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才停下來,薑虞桉被人拉下車時,暈乎乎的腦子才又清醒了些。


    這地方偏僻得很,卻有一座小院子建在這裏。


    想來的徐叢韜這段時間的藏身之處了。


    薑虞桉被他半拖半拉地帶了進去,她隻能無力地看著大門在她的麵前關上,卻無力反抗。


    內心的恐懼感在不斷地攀升,徐叢韜有些心急地直接將她帶進了臥室裏。


    四周的窗戶都緊閉著,薑虞桉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似乎是因為迴到了自己的地盤裏,徐叢韜放心地解開了綁著薑虞桉的繩子和拿開了她嘴裏的毛巾。


    得到自由的薑虞桉連忙逃到了離床最遠的地方,眼神充滿恐懼地望著徐叢韜。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躲哪去呢?”


    徐叢韜也不急著去抓她,反正這裏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除非薑虞桉是神,不然她就算是插翅都難逃。


    薑虞桉望著徐叢韜得意的神情,忽然就有生出了些視死如歸的勇氣。


    她忽然冷笑出聲,原本因為害怕而縮著的身板也挺直了起來。


    “你得到我又如何,你覺得你逃得到哪裏去?別說薑家不會放過你,周懷淵,他一定會把你揪出來,等你落到了他的手上,你覺得你還能完好無損的逃脫嗎?”


    果不其然,一提到周懷淵的名字,徐叢韜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忽然大步走了過來,緊緊地捏住了薑虞桉的脖子,唿吸瞬間被掠奪,薑虞桉瞪著眼睛去抓撓麵前的男人。


    隨著唿吸越來越艱難,薑虞桉一把抓向了徐叢韜的臉,他躲閃不及時,被她留的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


    不過這種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讓他最為惱怒的事情是,這女人居然敢,居然敢抓花他的臉?!


    見她快要憋過氣去了,徐叢韜將她一把拽到床邊丟了上去,然後他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看著薑虞桉捂著脖子急促地深唿吸著。


    終於唿吸到新鮮的空氣,薑虞桉唿吸得太快被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出聲。


    “咳、咳......瘋子!”


    薑虞桉紅著眼睛罵了句,沒成想卻惹得徐叢韜高興了起來。


    他一邊望著薑虞桉笑,一邊伸手去解自己的上半身的襯衣扣子。


    薑虞桉忍不住往後縮,徐叢韜解了一半的衣扣,見她要跑,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腳踝,將人拖了迴來。


    誰知薑虞桉卻掙紮得厲害,徐叢韜已經跟她玩膩了這欲擒故縱的遊戲。


    暫時鬆開對她的桎梏,從臥室裏的小冰箱裏拿了一瓶水出來後,隻見他拉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了一顆奇怪的藥丸。


    薑虞桉意識到了什麽,跑到門後不停地擰著門把手,知道已經躲不開後,她想到了周懷淵給她係在腿上的小刀,這是她最後的武器了,她本來是害怕動手的,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了。


    徐叢韜一手拿著水,一手拿著那顆不知道是什麽的藥,朝她走了過來。


    “吃了它,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徐叢韜緩步朝她走了過來,薑虞桉咬了咬牙,沒有再跑,隻是就這麽默默地看著徐叢韜朝自己靠近。


    徐叢韜越靠近薑虞桉就笑得越放蕩,見她沒有再跑,還以為薑虞桉是想開了,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所以幹脆不再垂死掙紮。


    薑虞桉側身靠在門上,借著身體的阻擋,手悄悄地摸上了那柄小刀。


    徐叢韜將藥伸到薑虞桉跟前時,她一隻手緩緩地抬起,假裝要去接過,另一隻手則是已經將小刀取了下來,捏在了手上。


    為了分散徐叢韜的注意力,薑虞桉忽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麽藥?”


    聽見她的問題,徐叢韜忽地笑得猥瑣極了。


    他俯身湊到薑虞桉的耳邊,壓低嗓子道:“這是能讓你‘欲仙欲死’的藥,別浪費了這麽美好的夜晚啊,薑小姐......”


    薑虞桉忽地也笑了笑,冷漠地開口道:“是啊,這個夜晚,一定很難忘!”


    “啊!”


