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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磨地獄是什麽地兒?


    那就是自己家啊!


    想整死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當初把安祿山從裏麵撈出來也就是打個招唿的事。


    牛頭重重唿了口氣:“罷了,上麵鐵了心要保護陳飛。”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神曹因為陳飛的判決還和天曹鬧掰了。


    不就是為了陳飛麽?


    “老板,他們也太過分了!陳飛都已經下地獄了,一不開除陰籍,二不開除冥職,分明是包庇!”


    牛頭反問道:“你有什麽辦法?陳飛壓根沒入陰籍,怎麽開?至於職務。也隻有他是活人,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楊廣思維何其敏銳,計上心頭:“老板,安祿山不是在凡間嗎?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啊。”


    牛頭不耐煩地揮揮手。


    “罷了罷了,不要談這個了,安祿山重罪之身,不能放在台麵上。也是他當初蠢笨,早點借壽生債孝敬一番,哪有現在的事。”


    楊廣氣的齜牙咧嘴。


    這次真是太便宜陳飛了!


    ……


    失魂落魄的範嫣紅呆呆地坐在醫院門口,她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無能為力。


    根據範無救所言,陳飛下地獄並非是壞事,反而能夠受益匪淺。說是範嫣紅無論如何也不能去找曹月珍,求她幫陳飛翻案。


    範嫣紅知道他爹是想過幾天清靜日子,但細細想來,即便自己現身了,曹月珍也不會幫陳飛的。


    這般想著,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代替陳飛照顧陳翰林了。


    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範嫣紅打車來到吳興村。


    村裏人都認識她,見著就打招唿問候,還問啥時候和陳飛結婚,搞的範嫣紅心裏酸酸的。


    來到陳飛家,隻剩林翠蘭在打掃衛生。


    “丫頭來啦?哎呀又帶東西,下次不許帶了,小飛呢?”林翠蘭擦著桌子隨口問道。


    範嫣紅心神恍惚:“出差了,爺爺呢?”


    “幫二狗看事去了,快坐,嬸子做飯給你吃。”


    範嫣紅正要坐,卻是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迴頭看去,胡二狗急急忙忙跑進來。


    “娘你在這兒呢!呀,嫂子也在啊。快,跟我走,我帶你去大大力!”


    林翠蘭白了他一眼:“娘都聽小飛說了,那是外國,娘哪兒都不去,你也不許去,掙著錢討個媳婦才是。”


    出國旅遊是一般老百姓能有的嗎?


    踏實過日子才是真的,林翠蘭的思想一貫如此保守。


    胡二狗急得直跺腳:“娘你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範嫣紅眉頭一皺,抓住胡二狗手腕,將他衣袖往上一推,上麵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絲絲殷紅血跡:“什麽人欺負你?嫂子揍他去!”


    林翠蘭也看呆了。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胡二狗小時候沒少挨打,但眼見兒子被打成這幅德行,當娘的能不心疼麽?


    “二狗,這是怎麽迴事啊!”


    胡二狗連忙推下衣袖:“我本來想和飛子做個買賣的,定金都收了人家的,後來飛子不同意,那個老板就來找我麻煩了。快走吧!我車都準備好了!嫂子你也跟我走。”


    範嫣紅現在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終於有個事兒能讓姑奶奶我消消火了。


    將長條板凳往外一拉,範嫣紅大馬金刀地做上去,單腳踩著板凳:“什麽人這麽厲害?讓他來!”


    胡二狗欲哭無淚,那家夥強悍到不像話,聲稱今天交不出貨就殺他全家,範嫣紅哪裏能擋的住?


    “嫂子,我求您了還不行嗎。我。”


    話沒說完,屋內光線頓時一黑,高約1.9米的魁梧漢子走了進來:“胡老板,貨呢?”


    漢子臉上有條疤痕,歪歪斜斜的像隻大蜈蚣,麵目可憎。


    胡二狗嚇得後退一步,結結巴巴:“我我我,我不是說了,不,不做你生意了嗎?”


    林翠蘭心急如焚,他相信兒子不會做壞事,開個花圈店能做啥壞事?


    刨人墳墓不成?


