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緩慢的眨動眸子,“嗯,我知道了。”


    她平靜的情緒,讓黃醫生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注視了薑梨幾秒後,黃醫生收迴視線,“就不先打擾太太了,我們先走了。”


    “慢走。”


    黃醫生帶著尤良吉離開,兩人坐進車裏後,黃醫生對著尤良吉問:“剛剛太太可有跟你說過別的什麽??”


    尤良吉迴憶了下,“沒說什麽,好像大部分都是我在說。”


    黃醫生沉思,“太太好像更願意跟你交流,這樣,你有空給太太多打打電話,詢問下她的情況,我總覺得不太放心。”


    尤良吉匪夷所思的問:“為什麽不放心??”


    黃醫生橫眉豎眼的瞪著尤良吉,“就你問題最多,讓你怎麽做就怎麽做!有情況第一時間告知給我!”


    尤良吉連聲應下,啟動車子後往別墅方向看了眼,這才駕車離開。


    他們離開後,薑梨也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她找到張媽,將手中的藥交付給了她一部分,“我可能會忘記吃藥,麻煩你提醒我。”


    張媽接過薑梨手中的藥,“明白了太太,午飯您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去做。”


    “隨便做點吧,我不挑。”


    薑梨說著,便往樓梯口走去,張媽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但最終還是捏緊了手中的藥,沒多說任何。


    薑梨在拐過樓梯口時,立馬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到達了陳語柔的房間。


    她將門推開,走到房間中間,開始打量四周。


    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位置,掏出口袋裏的微型攝像頭安置上這才匆忙離開。


    隨後,薑梨又前往了傅司庭的書房,輕而易舉的進入。


    隻是薑梨不知道的是,在她進入書房的那一刻,傅司庭就從監控裏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輕呷著咖啡,濃墨般的雙眼,沉沉的盯著薑梨的一舉一動。


    薑梨沒有和上次一樣,搗騰著各個櫃子和物品,而是走到壁畫麵前,停下腳步抬頭研究。


    見此情況的傅司庭,捏著咖啡杯柄的手驀地一收,眼底也跟著浮現出淩厲的神色。


    看到薑梨伸手將壁畫取下時,傅司庭倏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拿出手機便給張媽打去了電話。


    很快,張媽接通,傅司庭厲聲道:“去書房,把太太給帶出來!”


    張媽按照吩咐,趕忙走出廚房道:“好的,先生。”


    她以最快的速度上樓,走到書房門前時,她看到了薑梨正在拆卸壁畫的外圈。


    張媽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蹲在地上的薑梨拽了起來。


    薑梨愕然的看向突如其來的張媽,“張媽,你做什麽??”


    張媽沒做聲,將薑梨往書房外推去,將壁畫重新掛迴原位。


    退出書房關上門後,張媽這才道:“太太,先生知道您進了書房,讓我過來帶您出來,下次您還是別貿然進去的好。”


    薑梨眉頭倏然擰緊,“我進去並沒有做什麽,而是摘……”


    話說到一半,薑梨停下。


    她進書房的時候,傅司庭應該已經知道了,但他當時卻沒有急著給張媽打電話。


    他關注著她的舉動,直到她研究了那幅畫,將畫取下來拆卸,張媽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來帶她走。


    如此說來,牆上的畫裏麵,絕對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傅司庭越是阻攔,薑梨好奇的心思便愈發的強大。


    如藤條般,細細密密的在她心底裏滋生。


    薑梨看向書房門口,上次進來,傅司庭還沒有安裝監控,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陳語柔把視頻給傅司庭看了。


    薑梨迴過頭,原本方便的事情,現在變得複雜化。


    看樣子她是沒辦法在傅司庭去公司的時候來查找秘密了,剩下的機會,要麽就是半夜,要麽就是傅司庭出差了。


    薑梨跟著張媽到達餐廳,坐下後,她拿出手機給安助理發去消息。


    薑梨探問:【安助理,最近你們傅總是否有出差?】


    安助理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好陪著傅司庭在研究這幅壁畫該怎麽處理的事情。


    他拿出震動的手機,查看到訊息時,立馬就頓悟了薑梨的用意。


    安助理細想了片刻,故作不知監控一事迴答:【下個月月初,傅總會前往子公司。】


    薑梨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月初,還有二十多天,才會到下個月月初。


    如此漫長的時間,從中會發生什麽她都難以預料。


    薑梨將信息刪除,心思沉重的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拿起筷子後,沒有半點食欲的攪動著碗裏的米飯。


    張媽從廚房裏端著湯出來,走到薑梨身旁放下。


    “太太,這是紅棗當歸雞湯,安神固本,對身體有好處。”


    張媽的話,讓薑梨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安神,安眠藥。


    如果傅司庭晚上服用了安眠藥入睡的話,那她不就能去查看那幅畫的情況了嗎?


    薑梨倏地站起身,往別墅外走,張媽趕忙叫喊:“太太,您還沒吃飯!”


    “等我迴來再吃。”


    丟下這句話,薑梨坐進車裏離開北苑,以最快的速度往星河灣駛去。


    到達家門口,薑梨湊巧迎麵便遇到了帶著大包小包準備出門的薑朔。


    不過一晚上沒見到,薑朔稚嫩的臉上都冒出了青茬,眼底的黑青,眼神的無光,好似被磨光了所有的精氣神。


    但他在和薑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疑惑的擰眉反問:“姐,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薑梨幫忙接過薑朔身上的行李,“我去北苑找傅司庭了。”


    “找他做什麽?!!”薑朔的語氣明顯高漲了幾個度,“現在罪魁禍首除了他就隻有他了!你還要往迴去送死?!”


    薑梨一手拎著背包,一手拖拽著行李箱,“有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你無法解釋的清楚。但你隻要知道,我此番迴去,是收集他們犯罪證據的,而不是選擇和傅司庭繼續這般過下去。”


    薑朔著急的跟在薑梨身旁,“可是話說話來,要是證據一直得不到手,那你就長時間不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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