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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都知道,陳飛是準備把他往死裏整了。


    那麽好,我活不了,你也不得好死!


    “陳祭酒小心!”黃淵婷連忙扔掉麵碗衝過去,陳飛全然不懼,正好試試新裝備,他出黑劍直指張彪咽喉。


    “怎麽?你是準備一錯到底了?”陳飛冷冷問道。


    和殺豬刀想比,陳飛的兵器也算是長兵器了。一時間張彪無法動彈:“我沒辦法!你存心要逼死我!我沒辦法!”


    “原本不是什麽大事,你非要把事情搞大,等著吧,酆都拘魂部的隊伍馬上就到。”


    張彪咬牙切齒起來,他能看出陳飛的修為並不高,能混上祭酒沒準是花錢買來的職位。


    “我跟你拚了!”


    張彪徑直衝向陳飛,眼看黑劍要取其要害,陳飛連忙收起手。自己再有理,動手殺了人就沒理了。


    別說什麽正當防衛,如今陳飛處在地府輿論的風口浪尖上,這個節骨眼手上再多條人命,那樂子就真大了。


    力求魚死網破的張彪不顧一切地提刀砍去。黃淵婷眼疾手快,彈指打出一道氣勁,張彪身子一歪。


    “臭娘們!”他繼而殺向黃淵婷,陳飛豈能袖手旁觀,提起黑劍刺向張彪右臂。


    隻要不出人命,扔到冥醫部都能治好。


    黃淵婷雖是先生,卻也沒有那麽多的實戰經驗,畢竟地府太平了很久,她手忙腳亂地抬手格擋卻也來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還是陳飛的劍快了一步。


    “啊!”張彪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叫喊著,陳飛定睛一看。


    一劍下去,連衣服都沒刺破!


    都說便宜沒好貨,果真如此!


    “媽的我弄死你!”張彪繼而風風火火地殺向陳飛,陳飛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這種情況還得祭出聚陽符才行。


    他掏出符籙貼在劍鏜之上,沒等黑劍泛出陽火,“轟”的一聲陳飛被炸得向後倒飛。


    什麽情況?!


    張彪已然紅了眼:“憑這破銅爛鐵也想要老子命,去死!”


    殺豬刀可謂削鐵如泥,刀刃斜砍而下,陳飛抬起左臂格擋。


    “砰!”張彪倒飛出去。


    隻見陳飛左臂上的衣袖轟然炸碎,胳膊上紋的元始天尊散發出陣陣金光,耀眼不已。


    黃淵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道祖相……”


    啥背景啊,這個都敢紋?!


    陳飛捏緊拳頭,發現整條左臂都充滿力量。


    我的天,什麽情況這是……


    管他呢,先揍他丫的再說!


    陳飛一個健步上前,舉起拳頭劈頭蓋臉一頓臭揍,張彪的慘叫更是驚動了整座辦公樓。


    很快,他辦公室門口圍滿了學堂工作人員,李斯一聽這動靜不對,連忙推門跑進去。


    小舅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姍姍來遲的聞東也驚呆了,端著一碗麵條愣在原地。


    “陳祭酒快住手吧,這影響多惡劣啊!”李斯連忙從後麵抱住陳飛,迴首看向身後:“都站著幹什麽?進來幫忙!”


    幾名男先生這才迴過神進去拉架。


    陳飛累的氣喘籲籲:“他要殺我,我還不能揍他了?!”


    聞東哪能不做聲,“啪!”的一聲摔碎麵碗:“都他媽站著!誰敢動我們董事長!”繼而拔出長劍,護在陳飛跟前虎視眈眈。


    李斯將張彪拖到自己陣營:“陳祭酒,不論怎麽說。在學堂大打出手也不應該啊,還是交給有關部門解決比較好,大家認為呢?”


    不少男先生都是他這條線上的,紛紛點頭。


    黃淵婷正義執言:“分明是這庖丁先行傷人,陳祭酒正當防衛有何不可?”


    李斯冷眼掃過去。


    “黃先生,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啊,此人已喪失行兇能力,陳祭酒還不住手。分明是把人往死裏打。我們都是教育崗位上的,要注意形象不是嗎?”


    “注你大爺!這逼就是想殺我們董事長,揍他都是輕的!”聞東扯嗓喊道,就像什麽都知道似的。


    李斯眉頭再咒:“小同誌,你又是什麽單位的?”


