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作為太祖皇帝的三皇子,也是最小的那位皇子自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物。


    世人都有“老兒子,大孫子”的說法。指的是每位老人最疼愛的晚輩,一個是自己最小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第一的孫子。


    李隆基作為太祖的第一個孫子,就是順利的繼承了皇位,但是那位三皇子在當年以弱冠的年紀就被封為趙王,其餘的皇子可是沒有這個待遇。


    那作為兩個最受太祖皇帝寵愛的人,趙王對於李隆基的關愛可謂是無微不至,在太宗皇帝隨著太祖皇帝管理大明事物,沒有時間陪著自己玩耍的時候,趙王從小時候帶著他翻越城牆,帶著他第一次喝酒,送給他自己最喜愛的一匹神駿之馬。


    在李隆基的童年裏,趙王可謂是陪他度過了一半的時光。


    但是在其二十二歲那一年,也是封王的第二年,離奇的去世了。當時對外說是突發惡疾。這件事情讓當時遠在南麵邊境的李隆基違反軍令,返迴長安,為其辦理後事。


    而太祖在知道此事後,也是傷心欲絕,不久病逝。


    李隆基慢慢從迴憶之中迴到現實,對著老者問道:“趙王叔叔當年沒有留下子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怎麽會有這種消息。”


    老者迴答道:“此事也是存在蹊蹺,老夫也是拿不定主意,特來請教陛下。”


    李隆基長長地唿出一口氣,仔細地思考著,書房之內,兩人沉默不語。


    “何人所說?”李隆基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是開口問道。


    “乃是楊釗,楊禦丞親口所說。”


    “楊愛卿。”李隆基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凝重,“來人,傳楊釗。”


    門外自有小太監跑出去傳旨意,李隆基對著李之維說道:“宗正還請坐下,與朕一起等待楊愛卿的到來。”


    李之維稱是,坐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李隆基看著前方開著的宮門,眼神深不可邃。


    秦可卿在等到王逸被人抬迴來之後,連忙為王逸清理了他的衣物,將其放到床上,再為他熬上一鍋醒酒湯。


    坐在炭火旁邊,秦可卿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動著,保證炭火不會熄滅。


    此時天邊飛來一隻信鴿,打破了秦可卿忙碌的身影。


    夜色下,信鴿被星光照耀的,仿佛是一個瓷器一樣,落在了秦可卿的手裏。


    信鴿的到來,也是帶來了一封書信。


    秦可卿取下白鴿腿上的書信,慢慢閱讀。


    在看完整個書信之後,秦可卿連忙將炭火熄滅,跑向盧忠的房間,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盧忠。


    盧忠正在房間之內,之後就看到秦可卿急匆匆跑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


    “盧大人,有情況。”


    盧忠結果書信,看過之後也是臉色巨變,當即換上官服,推開錦衣衛的大門,向著玉華宮趕去。


    不過這一切都與王逸無關,在迴來之後,他的醉意已經是消失了大半。現在就是動手除去劉成最好的時機,有著燕王世子李源的不在場證明,盧忠又是出門而去,對於王逸來說都是有利的條件。


    在長安城有一種說法,東富西貴南賤北貧。說的是,在長安城東麵大部分都是來往的商人,他們在這裏暫時歇腳的地方。西麵住的都是長安城裏的豪門大族,例如楊釗,楊家。南麵就都是些青樓,武館,最有名的就是花舫樓。北邊都是些逃難來的窮苦老百姓,平時找些辛苦卻又沒有什麽油水的工作,維持生計。


    劉成這個人很奇怪,身為朝廷命官,他不住長安城的西麵,反而是願意與那些來往的商人一起,住在東邊。


    據說是因為劉成有一個藥材行,需要與他們打交道,所以才會住在東麵。


    王逸走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感受著夏天的風吹過自己的臉龐,夜晚的長安城開始恢複他的寂靜。


    王逸臉上帶著麵罩,身後背著由粗布包裹好的繡春刀。在躲過更夫之後,王逸悄無聲息地拿出自己得到的地圖。


    他習慣在做事情之後,做好一切的準備。


    王逸在確定劉成的住址之後,收起手中的地圖,將背後的繡春刀拿在手上,向著劉成的宅院走去。


    劉成住的地方看起來非常之大,在這長安城的東麵有些不正常。不過這些外人很難清除的院落組成,在錦衣衛強大的情報係統麵前都是枉然。


    翻過高牆之後,王逸落在院子裏,看著這裏空曠的地方,王逸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有些不正常。


    一位官員沒有皇帝的賞賜如何能有這麽大的院落,偏偏這裏還十分地冷清。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裏,能有這麽大的私人院落,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院落的湖泊之上,一輪明月在那裏顯現,王逸向著前麵的一間房屋走去,在地圖上,那裏就是劉成的生活之所。


