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變故,薑梨不願意接受,誰知道傅司庭後續會給她挖什麽大坑。


    薑梨拒絕道:“張媽,這卡晚點你還給傅司庭就行,我不用。”


    張媽見薑梨態度決絕,也沒多說什麽,隻是剛要將卡收迴,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是什麽樣的卡?”


    忽然,陳語柔的聲音從外麵響起,今天的她,依舊將自己包裹的嚴絲不漏。


    張媽還沒來得及收迴卡,陳語柔的視線就落在了她手上。


    她伸出手道:“我看看。”


    張媽為難的看向薑梨,薑梨在陳語柔還沒拿走之前,伸手取走了張媽手中的卡。


    “陳小姐。”薑梨麵帶笑容的看向她,“陳家家大業大,怎麽可能連一張黑卡都沒見過?你身上錢多,跟我爭這一厘一毫,是不是有點太跌自己份了。”


    陳語柔麵容逐漸鐵青,“薑梨,你在我麵前得意什麽?!”


    薑梨輕笑了聲,“陳小姐這話如何來?他作為丈夫,賺錢給我用,這難道不是他該做的?陳小姐怎麽能說我是得意?”


    陳語柔做不出迴應,隻能瞪向張媽道:“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沒看到我找薑梨有事?!”


    張媽莫名的被當做出氣筒,說不了半句話的她,隻能承載著陳語柔的怒火退出了主臥。


    陳語柔憋著火氣不冷不熱的瞥了眼薑梨,走到沙發上肆意的坐下,交疊起雙腿。


    “有件事,你應該很感興趣,是關於司庭的。”


    薑梨凝望了她幾秒,旋即將卡塞入口袋中,走到陳語柔對麵坐下。


    “你倒也是敢講,就不怕房間裏被傅司庭布控了什麽監聽。”


    陳語柔語氣頗為淡定,“要是有這種東西,我今天也不會邁到這個房間裏來。”


    薑梨整理著沙發上淩亂的薄毯,“你想跟我說什麽?”


    陳語柔從口袋中掏出一疊照片,丟在茶幾上,“你可以看看這個。”


    看著照片上一張張的畫像,薑梨伸手拿過,逐一查看。


    很快,她就注意到了畫像上的右下方,均有兩個字母——wy。


    薑梨疑惑的掀眸,“倒是沒看出來,陳小姐對畫像還感興趣。”


    陳語柔有些不耐煩的說:“少說廢話,你繼續看完。”


    薑梨隻好繼續翻看照片,看到最後一張畫像時,她猛然僵住手中的動作。


    這張畫像,是傅司庭掛在書房裏的畫,為什麽現在又到了另一個地方?


    “你那麽聰明,應該能猜出這些畫,包括傅司庭書房裏的這張畫出自於誰的手。”


    “wy。”薑梨語氣篤定的迴答,“你是怎麽找到這些畫的?”


    陳語柔不屑一顧的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不像你這般的愚鈍,留在司庭身邊三年,連這種事都未曾發現。”


    能提前掌握一些東西的人,自然有囂張傲慢的本事,這點薑梨不得不認。


    她將照片重新放迴陳語柔麵前,“所以,這能證明什麽?”


    “當然是證明傅司庭對這個人有多看重!”陳語柔緊皺雙眉,“薑梨,難道你就不好奇wy究竟是誰嗎?


    這女人現在是死還是活?到底是不是就是司庭的前女友?兩人又因為什麽事情分開,導致你和司庭結了婚?”


    薑梨盯著照片,說不在意,那都是不可能的。


    這麽多年下來,她也沒少自問,傅司庭對她這般冷漠,是不是因為心裏還有其他女人。


    隻是現在有線索在麵前,她又不能太著急的去深究。


    陳語柔是什麽人?一個恨不得她得罪傅司庭,被傅司庭憎惡逐離的人。


    她之所以會將這件事情直白的告訴她,定然是她現在也無處查證這件事,她想讓她當出頭鳥的算盤珠子,都已經蹦到她臉上了。


    薑梨故作不在意的淡聲道:“我對這件事不敢興趣。”


    陳語柔雙眉又擰緊了幾分,“你不是很想知道司庭的過去?!現在又無所謂了?!薑梨,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麽??”


    “區區幾張照片,就能探知到傅司庭的過往了?”


    薑梨不動聲色的反問,她垂著雙眸,雙手一寸寸的捋平薄毯,“我是著急知道,但現在,不是陳小姐你比我更加心急嗎?”


    陳語柔忽然直起身子,雙手重重的拍在茶幾上,附身往薑梨麵前湊。


    巨大的聲音和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薑梨也跟著嚇了一跳。


    在陳語柔那張遮蓋的嚴嚴實實的臉龐上,一股兇狠的氣息撲麵而來。


    “薑梨!”陳語柔咬牙奮聲道:“你現在什麽都不願意做,等你死的那天,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麽死的!


    傅司庭身上的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次你被茂子州差點害死,就是……”


    “砰——”


    還沒等陳語柔把話說完,臥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兩人倏地迴頭朝著門口看去,隻見傅司庭不知何時迴了別墅,麵色陰冷的站在門口。


    陳語柔嚇得立馬站直了身體,驚恐的望著門外道:“司、司庭……你怎麽……”


    “出去!”


    陳語柔不知道傅司庭在門外聽到了多少,她不敢問,也不敢再多說。


    但眼下,茶幾上的照片還在,陳語柔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說的話,你是沒聽見?”


    傅司庭語氣又冷冽了幾分,陳語柔連忙迴應道:“我、我跟傅太太還有兩句話沒說,司庭,能不能……”


    傅司庭微眯起泛著寒光的眼眸,“你不想讓我找人給你送迴去,現在就給我出去!”


    陳語柔緊攥雙手,僵硬的抬腿往門口走去。


    薑梨餘光瞥向茶幾上的照片,腦海中飛速轉動。


    趁著陳語柔遮擋住傅司庭視線的那一刻,她將手中的毯子蓋在了照片上,故意撐著身體站起身,順勢撈起那遝照片。


    然後走向衣帽間,將薄毯放進了櫃子裏。


    一番動作下來,傅司庭倒也沒有起任何疑心,薑梨出來的時候,陳語柔已經離開。


    傅司庭走到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剛剛放了照片的位置上。


    薑梨暗自唿吸了口氣,走到他麵前重新坐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今天應該是在公司,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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