最想要見到的人,現在就坐在自己的眼前,並且自己還能與他說上幾句話就更好了。


    賈真被李太白這般的對待,也不惱怒,“你李太白是不是太狂妄了一點。”


    李太白不屑一顧,餘光看著賈真,“就你,也配與我說這話,要是換成那個悄然躋身聖人的賈詡還差不多,你一個隻會算計的練氣士,老夫都怕一劍將你打落仙人境,變成凡人。”


    張長生聽到李太白的話,豎起大拇指,“師父,用我家鄉話說就是老霸道了。”


    李太白咳嗽一聲,張長生立馬心領神會,又伸出一根大拇指,李太白高興的摸著自己徒弟的腦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賈真不在自討沒趣,拂袖起身離去,秦白霜就要跟著賈真離去,卻是被李太白攔下,“秦家小娃娃,我有事情和你說。”


    想要離開的秦白霜隻好坐迴椅子上,李太白看了一眼顧愷之,顧愷之識趣地走向窗子那邊,張長生依舊沒心沒肺的坐在那裏,吃飽了的他現在正學著自己師父,將茶杯之中的茶水當做酒水,一口一大杯的喝盡。


    “秦家小子,我問你,秦家霸王槍練到第幾重了?”


    秦白霜渾身氣機收緊,星輝盡數湧出,就要逃走,李太白見到秦白霜的樣子,笑著說道:“放心,老夫沒有惡意,當年你們秦家有一位前輩的霸王槍對我劍道有著打磨之恩,所以我今日隻是想要報答恩情罷了。”


    秦白霜身上的氣機慢慢消散,在秦白霜有些不解的眼神中,李太白笑著說道:“當年我初出江湖的時候,到過你們秦家,有一位不知道姓名的老人對我說過,你們秦家的霸王槍分為九重三境,一境隻是普通境界,這是你們秦家人練習霸王槍,就可以達到的境界。二境為迴馬槍,一槍遞出,一往無前。三境為霸王槍,具體如何,無人得知,也隻有你們秦家的老祖宗,大秦開國皇帝連到過這個境界,之後再無一人。”


    秦白霜待在原地,他沒有想到李太白真的對於自己家傳的霸王槍這般的了解,要知道,江湖上隻是知道秦家霸王槍三個字,對具體的槍術都一無所知。


    “你小子到了第幾境了?”


    秦白霜小心翼翼迴答道:“第二境了。”


    李太白看了一


    眼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水的張長生,對著不遠處的秦白霜說道:“不錯,小小年紀,這般境界,都可以讓你的叔叔輩去死了。”


    秦白霜笑而不語,有些話,李太白說的,自己想不得。


    李太白舉起酒杯,不急不慢地說道:“我想問你一句,你們秦家的霸王槍是不是非族人不能練成?”


    秦白霜點點頭,並沒有隱瞞,而是大方地迴答道:“是的,不是我秦家人,無法練就霸王槍,外人練就之後,不知道為何,都會走火入魔。”


    李太白聽到秦白霜的迴答,微微一歎,那個困擾他多年的疑問解開了。


    齊王是秦家人。


    “我記得當年大明七大藩王之一的齊王,他的武器就是一杆槍。”


    李太白說完之後,兩眼死死盯著秦白霜,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的破綻,但是很遺憾,秦白霜除了漠然,還是漠然。


    “我也聽過這個傳聞,也是去詢問過家族的長輩,得知的都是齊王與秦家沒有任何的聯係,齊王的槍術隻是自己師門的傳承。”


    李太白皺著眉,這樣一來,齊王究竟是不是秦家的人,又是一個謎題。


    “老夫說了報恩就是報恩,你小子霸王槍到了一個瓶頸,不妨去北邊看看,經曆過生死之後的霸王槍與沒有經曆過生死的霸王槍就是兩種武器。”


    秦白霜起身,對著李太白鄭重作揖,“在下本想著去往長安城看一看,不過太白前輩既然為在下指點迷津,那麽在下就相信太白前輩一迴,前往大明北部邊境。”


    說罷,秦白霜從身後的包裹之中拿出一枚槍頭,安放在身後的槍身之上,告辭離去。


    李太白望著秦白霜離去的方向,喃喃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顧愷之不知道何時做到了桌子邊,聽到了李太白的言語,問道:“什麽猜錯了?”


