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庭將手中的欠條捏成一團,“你還跟她說了什麽?”


    望著傅司庭眉眼中緊張的情緒,諷刺的感覺撲麵而來,“傅司庭,你這麽緊張她,為什麽不親自去問問她?你就不怕我說出來的話句句謊言嗎?”


    薑梨沒有任何興致想要繼續談下去。


    當初那種將她折磨到身心都疲憊的感覺她不想再一次次的去體會了!


    她抬腿往浴室走去,誰知傅司庭大步走到她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抓住薑梨的手臂,逐漸加重力度,眼底的戾氣幾乎掩藏不住,厲聲開口道:“薑梨,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我提醒你,別去傷害她,更別去找她。”


    望著傅司庭眼中的警告,薑梨眼圈壓製不住的泛酸。


    她不懂是委屈讓淚水充斥在了眼睛裏,還是心底裏不想被承認的期待遭到了落空,讓她心裏跟挖空了般難受的紅了眼眶。


    “傅司庭。”


    薑梨雙唇輕顫了下,嗓音是無法自控的哽咽。


    雖不明顯,帶能被察覺。


    “你看我什麽時候去找過你帶來的女人的麻煩呢?難道不都是我自己去消化你帶給我的痛苦和失望嗎?


    三年裏的時間是如此,三年之後也亦是如此。”


    薑梨緩緩的吐出口氣,將所有壞情緒全部排出。


    “傅司庭,如果我沒記錯,你剛剛說了一句話,你說,我想怎麽樣都可以,隻要不去找她,對嗎?”


    傅司庭輕蹙了下俊眉,“你想說什麽?”


    “離婚吧。”


    薑梨眼中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將心髒被腐蝕的痛苦全部壓到最深處。


    她垂下眸,看向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


    “孩子也流淌著我的血液,不止是你傅司庭一個人的孩子,我會留下,往後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孩子的父母。”


    薑梨不管傅司庭是什麽表情,接下來又會說什麽話。


    在他身上氣息開始改變的時候,薑梨趁他不備利索的收迴手,抬腿幾步就進了浴室關了門。


    不給傅司庭留下任何機會的她,連門也一並鎖上。


    她轉身將水打開,利用流水聲掩蓋外麵所有的動靜,她三兩下的脫完所有衣服,將自己站立於淅瀝瀝澆灌下的熱水中。


    但無論薑梨怎麽將傅司庭排除腦外,心裏的錐痛感卻怎麽都無法忽視。


    半小時,星河灣院中。


    開到半道被叫迴來的安助理,還沒來得及下車幫忙開門,就看到傅司庭自行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


    他攜帶進來的冷氣,以及俊臉上的陰翳,使得安助理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安助理迴過身,“傅總,要迴……”


    “明日找律師來e.s,擬定離婚協議。”


    傅司庭赫然打斷安助理的話,臉上認真的神色,不摻雜半點玩笑的跡象。


    安助理震驚的瞪大雙眼,“傅總,那位俞晚小姐雖然跟文瑜小姐長得相似,性格各方麵都一樣,但她怎麽說也不是文瑜小姐,不值得您因為她和太太離婚啊!”


    傅司庭銳利的眸光凜冽的打在安助理的臉上,“按照我說的做!”


    安助理急得還想再多勸幾句,但傅司庭身上的寒意讓他又不敢多放那幾個屁。


    隻能憋著一股難受的感覺,默默的迴過頭,朝著麵前的別墅深深的凝望著,同時啟動著車子。


    剛駛出院子,傅司庭冷冽的語調又從後麵傳來。


    “給文……”還沒說出那兩字,傅司庭很快改了口,“給俞晚準備的房子如何了?”


    安助理:“明天一早,俞晚小姐就能入住進去了,今晚將她安排在了酒店裏。”


    傅司庭沉默了半晌,“去酒店。”


    安助理眼角一頓抽動,心裏就算再替薑梨打抱不平,也隻能違心的將傅司庭送往。


    隻是這火氣,越憋越讓安助理難受,等將傅司庭送到酒店樓下,安助理這忍無可忍的開口。


    “傅總,太太究竟哪裏不好了?”


    傅司庭眸光倏然黑沉,隻是他沒吭聲,盯著後視鏡裏心浮氣躁的安助理等著他繼續言說。


    沒被壓製,安助理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傅總,您不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了嗎?偏偏就跟文瑜小姐長得一樣,又偏偏所有的學曆能力性格都相同!


    我想做個大膽的猜測,傅總,這個人絕對就是衝著您來的,您絕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因為她和太太離婚啊!”


    傅司庭冷漠的盯著他,“說夠了麽?”


    安助理一愣,呆滯的眨了眨眼,“我……”


    傅司庭沒再理會他,推開車門直接下了車,留下傻眼的安助理愣怔的注視著他前往酒店的身影。


    發懵好半晌,安助理這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機給傅司庭發去消息。


    安助理:【傅總,今晚您還迴去嗎?】


    沒等多久,安助理就收到了來自傅司庭“不迴”的兩個字。


    不甘的安助理抬手捶了兩把方向盤,打疼了自己的手,這才齜牙咧嘴的收迴,去給律師打電話。


    次日一早。


    薑梨還在熟睡,就被張媽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將門打開,看到五官都快皺成一團的張媽問:“怎麽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張媽:“樓下來了位律師,他說要找太太您當麵談一談有關離婚要求的事宜。”


    聞言,薑梨欲要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猛地搭了個空。


    她歪斜了下身子,若不是張媽眼疾手快的接著,半邊身子都能撞上門板。


    張媽眉心擰出川字,“太太,如果不想離婚,你也可以和傅總明說的,何必要走到這個地步呢?”


    薑梨將張媽的手壓下,同時也是壓下麻木了一晚的心。


    “張媽,我有時候都懷疑你真的不是刻意留在別墅裏暗中要做點什麽事的人了。”


    薑梨衝著她一笑,“你照顧我照顧的實在是事無巨細,連我心情都一並照顧到了。”


    張媽緊盯著薑梨明明剛睡醒,卻又充斥著疲憊的眉眼。


    她眼底的心疼遮擋不住的浮現出,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麽,但對麵的房門忽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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