    隨著徐叢韜一聲高聲的痛唿聲,薑虞桉狠狠地拿刀劃傷了他的手臂,藥片因著他手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也拿不穩了,掉落在了地上。


    徐叢韜被薑虞桉偷襲成功後,就立馬後退了好幾步,避免被薑虞桉襲擊第二次。


    他丟開沒受傷那隻手上拿著的水瓶,捂住了傷口。


    薑虞桉將小刀舉到跟前,死死地咬著牙,盯著徐叢韜。


    “徐叢韜,你不會以為我隻是薑家養的,嬌弱小姐吧?嗬,我告訴你,在你對我家人下手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薑虞桉吼完後,臉上的害怕消失不見,隻有一臉的堅毅和恨意。


    徐叢韜氣得抖了抖嘴角,隨後他衝門口喊了句:“來人啊!”


    外麵守著的人立馬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薑虞桉拿著刀對著徐叢韜,幾個大男人立馬把她按跪在地上,輕輕鬆鬆地就奪走了薑虞桉手裏的武器。


    “徐少,您受傷了?需不需要我們叫醫生過來?”


    徐叢韜沒迴答,隻是冷眼地跟薑虞桉倔強的眼神對上,隨後他重新去拿了新的藥片迴來,擰開了水瓶後,用帶血的手硬生生地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張開了口。


    藥片帶著血腥味被他塞進了嘴裏,下一瞬則是徐叢韜毫不憐惜地朝她嘴裏灌水。


    來不及吞咽入肚子裏,薑虞桉吐了好幾口水出來,喉嚨被水嗆到,她忍不住痛苦地咳嗽了起來。


    見藥片沒被吐出來,徐叢韜才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出去。


    薑虞桉的咳嗽還沒結束,就再次被徐叢韜抓著手臂丟到了床上去。


    徐叢韜絲毫不在意傷口還在滲血,剛要動手撕開薑虞桉的裙子時,外麵忽然就傳來了槍響和打鬥的聲音。


    薑虞桉原本死寂一般的眸子瞬間恢複了一絲生氣,她知道,肯定是暗線的人找過來了。


    “該死!周懷淵就不怕我引爆酒店的炸彈嗎?!”


    徐叢韜惡狠狠地抓著薑虞桉的手臂,視線卻死死地盯著門的方向。


    似乎是生怕下一秒周懷淵就會破門而入。


    聲音越來越靠近他們這個房間了,薑虞桉再度開始反抗了起來。


    徐叢韜本想使力氣壓住薑虞桉,奈何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力氣好像在逐漸流失。


    最後他甚至沒有力氣再去抓薑虞桉了,薑虞桉就這麽用力地推開他跳下了床,朝門口跑去。


    還沒等她跑到門口那,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了開來。


    薑虞桉被這聲音驚得停下了腳步,她臉上還掛著淚痕,腳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就在她以為又是徐叢韜手下的人闖進來了時,就看到周懷淵穿著一身黑色的防彈衣和工裝褲,就這麽渾身充滿著戾氣站在了門口那裏。


    身後跟著崔武和沈悟天,薑虞桉動作比腦子快,她再度小跑起來,朝周懷淵跑去。


    見到她朝自己奔了過來,周懷淵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住了薑虞桉搖搖欲墜的身子。


    薑虞桉忍不住將腦袋緊緊地埋在周懷淵的懷裏,手臂也緊緊地摟著周懷淵的腰。


    崔武和沈悟天看到這一幕均是一愣,女人可憐兮兮的被周懷淵攬在懷裏。


    周懷淵一點嫌棄的表情都沒有,不但不嫌棄,反而還按著薑虞桉的頭,仿佛是不想讓她再看到徐叢韜那惡心的嘴臉。


    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窩在周懷淵的懷裏,給了薑虞桉巨大的安全感,她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通通都藏不住了,就這麽在男人的臂彎裏哭出了聲來。


    “嗚嗚嗚......你怎麽才來啊?!我還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周懷淵,你是不是故意來遲的?你肯定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對不對?”