    李太白並未理會顧愷之,而是看著他,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境界的武聖,問道:“你留下來有什麽事情?”


    顧愷之笑著說道:“沒啥事,就是在長安城遇到了與你的太白劍氣息相近的一把劍,閑來無事,也是手癢,想要與你再比劍一場,我就去看了看,沒想到不是你。”


    李太白知道顧愷之說的是誰了,王逸。因為王逸的佩劍就是他送給王逸的,那把劍是用太白劍的劍尖與天外隕鐵製成的,而太白劍又與自己相處多時,或多或少都沾染了自己的劍道,這樣一來,王逸的那把佩劍有自己的劍道氣息並不奇怪。


    “那是我的朋友,他的劍是我給他的。”


    顧愷之點點頭,隻要不是下一個李太白就好,要是那般,江湖上可就無趣了,後背紛紛學著江湖的前輩,再無新的劍道,刀法,武夫出現,那麽他們這些人死去之後,江湖又重複著以前的一切,無趣又無聊。


    顧愷之得知答案之後,點點頭,看了一眼張長生,“不錯的劍道坯子,當然比起老夫的那幾個弟子差遠了。”


    說罷,就此離去。李太白隻是笑笑,張長生則是氣得不行,他可以說自己不行


    ,但是不可以說他的弟子強過自己師父的弟子,這是對自己師父的侮辱,擺明了說自己師父教的不如他。


    張長生一生氣,起身就要尋找顧愷之的蹤影,但是怎麽可能找得到。


    李太白笑著說道:“無妨,倒時候你學好了劍道,直接去顧愷之的武館打迴來就是了。”


    張長生點點頭,握緊自己右手,算是給自己加加油,一定不可以讓師父被人小瞧。


    “師父你有沒有打不過的人啊?”


    李太白瞥了一眼張長生,他哪裏不知道張長生這般問的道理,不過是想問問自己打不打得過顧愷之而已。


    “有啊。”


    張長生啊了一聲,有些小鬱悶,“師父你可是天下第一哎,怎麽會有打不過的人。”


    李太白拿起太白劍,幫著張長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牽著張長生,來到老馬的旁邊,“師父也有年輕的時候啊,那時候就會有打不過的人。”


    張長生被自己的師父舉起,放到老馬上,李太白解開拴著老馬的韁繩,帶著自己的徒弟,緩緩上路,向著西蜀而去。


    “那,師父,你那時候有幾個打不過的人啊?”


    李太白牽著韁繩,仔細地迴想著,“一個吧。”


    張長生來了興致,急匆匆問道:“師父,師父,是誰啊。”


    李太白被張長生氣的笑了一聲,對著張長生的腦袋就是一個板栗,哪有這般讓師父下不來台的弟子。


    但是李太白還是迴答道:“一個老不死的,老得不能再老了。”


    “哦,師父,剛剛的顧愷之你打得過嗎?”


    “打得過,不過之後師父也就是個普通聖人境了,無趣的很。”


    張長生一聽到師父可以打得過顧愷之,很高興,坐在老馬的背上,高喊道:“喂,天地人間,你們知不知道,我師父可是李太白,那個人間無敵的李太白哦。”


    牽著老馬的李太白笑而不語,隻是向前走去。


    繞想當年,可不是那個老不死的自己打不過,還有一個人自己當時也打不過。


    劉青。


    那個縱橫江湖五十年的刀法巨匠。


    一個爽朗的漢子。


    當年自己意氣風發,初出江湖接連挑戰三十餘位江湖高手,無一敗績,而後有人就提起了劉青。少年心性的李太白在一處大山深處,找到了隱居的劉青。


    兩人比試一番,外人皆知是李太白勝出,劉青落敗,從而掀起了江湖上練劍的風潮。可是無人得知,在那場比試之中,劉青手下留情,留有一式未出,這才造就了後來的李太白,可是這些事情,李太白當時並不知道,是後來那個老不死的告訴他的。


    在那之後,李太白為了感激劉青的留下的一式,將太白劍的劍尖折斷,融入天外隕鐵,本意想著將一把好刀送給劉青。


    可是劉青見到李太白的那把到之後,揮揮手,拒絕了,這才有了王逸常年佩戴的那把長劍。


    此時,距離過新年,還有兩天。距離明皇壽誕,還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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