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薑梨剛離開不久就出現這種情況,你要是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加重她的病情。”


    隻要她能攔下司庭去醫院,司庭就不會知道太多薑朔的事情,同時她還能阻斷司庭和薑梨見麵!


    一舉兩得的事情,不管如何,她都要做到!


    但她不曾想,她的話音剛落下,傅司庭那雙黑沉的瞳孔裏瞬間被陰霾替代。


    不怒自威的氣勢,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都讓陳語柔驚懼到瞬間沒了底氣。


    “司……”


    “做好你自己的事。”


    簡單的幾個字,裹滿了說不出的嚴寒和疏離。


    陳語柔饒是心裏再不甘心,也不敢再去阻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傅司庭從別墅大步離開。


    聽著車的引擎聲越來越遠,陳語柔抬手就將茶幾上的東西揮摔在了地上。


    薑朔!!


    這該死的小鬼!為什麽沒有死!!


    他就這麽活著迴來,還被及時搶救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那天晚上她就應該再狠心一點,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的心軟,就是個炸彈,隨時能成為軟肋,一擊致命!


    還有薑梨!


    她有很強烈的感覺,傅司庭就是對薑梨上了心!


    他自己可能沒有察覺出來,但她旁觀者,看的不要太清楚!!


    陳語柔胸口急促起伏的望著地上的狼藉,為什麽司庭之前都是擺明了厭惡薑梨的樣子,現在又如此關切的要去醫院看她?!


    如此簡短的時間,薑梨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司庭如此轉變?!


    樓梯處,張媽聞聲跑了下來。


    望著陳語柔氣急敗壞的站在客廳中間,她輕歎了口氣上前收拾。


    她彎腰將地上的碎片撿起,“陳小姐衝著杯子發脾氣有什麽用?還不如從根解決問題。”


    本就在氣頭上的陳語柔,聽到張媽這句話更是氣的徹底喪失理智。


    她一腳踹開地上的杯子的碎片,踩著咖啡漬大步走到張媽麵前。


    揪住張媽的衣領,眉眼裹著強烈的怒意道:“你不是很信誓旦旦的說會幫我拿下傅司庭的嗎?!結果呢?!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張媽冷靜的看著發瘋的陳語柔,“陳小姐要是不找到先生如此對太太的原因,那又怎麽能想辦法徹底踢出太太,站在先生身邊呢?


    您也看到了,先生對太太的態度其實很不穩定,更多的是對太太的厭惡,陳小姐有沒有想過為什麽?”


    陳語柔微詫的對視著張媽,手上的力度也莫名的鬆了兩分。


    “然後呢?這個人是傅司庭,不是別人,我想查他,哪有這麽容易??”


    張媽旁敲側擊,“陳小姐怎麽說也是大世家的人,不似太太,想幹點什麽,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陳語柔漸漸鬆開張媽,目光死沉的盯著,“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


    “我不過就是個傭人,怎麽可能會知道雇主太多的事情?”張媽笑笑道:“我隻知道,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罷了。”


    陳語柔凝視著麵前再次彎下腰身去收拾狼藉的張媽,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薑梨曾跟她說過的話。


    她說,傅司庭之前有個女朋友,但不知名與姓,更不知道她人現在身處何處。


    陳語柔轉眸看向樓梯口,書房裏的那副壁畫,不光薑梨在意,其實她也在意。


    但不該做的事情,她不敢做,畢竟她和薑梨不同,薑梨還有傅太太的身份占著。


    而她……什麽都沒有!


    陳語柔神色晦暗不明的在沙發上坐下,看來,她是該找個辦法去打探打探司庭之前的事情了。


    趕往醫院的路上,傅司庭已經得知到了薑梨的具體情況。


    他讓安助理在最短的時間內聯係上醫院心髒科的權威專家,務必要將薑梨給救迴來。


    到達醫院,傅司庭疾步前往搶救室門口。


    到達後,他看到站在門口等著的院長。


    周院長,正是周斯城的養父,又高又瘦的一老頭,今年已有七十好幾,臉龐上雖有蒼態,但卻遮蓋不住他正氣和莊肅。


    兩人會麵,周院長朝著他頷首道:“傅總。”


    “周院長。”傅司庭瞥了眼搶救室的門,“我太太現在是什麽情況?”


    周院長輕蹙眉頭,“令夫人有心髒上的疾病,是沒有告知給傅總過嗎?如此之高的早搏,要不是這次病發在醫院,恐怕就是心髒驟停,猝死了。”


    聞言,傅司庭心口莫名的鈍滯,一股說不出來慌亂感,在他胸口裏肆意亂竄。


    他抬手輕扯了下領帶,“所以,現在的解決方案是什麽?”


    “現在已經搶救結束,接下來他們會給令夫人做心髒射頻消融術,後期好好養,會養好的。”


    聽到周院長的話,傅司庭眉眼中緊張的情緒明顯鬆弛了幾分。


    周院長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走廊裏的腳步聲給打斷了言語。


    兩人轉頭看向疾步前來的人,傅司庭瞳孔明顯的沉了下來。


    周斯城走到兩人麵前,看了眼搶救室,“父親,傅總,薑梨情況怎麽樣了?”


    周院長看了眼傅司庭,“傅太太的情況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了,消融術結束後靜養一段時間就行,傅太太的弟弟怎麽樣了?”


    周院長反複用“傅太太”三個字來提醒著周斯城,不要越界。


    “她弟弟兩隻手的手筋被人挑斷,要不是身上血液流淌的比平時慢了點,怕是小命也都難保。”


    “手術結果呢?”


    周斯城輕擰了下眉,“已經縫合迴去了,隻不過時間拖得有點太久,往後生活方麵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周院長沉思了片刻,“警方有沒有說過,是怎麽找到傅太太的弟弟的?”


    “警方說,是他躺在路邊上,別人發現的,他手腳有明顯被綁過的痕跡。不過究竟是誰綁架的,還得等他醒來之後才能知曉。”


    周斯城沉吟了下,“按照我的能力,我是能修複好他斷了的筋的,無法修複迴之前,是因為他自己在受傷後,用了太多的力,傷口有明顯的磨損痕跡。”


    周院長若有所思的點頭,而站在他身旁俊容冷冽的傅司庭卻冷嗤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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