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宋崖詞喜歡自己?!


    不,這應該不可能……


    那麽,他為什麽要試圖討好自己呢?


    ——一定是有人授意!


    授意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是霍軒讓你跟我說這些話的?”


    榮暮辭有些驕傲地揚起腦袋,“放棄吧,我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喜歡上你。


    更何況,你也沒有討人喜歡的手段,想要討好我,應該說好話,而不是說我身上有魚腥味這樣會讓人尷尬的話。”


    宋崖詞:……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


    榮暮辭說到一半還不忘詢問宋崖詞的意見。


    宋崖詞沉默地點頭,隨你吧。


    “嗬,我會忘記今天的事情,你也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


    “……隨你。”


    本以為能看一出好戲的宋崖詞吃了癟,帶著半肚子氣迴去了。


    下午饒是池原跟榮祥澤說什麽,宋崖詞都沒有迴應。


    榮祥澤看著宋崖詞離開的背影問池原,“你今天下午做什麽事情了?上午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不理人了?”


    池原人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真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榮暮辭,他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也是,他的嗓子怎麽就好了呢?”


    “要不動手?”


    池原話沒有說完,榮祥澤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在他的食物中做些手腳,就能讓他安靜一段日子,也算不錯。


    深夜,宮內安靜極了,月色如水,銀光靜謐地灑在青石板路上。


    慧貴妃輕手輕腳地穿行於幽暗的長廊,他的衣擺輕輕摩挲著冰涼的青石板,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的目光警惕,不斷透過昏黃的宮燈審視著四周,生怕驚動了巡邏的宮衛。


    一兩個宮衛自己當然可以對付,可人數一多,自己也就不好脫身了。


    而且,今日本就是為了速戰速決……


    一路避過幾處崗哨,慧貴妃終於來到了後宮的角門。


    門縫中透出微光,他深吸一口氣,身形如同遊龍般敏捷地鑽了出去。


    慧貴妃倒不是害怕,而是著急……


    南安王府的庭院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幽深。


    宋崖詞今日沒有見到霍軒。


    這幾日榮暮辭的人盯得太緊了,霍軒隻能在白日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真的有急著處理的事情,也隻能等到晚上……


    宋崖詞讓伺候的傭人退下,自己推開窗,好讓屋內進些風。


    快到春天,晚間的風還是寒涼的。


    宋崖詞用力唿吸,甚至能感受到寒冷帶來的刺痛。


    月光從窗外穿過,斑駁地灑在宋崖詞的身上,將他眼底的陰霾照去幾分。


    慧貴妃一步步接近,緊張和興奮交織的情感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站在宋崖詞麵前時,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崖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溫暖的笑意。


    “深夜到這裏,不會是為了跟我解釋榮暮辭的事情吧?那就不用開口了,我現在不想聽任何有關於他的話。”


    微風拂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慧貴妃的臉上泛起緋紅,“不、不單單是為了榮暮辭的事情,是我想來見你……”


    “見我?你沒有見我的必要吧,我們現在沒有任何事情需要聊。”


    慧貴妃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慧貴妃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張,“是霍軒嗎?他來了?他為什麽要在這麽晚的時候見你?”


    宋崖詞道:“那你呢?你不也正是在這個時間來見我的人嗎?”


    就在宋崖詞與慧貴妃默默對視的瞬間,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霍軒推門而入的聲音。


    “崖詞,我為你帶來了這件紗衣。”霍軒的語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人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有些傲氣,霍軒也不一樣,今日他冒險出城,就是為了給宋崖詞取來這件紗衣。


    霍軒又點了幾個蠟燭。


    燭光下,紗衣如晨霧輕撫,縹緲而神秘。


    細膩如雲,輕柔如風,仿佛是月光凝結而成。


    紗衣上繡著繁複的花紋,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出匠工精巧的心思。在燈影搖曳中,那些花紋仿佛活了過來,流轉光澤時竟然像是因為風吹在晃動。


    窗外。


    慧貴妃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件紗衣上,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這明明是他送給宋崖詞的東西!


    自己為了這件紗衣吃盡了苦頭,險些用壞眼睛!


    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旁人借花獻佛!


    宋崖詞輕輕撫摸著紗衣,指尖傳來熟悉的觸感。


    在霍軒的期待目光中,宋崖詞麵無表情地收下了這件紗衣。


    “多謝,費了很大的功夫吧?”


    “沒什麽,”霍軒笑了笑,“隻要你高興,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對了,你今天早上起床時臉色不好,今天白天我又不在你身邊……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早就沒有事兒了,隻是一場噩夢,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窗外,慧貴妃的身影在微光中顯得格外孤寂。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黯淡,心似乎被海草緊緊纏繞,難以唿吸。


    聽著霍軒跟宋崖詞的對話,慧貴妃幾乎難以唿吸。


    可宋崖詞根本就沒有照顧到窗外之人的情緒,甚至問起了霍軒今日的經曆,“你呢?今日的事情順利嗎?”


    霍軒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滿足,“有你記掛著我,當然很順利……”


    窗外,慧貴妃的心被無情的夜風吹散,飄向無盡的黑暗。


    “是嗎?”


    “自然,我聽說你在太學內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麽人招惹你了?是榮暮辭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是受了欺負也用不著你來出頭。”


    “怎麽跟我無關?你畢竟是我的——”


    霍軒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


    他不願意承認那個虛假的身份,而宋崖詞也沒有給他一個新身份的想法,自己跟宋崖詞就隻能以這樣的模式相處……


    “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先迴去休息吧。”


    關懷的話宋崖詞很少說,霍軒怎能不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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