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在男人灼灼目光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恭喜陛下,瞧您這逆天的好運!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之前陛下給貧道看過的貴妃的生辰八字,八字是真是假先不論,那時我不是不知情嘛……所以都是按凡人的明給給批的,貧道哪有那本事去批海神之女的命格,所以……嘿嘿,貧道那時的話陛下您就當個屁放了吧,甭管他什麽大兇還是大吉的命格,隻需記住一點,貴妃的命格絕對能彈壓住您的孤煞克妻命格就是了,您要是樂意完全可以立貴妃為後……」


    自阿妁離開迴深海後,藍淺淺便每天都懷著急迫的心情在等消息。然而一連等了足有半月都沒有阿妁的任何音訊,藍淺淺心中越來越感到不安……


    自阿妁離開後,藍淺淺又一連往河道裏發了五隻用於傳訊的水魚,俱是音訊全無,而外頭的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以今年這遠超往年的詭異寒冷,待到她要發第六次水魚的時候,河道裏已經都結了厚厚的冰層。


    藍淺淺終是按捺不住了內心的焦慮,開始悄悄收拾起了行李,準備動身走陸路去東境而後迴深海。


    而當她正收拾著包袱,正打算把這事告知趙元衡的時候,阿妁終於是迴來了!


    藍淺淺又喜又驚,喜的是,失去聯係這麽久阿妁終於是平安地迴來了,驚的是,阿妁是帶了一身的傷迴來的……


    阿妁迴到朝陽宮的時候,藍淺淺正巧剛剛收拾好行李打算去找趙元衡說她要迴一趟深海的事,就在這時雙玉爬進來匆匆稟報:「娘娘,阿妁姑姑迴來了!」


    藍淺淺當即為之一怔,別的便先暫時都撇在一邊,急急忙忙地走去了阿妁在朝陽宮所住的地方。


    當見了麵,讓藍淺淺吃驚的是,阿妁麵容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正虛弱地開坐在床頭。


    藍淺淺看著這般模樣的阿妁,又驚又疑,當即扶著阿妁的身子開了靈識上下仔細查探一番,這才發現阿妁是受了重傷的,皮肉的外傷不少,內傷也有,就連靈力都大量流失了。


    「阿……阿妁,這……這是怎麽了?你竟為何傷成這樣?還有,怎的去了這麽久才迴來,我發了好多水魚的訊都收不到迴信,是不是深海裏出什麽事了?」


    藍淺淺坐在阿妁身邊發出一連串的問,滿臉擔憂而又手足無措地看著阿妁。


    阿妁有幾萬年的修為,在水族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她都能傷成這樣,似乎真的是碰到了很棘手的事了……


    阿妁蒼白的唇角吃力地扯了扯,安慰道:「我倒是無礙,隻是之前迴深海後受了點傷,而後急著趕迴來,沒注意調息修養,所以瞧著便有些駭人,隻是淺淺……」


    阿妁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她急喘幾口氣,連著劇烈咳嗽了好幾聲才慢慢平穩下來,「淺淺,深海出事了……」


    ……


    藍淺淺在阿妁的房中待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過了用午膳的時間還是一直都不曾出來過,雙玉本是想著要不要進去提醒提醒以免一個精貴的娘娘和一個病號的姑姑餓著肚子,可當她湊近了房門還沒來得及抬手敲門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麵隱隱約約傳來爭執聲,時斷時續,她便猶豫了不知該不該進去。


    藍淺淺一直在裏麵待了三個多時辰才推門出來,出來的時候,雙玉第一之間便敏銳地察覺到了貴妃娘娘似乎心情非常不好,秀麗的柳眉緊緊鎖在一起,麵色異常凝重,很不好看。


    雙玉想大概是方才在裏麵的時候和阿妁姑姑鬧了什麽不愉快吧……


    藍淺淺粉唇緊抿,一言不發地快步迴了自己的寢殿,而後衝迴床邊,將原本攤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歸攏起來的東西全都歸攏道包袱裏,動作利索地整理完畢後給包袱牢牢地打了結。


    雙玉一直在一旁看著,這時她再也忍不住了,覷了覷藍淺淺的臉色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阿妁姑姑不是已經迴來了嗎?娘娘這是……還要迴去嗎?」


    藍淺淺正在整理之前從深海導出來各種瓶瓶罐罐,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隻輕輕迴了一個「嗯」字便不再開口,麵色凝重地抿緊嘴唇,將手上的瓶子分門別類後,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匣子仔仔細細地碼放整齊。


    雙玉不敢再多問,她看著身邊女子依舊是美得顛倒眾生的側顏,到現在為止,雙玉還會偶爾望著貴妃的臉發呆失神。


    看著藍淺淺整整齊齊地將丁零當啷的瓶罐一個一個地轉進木匣之中,動作上甚至還有微微一絲的孩子氣,雙玉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也是在為這位傾城絕色的貴妃娘娘抱不平,她想,方才貴妃和阿妁姑姑起爭執必定是有近些時日以來甚囂塵上的「誅妖妃」的傳言的緣故吧,娘娘看著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中想必也是不好受的……


    雙玉都替自家娘娘感到委屈不平,這位貴妃娘娘她不是人是沒錯,但也絕對不會是魅君禍國的妖姬,就這位平日裏那副天真不知世事嘻嘻哈哈的模樣,最大煩惱莫 過於挨罰練功、以及晚膳吃什麽的人來說,她怎麽可能會有天大的本事去壞國運惹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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