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的動容,讓蘇茉莉也沒了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與其在這兒不停歇的糾纏,還不如肖強自己考慮清楚。


    蘇茉莉和薑梨坐進車裏,啟動車子離開,肖強也沒有追上來。


    薑朔在後座挪到中間空隙處,用手指拍了拍薑梨的肩膀,“姐,那這邊的事情怎麽辦?”


    精神得到鬆懈的薑梨淺淺的打了個哈欠,“能有證據,那自然是最好的,不過我相信,肖強會來找我們的。”


    “我也這麽覺得。”


    蘇茉莉附和道:“我跟他交手過,他完全就是能夠豁得出性命為陳語柔做事的人,既然這麽看重陳語柔,那他在知道陳語柔要坐牢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讓陳語柔在裏麵受欺負的。”


    三人閑聊著到達星河灣,還沒來得及開門進去,副駕駛的車窗旁忽然出現了一抹白花花的身影。


    昏昏欲睡的薑梨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明顯的被嚇了一跳。


    等她看清對方的五官,眉眼逐漸凝重起來。


    不僅是薑梨,連帶著蘇茉莉和薑朔也從詫異逐漸變為嚴肅地望著車窗外的不速之客。


    “咚咚——”


    車廂裏的靜默被敲擊聲打破,薑梨降下車窗,對上那雙清澈到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眼眸。


    “你好,請問一下,這裏是傅總的太太,薑梨女士的家嗎?”


    薑梨緊盯著眉眼間都是好奇的俞晚,嗓音不由的泛冷,“什麽事?”


    俯著腰身的俞晚將臉頰旁垂落下來的青絲別至耳後,“我想跟傅太太當麵談談,能幫我說一聲嗎?”


    “你找她,你怎麽不按門鈴??”蘇茉莉忍不住的反問道:“倒像是在這兒等我們蹲著點似的。”


    俞晚清柔的五官忽然多了幾分無奈,“我按過門鈴了,沒有人迴應我,所以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了。”


    薑梨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瞥了眼俞晚道:“你跟我進來吧。”


    俞晚詫異的看了眼身旁的大門,幾秒的短暫時間內想明白情況的她,連忙緊跟上已經駛入院子裏的車。


    薑梨等人下車,領著俞晚一同進了別墅。


    還沒來得及坐下,張媽就披著一件厚衣服從樓上匆匆的跑了下來。


    看了眼來了星河灣的陌生客人,張媽帶著歉意的走到薑梨麵前解釋,“太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客人一直有在外麵等著。”


    薑梨將脫下來的衣服掛在衣架上,轉頭看了眼臉色不太對勁的張媽,“是不舒服在休息所以沒聽到樓下的門鈴嗎?莊夫人呢?”


    “莊夫人吃了安眠藥已經睡下了,我在樓上洗漱,倒是有聽到一點動靜,隻是洗完澡出來又沒聲了,所以就沒下來查看情況。”


    薑梨頷首道:“嗯,我知道了,你上去休息吧。”


    張媽望向安靜站在一旁的俞晚,“我去給客人倒杯茶。”


    “我來就行。”薑梨朝著廚房走去,“你上樓吧。”


    見薑梨走向廚房,張媽也沒有再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她一步三迴首的上樓,每一眼看的都是客廳裏待著的其他人。


    最後一眼,深深地停留在俞晚身上許久,這才迴頭往樓上走去。


    薑梨幫俞晚熱了杯牛奶,邀請她在沙發上入座。


    俞晚用她那雙被凍到僵硬發青的手接過牛奶道了聲謝,隨後在薑梨所指的沙發上坐下。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薑梨帶著似有似無的警惕,望著俞晚問:“還有,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地址的?”


    俞晚捧緊手中的杯子,“傅太太您的住址,我是從我警局裏的朋友那邊問來的,今天突然過來找你,其實挺冒昧的,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


    她將牛奶放在茶幾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薑梨麵前。


    “這銀行卡裏是我攢的兩萬塊錢。”俞晚收起自己的皮包,“我和傅總素不相識,雖然他說我同他之前的朋友長得相似,但這也不能算為他關照我的理由。


    他給我的好處,讓我也的確很心動,誰都想離學校近一點,能安安穩穩的上學,錢我是想還的,但傅總一直都不肯收下。


    所以,我就找上了你,往後傅總給予我的資助,我都會一點點還給你們。”


    俞晚剛說完,聽得一字不落的蘇茉莉忍不住的拍起了手。


    “你讓我大開眼界了。”


    俞晚沒聽明白,疑惑的轉頭看向蘇茉莉,“你的意思是?”


    “用著別人丈夫的錢,還給人丈夫的妻子?你這不是擺明了要告訴傅太太,你要當傅總和傅太太之間的小三了嗎??”


    “不不不!”


    俞晚驚嚇得連忙搖頭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們誤會我了,我沒有這種想法。我今晚之所以過來說這些,也是不想被你們有所誤會,到時候多出不必要的麻煩。”


    “嗯,我知道了。”


    薑梨語氣平靜的打斷俞晚的話,伸手拿起她放在茶幾上的卡,“這是你每個月打工賺來的錢?”


    俞晚點頭道:“是,是我每個月賺來的,工資不多,傅太太還請別介意。”


    薑梨若有所思的轉動著手中的卡,“那也就是說,你每個月都會拿出你的工資劃入這張卡中。”


    “我會留下一千塊錢作為自己的生活費。”


    “好,我知道了。”薑梨看向死死盯著俞晚的薑朔,“小朔,你去幫我拿紙筆過來,書房裏的紅泥印也拿過來。”


    薑朔點頭,起身上樓去拿東西,不到三分鍾的時間便迴到了薑梨身邊。


    薑梨接過紙筆,側頭問著俞晚,“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俞晚,與清朝官員俞兆嶽同姓,晚字是晚上的晚。”


    薑梨剛寫完借款兩字,聽到俞兆嶽這三字後,倏然頓住了筆。


    她輕蹙起雙眉,握著筆的手逐漸收緊,俞兆嶽最出名的一句話“毋貪財、毋畏勢、毋徇人情”,俞晚這算是在告訴她,她也是這樣的人?


    如果她不知道俞兆嶽呢?


    那她是不是擺明了就能以她所知的東西,來嘲諷她才疏學淺,不配與她相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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