    薑虞桉對周懷淵莫名的控訴沒引起他的憤怒,周懷淵原本堅硬的心房裏忽地軟了一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薑虞桉哭成這個樣子,還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他安了罪名,都沒引起他的反感,反而是撕扯著他的心,讓他心裏澀澀的,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麽感覺。


    不過,周懷淵在衝到這裏的路上,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要是薑虞桉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恐怕完成不了活捉徐叢韜的任務了。


    現在雖然看到她沒事,但聽著薑虞桉的哭聲,察覺到她不停地顫抖著的身體,他也不想給徐叢韜留活路了。


    崔武默默地走到床邊,就看到徐叢韜瞪大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他的靠近,但他本人因為藥物的原因,早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


    “你們暗線的人跟我有什麽兩樣?手段都一樣肮髒!在刀上抹藥,然後讓她來刺傷我,嗬,周懷淵!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徐叢韜除了嘴巴還能說出幾句話,身體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周懷淵沒理會徐叢韜的威脅,隻是將手裏的手槍重新別迴了腰間,察覺到薑虞桉的哭聲小了許多後,才捏著她的肩膀讓她從自己懷裏出來。


    薑虞桉一開始不願意鬆手,此時的她極度缺乏安全感,隻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周懷淵卻不得不拉開她,因為他注意到了,薑虞桉身上有血跡,他必須要檢查一下這血跡到底從何而來。


    “乖一點,鬆手。”


    周懷淵的聲音似乎帶著些魔力,薑虞桉果然乖乖地鬆了手。


    任由著周懷淵將她一把抱起,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隻有她坐在桌子上的高度,周懷淵才能看清楚她的身體情況。


    薑虞桉的脖子上也有血跡,裙子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周懷淵擰著眉,伸手撫上了她的脖頸。


    薑虞桉一看到男人的手朝自己伸過來,就會忍不住想到剛剛的場景,於是身子有些緊張地往後縮了縮。


    周懷淵的手一頓,大概猜到了她為什麽會這麽害怕,咬牙地將手握成拳頭,待平息了一下胸腔裏的那股殺意後,才鬆開了握著的拳頭。


    “我就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不動你,嗯?”


    薑虞桉被淚水浸濕的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抬眸看了周懷淵一眼後,默默地放鬆了身子。


    察覺到她開始努力地接受自己的觸碰,周懷淵這才撫上了薑虞桉的脖子。


    沒摸到有傷口,手臂上和鎖骨上的血跡也都不是她的,那看來是徐叢韜的了。


    周懷淵在心裏鬆了口氣,但是其實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忽地放鬆下來的心。


    “不、不是我的血......”


    薑虞桉冷靜了些後,才緩慢地開了口,剛剛她那副模樣,一定讓他們誤以為是自己受傷了。


    “嗯,我知道。你做的很好。沈悟天,你來給她再檢查一下。”


    忽然被人喊了名字,沈悟天才從剛剛的震驚中迴過神來。


    他沈悟天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周懷淵抱起薑虞桉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怕碰碎了什麽珍寶似的。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震驚的,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周懷淵居然在安慰薑虞桉?還說了......“乖”?


    老天爺啊!他沈悟天果然是活久了,居然看見了周懷淵也會有溫柔的一麵?


    但他沒有一直想著這事,而是在周懷淵喊他的時候立馬走了過去,接過他的位置就要給薑虞桉再檢查一下時,周懷淵剛走出去一步,就被薑虞桉抓住了衣袖。


    “你要去哪裏?”


    周懷淵頓了頓,忽然拿出一條布條覆在了薑虞桉的眼睛上,隨後在她腦後紮了個難以解開的結。


    “不要看,別摘下來,我很快就迴來。”


    薑虞桉原本因為視線被剝奪的恐慌,破天荒的又被周懷淵這句話給安慰好了。


    沈悟天默默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裏忽然有些欣慰。


    他原本還以為周懷淵以後就要孤家寡人地過完這一輩子了,沒想到......看來他不用擔心周懷淵的終身大事了......


    薑虞桉在聽完周懷淵的話後,乖巧地鬆開了手,隻是腦袋仍舊朝向周懷淵發出腳步聲的方向,就像是個擔心自己會被拋棄的小孩子似的。


    沈悟天拿出酒精剛想給薑虞桉擦掉臉上和手臂上的血跡時,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徐叢韜慘絕至極的痛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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