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悟天隻是麵色平靜地看著周懷淵動手,要不是他是醫生,不喜歡主動傷人,他高低也得給徐叢韜這個混蛋踹幾腳上去才行。


    察覺到薑虞桉的不安,沈悟天輕聲開口道:“不用怕,不是什麽大事。交給周懷淵他們處理就好。”


    酒精的味道發散到了空氣中,莫名地撫慰到了薑虞桉的焦躁不安的心。


    崔武撿起薑虞桉被弄掉的小刀拿在手上,默默地看著麵前猶如陰間閻王般駭人的周懷淵。


    周懷淵剛剛用了還算柔和的嗓音安慰完薑虞桉後,轉身就朝著徐叢韜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徐叢韜才剛剛察覺到危險在向自己逼近,下一瞬手臂骨頭關節錯位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而將他整條手臂就這麽硬生生地擰下來的始作俑者周懷淵,下一秒就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從床上拖了下來。


    “嗬,喜歡玩是麽?徐叢韜,你以為區區一個炸彈就能嚇到我嗎?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嗎?我為何要在意你安置的炸彈會害死多少人?”


    徐叢韜虛虛地想要抬起手,努力了一半還是沒有足夠的力氣抬起手來。


    他確實在賭,他在賭周懷淵其實根本就不是現在“偽裝”的這個樣子,他周懷淵其實隻是一頭披著邪惡外皮,實則是暗中把他們這些真正的惡人一個一個抓住的權威者。


    但從今天看來,是他徐叢韜賭錯了,周懷淵根本就不是什麽善人,他完全可以拋下那麽多條人命來抓他,足以見得周懷淵跟他其實就是“一路人”,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惡人。


    周懷淵自然知道徐叢韜在想什麽,雖然徐叢韜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但他真實的身份自然不能讓他起疑,不然,後續會給他、會給暗線帶來巨大的麻煩。


    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因為秦宴北已經帶人排除了隱患,就算炸彈的開關還在徐叢韜的身上,他也興不起什麽風雨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懷淵有了足夠的底氣去挑釁徐叢韜。


    想到薑虞桉在他沒來之前所經曆的一切,周懷淵的眼神再度變得狠厲起來。


    他拽著徐叢韜的頭發,毫無感情地就掄起拳頭揍了上去。


    一拳又一拳,打得徐叢韜毫無還手的機會。


    最後崔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忙走過來出聲製止周懷淵道:“周爺......得留他一條狗命,畢竟他是徐爺唯一的兒子......”


    周懷淵的眼神這會兒才緩緩清明過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徐叢韜,嫌惡地鬆了手,崔武趕忙招手喊人過來把他帶了出去。


    剛剛隻顧著下死手了,周懷淵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拳頭打到了徐叢韜的牙齒,被磕出了幾個小傷口。


    他不在意地從口袋裏拿出方巾正準備擦掉手上的血跡時,沈悟天忽然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周懷淵!薑小姐她的情況不對勁!”


    聽到薑虞桉的名字,周懷淵立馬收好方巾,轉身走了過去。


    薑虞桉原本還好好地坐在那給沈悟天檢查來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體溫似乎在升高。


    不但如此,她的喉嚨開始變得愈發的幹涸,忍不住吞咽了幾下口水後,這種狀況還是沒有改變。


    她開始變得愈發的躁熱難安,沈悟天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抬頭就看到她的小臉泛紅,整個人還在不停地冒著虛汗。


    薑虞桉的這種表現讓沈悟天立馬聯想到了周懷淵上次中藥時,崔武他們給他打電話時,所描述的情況。


    跟周懷淵的症狀完全一致!


    他不敢耽擱,立馬去把周懷淵喊了過來。


    感知到熟悉的氣息靠近,薑虞桉這會再也忍不住身體上的難受了,更別提她現在還被蒙著眼睛。


    她煩躁地扯下眼睛上的布條,就看到周懷淵朝她走了過來。


    周懷淵已經聽沈悟天把情況說得差不多了,此時見到小臉潮紅,眼神迷離的女人,他心裏立馬明白了過來。


    徐叢韜這個孫子!居然把那種那麽烈性的迷藥給薑虞桉吃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周懷淵......我、我覺得自己好奇怪唔......好難受......”