    聞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能進學堂大門還是塞了顆香煙給門衛老頭的。


    “這位是我新聘的秘書,有什麽問題嗎?”陳飛不爽道。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陳飛貴為祭酒,多給聞東開份工資哪是什麽難事?


    眾人不禁嘩然,小聲嘀咕起來。


    “我的天,新祭酒太高調了吧。”


    “啥級別啊,這就用上秘書了?”


    “哼,我看他也快了。”


    誠然,即便是羅浮山一殿學堂,祭酒也沒資格配秘書,一個新職位的產生。要經過神曹部研究表決後才能落實。


    你陳大祭酒倒好,嘴一張,用上自己人了?


    黃淵婷連忙說道:“還沒來得及下達批文,大家趕快把此人控製起來。交到拘魂部處理。”


    話題被轉移,李斯淡淡道:“還是去冥醫部吧,陳祭酒如此行兇傷人,不加緊搶救。人怕是要沒了。”


    說著,他在已經昏迷的張彪背上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張彪哼唧一聲,陰身淡化了兩分。


    這路數當初賈似道對陳飛使過。


    “你幹什麽!”陳飛指著李斯喊道。


    李斯的一雙眼睛清澈無比:“陳祭酒,快叫冥醫部的救援隊吧。”


    我救你奶奶個三角簍子!


    陳飛當即拿出手機打給周報國:“老周你到了沒有?”


    周報國剛從紀曉嵐辦公室走出來,垂頭喪氣地接通電話。


    “小陳,真不是我不幫你,紀總管說了,你們那裏歸地方拘魂部管。實在不許我出兵,你還是聯係當地拘魂部吧。”


    又是紀曉嵐!


    我挖你家祖墳了不成?!


    “知道了,謝了。”


    “陳祭酒動作快呀,我看張彪快不行了。”李斯誠懇地催促著。


    陳飛氣急敗壞,指著他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祭酒您這是說的哪裏話?人命關天可不敢耽誤呀。”


    黃淵婷實在看不下去:“李副祭酒,這種情況應該聯係拘魂部,而且拘魂部也有醫療室,可以處理緊急情況。”


    李斯一拍腦袋想起來:“嗨,怎麽把這茬忘了,好的,我立刻聯係。”


    拿出手機,李斯直接打給辛棄疾:“辛隊嗎?我老李啊,學堂有突發性事件了,抓緊來一趟吧。”


    看他說話時的表情,像是在嘚瑟著:看到沒?我和辛大隊的關係好著呢!


    陳飛最近真是倒黴到了極點,替住宿學員們出頭。惹來這樁麻煩。


    想起食堂,陳飛既然管了,勢必要管到底。


    “黃先生你有熟悉的庖丁嗎?要靠譜的,喊過來簽合同。我現場辦公。”


    等拘魂部來人,陳飛勢必要配合調查,羅浮山拘魂部歸曹月珍領導,鬼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出來。


    在此期間。務必要把食堂問題落實,不然那些住宿學員吃啥?


    “陳祭酒,張庖丁如今昏迷不醒,你但方便撕毀之前的合約是要賠償違約金的啊。”李斯不滿道。


    誰不知道張彪是自己小舅子?你這麽幹等於直接打我臉啊。


    “他長期給學員吃豬食,嚴重違反人道主義精神,我謹代表學堂中止合約有何不可?”


    李斯不做聲了,那群男先生倒是懂得察言觀色。


    “陳祭酒,張庖丁做的飯菜很好吃啊。”


    “天地良心。那點冥寶能吃到這般飯菜,我都懷疑張庖丁虧本。”


    “要不這事兒再研究研究?”


    陳飛氣的連連點頭,這幫家夥顯然是李斯班子裏的好同誌。


    “你,你。你,你們三個,現在立刻去學員窗口打份飯來,當我麵吃掉,吃不完就在12個時辰內向我和學堂遞交辭職報告。”


    說到底陳飛在凡間當過總裁,在絕對的權力下,不怕你不服。


    李斯放下張彪站起身:“陳祭酒,過分了吧?”


    人家隻不過說句公道話,你就要革職,你比秦廣王還兇啊?


    “怎麽?我難道沒有人事決策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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