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漢狗成婚,開開心心,我們就在這吹著冷風等著。”


    不遠處的一處林地之中,一名鮮卑兵士不滿從林外走了進來,不滿的說道。


    他們便是護送李憾一路迴到望平的軻受能一行,在得到馬而落傳遞迴來的消息之後,他們便決定就在梁廣大婚當日殺入營地之中。


    “不要在這抱怨了,一會殺進去,東西給你先搶?”


    另外一名鮮卑士兵笑了笑,抬頭說道。


    “對方是我們的仇人,進去之後,一個不留,所有東西,我讓你們放開了搶!”


    軻受能一邊擦著自己的彎刀,一邊用手捧著鹽放在自己戰馬的嘴下。


    “那今日的新娘是我的。”一名鮮卑士兵舔了舔嘴唇,笑著說道:“聽說還是漢人之中的貴族,也不知道和草原之上的貴族有什麽不同?”


    “漢人女子沒勁得很,遠不如我們草原的女人有味道。倒是那家夥搶了我們不少東西,應該能夠搶到不少好貨,我已經好久沒有和王一同搶掠了,家中女人可時常都在抱怨。”


    蹲坐在軻受能身旁的一名鮮卑士兵開口說道。


    “告訴過你以後要叫大汗!”軻受能看向坐在身旁的人,神色有些不滿的說道,但是對麵此人,軻受能倒是不像對其他人一樣那般兇惡。


    “他能記得才怪了,就隻記得家裏的娘們,蠢貨一個。”開口說要搶了梁廣媳婦的鮮卑人打趣的說道。


    “你們不懂,她是我心中的太陽。”蹲坐的鮮卑士兵笑著說道,滿臉的幸福。


    “要是你死了,老子就去娶了你們的女人,到時候在床上的時候我也問問她,你是不是她心中的太陽。”一個臉上有著疤痕的鮮卑士兵哄笑著說道。


    “你他媽的!”那蹲坐著的鮮卑士兵開始還滿臉笑意,此刻聽得臉上有疤痕的鮮卑士兵對自己妻子出言調笑翻身而起,起身就要和對方扭打起來。


    “莫要胡鬧,我們此次要殺的乃是大汗親口說要殺的人,要鬧迴去再鬧!”軻受能起身將其攔住,但這蹲坐的鮮卑士兵顯然力氣極大,雖然並未衝著軻受能,但卻依舊撞得軻受能猛地一退,接著軻受能身體發力方才將其攔住開口勸說。


    “你最好祈禱你活不過今天,要不然迴去之後老子打爛你的狗嘴!將你嘴裏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蹲坐的鮮卑士兵並不畏懼軻受能,但對其還是有著幾分敬意,眼見軻受能奮力將自己攔住,當下站定,不滿的看著臉上有著疤痕的鮮卑士兵沉聲說道。


    “你不過是大汗的仆從,但我可是大汗部族的勇士,投鹿侯當初可是將我當做子嗣一般撫養,我與大汗的關係理應是兄弟!你對別人胡言亂語也就罷了,對我還敢如此?”


    臉上有著疤痕的鮮卑士兵伸手摸向了腰間的彎刀,惡狠狠的瞪著蹲坐的鮮卑士兵。


    “都給我閉嘴,我才是這一次的統領,既然你們都是大汗的心腹,那就給我把事情幹的漂亮些!”


    眼見隨著臉上有疤痕的鮮卑士兵開口兩人仿佛要再起衝突,軻受能將自己手中的彎刀拔出,放在兩人之間,看向兩人。


    “老子定然是第一個殺進去的!大汗想要殺的人會死在我的刀下!”


    臉上有疤痕的鮮卑士兵這才收住了刀,不過嘴裏依舊不停地說著。


    蹲坐的鮮卑士兵沒有多言,隻是默默的拿起了一旁的長戟,長戟作為這個時代鮮卑騎兵廣泛使用的兵器並不算罕見,不過隻是因為他們此番的任務更多的是潛入所以才讓大多鮮卑士兵拿著的隻是彎刀。


    不過這蹲坐的鮮卑士兵顯然並不習慣使用彎刀所以所有人之中也唯有他拿著的是異樣的兵刃。


    天色漸沉,大營之中的喧鬧也逐漸落幕,這場婚宴仿佛輕飄飄的便過了,隻剩下些許燭火和遍地的紅布說明了今日的大婚。


    “時間差不多了!”


    樹林之中,軻受能緩緩抬頭。


    將近三十名鮮卑騎兵將各自的馬匹牽出。


    此刻的鮮卑士兵人數比起護送李憾迴來的還要更多,顯然除去還跟著李憾身邊的騎兵,檀石槐又悄悄利用自己的門路送來了更多的鮮卑士兵。


    而隨著這些士兵走出林子,其他幾處也有人提起了精神。


    “都給我打起精神,那些鮮卑人要動了,給我聽好了,若是鮮卑人勝了,那我們便立刻向前,將這些鮮卑人拿下,作為縣君的功績,但是一定要記住,殺死梁仲容,作為縣君給朝中貴人的禮物。”大營東側,一處占據高點的丘陵之上,一名著甲的將領看著身後的兵士們說道。“若是鮮卑人敗了,那便看好那梁仲容是如何解決的,即可返迴稟告縣君。”


    “田管家,那些鮮卑人來了,是否要提醒梁縣尉?”大營往西,一處路邊的茶坊,一人一馬快速奔來,下馬之後對著在茶坊之中飲茶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不急,看看那梁縣尉有何等本事在做決定。”那被稱為田管家的中年子一邊喝著水一邊緩緩說道,沸水太燙,他還低頭吹了吹。而在他的周圍,站著七八個漢子,但那茶坊的東家卻不知去了何處。


    “可若是那梁縣尉未曾想到敵襲又當如何?”那騎馬趕來之人再度開口問道。


    “若是慢了,便說明主公之前的投入白白花費了,不過卻也免得吃更大的虧。”


    田管家不驕不躁,緩慢說道。


    而除了這兩處,此刻關注著梁廣大營的還有一雙憤怒的眼睛。


    “田韶,公孫望,老子的貨物究竟是被你們誰透露的,讓我看看誰會來幫這個混蛋!”


    李憾隔著最近,看向大營,眼神之中滿是陰毒和憤恨。


    “兄弟們,隨我殺!”


    而在樹林之外,軻受能率先上馬,大喊一聲之後朝著營地衝去。


    隨後,陣陣馬蹄,響徹四下,他們一路朝著營地衝去,還未靠近,便聞得其中陣陣酒氣。


    “哈哈,這些蠢貨不知道喝了多少,多半是吃醉了,這一次隻管殺人便是,還好我的刀磨得夠快!”


    一名鮮卑士兵聞著酒氣,竟然猛地拍馬,甚至衝過了軻受能的所在。


    軻受能眼見如此,有心開口責備,卻又知曉自己多半是喊他不住,畢竟軻受能是那支護送李憾的鮮卑小隊的統領,但是後麵來的這一批卻並非全是軻受能手下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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