    推門而入,一位有些清秀的男子坐在書桌之上,昏暗地油燈照應在他的臉上,歲月在那裏留下不少的痕跡。


    劉成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推門而入的少年,輕聲道:“深夜來訪,閣下怕是來者不善,”


    書桌之上,厚厚的書籍映入眼簾,王逸猜想,那應該是劉成的賬本。看來今夜,劉成正在整理自己家藥材行的賬務。


    “盡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王逸迴答道。


    劉成伸出右手,說道:“請。”


    王逸沉默片刻後,問道:“當年是誰指使你在幽州出兵救援齊王的文書之上做手腳的。”


    劉成微微皺眉,看著王逸。他本以為王逸最多是來這裏求財,或者是自己的仇家,沒想到是為了當年幽州的事情。不應該啊,當年齊王府的人除了那位郡主,都應該死絕了。


    劉成沉默片刻後,說道:“張顯宗是你殺的?”


    王逸點點頭,劉成看著王逸的動作,心中一歎。


    “還是東窗事發了嗎?其他人你都去找了嗎?”


    王逸看著有些遺憾與傷感的劉成,“張顯宗隻是說出了你,至於其他人,很抱歉。”


    說罷,王逸聳聳肩,很無奈。


    劉成也是苦笑一聲,感慨道:“我就知道張顯宗守不住秘密。”


    “那麽你可以說出誰是幕後指使了吧。”


    劉成搖搖頭,說道:“不能,因為我說出之後,我的家人會死無全屍。”


    “既然不說,那麽你今日就會死在這裏。”王逸將手中的繡春刀拔出,橫在自己的身前。


    劉成看著拔出武器的王逸,笑了一下,“真以為張顯宗的死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無動於衷的嗎。”


    劉成大袖一揮,手中拿出了一柄劍。


    “很遺憾,我們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王逸的手緊緊地抓住手中的繡春刀,他知道意外發生了。本以為劉成一個禦史,朝廷命官不會修行。


    但是劉成不僅僅是一個修行者,還是殺力最大的劍修,當初在劍閣的那幾年,王逸可是很清楚一位劍修帶來的殺傷力有多恐怖。


    劉成站起身,將身上的披肩抖掉,指著外麵說道:“不如去外麵,打爛了我的東西就不好了。”


    王逸可不管這些,自可不清楚劉成的修行境界,再加上劉成的劍道,鬼才會與他打鬥。


    逃。


    頭也不迴地逃。


    王逸用盡力氣向著來時候的方向逃去。


    劉成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逃跑的少年,感慨道:“真是年輕啊,不過這可不能讓你逃了。”


    劉成將手中的劍扔出,食指與中指並攏,指著王逸逃跑的方向,飛在空中的劍驟然發光,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化為一道烏光,刺向王逸。


    王逸跑著跑著,就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的發涼。而後他就聽到自己後麵傳來一陣的破空聲。


    王逸眼神冷靜,看著即將到來的飛劍,將星輝附著在繡春刀的表麵,而後迎上了飛劍。


    叮。


    飛劍與繡春刀第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王逸的身軀開始不停地倒退,地麵之上被劃出一道很長的印記。王逸的眼神死死盯著飛劍,他知道如果飛劍穿透繡春刀,自己必死無疑。


    王逸迴頭看去,自己與高牆隻有一線之隔。他當機立斷,星輝在自己的右腳之上凝聚,用力踩在高牆之上,借助高牆來抵抗飛劍。


    轟。


    王逸倒在了高牆之上,激起一片的塵土。


    劉成緩緩走出房門口,來到院落之間,等待著塵土的散去,看看王逸死掉了沒有,他並不急於收迴自己的飛劍,他必須確定王逸的死亡,否則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散去,塵土開始緩緩消散,露出裏麵的真容。


    迎接劉成的不是王逸額屍體,而是他的繡春刀。


    王逸在被擊倒在高牆之上後,右腿猛地踢向飛劍,用自己的星輝將其蒙騙,將飛劍的仇恨吸引過去,由於迷霧的原因,劉成並不能感知自己的狀態。


    噔,噔,噔。


    自己則是踩在高牆之上,登的高牆之上開始掉落灰渣,而後再次避過飛劍地襲擊,將繡春刀橫在高牆之上,自己借力高高躍起手中的繡春刀也是快速拔出。


    做完這一切,塵土還沒散去完全,劉成皺了皺眉,還是無法探知裏麵的情況,飛劍也是被幹擾。


    唿。


    一道破空聲傳來,塵土之中,有一個身影飛出,正是王逸,他高高飛起,手中舉著繡春刀,向著劉成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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