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震這個老狐狸,就是不說人話,兩位皇子毆打於皇宮之中,這是有損於皇朝威嚴的事情。


    而且現在蒙元國的朵霜公主,還有雷烈王子,他們都還沒有走呢。


    若是聽聞之後,必然會大肆的渲染,以圖抹黑大武朝。


    說什麽大武朝內部不團結等等。


    武皇三番兩次的派遣使者,去他們下榻的宣王府和他們合談允諾之事,可是他們卻是閉門不見客。


    這讓武皇十分的氣憤,蒙元國所到之處,攻城掠地,百姓苦不堪言,多少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現在秦鈺連贏數場,他們許諾退出以攻進的城池,複還河套平原,可是現在此事,看來難以為繼了。


    特別是那雷烈迴去之後,火冒三丈,每稱為蒙元國的第一巴圖魯的猛將,卻是拜給了一個廢物皇子,而且還下跪求饒,此事傳迴蒙元,他顏麵何存。


    所以這幾日的雷烈,一心都想要找秦鈺報仇,想要把秦鈺給撕碎,若不是被朵霜給攔著,可能早就打進秦鈺府上了。


    蒙元國的數員大將,一心想要把秦鈺弄死,想看到大武朝陷入到混亂,而此刻的大武朝內,皇子卻是相傾,自己打起來了,這如何讓武皇不氣憤。


    “你們最好能給朕一個解決,要不然都關進皇監司!”


    武皇目光冷漠的看著秦威和秦鈺。


    皇監司,是專門關押皇親國戚,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的。


    “父皇,兒臣實在是冤枉,鍛造司的魯天工,是兒臣十分器重的人,可是他卻吃裏扒外,貪汙了兒臣給他的十萬兩銀子,這十萬兩銀子是用於打造盔甲兵器,用於精兵的身上,可是這魯天工卻是貪了,兒臣無奈之下,就把他抓了過來,想要尋問這十萬兩銀子的下落。”


    “可是此獠卻是拒不交待,還說什麽八皇弟會來救他,難不成這十萬兩銀子是八皇弟指使他依法的。”


    “最近八皇弟和魯天工走的太近,兩個人經常竊竊私語,密議不知何事,兒臣是想要為皇上分憂。”


    秦威自然不會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壓秦鈺。


    此時的魯天工到是想要開口,可是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氣力,早就已經暈死了過去。


    “貪汙了十萬兩銀子,你可有證據?”


    “信口開河的事情,不可胡說,魯天工在鍛造司可是天字一號的鍛造大師。”


    “會幹這等事情?”


    武皇自然是有所懷疑的。


    皇家的紛爭由來以久,鍛造司在工部之中,算是比較有實力的一個單位了,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兵器庫加煉器場了。


    一個國家的強大,離不開武器的提供,而鍛造司,就是專門打造各色的兵器的。


    十萬兩的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


    “父皇,兒臣手裏麵有證據。”


    “仇九,快去把那張銀契給拿來。”


    秦威對手下說道。


    仇九趕緊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就向著賬房的方向跑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氣喘籲籲的拿著一張銀契放在了秦威的手中。


    “父皇,這就是證據。”


    “請你過目。”


    說著,秦威就趕緊把手中的這張銀契交給了武皇。


    武皇看到了銀契之後,麵容上看不出來喜悲,隻是扭頭看了一眼暈死中的魯天工。


    “父皇,請你為兒臣做主。”


    “這個秦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竟然敢如此欺負自己的皇兄。”


    “長幼有序,長者為尊,不要說我教訓魯天工,這個我自己的部下。”


    “就算真的是我冤枉了自己的屬下,秦鈺也不應該見了我就打。”


    “父皇,你看看我的臉,都是秦鈺給弄的。”


    秦威氣憤的瞪了秦鈺一眼。


    皇上沒有讓秦鈺說話的時候,秦鈺也沒有說話,隻是吊兒郎當的坐在一側,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對秦威的輕蔑。


    “鈺兒,此事你怎麽說?”


    武皇轉過頭來,冷利的目光,盯著秦鈺。


    “魯天工是鍛造司的大師,執掌鍛造司幾乎所有高機密的精兵武器的鍛造。”


    “特別是那火焰噴射器,一直都是由兒臣和其在負責。”


    “現在秦威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魯天工抓到了這裏,還打到暈死過去。”


    “我聽聞在鍛造司的時候,秦威就帶著他的手下,把魯天工毒打了一頓。”


    “就算是魯天工真的欠了大皇兄十萬兩銀子,可是那也是國家的,怎麽又成他私人的了。”


    “也輪不到大皇兄抓魯天工,自有大理寺,或者皇家行監司的人來對他進行審問。”


    “這是私設刑堂。”


    秦鈺也是直接說道。


    聽秦鈺這麽說時,武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過秦鈺所說極是。


    這件事情,怎麽著也輪不到秦威來私自用刑。


    而且魯天工可是鍛造司的大師,國家的兵器製造都由他來管理,雖然職位小,可是卻極受皇家尊重。


    現在卻是被打了一個半死,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魯天師是鍛造司的人,怎麽會被你抓到這裏來。”


    “為什麽不交由行監司,或者是大理寺呢。”


    “再說了,你這張銀契上麵寫的是國庫的管銀。”


    “什麽時候成了你的財產了,這是皇家的財產。”


    皇上一臉冷漠的看向秦威。


    秦威直接就懵了,父皇怎麽一下子又轉變了,看父皇的這個意思,似乎是要為秦鈺說話。


    這讓秦威內心感覺到了擔憂。


    “父皇,工部一直由兒臣掌管。”


    “我也是想要為父皇分憂。”


    “下屬犯了錯誤,我幾次向其索要銀款,可是他卻顧左右而言他,我也是無奈之下,才把他綁到了這裏,想要私下解決,不想給父皇惹麻煩。”


    “可是不曾想到這個魯天工嘴硬的很,啥也不說。”


    “兒臣下手的確是有些重了。”


    “兒臣知錯。”


    “但是那十萬兩銀子,兒臣必須要追繳過來。”


    “我想這件事情,秦鈺是清楚的,因為最近魯天工和他走的最近。”


    “這十萬兩銀子,是否是八皇弟貪汙,我看也有此可能。”


    秦威看向秦鈺,目光冰冷的對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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