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迴到房間後,傅司庭就隻剩下最後一大袋水要掛。


    張媽走到薑梨身旁,“太太,要不要吃點什麽?我去幫你做。”


    薑梨搖頭,“我不吃了,你先去休息吧。”


    張媽盯著薑梨看著微微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薑梨不解地望向她,“怎麽了?”


    張媽暗自歎息了口氣,旋即浮現抹笑容道:“太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有些難關也一定會過去的。”


    撂下這番話,張媽徑直離開了臥室,留下薑梨茫然地跟隨著她消失的身影。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薑梨心口徘徊,隻是這種感覺出自於什麽,她並沒有想清楚。


    薑梨走到依舊還在睡著的傅司庭身邊,將他的手放進被窩裏,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著點滴打完。


    這不知道是不是薑梨的動靜太大,傅司庭在她剛坐下的那一刻便睜開了雙眼。


    薑梨不經意地對上傅司庭那雙幽深的眸子時不禁一愣。


    “你醒了?”


    傅司庭喉頭微動,發出沉啞的“嗯”聲,“怎麽不躺下休息?”


    薑梨睨了眼還有不少的藥水,“等你掛完我再睡吧,總不能丟下還在打針的你不管。”


    說著,薑梨站起身,“要喝水嗎?剛發燒完肯定口渴了,我去幫你倒點水?”


    傅司庭沒拒絕,任由薑梨起身去幫他倒水,等薑梨走出房間,他這才坐起身,直接將手背上的針頭拔出前往浴室。


    薑梨迴來的時候,並未在床上看到傅司庭的身影,剩下的隻有掛在牆上的輸液袋。


    她連忙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正準備找人,浴室的門忽然打開,穿著浴袍渾身裹著霧氣的傅司庭從裏麵走了出來。


    薑梨愣住,緊盯著他胸口,“你身上有傷,不能碰水,怎麽能跑去洗澡??”


    “沒碰到傷口。”


    傅司庭聲音有些沙啞地迴應著,順手拿起浴室門口幹淨的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走向床邊。


    薑梨緊跟上前,走到床頭旁取下輸液袋,“你想洗澡,待會兒洗也可以,隻是為什麽連藥也不打完?你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炎了,要是不遵醫囑,還是會繼續發燒。”


    傅司庭重新躺迴床上,俊雋的眉眼帶著饒有興致的意味看向薑梨問:“你這算是關心?”


    薑梨眸光微怔,與傅司庭對視了幾秒,連忙撇開視線,“沒有,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薑梨有些賭氣地將取下來的輸液袋丟進垃圾桶裏,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便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傅司庭望著薑梨在被窩裏縮成一團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


    “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院做產檢?”傅司庭將床頭燈調至最暗的光線,稍稍躺平身體。


    他岔開話題,讓薑梨忽然想到薑朔查到的事情。


    她倏然睜開眼,盯著牆壁凝視著,好半晌,她才開口,“傅司庭,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我不認為會有。”


    傅司庭輕闔上雙眼,“你應該先迴答我剛剛提問出的問題。”


    “我會去,你不用一直提醒我。”薑梨轉過身平躺,盯著被投射著台燈陰影的天花板,“倘若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樣的人,你會把她認作是你之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嗎?”


    “這種假設在我這邊永遠不成立。”


    傅司庭側過頭,看向眉眼蘊滿複雜情緒的薑梨,“你這麽問我是做什麽?”


    “不做什麽。”


    薑梨沒有半點心思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論下去,她無論說什麽,傅司庭都給不出相對應的答案來。


    不成立、不可能,直接封斷了所有話題。


    薑梨重新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背影留給傅司庭,拒絕再繼續說話的模樣,倒也沒讓傅司庭再多問任何。


    一夜的相安無事,薑梨倒也睡得格外的沉。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身邊早已沒了傅司庭的身影,她正要去摸手機看時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薑梨隻好坐起身迴應,“進。”


    門被張媽推開,在張媽身後還有兩名薑梨沒有見過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這兩名醫生身後還推著個儀器。


    薑梨定睛仔細看去,還沒看清是什麽,張媽便詢問道:“太太,傅總給你請來了兩名醫生給你做胎檢,現在方便他們進來嗎?”


    薑梨一頭霧水地盯著他們,就因為她昨晚讓傅司庭別提醒,他就幹脆把人和儀器全都給安排過來了?


    不過人都來了,她總不能讓人又這麽徒勞地迴去,隻能往被子重新鑽下道:“進來吧。”


    兩名醫生進來後,沒有半句廢話就開始進展工作。


    給薑梨抽血,做b超,檢查體溫等等。


    等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他們這才對著薑梨道:“孩子情況不錯,血液我們帶迴去檢查,報告我們會直接告知傅總。


    另外兩個星期後,我們還會登門來幫傅太太您檢查。”


    薑梨都還沒來得及迴說半句話,人推著儀器說走就走。


    醫生們前腳剛走,薑朔後腳就邁進了房間裏,他迴頭幾番張望下樓的醫生,茫然地走到薑梨身旁問:“他們這是做什麽的?”


    薑梨將擦完肚子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做孕檢的,你怎麽起那麽早?”


    “不早了。”薑朔從兜裏掏出手機,給薑梨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了,今早許欣欣給我發消息說中午要過來看你,算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聞言,薑梨驚訝地朝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看去。


    沒想到她這一覺睡下來,居然睡到快要中午的時間。


    她趕忙掀開被子下床,“你去跟張媽說一聲,讓她中午多做幾個菜,我現在去洗漱,洗完就下樓。”


    “嗯。”


    薑朔盯著急急忙忙往浴室走的薑梨,“姐,我查到那個女人的信息了。”


    薑梨腳步逐漸放緩,頓滯了片刻,這才暗聲反問:“查到什麽了?”


    “那女人叫俞晚,家裏父母都是標準的農村人,沒什麽文化水平,不過她本人學習能力不錯,考入了藝校,今年剛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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