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欣帶著女人進門後,看向薑梨笑著道:“薑總,這位是穆夫人,說昨晚跟你聯係過,今天來訂製安神香。”


    薑梨朝著穆夫人微微頷首,朝著主座的位置抬手,“穆夫人,請上座。”


    穆夫人定睛看向薑梨,她的眼神沒有大幅度的上下打量,但薑梨能直麵的感覺到,她在對她有所打探。


    看了片刻,穆夫人輕笑著頷首,入座。


    薑梨拿出上等的茶葉,在茶台給穆夫人泡茶。


    泡茶途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但穆夫人的眼神卻是一直落在薑梨身上。


    等薑梨將茶盞端放在穆夫人麵前,穆夫人這才溫聲開口道:“薑小姐年紀不大,但沏茶的功夫倒是有點功底,是學過?”


    “未曾。”薑梨如實迴應道:“家父酷愛泡茶,跟在他身邊,學了點皮毛,夫人若不嫌棄,往後有空可以常來。”


    穆夫人輕端起茶水抿了口,“從薑小姐的言談舉止來看,倒不像是網上那些人流傳那般。”


    薑梨舉起茶盞的動作微頓,不慌不忙的應對。


    “讓夫人見笑,我如今身處風口浪尖,夫人還能來定製香,也是夫人看的起我。”


    穆夫人唇邊掛著笑意,“剛剛你助理也同你說了,我想定製安神香,這兩日因我兒子的事情,我較為心憂,心神不寧。


    也不怕薑小姐取笑,薑小姐定是想不到,我兒子結婚三年,我這做母親的,居然剛得知。”


    穆夫人的話一出,薑梨手中的茶瞬間從茶盞中傾灑而出。


    滾燙的茶水,燙得薑梨指尖一陣刺痛。


    但痛歸痛,卻及不上她此時的心慌。


    薑梨趕忙的放下茶盞,抽出紙巾擦拭著手。


    穆夫人緊盯著薑梨的舉動,臉上依舊含笑的提醒,“薑小姐好像是被我的話給嚇到了,不如先去洗手間給手衝個涼?”


    穆夫人的意思,薑梨怎麽可能聽不懂。


    言外之意,是你既然還沒做好準備如何麵對,那不妨就先找個地方冷靜,再來對話。


    薑梨抬頭,臉上強撐起一抹笑意,“穆夫人,麻煩您稍等片刻。”


    薑梨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快步走進洗手間後,她將門關上看向鏡子裏眉眼中都充滿慌亂的自己。


    穆夫人方才那番話,她聽的真切。


    兒子結婚三年,她做母親的才剛知道,要不是這次她的身份信息被扒出來,網友公布她是傅司庭的妻子,她倒現在還被瞞在骨子裏。


    所謂的來定製安神香,不過就是在點她罷了。


    點她的身份配不上傅司庭,現在又鬧出這麽大的輿論風波來,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隻有她識相的跟傅司庭離婚,她才不至於那麽鬧心。


    薑梨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自嘲的一笑。


    是她不想跟傅司庭離婚嗎?


    是傅司庭一直抓著她不放。


    她的酸苦,又跟誰去說?


    薑梨整理了番思緒,穩定下心神,這才走出洗手間,迴到廳堂裏。


    廳堂裏,沒聽出穆夫人言外之音的許欣欣,給穆夫人添茶倒水聊的火熱。


    見薑梨迴來,她才站起身,走到一旁重新去忙自己的事情。


    薑梨在穆夫人麵前坐下,語氣恭敬,“讓您久等。”


    “不會。”


    穆夫人依舊平靜,笑眯眯的模樣,好似周遭的空氣都被幻化成淩厲的刀刃。


    但凡薑梨哪句話迴複的不合她的意,這些刀刃就會傷的她體無完膚,毫無尊嚴可言。


    “薑小姐剛剛去洗手間,想必已經冷靜了不少。”


    穆夫人輕呷手中的茶水,“從剛剛和薑小姐攀談來看,薑小姐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定然不需要我多言。”


    薑梨既不能迴應的太過直麵,但又不能不迴應。


    要是現在提出,是傅司庭不肯離婚,一直拖延著她,穆夫人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定會想辦法找迴場子。


    老薑是辣的,比她多活了一倍之多,且又混跡於商、官交際圈的人,想要拿捏她,如同輕鬆拿捏隻螞蟻般。


    薑梨隻能順著她的心氣迴應,“今日辛苦穆夫人跑這一趟,有些事情我能盡力,定當按照穆夫人的意思去做。”


    薑梨沒有將話說的太滿,否則接下來要是沒有盡快和傅司庭離婚,穆夫人恐怕還會來找她麻煩。


    她也得要讓穆夫人知道,她的決定,恐怕也沒有用。


    薑梨的話,讓穆夫人眸色微凝,不過一瞬,她便恢複了方才的神情。


    “薑小姐,我們來談談香的事情。”


    穆夫人不愧是傅司庭的母親,就算是給她來敲警鍾,答應好的買香,還是給出了大手筆。


    這手筆,幾乎趕上了她三年的替達官權貴製香的收入。


    薑梨和許欣欣送走穆夫人後,許欣欣樂不思蜀的拉著薑梨慶祝。


    “薑總!今晚咱們一定要好好出去搓一頓!這是三百萬的大單子啊!”


    薑梨眸光沉沉的盯著許欣欣,“你知道剛剛來的人,是誰嗎?”


    “大客戶啊!”許欣欣天真的迴應。


    薑梨抬手將大門關上,“是傅司庭的母親。”


    “傅……傅總的母親?!”許欣欣震驚的張了張口,“可是她剛剛都沒有說她是傅司庭的母親啊……”


    薑梨輕歎了口氣,轉身看了眼許欣欣,抬腿往廳堂走去,“她點我點的已經夠清楚了,做穆夫人這筆單子一定要謹慎注意點。


    所有工序全部錄視頻,別有任何馬虎和錯失。”


    她之所以這麽決定,並不是覺得往後穆夫人會拿香大做文章,要是想做,十來萬的單子就足夠她打壓了。


    何必要豪邁的丟下三百萬?


    隻是麵對穆夫人這種八麵玲瓏心思的人,她不得不防一手,謹慎點,總沒錯。


    許欣欣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複盤了遍穆夫人的話後,她這才急忙追上薑梨的腳步。


    “所以說,她這三百萬的大單子,其實就是薑總你陪傅總三年的補償費?”


    “可以這麽理解。”


    薑梨邁進廳堂裏,收拾茶桌上的杯盞,“換句難聽的話說,也是提醒我,他們傅家有的是錢和能力,三百萬在她眼裏壓根不算什麽。


    要是我做不到離婚的話,她自然有手段逼著我離。”


    許欣欣幫忙收拾,“薑總,那你既然知道這是下馬威,為什麽還要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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