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忘了自己?


    可這才幾天沒有見……


    【急急急,為什麽隔了一道車簾?這讓我怎麽看老婆?】


    【哎,老婆看上去不是很想看到解石青啊,方才明明看到解石青的臉了,都不打招唿……】


    【還能是因為什麽?不就是不想搭理解石青嗎?】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解石青臉上的表情挺破碎的。】


    【我也很破碎啊,期待了這麽久的見麵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宮內,二皇子榮暮辭從睡夢中醒來。


    他的目光一轉,突然凝固在空蕩蕩的角落,那本應是宮衛值守的地方,如今卻空無一人。


    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寒氣般爬上心頭,他急忙唿喚親信。


    可親信過來的時候臉上卻滿是恐懼。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榮暮辭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鋒…陳鋒被人劫走了。”手下人戰戰兢兢,語速飛快,仿佛生怕遲疑會招來更大的禍端。


    “昨夜負責值守的人呢?”


    那宮衛的話有些謹慎,“都、都死了,我們的人追了出去的,也都沒有迴來。”


    “昨夜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件事?”


    寢宮內的空氣瞬間凝固,榮暮辭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怒火。


    他原以為宮牆之內無人敢妄為,卻不料竟有人敢公然將陳鋒從自己眼皮底下搶走。


    榮祥澤跟霍軒的人已經囂張到這個地步了?!


    榮暮辭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遲遲不迴複的心腹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此事為何昨晚無人稟報?”


    “屬下…屬下等怕惹您動怒,故…故未曾敢言。”


    手下人低頭垂手,聲音顫抖。


    榮暮辭昨夜難得睡得早一些,沒有一個人敢去喊醒榮暮辭。


    榮暮辭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冰冷。


    “你們是怕我動怒,可推到現在又有什麽用?不能解決這件事就早一點告訴我……


    拖到現在再把壞消息說給我聽,你們以為我會高興嗎?”


    榮暮辭的聲音雖輕,卻讓整個寢宮都變得壓抑起來。


    榮暮辭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再怎麽生氣都於事無補了。


    而且陳鋒那張嘴本來就硬,自己用盡了手段也沒從他嘴裏得出人任何信息,的確是該放手了……


    榮暮辭的臉上恢複了冷靜,開始部署搜尋事宜。


    “他們的人既然來過,就一定會留下線索,好好的給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些膽敢闖進皇宮內截人的亡命之徒抓住!”


    就在這一刻,寢宮內的氣氛緊張至極,每個人的唿吸都似乎變得異常沉重。


    親信有些心虛。


    昨夜闖進來的兩個人還真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可自己現在是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隻能先低頭應下,現在無論說什麽話都會讓榮暮辭生氣,還不如往後拖一拖……


    反正也不可能會發生比現在還要糟糕的事情了。


    榮暮辭今天耽誤了一段時間,沒有去太學,而是去看望生病的綏帝。


    他今日可不單單是去綏帝那裏看望……


    踏入綏帝的寢宮後,一股沉重的藥味撲鼻而來。


    宮殿裏靜悄悄的,隻有綏帝微弱的唿吸聲。


    榮暮辭走到床前,看著父皇那張蒼老而病態的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楚。


    綏帝寵愛慧貴妃,自然也對他極好,榮暮辭毫無疑問是最得寵的孩子。


    如今綏帝受苦,他心裏也不會舒服。


    綏帝的唇色烏黑,這是中毒已深的征兆,榮暮辭心中一緊,知道時間不多了。


    父皇中毒的征兆都這麽明顯了,他和他身邊的人都沉默著,可榮暮辭不能放任這樣的事發生,他要阻止父皇的死。


    榮暮辭眼眸一轉,輕聲吩咐身邊的侍衛:“把父皇近來喝的藥拿過來。”


    侍衛領命,小心翼翼地將藥碗取來。


    榮暮辭接過,細細端詳,褐色的藥湯還泛著熱氣。


    單聞肯定是聞不出來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的,榮暮辭也不是醫師。


    他拿出自己攜帶的小瓷瓶,而後倒了些藥在自己的小瓷瓶中。


    他沒有聲張,隻是默無聲息地將藥瓶收入袖中,計劃連夜請宮中的醫師分析。


    殿內,一名身著青衣的醫師正跪坐在一張紅木案前,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著一隻素白的小瓷瓶。


    醫師眉頭緊鎖,將瓷瓶湊近鼻端,細細嗅著從瓶口飄散出的細微氣味。


    榮暮辭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腰間的玉佩,他難得有些緊張。


    若是毒藥,自己也就可以收集證據對付榮祥澤了。


    可若不是毒藥,那麽父皇的命——


    “殿下,”醫師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此物確為劇毒,非比尋常。”


    榮暮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若是現在解毒,是否有生還的可能?”


    醫師隻是低下了頭。


    榮暮辭有些煩躁,“說啊,能治還是不能治?”


    “……藥、藥石無醫,現在解毒也來不及了,隻能再讓喝了毒的人勉強撐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注定會異常痛苦……”


    榮暮辭的心思卻如同狂風暴雨,無法平靜。


    榮祥澤也是父皇的孩子,他就算是再沒有良知也不該對父皇做這樣的事情……


    “把這個毒藥的配方寫出來……”榮暮辭的聲音冷如冰霜,“另外,再留下可以治毒的方子。”


    “……可是沒有治毒的方子,隻有——”


    “那就留延長生命的方子。”


    醫師甚至不敢多詢問中了毒的人的性別以及年齡,隻能應聲,而後小心翼翼地將小瓷瓶重新放入一個檀木盒中,然後退了下去。


    這可不是自己能問的問題,萬一知道了些內情,或許十顆腦袋都不夠掉的。


    醫師識趣地離開後,榮暮辭獨自留在殿中,心裏是說不出來的壓抑。


    自己若是早一點下定決心,或許還有挽迴的餘地。


    可自己把太多的精力以及耐心都留在不該留的身上了。


    鮫人之事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意,也不該把希望寄托在陳鋒身上,而是緊緊盯著榮祥澤。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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