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虛幻大門,這就是錦衣衛詔獄的大門,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你剛剛說王大人?”王逸聽到馬順剛剛對自己的稱唿就是王大人,但是自己好像並未被授予一官半職。


    “對,在你昏迷的時候,錦衣衛指揮使親自下命令,任命你為詔獄的首座。”馬順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文書,遞給了王逸。


    王逸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再看著上麵的文字與最後那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紅印,這就是一張委任自己為詔獄首座的文書。


    “好了,王大人,我們還是去看看詔獄吧。”馬順看著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的王逸提醒道。


    “哦。”王逸收起文書,長唿一口氣。一步邁入虛幻的大門之中,馬順緊隨其後,進入其中。


    隨後,虛幻的大門瞬間消失,一陣春風吹過,幾片落葉紛飛,隻有留在原地的腳印還在訴說著剛剛這裏來過兩個人。


    一顆顆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從頂部灑落而下,照亮了所有角落,同時也照在王逸與馬順的身上。


    在跨過虛幻的大門之後,王逸與馬順就來到了這裏。


    這裏顯然已經被打掃過了,那淡淡地黴味象征著這裏真的很長時間沒有動用過了。


    王逸在不斷地打量著這被稱為血獄的錦衣衛詔獄,一切對於王逸來說都是新鮮的。


    “所有集合。”馬順作為王逸的老大哥,自然是要幫助王逸先建立威信,王逸也是被馬順嚇了一跳,但是更多的是被眼前的眾人所吸引。


    在場的所有人其實早就見到了王逸二人,但是一直不知道應不應該上來打擾二位的欣賞,馬順的發話無疑是讓所有人都有了主意,所有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來到了王逸與馬順的麵前。


    “這位就是詔獄首座,王逸。”馬順指著王逸對著眾人說道。


    “見過王大人。”所有人對著王逸施了一禮。


    “諸位同僚好。”王逸看著眼前的眾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不知道說什麽,那就不說了,對,不說。


    王逸沉默不語,在場的眾人也是不敢言語。


    一時間,平時裏最熱鬧的詔獄竟是沒有一絲聲響。


    馬順在一旁也是無法言語,畢竟這是王逸的地方,自己作為王逸的朋友,同時又是不屬於這裏,實在是不能說,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王逸還沒有想明白,那位自己從未見麵的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最高位的人為何會授予自己這詔獄首座一職。


    最近這幾天的事情很多,很亂。


    從巡城司的人警告自己,再到在長安城城門處的那位青色儒衫遞給自己,上麵有著燕王簽名與吏部官印的文書,要自己加錦衣衛。


    從進入錦衣衛開始,抓人,遇到埋伏,戰鬥,再到自己昏迷後見過到的場景。


    一切的一切都充滿著謎團。


    從自己的百子名額被奪走,一切就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了。


    那些大人物的想法自己不知道,可是自己隻是想進入書院修行,然後完成那些人的承諾。


    看著麵前人們的眼神,有畏懼,有輕視,也有恭敬有加。又害怕,也是期待,對這種期待的眼神,從自己離開幽州之後就沒有見過了。


    “那麽各位,請多指教。”王逸對著眾人也是施了一禮,聲音不大,卻真誠。


    人們十分吃驚,開始正式的看著自己的新上司。發現這位瘦弱的少年並沒有敷衍他們。


    王逸起身,對著眾人說道:“大家與平時一樣。”


    人們聽到指令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都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畢竟剛剛的場麵實在是太尷尬了。


    “大人,小人是這詔獄的老頭,你叫老趙頭就行。”這是有一個留在原地,對王逸說道。


    王逸轉過頭看向馬順。馬順點頭示意,沒錯。


    王逸對著老趙頭說道:“那好,老趙頭,你帶著我們去找前幾天我們帶迴來的人。”


    “那個大人,人犯已經死了。”老趙頭十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臉地歉意。


    王逸看向馬順,馬順說道:“是我們做的,本來要等你醒了再說的,哪成想那小子經不住酷刑,直接人沒了。”


    王逸一臉地無奈,難怪這家夥會主動帶著自己來詔獄,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嘿嘿,別管了,你小子想不想報仇啊?”馬順絲毫沒有做錯事的感覺,反而是對著王逸拋出了一個誘惑。


    “我去找死?”王逸可不傻憑借自己怎麽與那位楊禦丞抗衡。


    “誰說報仇就要去找大個的,先從小的開始嘛,別忘了你是誰。”馬順一臉地不懷好意,仿佛就等著王逸上鉤。


    “你是說。”王逸恍然大悟,練練點頭,要說玩陰的馬順真是祖宗級別的。


    “我什麽都沒說。”馬順連連否認,從懷中拿出剛剛使用過的羅盤,扔給了王逸:“給,這是掌管詔獄的鑰匙,現在物歸原主。”


