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僅過了片刻,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簫霽緩緩抬起了腳步,準備朝著門外走去。


    紀寧羽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他的潛意識似乎還能感受到簫霽的動作。


    於是,他的視線竟然不自覺地跟隨著簫霽的身影緩慢移動著。


    突然,不知從哪裏湧起了一股力量,紀寧羽艱難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可他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平衡,隻能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向前衝去,最終一頭撞進了簫霽的懷裏。


    隻見簫霽微微一抬手,做了個簡單的手勢,瞬間便有兩個人快步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紀寧羽,並緊緊跟在了簫霽身後。


    坐在車內的紀寧羽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身體不停地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終於,他整個人徹底失去平衡,整個身子完全倚靠在了簫霽的身上。


    然而,麵對這一幕,簫霽卻隻是麵無表情地坐著,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毫無反應。


    隨著車子緩緩駛入庭院,停穩之後,立刻有兩名仆人急匆匆地跑過來,打開了車門。


    其中一人趕緊伸手去攙扶紀寧羽,想要幫助他下車。


    而此時的紀寧羽,看上去十分虛弱,隻能在仆人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一名仆人忍不住向簫霽問道:“少爺,那這位……該如何安置呢?”


    簫霽依舊一臉冷漠,用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把他送到我的房間裏去吧。”


    說完這句話後,簫霽便率先邁步朝著屋內走去,留下其他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少爺,”兩人架著紀寧羽走在簫霽的後麵,一起去了房間。


    好似丟一件貨物般將紀寧羽丟在了大床上,朝著簫霽微微頷首隨即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喝醉的紀寧羽很粘人他趴在簫霽的心口處:“少爺……”


    簫霽並未推開他,而是很是溫柔的照顧了他一宿。


    翌日紀寧羽醒來,發現他在簫霽的床上,瞬間甜意四起。


    試探性往簫霽懷裏蹭了蹭,隻聽的簫霽冷冷的聲音:“你以為你是什麽?”


    這冰冷的話語瞬間讓紀寧羽心涼,他輕聲開口:“對不起少爺。”


    “滾下去……”


    紀寧羽立刻從床上下來了,眼眶微微濕潤。


    簫霽在床上又睡了會兒,紀寧羽從房間出去,去了自己的房間,說是房間還不如沒有。


    裏麵隻有一張很小的床,還有一個衣櫥,其餘的什麽都沒有,就連一床厚被子也是沒有。


    紀寧羽打開衣櫥從裏麵拿出黑色襯衫去了浴室洗澡,昨晚喝了酒,身上的酒味很難聞。


    浴室裏,紀寧羽身上青紫的地方在熱水的衝洗下稍微緩和了些。


    也沒那麽疼了


    洗完澡出來,紀寧羽手裏拿著一個毛巾擦了擦發梢上的濕發。


    簫霽的房門虛掩著,紀寧羽走到房門前又頓住了腳步。


    直到裏麵有了聲響,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少爺。”


    紀寧羽很是熟練的走了過去替簫霽穿衣服,戴腕表,每每戴腕表他的心裏就很疼。


    隻因這個腕表他們是一樣的,還記得當時過生日簫霽送了他腕表,紀寧羽同樣也買了一樣的送他,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如今人依在,卻不似故人,紀寧羽心痛幾分,手裏的速度也慢了。


    簫霽垂下眼眸,微微蹙眉看著紀寧羽的手,他隨即加快了速度戴好了腕表。


    簫霽忘記了所有但是手上的戒指還在,腕表還在,隻是單單對眼前之人沒有好感。


    一切準備妥當,簫霽抬腳步出了房間,客廳裏餐桌上,已然擺放好早餐。


    簫霽吃著早餐,紀寧羽隻是候在一旁。


    “坐……”


    紀寧羽微笑著坐了下來,一起吃早餐。


    這一刻的溫情讓他覺得簫霽又記得他了。


    但也隻是他的錯覺而已,隻因為兩人隔的很遠,宛如大江兩岸。


    簫霽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這裏的飯菜他始終是沒有什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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