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一段時間,兩人相安無事了好幾天。


    直到薑虞桉的出國材料寄到了私宅裏,周懷淵才發現她居然要出國!


    那晚,薑虞桉從薑家迴來時,整個臥室都黑漆漆的。


    周懷淵一個人陷在黑暗之中,手裏還搖晃著高腳杯裏的紅酒。


    她今天接到了快遞的電話,知道周懷淵已經知道了。


    其實......她就是故意寄到私宅這裏的。


    眼看著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她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跟周懷淵好好地談一談,那就想辦法讓他主動找過來跟自己談。


    薑虞桉按下了屋內正中央燈的開關,室內頓時敞亮了起來。


    周懷淵眸色沉沉,他坐的方向正好麵對著臥室的陽台,隻見他目光投向陽台外的夜色,神情平靜得有些可怕......


    薑虞桉一眼就看到了被他放在桌上的簽證等材料,她知道,周懷淵不會攔她,也攔不住她。


    “薑虞桉......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什麽?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太寵溺你,導致你做什麽決定都不打算跟我商量是吧?”


    周懷淵抿了一口紅酒,隨後將高腳杯壓在她那些東西的上方,起身朝她緩緩地走來......


    “你都知道了,本來我就打算找個時機跟你說......我是要出國沒錯,你也看到了,我隻出去待幾個月,完成項目後,就會迴來......”


    薑虞桉淡淡地解釋了一下,隨後就要進浴室洗漱。


    周懷淵跟在她身後,跟她一起進了浴室。


    在薑虞桉低頭打開水龍頭洗手時,雙手撐在兩側,將她困在了洗手台和自己的前胸之間。


    薑虞桉一抬頭,就從鏡子裏看到了身後照出來的男人,她緩緩地轉過身去,變成跟周懷淵麵對麵。


    “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派人跟著我一起到國外。你知道,我的目標就是國際新聞方向,周懷淵,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


    “機會、機會!?你他媽知道s國是什麽地方嗎?那裏根本就不安全!”


    周懷淵氣得青筋暴起,薑虞桉去別的國家他都可以接受,唯獨這裏......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心!


    “我還不是正式的記者,采訪也輪不到我做。我隻是去做一點輔助工作罷了。正是因為那裏的新聞有價值,所以我們才要去,不是嗎?”


    薑虞桉不以為意,她們住的地方有國內的保護,能有多危險?


    而且s國已經停戰很久了,周懷淵簡直就是小題大做!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我勸你早點跟你導師說你要退出,否則,我就親自去幫你說!”


    周懷淵一邊怒氣衝衝地說道,一邊從褲袋裏摸出了手機,像是要給誰打電話。


    薑虞桉愣了愣,猛然想起周懷淵曾經給京大捐過一大筆錢,他的話,校長都得聽,要真的被他幾句話就斷送了她的計劃,那她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


    情急之下,薑虞桉猛地朝著周懷淵親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讓他沒有說話的機會......


    “周少?難得您給我打電話啊!請問有什麽事嗎?您說,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手機被周懷淵開了免提,校領導那狗腿至極的話也落入了薑虞桉的耳裏......


    她緊張地閉著雙眼,唇瓣無意識地胡亂啃咬著周懷淵的。


    男人睜著眼,靜靜地看著為了阻止他接電話,居然撲上來親他的女人。


    這段時間,不是他主動按著她,薑虞桉不會靠近他一下......


    現在,為了去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她可以用這種方式討好他、讓他鬆口。


    “呃......周少,您在聽嗎?”


    電話那頭久久得不到迴複,不由得接連開口問道。


    那頭每說一句話,薑虞桉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周懷淵下一秒就會狠狠地推開她,然後讓校領導給導師施壓,取消她的資格。


    薑虞桉越往下想越心焦,原本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焦躁地伸了上來,緊緊地攥著周懷淵胸前的襯衣,身子也無意識地朝他壓近......


    感受到女人嬌軟的身軀,周懷淵心裏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閉了閉眼後,猛地掐住了薑虞桉的下巴,逼著她鬆了口,將自己的唇解救出來。


    薑虞桉緊張地想去搶他的手機,周懷淵長臂一伸,放遠了一些,手機搶不到,就在薑虞桉以為徹底完蛋了時,周懷淵緩緩地開了口。


    “沒事,告知你一聲,下一季度的捐贈情況,記得派人跟我助理聯係。”


    “誒!好......嘟——”


    周懷淵說完話後,也不等對方再說些討好的話,徑直掛斷了電話。


    薑虞桉沒想到周懷淵居然會改變心意,有些愣怔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周懷淵將手機隨意丟到洗手台麵上,掐著她的腰將薑虞桉摟坐在了上麵。


    “你滿意了?嗯?薑虞桉,我真是敗給你了!”


    薑虞桉:“我......”


    周懷淵咬牙切齒的說完,再度掐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兩人都心知肚明,薑虞桉主動親他的時候,兩人之間的交易就開始了......


    她用一次主動討好,換來了自己三個多月的“自由”......


    薑虞桉被周懷淵抬起了下巴,她微仰著頭,緊閉著雙眸,眼角不自覺地落下兩條淚痕......


    這一次......她沒再像往常那樣不停地掙紮,拒絕他的靠近,而是臣服在周懷淵周身散發出來的威脅之中......


