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宋清辭哭的梨花帶雨,臉上還有一個鮮明的指掌印,精心打扮過的頭發和衣服也被扯的淩亂,穿著一襲白衣就這麽跪在地上。


    宋清遠站在身前,替宋清辭承受著王氏的怒火,一旁坐著的,是眉頭緊鎖的宋三河,和一個身著綢緞的中年男子,後麵跟著兩個婆子和幾個家丁。


    宋清遠悶聲不吭,任憑王氏如何怒罵捶打,就是不離開宋清辭的跟前。


    王氏氣急敗壞,指著後麵的宋清辭尖聲罵道。


    “我老宋家怎麽就出了個你這麽不知廉恥的姑娘,簡直和你那個浪蕩娘一模一樣,天生缺男人的賤種,如今趙家要退婚,我也保不住你了。”


    說完氣唿唿的坐在宋三河的身邊,又接著道。


    “反正你這段婚事也是醉酒口齒不清得來的,如今也沒人再說你搶了別人的姻緣,這樣也好。”


    圍觀村民一陣嘩然,天生缺男人?


    更是有幾個下流的男子,目光**的看著宋清辭,摸著下巴,想象著其中滋味。


    這樣的目光讓本就羞憤的宋清辭更加不堪忍受,而王氏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重複著自己的不自愛。


    如此不堪苟活於世,不如一了百了!


    宋清辭埋頭痛哭,扶著宋清遠站起來,環視了一圈眾人,在人群中發現了宋阮阮和萬婧慈。


    宋阮阮,這一切都是被你所賜,我就算下地獄,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宋清辭怒視著宋阮阮,隨後決絕的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止是眾人,站在一旁的宋清遠也沒反應過來,等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宋清辭正捂著額頭跪坐在地上。


    而柱子那邊,萬婧慈痛苦的捂著肚子,齜牙咧嘴。


    這宋清辭的力道還真不是一般大,痛死老娘了,迴頭一定要叫阮阮好好給自己補補!


    眾人看著這一變故,慶幸沒有鬧出人命,可這姑娘,是何時到的那邊呢?


    宋清辭對著萬婧慈怒目而視,悲憤吼道,“憑什麽?憑什麽死都不讓,你們一定看我受折磨才開心嗎?”


    萬婧慈眼睛一瞪,自己好心好意把她救下,居然連個感謝也沒有。


    也沒了好臉色,轉身就朝宋阮阮走去。


    趙管家隻是想退個婚而已,若是宋清辭當場死在那裏,怪到自家少爺頭上就不好了。


    “咳~宋老爺,你家事我不便置喙,我的任務就是退婚,拿迴當初的定情信物,還請宋老爺將信物拿出來,我這便離開。”


    宋三河再不想給也無可奈何,如今宋清辭做出這樣的事情,退了這門親事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宋三河眼睛一轉,對著宋清辭破口大罵。


    “你這不懂事的丫頭,要是你出門多留兩個心眼,何至於被人害的如此地步,今日我也不想管你了,你自己好好跟趙老爺趙夫人道歉,能不能他們原諒就是你的事了!”


    說完轉身背著大家,胸腔起伏的厲害,看樣子氣的不清的模樣。


    宋清辭會意,立刻跪在趙管家的麵前,聲淚俱下。


    “管家伯伯,你帶我去見老爺夫人吧,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無辜的啊!”


    趙管家斜著眼,露出一抹諷笑,無不無辜他不知道,但事情已然發生,還想讓他們趙家認下不成?


    絲毫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宋清辭,隻拿眼看著宋三河。


    “宋老爺,言盡於此,若是你不拿出來,撕破臉可就不好看了。”


    頓了頓又道,“聽說你家還有一個孫子就在縣城讀書,這功名的事啊,真是難說!”


    宋三河語噎,他絲毫不懷疑趙家會動手腳,拿孫子換孫女,那可就太劃不來了。


    拿眼神示意一旁的王氏,王氏會意,隻能乖乖的去拿信物。


    宋清辭癱軟在地,沒想到宋三河就這麽放棄了自己。


    完了,真的完了!


    磨蹭了好一會王氏才從屋子裏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裏麵躺著的正是定親的信物雙魚玉佩。


    趙管家拿到信物沒有多做停留,立馬告辭離開。


    眼見當事人都走了一半,村民們還是圍在門口意猶未盡,試圖探聽到更多消息。


    宋阮阮拉了拉萬婧慈,在對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強行拉著離開。


    萬婧慈砸吧嘴,摸了摸下巴嘿嘿笑著。


    “都說害人害己,你那堂姐經過這次教訓,應該會長點記性不會輕易害人了吧。”


    “你想多了,她隻會越挫越勇,等著吧,看她怎麽報複。”


    事情果然如宋阮阮所料,宋清辭被王氏強行關了三天之後,趁著天黑悄悄溜去了鎮上,第二天就聽到沃陽波醉酒失足落水的消息。


    宋清辭坐在芙蓉閣的二樓的一個房間,她有時迴不去就會住在這裏。


    腦海中思索的全是如何讓宋阮阮徹底被她踩在腳下,成為人人唾罵的賤種。


    曾幾何時,每當自己出門,大家雖不說會眼巴巴的上來獻殷勤,但每次都笑臉相迎,還會和自己說笑幾句。


    可如今呢,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什麽髒東西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宋阮阮!


    明明自己已經離開那個地方,結果一轉頭就是在酒樓的包廂醒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那種情形被人發現。


    現在隻要一迴想上次的情形,沃陽波對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宋清辭就想把自己的皮給剝下來一層。


    不過好在,那個人已經去陰間報道,也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宋清辭想到這裏,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而就在此時,聽到悶哼一聲。


    宋清辭立刻戒備起來,觀察著屋子的四周,就見自己房間的地板上突然躺著一個黑衣男子。


    見男子一動不動,甚至還能聞到血腥氣,宋清辭猶豫了一會,拿著一把匕首小心翼翼上前。


    宋清辭先用匕首挑開了男子臉上的麵巾,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男子如劍般的英眉下雙眼緊閉,鼻梁英挺,薄唇緊抿,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這還是宋清辭頭一次看見這麽美的男子,饒是她自認心性較好也不自覺的看呆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早已紅了一片,拍了拍自己的臉,叫來掌櫃和自己一起將男子搬到床上,隨後又讓掌櫃去請嘴嚴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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