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隻能用這招來對付我們了吧?”


    周侑初從傅司庭雋美的容顏中迴過神來,語氣很是傲嬌與不屑的哼哼著迴應了一句。


    她晃動著小腿,掙紮著要下來,隻是傅司庭沒有給她跳下來的機會。


    而是收緊抓住周侑初手臂的手道:“是你們媽咪教不會你們什麽叫尊重,那就由我來教。”


    “你!”周侑初氣憤的仰起腦袋,“你是最沒有資格指責媽咪的人!要不是你,媽咪剛生下我們的那兩年,也不用吃那麽多的苦!”


    周侑初張口,俯下身體就朝著傅司庭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吃痛的傅司庭,緊皺眉心,鬆開了周侑初。


    周侑初連忙從他腿上逃脫,一番折騰直接爬到周遲也的身旁坐下,將周遲也放在中間隔開。


    傅司庭看了眼印著明顯兩排小牙印的手背,腦海中迴蕩著周侑初方才的那番話。


    薑梨和周斯城是在一起的,要說薑梨身上沒錢,他會相信,要說周斯城身上沒錢,他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


    除非,周斯城怕被他調查出什麽問題,故而從他那邊找到薑梨。


    周斯城放下手,轉頭再次看向兩個孩子,隻是最後,他將視線落在了緊繃著小臉的周遲也身上。


    “她生下你們後的那兩年,究竟遭遇了什麽事情?”


    周遲也睨向他,“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覺得能彌補嗎?”


    說完,周遲也收迴視線,兩眼一閉,故作睡覺,拒絕談話。


    傅司庭又看向周侑初,她也學著周遲也閉上眼睛,將腦袋往椅背上一靠,小臉扭向車窗,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打算。


    吃了兩次的閉門羹,傅司庭也沒有要繼續詢問下去的打算。


    兩個孩子跟他的陌生與疏離,什麽都不願說倒也正常。


    傍晚。


    傅司庭跟新來的營養師和廚師對接好後,坐車前往了俞晚的家中。


    二十分鍾後,傅司庭到達俞晚家門口。


    站在附近的保鏢,衝著傅司庭點頭,低聲恭敬的喚了聲。


    傅司庭徑直走到門前,沒有去敲門的他,直接輸入密碼,將門打開。


    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大廳,傅司庭走到俞晚所住的房間門口,見門虛掩,他從門的縫隙處往裏麵探望去。


    沒有看到人的他,抬手將門緩緩推開,在房間裏繞了圈後,又到另外幾個房間處查找,找遍所有房間,他都沒有看到俞晚的身影。


    傅司庭麵色沉冷的迴到客廳,朝著門口站著的兩名保鏢問:“她這兩日都沒有出現過?”


    保鏢聞聲,連忙進門迴應,“是的,傅總,這兩日都未曾見到,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就算換崗,也會留一個人在門口。”


    傅司庭雙眼微微眯起,他拿出手機,翻找到俞晚的手機號撥通。


    隻是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然而,此時的俞晚正在隔壁另一套房子裏。


    她雙眼迷離的盯著客廳裏監控下傅司庭的身影,瞥了眼屏幕上被傅司庭掛斷的未接來電。


    隨後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了兩下,仰頭一口飲盡。


    正要拿紅酒瓶時,另一個手機又忽然響起,看到熟悉的號碼,俞晚連忙拿起接通。


    她眼中遮掩不住激動的神色喚道:“鬱哥!”


    鬱哥冷聲質問:“我交給你的事情,你做不到,就要換個人來幫你去完成?”


    俞晚微愣了下,“鬱哥,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鬱哥:“你別管我是如何知曉的,你隻需迴答我,為什麽要找薑梨去幫你辦這件事?”


    “鬱哥,你想讓我進去嗎?”


    俞晚眼神逐漸黯淡下來,她拿起酒瓶,繼續往杯子裏倒酒。


    “這些時日下來,我倒也想明白了,鬱哥你要不就是不想我跟著你了,要不就是壓根沒想過讓我留在你身邊。”


    鬱哥:“我要的不是你這些迴答。”


    “可這些迴答對我來說尤為的重要啊。”俞晚拿起酒杯,盯著杯中暗紅的酒液,嘴邊泛著苦澀。


    “鬱哥,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句肯定的話,從來都是模棱兩可。


    我和傅司庭的婚期就在三個月後,鬱哥,如果你還要我,那為什麽不能讓薑梨去幫我做這件事?


    事情成與敗,我都不會被傅司庭發現,從而也不會被他送進局子裏。”


    “俞晚,你能做,就去做,不能做,我自然會換個人做。”鬱哥的語氣逐漸不耐,“你跟我身邊這麽長時間,還不明白我並不缺你一人這個問題?”


    俞晚再一次的將冰涼的紅酒灌入喉中,“說到底,我不是你的唯一,也不可能成為你身邊的那個人,對嗎?”


    “俞晚,我提醒你最後一次,這件事隻有你去完成,別牽扯進來別的人,做不到的後果,你應該比我身邊任何一個人還要清楚下場是什麽。”


    說完,鬱哥決然的掛斷電話。


    俞晚眼中緩緩積蓄起的淚水,悄然的在眼眶中滾落而下。


    她明白自己是顆隨時都能被丟棄的棋子,隻是她在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麵前,選擇了一個絲毫不愛她的男人,且追求了這麽多年。


    她心裏,又如何甘心呢?


    放下和叛變的結果,是會沒命,可做到了鬱哥提出要求的結果,亦是沒命。


    但她如果,將自己全身心都交給傅司庭呢?


    趁著他現在還愛她,以他的能力,一定能保下她的。


    思及此,俞晚重重的放下酒杯,找到薑梨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沒一會兒,薑梨接通,俞晚直言道:“之前跟你提的要求,我收迴了。”


    薑梨詫異的踩下刹車,“什麽意思?”


    “意思難道不夠明白?”俞晚不悅的皺眉,“傅司庭的命,你不用去取了,聽明白了嗎?”


    薑梨沒想明白從中緣由,疑惑的問了一句,“原因?”


    “沒有任何原因!”俞晚嚴聲道:“隻要你能做到,不再去靠近傅司庭,你身邊的人,自然都會安全。”


    她的這番話,讓薑梨止不住的嗤笑,“俞晚,你在把我當猴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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