    女人的小手微微顫抖地抓在周懷淵的胸前,察覺到她的不自然,周懷淵伸手抓住她的手,握成拳將薑虞桉的小手包進自己的大掌之中。


    薑虞桉試探性地抽了一下手,周懷淵不滿地停了下來,以為她到了這種關鍵時刻還要喊停。


    “薑虞桉......怎麽,你又想喊停?我以為這次出國對你很重要。”


    薑虞桉咬著下唇,濕漉漉的眼睛嬌媚地瞪了他一眼。


    “我......我沒想喊停......這裏......沒有安全措施。迴臥室去......”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了整句話,臉已經紅得可以和紅玫瑰的顏色媲美了。


    周懷淵的眉心舒展開來,將她的雙手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之後,沉聲道:“摟緊了,摔下來我可不管。”


    話音一落,周懷淵也不管薑虞桉有沒有摟緊他的脖子,徑直抓住她的大腿,將人輕而易舉地從洗手台的台麵上抱了下來。


    薑虞桉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連忙手忙腳亂地摟緊了他,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為零,她就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扒拉在他的身上。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周懷淵靠在她的側肩上輕輕地扯了扯唇角,十分滿意兩人現在的距離。


    周懷淵手撐在她的後背上,帶著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薑虞桉難耐地抵著周懷淵的肩膀,想要分開一些兩人的距離,但她所有的抗拒都是徒勞。


    周懷淵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來到床邊後,一邊急切地親著她,一邊熟練地拉開了床頭邊的櫃子,快速地拿到東西後,咬了一口薑虞桉的唇舌,停下了動作......


    “東西有了,可以放心了吧?”


    薑虞桉漲紅著臉,撇開了視線,不管這種事情跟周懷淵發生幾次,她每一次都是一臉的害羞模樣。


    周懷淵一邊再度吻了下來,一邊得寸進尺的將東西放進了薑虞桉的手心裏......


    “桉桉......既然主動了,那就主動到底吧......不然,我不能保證你明天還能下得來床......”


    周懷淵啞聲在她耳邊低語道,第一次在周懷淵的嘴裏聽到自己的小名,薑虞桉的身子倏地抖了抖,配合著他的嗓音,身子從耳朵開始逐漸酥軟了下來......


    薑虞桉捏著手裏的東西,明明隻是一個冰冷的包裝袋,她卻覺得比熔岩還要燙,恨不得丟出去。


    察覺到她的想法,周懷淵捏緊了她的手,主動帶著她的手移動。


    這一夜,周懷淵發了狠,像是要把這段時間薑虞桉冷落他的仇都報複迴來似的。


    後半夜,薑虞桉又酸又累地在他耳邊哼哼唧唧的,周懷淵也隻當做沒聽見,繼續掐著她的腰吻下來,將她所有的唿喊聲拆吃入腹......


    最後臨近結束時,薑虞桉有氣無力地在他耳邊罵道:“周懷淵......你是不是那方麵有點毛病?你不知道節製的嗎?”


    男人聽到她的嬌嗔,沒覺得生氣,隻是輕笑道:“有沒有問題你剛剛不是體驗過了嗎?薑虞桉,應該不需要我再向你證明一次吧?”


    薑虞桉聽到這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渾身軟綿綿地縮在他懷裏,不敢再說那些激起周懷淵欲念的話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懷淵神清氣爽地起了床,薑虞桉側躺著,渾身都軟綿綿的,看起來就像是水做的似的。


    周懷淵臨出門前親了親沉睡中的薑虞桉,並吩咐了來上班的傭人聲音不要太大,吵醒了她,也不用喊她起來吃東西,讓他睡個飽覺先。


    ......


    周懷淵沒有去公司,而是約了秦宴北去射擊場。


    秦宴北到的時候,周懷淵已經射了好幾個靶子了,都是全中。


    “什麽風把你吹到射擊場來了?我記得.....上頭說過這段時間給你放個長假,讓你先調整調整好心態。你不用這麽著急來練槍吧?”


    周懷淵卸下槍膛,重新裝滿子彈後,淡定地朝靶子再度射擊。


    結束這一次後,周懷淵淡淡道:“你們在s國......還有派遣任務對吧?”


    秦宴北的表情微變,訕訕道:“你不是不關心這些事情的嗎?是有沒錯,不過那地方......就快要不太平了......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薑虞桉要去。”


    “什麽?!”


    秦宴北激動地睜大了眼睛,隨即感覺自己這樣太傻,又收了迴去。


    “你同意她去?她不清楚,你應該清楚的,周叔上一個任務不就是在那嗎?迴來後上頭就讓他迴家整理整理心情,給他放假了。懷淵,你應該知道的,周叔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任務結束需要休息這麽久......”


    秦宴北的話外音,周懷淵自然聽明白了。


    因為任務是極其的兇險和殘忍,所以周從聞才被勒令立即留職休息。


    聽說任務結束後,上頭甚至希望周從聞退下來,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那,不好再涉險了......


    周懷淵眸色沉寂得可怕,他放下槍,朝秦宴北緩步走了過來。


    “我知道,可是她......”


    可薑虞桉為了能去s國,居然主動跟他交好了,周懷淵他確實心軟了起來。


    以前那些有對象的朋友常常像隻狗似的,非常地聽女朋友的話,周懷淵以前曾經為此而感到嗤之以鼻。


    現在......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們為什麽在女朋友麵前會軟蛋成那樣了。


    薑虞桉隻要一撒嬌,哪怕她不撒嬌,隻要她可憐巴巴的提出要求,周懷淵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幫她解決。


    這件事也一樣,更何況,他還答應過她,不會幹涉她的讀書生涯的。


    所以,他能做到的就是,盡自己的一切能力,護好她的安全。


    ......


    周懷淵頓了頓後,再度開口道:“等我交接好這邊的事情,到時候我會一起去。所以宴北,在我到達之前,我想拜托你幫我個忙......”


    秦宴北愣怔了一下,周懷淵這一次......是真的把薑虞桉放進心裏了......


    或許,其實是在更早些......更早些的時候,薑虞桉就已經深深地紮在他的心上了。


    “你是想......讓我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對吧?”


    秦宴北知道他想說什麽,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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