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雙眸瞬收。


    不是因為陳語柔摔倒,而是陳語柔摔倒的位置壓壞了一大部分的花。


    “你……”


    摔得身上滿是泥土的陳語柔抬頭怒目著薑梨,“你居然敢推我?!你憑什麽推我?!”


    憑什麽……


    薑梨緊咬著牙關,這女人跑來這裏挑釁破壞了她的東西,現在還要反過來問她憑什麽?!


    她可以忍受著這女人昨晚對她的羞辱,可以忍著她和傅司庭在她麵前曖昧纏綿。


    但她忍受不了這女人破壞她家族代代傳下來的珍貴物種!


    沒了這些花草,就等同於扼殺了她的事業,毀了她們家族時代的製香傳承!


    憤怒的占據,讓本就身體不適的薑梨又清晰的感受到腹部的撕裂感。


    躥走在四肢百骸的疼痛,更是讓她逐漸的失去理智。


    她不管不顧一把拽住陳語柔的衣領,便要將她從花壇裏拖拽出來。


    而她不過剛抓住陳語柔的衣服,身後便傳來了一道怒喝聲。


    “薑梨!你給我住手!!”


    薑梨的手猛的頓住,而傅司庭冷戾的嗓音也讓她身體驟然繃緊。


    她轉頭看向俊臉上遍布陰戾,大步朝她走來的傅司庭,還沒來得及多說半個字,傅司庭便抬手直接將她推摔在地上。


    尾椎處傳來劇烈的鈍痛,薑梨麵色瞬間煞白一片。


    剛從儲物間出來的許欣欣看到薑梨摔在地上,睜大雙眼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衝跑了過去。


    “薑總!”


    許欣欣趕忙扶起薑梨,她擔憂的視線在薑梨身上來迴打量。


    “薑總,你沒事吧?”


    薑梨緊咬著下唇,腹部和尾椎的疼痛讓她疼的眼前一陣陣的泛著眩暈,想要給出迴應,也愣是發不出半個音節來。


    陳語柔被傅司庭攙扶起來後,轉身就趴在傅司庭的胸膛處哭了起來。


    “司庭,我隻是想看看這些花,結果不小心踩到了,可能是這些話對傅太太來說比較珍貴,她衝過來就把我給推摔了……


    司庭,我想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陳語柔的話以及看到她的動作,站在薑梨身旁的許欣欣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這……”


    這不是薑總的老公嗎?!


    這女人是怎麽一迴事?!


    傅司庭輕撫著陳語柔的後背,黑眸陰戾的掀起看向薑梨。


    “薑梨,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簡短的一句話,遍布陰寒和咄咄逼人。


    薑梨疼的用手緊緊的捂著腹部,鈍痛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彎下腰,但隻要弓起身體,尾椎的疼痛又幾乎鑽心。


    薑梨不斷的深吸著氣,緊緊的抓著怔愣在原地的許欣欣。


    “醫、醫院……”


    許欣欣迴過神來,“哦哦,好,我現在就打120電話!”


    而薑梨這番模樣,落在傅司庭眼中就像是故意裝出來為了逃避責任般。


    傅司庭厭惡至極的冷嘲道:“薑梨,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傷害了別人還要將自己扮演成受害者是嗎?”


    望著傅司庭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的模樣,薑梨張了張口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迴去。


    她解釋也沒有用,不是嗎……


    他的語氣和態度,明顯就偏向了這女人,她的解釋隻會是多餘的。


    薑梨垂眸看向院子裏被壓得稀碎的花,不知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裏的痛,導致淚水逐漸模糊視線。


    陳語柔淚眼婆娑的轉頭看了眼薑梨,隨後對著傅司庭開口。


    “司庭,傅太太好像真的不太舒服,要不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不用。”傅司庭抹去陳語柔臉上的淚水道:“她死不了,我帶你去醫院清理下你腿上的傷。”


    說完,傅司庭便帶著陳語柔轉身離開。


    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薑梨。


    許欣欣被他們的言行舉止震碎三觀,她極其敗壞的對著薑梨開口道:“薑總,那是你的老公啊,他怎麽能……”


    她忍著心中如同被撕裂的痛苦,苦澀的搖頭道:“欣欣,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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