    王逸接過羅盤,上下打量起來,仔細看了看,與普通的羅盤倒是沒什麽區別,就是在羅盤的底側有著一副星圖。


    “這可是初代首座李淳風留下來的。”


    “那個號稱可以與欽天監袁監正並列的奇人?”王逸可是聽過這位李淳風的大名,當年在太祖那個時代,紛爭不斷,太祖在那個時期也是無能為力,但是在遇到袁監正之後,正式開始了逐鹿天下的時代。


    而李淳風則是太宗時期突然出現的奇人,本來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書生,但是夜觀天象,在一夜之間就躋身星君之境,被太宗皇帝親自邀請加入錦衣衛,成為了初代詔獄首座。


    一時之間,錦衣衛名聲大起,但是在一段時間以後,李淳風突然失蹤,下落不明,的錦衣衛指揮使柳青被殺,錦衣衛一落千丈,再被黑衣老和尚姚道衍設計,失去了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一座曆經輝煌的龐然大物在一百多年間轟然倒塌。


    王逸看著手裏的羅盤,竟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竟是李淳風的東西。


    “拿著吧,迴去好好看。”馬順看著王逸手中的羅盤,也是迴想起了,那時候的錦衣衛何等的風光,除了皇上,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看著王逸,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子,與自己剛剛經曆過生死的人,管他是來自幽州還是涼州,都是我的朋友,馬順相信錦衣衛當年的風光不遠了。


    “小子,跟上,我在帶你熟悉一下錦衣衛。”


    坐在房間裏,此時已經是深夜,王逸再被馬順帶著熟悉錦衣衛後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羅盤,自己對於這東西還是十分好奇的,畢竟作為李淳留下的東西,想來自有不凡之處。


    但是王逸更在意的是自己在那羅盤底部發現的星圖。


    所謂修行,就是將天地之間的靈氣化為己用,人們運用各種手段,將靈氣,或進入自身,或存儲於特定的地方。


    人們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多,越來越純粹,那麽就會誕生出靈氣化作的天魂。先賢們在經曆了一係列的修行之後發現,天魂更多的在自己體內不受控製,想要脫離自己向著天空飛去。人們就想天上有著什麽吸引著天魂呢。


    於是人們就第一次抬起了頭,看了那存在於星空之中的星海,也看到了星辰。


    人們發現天上的星辰自古以來就是在夜空中,位置永恆不變,以威嚴的姿態注視著大地之上的人們,無論身在何處,抬起頭,總會看見星辰。他們象征著永恆。


    有人開始嚐試將自己的天魂放入星辰,結果修為暴漲,成為了一位星君強者。有了第一個人,那麽接下來更多的人去嚐試,時至今日,已經成為了修行的一個境界。


    王逸十分的高興,在幽州的時候自己就聽過,想要修行,就要找到星海所在,而星海所在一直以來就一個秘密。


    那些秘密就寫在星圖裏。但是大多數的星圖都在那些宗門與貴族手裏,因為星圖隻有星君才可以刻畫出來。


    星君以自己的修為作為路引,將諸天星海刻畫在特殊的物體之上,用來予以後輩們修行,觀看。


    後人想要修行就要觀星圖,鑄天魂。再以自己的天魂作為載體去溝通星海裏的星辰,那麽久成為了世人所敬仰的星君。


    王逸看著羅盤底下的星圖,無異於是找到了寶貝一樣。他將自己的眼睛緊緊地靠近星圖,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突然,王逸自己的眉心處,一股黑色的力量散發而出,對著羅盤狠狠地撞擊而去,羅盤在受到撞擊後,在羅盤之上傳來一股力量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吸入進去,王逸感覺大事不妙,想要撤退出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王逸發現自己此時竟是脫離了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他能看見自己的身體此時正在趴在桌子上,在王逸還沒有明白是怎麽迴事的時候,自己開始向著上方開始移動,先是慢慢地來到了屋頂,他看見了不遠處正在牽著馬,要出門的馬順,之後是子午巷,王逸看到了那在巷子盡頭買糖葫蘆的老人,自己又看到了長安城,但是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王逸實在是看不清了,直到王逸看到了大明朝的邊境,隨著王逸的位置越來高,王驚奇的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了一片虛無之中。


    滿天的星辰,無線的光明,無數的靈氣在這裏遊蕩,那其中蘊含地玄妙,讓王逸此時已是如癡如醉。


    王逸知道自己來到了人們夢寐以求的地方,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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