    薑虞桉難受得連坐都坐不住了,也不管自己還坐在桌子上,直接一腳踩空了下來。


    周懷淵趕緊快走兩步,準確無誤地將人接住,抱在了懷裏。


    兩人肢體相接觸的那一刻,周懷淵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她身上燙得嚇人的溫度。


    “他給你吃了藥?是不是?”


    周懷淵努力穩住心神,捧起薑虞桉不安又難受得在他懷裏亂動的腦袋,讓她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臉上。


    薑虞桉更難受了,她嗚咽著想要去掰開周懷淵桎梏著自己的手掌,但一碰到他帶著些涼意的手掌時,她又舍不得推開麵前這個男人了。


    “迴答我的問題,薑虞桉!”


    得不到女人的迴複,周懷淵忍不住將聲音抬高了些,但聽在薑虞桉耳朵裏,隻覺得周懷淵是在兇她。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掉落下來,隨後一顆一顆地砸在周懷淵捏著她下巴的手心裏。


    薑虞桉像個失控的小獸般哀聲嗚咽道:“是,徐叢韜那個死變態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麽藥片,我現在很難受,但你周懷淵這個大混蛋還要在這裏兇我!你一點也不知道我現在難受得像是快要死了!”


    薑虞桉一邊低吼著,一邊燥熱得難受去扯身上的衣服。


    沈悟天一驚,趕緊背過身去,非禮勿視。


    周懷淵一邊要按著她亂動的身子,一邊又要去抓她亂扯衣服的手,簡直是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不想死就給我安分點!”


    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低聲怒吼了句。


    薑虞桉被他兇得一愣,趁她走神之際,周懷淵脫掉自己的上衣,隻留一件背心穿在身上,用上衣抱住薑虞桉後,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崔武備車!”


    崔武不敢怠慢,連忙走出去安排車子開過來。


    周懷淵一邊往外走,沈悟天就在一邊跟著他。


    他看著薑虞桉此刻已經紅得非常不正常的臉頰嚴肅道:“懷淵,徐叢韜這藥我們還沒有合適的藥物去對抗,我想......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跟你上次一樣。”


    沈悟天話說了一半後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他想周懷淵肯定也明白目前能幫薑虞桉的,也就那一種辦法。


    周懷淵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好不容易將薑虞桉帶到了車上後,沈悟天還是接著囑咐了一句:“懷淵,薑小姐今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你......你在做那事時,記得要‘適可而止’......”


    也不等沈悟天把話說完,周懷淵便直接一把將車門關上,將他隔絕在了車外。


    崔武沒跟著,周懷淵走了,那他就得留下來處理好後麵的事情。


    汽車後座內,薑虞桉一直不安分地朝著周懷淵靠過去,盡管他已經讓人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低了很多,但薑虞桉的情況仍舊沒有半點好轉。


    “周懷淵......嗚嗚......我感覺自己好像燒起來了,好難受嗚嗚......你幫幫我吧......”


    薑虞桉一邊小聲的抽泣著,一邊不停地朝著周懷淵靠過去。


    周懷淵皺著眉,不停地拿開她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


    這下子她應該明白自己當初是為什麽控製不住地要了她了吧,周懷淵不給她摸,薑虞桉也有些生氣了,她不停地扒拉著周懷淵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絲毫不知道要是真的脫了,那她就走光了。


    見她這麽的不安分,周懷淵隻能將人抱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一邊用力地抓著她亂動的手,一邊衝著開車的人冷聲道:“把後視鏡轉過去!去附近最近的酒店。”


    那人動作不敢慢一秒,立馬將後視鏡轉了過去,導航去最近的酒店。


    這麽短的一段路,薑虞桉也安分不下來,周懷淵因為隻穿著背心,給了她下手的好機會。


    她不時地摸摸周懷淵的脖子,又摸摸他堅硬的手臂肌肉線條。


    最後更是迷迷糊糊地,忽地一口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麽,更不知道她的這些行為對一個男人來說有多要命!


