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哥,有支散戶跟我們一直在搶奪股額。”


    周斯城抓起外套的手一頓,“對方是誰?”


    “調查不出來,屏蔽了所有信息和位置。”奕維猜測道:“能有這能力,如果不是傅司庭手下的人,那剩下就是薑梨的弟弟,薑朔了。”


    奕維此話一出,周斯城便能直接斷定下來傅司庭就在薑梨家中。


    畢竟他很清楚薑梨的資產都多少,要想跟著他們搶奪股額,定然是沒有這個財力。


    那剩下在她背後支撐她瘋狂購入的,除了傅司庭,別無他人。


    周斯城將電話掛斷,拿起外套走出別墅,坐上車後往星河灣趕去。


    薑梨他們將所有東西搬上二樓,尤良吉一一拆開後,喜上眉梢。


    “太好了,有這些東西在,傅總後背的傷一定會痊愈的很快的!”


    薑梨不懂這些儀器的作用,但有些標注著英文的藥膏她能看得懂一些,比如祛疤修複什麽的。


    傅司庭現在的情況暫時還不能用這些東西,尤良吉將東西全部放在角落裏,然後先行退出了臥室。


    薑梨看著已經側過身的傅司庭,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和一次性的吸管,遞到傅司庭唇邊,“喝點水。”


    傅司庭盯著薑梨微微張口,喝了兩口水,這才鬆開吸管,嗓音醇厚的問。


    “早上沒來得及跟你多說兩句話,你就去找薑朔了。”


    薑梨將水杯捧在手裏,“時間短,任務重,不能拖遝。”


    望著薑梨有些凹陷的臉頰,以及她那沒什麽精神氣的眉眼,“我昏睡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事?”


    “身上還疼嗎?”薑梨緊接著他的話反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


    她的逃避,讓傅司庭的目光逐漸銳利,“瞞著我對你來說沒有什麽好處。”


    薑梨緩緩垂下眸光,“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我能說什麽?”


    傅司庭動了下手臂,牽扯到背後的傷,疼的他俊眉不禁擰起,“我做不了的事情,能夠安排別人去做。”


    薑梨盯著滿臉痛苦的傅司庭沒有動,隻是從喉嚨裏逼出一個淡淡的“嗯”字。


    望著她沒有半點情緒的模樣,傅司庭腦海中閃過一道猜測。


    無法直接問出,生怕觸及到薑梨心裏的痛處,隻能詢問道:“我手機在哪裏?”


    “我不知道你手機在哪裏。”薑梨拉開抽屜,拿出一台嶄新的手機,“你要不介意,就先用這個。”


    她幫忙將外麵的塑料給拆開,取出裏麵的新手機,開機後,遞給傅司庭。


    傅司庭沒去看,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薑梨,“你似乎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從爆炸中活下來的。”


    “你沒死,我有什麽好問的?”


    興許之前,她還會好奇傅司庭是怎麽自己從那邊迴來的,但現在對她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及得上茉莉來的重要,當然,除了孩子們。


    她一空下來,滿腦子都會是茉莉慘死在她麵前的模樣。


    她恨!


    她每分每秒都在恨!


    恨不得周斯城能被千刀萬剮,能死無葬生之地!


    傅司庭靜靜地看著薑梨眼中所有的情緒變化,有幾秒的時間,她眉眼中填滿了濃烈的恨意。


    忽然,薑梨站起身,轉身便朝著房間門口大步走去。


    傅司庭雖然不清楚薑梨要去做什麽,但至少能確定,她會在別墅裏待著。


    門關上後,傅司庭拿起手機,看了眼熱搜。


    果不其然,霸榜的是關於e.s的消息。


    周斯城的手筆,在他盯準機密文件時,他就已經清楚。


    好在他醒來的時間不算太晚,現在應對也綽綽有餘。


    傅司庭收起思緒,繼續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被他看到了蘇茉莉出事的新聞。


    案發現場被人打了馬賽克,但薑梨背著蘇茉莉的照片,卻有被人發出來。


    傅司庭眸光逐漸沉下,他深知薑梨和蘇茉莉的感情深厚,但沒想到薑梨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將蘇茉莉背走。


    她現在看似什麽情況都沒有,但他知道,她心裏積攢著的痛苦,是誰都無法感同身受的。


    傅司庭緩緩的放下手機,望著門口。


    這份仇,他就算幫薑梨報了,也沒有實際意義。


    唯獨隻有她自己親手解決。


    三樓。


    薑梨推開昏暗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鬱嘉賜。


    她走到她麵前,啪的一聲將臥室的燈打開。


    被燈晃到眼睛,鬱嘉賜下意識的眯起了眼,適應後,她抬頭看向薑梨,隨之冷笑了聲。


    “稀客。”


    薑梨:“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待著感覺怎麽樣?”


    鬱嘉賜緩緩的坐起身,“人沒了盼頭,在哪裏都是一樣。”


    “不一樣。”薑梨唇角展露諷刺的弧度,“接下來才是你最痛苦的開始。”


    鬱嘉賜眉眼逐漸警惕,“你想做什麽?”


    “我自然不會同你們一樣卑劣的做出傷害人的事情。”薑梨直勾勾的盯著她,“但我會拚盡所有,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心裏最重要的人,被逐漸的摧垮!”


    鬱嘉賜恍惚了下,好似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般,倏地起身抓住薑梨的衣角。


    “你什麽意思?!”鬱嘉賜急聲逼問:“我兒子還活著是不是?!”


    薑梨拍開鬱嘉賜的手,“他死還是沒死,你總會知道的,急什麽?”


    “不行!!”


    鬱嘉賜急忙的再次抓住薑梨的手,“你告訴我,我兒子現在怎麽樣了!隻要你告訴我他的情況,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真的做什麽都可以嗎?”薑梨冷冷的盯著她。


    “是!讓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你們不去傷害他!”


    薑梨附身,湊近鬱嘉賜,“那我讓你死在你兒子眼前呢?”


    鬱嘉賜渾身驀地怔住,難以置信的望著薑梨,“你……你說什麽?”


    “沒聽懂?”薑梨輕嗤了聲,“看來你將自己的性命看的比你兒子還要重。”


    鬱嘉賜緊咬著唇,“你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擊潰我兒子的理智!讓他亂了陣腳,你們好將他一舉擊潰!”


    “他難道不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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