    “你想幹什麽?二狗都說不做你生意了。”林翠蘭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將胡二狗擋在身後。


    “我沒有和你說話。”光頭一把將林翠蘭推翻在地。


    “娘!”胡二狗大喊:“我跟你拚了!”跟著就抄起板凳衝過去。


    誰料範嫣紅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把長劍直勾勾就奔著光頭去了。


    光頭冷哼一聲全然不懼,渾身繃緊,不動如山。


    “叮!”


    長劍刺在他胸口後不能前進分毫。範嫣紅瞳孔一聚,喃喃道:“金身訣。”


    這可是畢業時必考課程啊。


    這人到底是誰?


    “華夏陰神是麽?”光頭露出玩味笑容。


    範嫣紅來不及思考他的身份,周身陰氣大作,依附於長劍之上。整把劍的氣勢頓時上了一個檔次。


    光頭連退兩步再也笑不出來,雙手猛地往下一揮。


    “刺啦”一聲,上衣轟然炸碎,眾人看的清楚。隻見他身上貼滿了黃色的奇怪符籙。


    說是奇怪,那是因為符紙上寫著的並非華夏字,而是……


    範嫣紅也不知道,從沒見過。


    她不禁鬆了口氣,還以為這人是從地府上來抓自己迴去的。


    光頭嘴角再次勾起:“我不想和你結怨,隻希望胡老板能信守諾言,僅此而已。”


    林翠蘭陷入昏迷,胡二狗發了瘋似的:“滾!老子收的定金都退給你了!還要怎樣?!”


    “胡老板。請你檢查一下賬目,我們又把款項給退給你了。請你遵守約定,如期交貨。”


    範嫣紅眉頭緊鎖,她並不知道胡二狗與他們之間的交易。


    “我交你媽逼!飛子不同意!這買賣做不成!”胡二狗歇斯底裏。


    “是麽?那你讓陳飛先生來和我談吧,請你引薦一下。”這時光頭臉上的笑容才真誠起來。


    範嫣紅一凜,長劍直指:“你找飛飛做什麽?”


    “是這樣的,胡老板答應賣給我一千年的壽元,也收取了定金,可他沒有兌現承諾,我為此感到非常傷心以及憤怒。”


    陳飛的拒絕是正確的,陰官販賣壽元是嚴重違紀,甚至是犯罪。


    “飛飛不會賣給你的,以後你也不許來煩二狗,趕緊滾!”範嫣紅橫眉冷對。


    光頭收起笑容,向前走了兩步,漆黑的劍身不由彎曲起來。


    “小姐。你不能這麽說,我會很難過的。”


    “滾啊!”範嫣紅驟然暴起,單腳一蹬衝過去,光頭連連後退。抵到門檻後身子停了下來:“華夏人不是最講誠信的嗎?為什麽要這樣?”


    範嫣紅咬緊牙關:“因為華夏人的壽元,隻能由華夏人來使用和支配!”


    從光頭那不純真的華夏語中可以聽出,他的家鄉來自日木。


    那時候還在上學吧,範嫣紅隨範無救來到黃泉路上視察。總能看見不少渾身是血,衣衫襤褸之人。


    他們穿著藍灰色的衣褲,帽子上的五角星格外耀眼,即便不少人身有殘缺,但走起路來仍舊抬頭挺胸,目不斜視。


    “爹爹,他們是什麽人?”


    範無救的眼中很少帶有情感,淡淡道:“打狗的英雄。”


    “狗狗那麽可愛。為什麽要打狗?”範嫣紅嘟囔著。


    範無救長唿一口氣:“不是所有狗都可愛的,還有一些狗身上掛著‘侵略’、‘殘害’等標簽。”


    範嫣紅似是不能接受,驚唿道:“那肯定不是華夏的狗狗!華夏的狗狗超可愛!”


    “嗯。”


    將思緒拉迴,範嫣紅握緊手中長劍。


    今天。我也要做一迴英雄!


    “小姐,我實在不能接受你的說法,還請你讓開,讓我和胡老板交流好嗎?”


    光頭一步步前進著,筆直的劍身彎曲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彎度。


    “翠蘭呐,飯做好沒有?”


    蒼老的聲音傳來,陳翰林推著三輪車走進院子。


    範嫣紅嬌喝:“爺爺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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