    周懷淵咬牙切齒地掐著她的下巴,眼裏的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了似的。


    “薑......虞!桉!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


    薑虞桉頭腦發熱又發昏,她死死地扒拉著周懷淵的脖子,慘兮兮地用著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撒嬌的口吻說:“我不管,我難受死了......你、你又不是沒和我做過那種事,你幹嘛不動啊?”


    周懷淵被她撩得青筋暴起,駕駛位上開車的暗線的人,聽到薑虞桉這大膽的發言,差點驚掉了下巴。


    好家夥,從來隻有他們周爺強迫別人的份,今個兒居然讓他看到周爺變成被強迫的那一方了,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周懷淵氣得捂住了薑虞桉胡言亂語的嘴,好在這時酒店到,司機幫他們辦理好入住手續後,識趣地沒跟上去,而是在樓下等著。


    就算是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薑虞桉,她還是會對周懷淵上下其手,到處亂摸,最後,他隻能將人扛到了肩上,就這麽一路扛進了電梯,扛到了房間裏。


    一進門,周懷淵鞋子都來不及脫,便徑直帶著她朝淋浴間走去。


    他一把打開冷水的開關,拿著花灑無情地澆濕在他和薑虞桉的身上。


    “嗚!嘶!好冷!”


    猝不及防被冷水澆了個身,薑虞桉忍不住嬌嗔出聲。


    但是徐叢韜逼她吃下去的藥威力不容小覷,薑虞桉仍舊沒有清醒多少。


    她隻是覺得,麵前站著的男人摸起來好舒服,身體冰冰涼涼的,抱起來也舒服。


    見冷水也沒用,周懷淵忍不住低罵了一聲,隨後將關停了冷水,將薑虞桉留在浴室,打算出去給她找瓶水喝。


    在周懷淵離開的幾分鍾裏,薑虞桉坐在浴缸的邊緣,煩躁不已地脫掉了周懷淵給她穿的礙事的衣服,就想要走出去。


    沒成想跟開門進來的周懷淵撞到了一塊去,兩人就這麽隻隔著一層衣料抱在了一塊。


    周懷淵沒注意到她要出去,手裏的水瓶被撞掉在了地上。


    礦泉水瓶滾了幾圈後,停在了離兩人有些距離的地方。


    薑虞桉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緊緊地摟住了麵前的男人。


    周懷淵被她弄得早就已經快要受不住了,她這麽主動地往他身上靠,他的欲望都被她挑撥出來了。


    “薑虞桉!你知道你麵前站著的男人是誰嗎?”


    周懷淵努力平穩著唿吸問出了口,要是這女人不知道他是誰,那他絕對會讓她好看!


    薑虞桉難受地抬頭去看他,把周懷淵當成了棵樹似的,扒拉著他的手臂想要爬上去。


    沒辦法,周懷淵隻能認命地抱起她的大腿,將人穩穩地摟著。


    被抱穩後,薑虞桉才忽然不滿地開口罵道:“你有病吧周懷淵?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嗎?那我告訴你,你是超級無敵大混蛋,周家周懷淵,周氏......啊!”


    薑虞桉話還沒說完,周懷淵忽地將人向上顛了顛,嚇得薑虞桉抱緊了他的脖子,生怕自己被丟下來。


    周懷淵得到滿意的迴答後,徑直將人抱到了臥室的大床上,三兩下撕開礙事的布料後,他掀開被子將人丟了下去。


    薑虞桉一直不停地哼哼唧唧的,在周懷淵的後背處留下了好幾條抓痕。


    不管周懷淵如何親她,薑虞桉都會主動地迴應,跟以前逼著她迴應自己完全不一樣。


    薑虞桉一邊流著淚,一邊死死地咬上了周懷淵的肩膀。


    藥效下去一些後,她才逐漸恢複了一些理智。


    “周懷淵......夠了......”


    薑虞桉出聲提醒這個不知道節製的男人,周懷淵卻罔若未聞,抓過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腰間帶去。


    “抱緊,你撩撥完,自己舒服後就想喊停?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於是,也不管她的嗚咽聲,男人隻知道不停地親去薑虞桉眼角滑出來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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