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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石頭下的胡大靜和張鬱森,四目怒視,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內心也沒落下乘,又將彼此的十八輩祖宗都拎了出來,狠狠的無聲的譴責了一番。


    而外麵的六書先生和竇大長史更是打的是不亦說乎,飛針亂灑,肉搏亂戰。


    遠的近的,明的暗的,通通都來了一遍。


    大家也算是老相識了,那麽多年沒見,光幹打也沒意思,怎麽著,也要彼此問候一下。


    一來是為了表達一下對彼此的思念之情,二來是為打架助個興。


    於是,六書先生和竇大長史二人將這輩子的所知道的髒話都用在了對方身上。


    張鬱森和胡大靜瞠目結舌。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六書先生罵起娘來和柳元的阿娘有一拚。


    簡直是不堪入耳。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口水相融後,竇安敗下陣來,他中途嚐試過用大嗓門壓倒六書先生,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六書先生炮如連珠,越罵越上癮,將竇安罵的頭腦發熱,意識混沌。


    “宋行書,我今天一定劈了你!”熊叫聲震天動地。


    “砰——”的一聲巨響,震的胡大靜和張鬱森耳朵生疼。


    “喲,罵不過,你這大花刀都拿出來了,厲害厲害!”六書先生假到不能再假的誇獎道。


    “哼,這些年來,多少人死在了我的刀下,多你一人不多,宋行書,拿命來!”


    又是一聲巨響。


    “你想要我的命,那你就來追我呀,追上了就給你喲。”六書先生俏皮道。


    張鬱森別開眼睛,為有個這樣厚著臉皮扮可愛的夫子而感到羞恥。


    胡大靜能想象出六書先生將拳頭放在臉頰旁,邁著小碎步,眼睛閃閃的變態模樣。


    “我來了!”竇安一聲怒吼,“耗子精,你別跑!”


    “來呀來呀,來追我啊,如果你追上我,我就讓你……”


    怒吼聲和嬉笑聲越來越遠。


    一切又歸於平靜。


    這個夜晚真是受益匪淺。


    胡大靜一掌推開張鬱森,另一隻手拎起他的耳朵,惡狠狠道“你肮髒的豬蹄朝哪放呢?”


    張鬱森的後背先是和石頭來了個實在的相碰,隨後身子懸浮,他痛到齜牙咧嘴。


    “我來的時候,可是洗了澡,梳整了頭發,還有抹了口脂來的。”張鬱森嘟起了亮晶晶的嘴唇。


    眼看胡大靜又揚起了手,張鬱森解釋道“我是怕你喊出聲。”


    “還敢狡辯!”胡大靜忍無可忍朝張鬱森腦袋上來了幾下子。


    看來這小子是唇膏抹多了。


    張鬱森是恨在心中,口難開。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剛剛可是我救了你!”張鬱森氣憤道。


    胡大靜又拎起張鬱森的另一隻耳朵,像是拎起了一隻兔子“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是誰救了誰?”


    “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不求你報恩了,我隻求你以後打我時,下手輕點。”


    胡大靜冷哼,“強詞奪理,要不是我剛剛拉住了你,還有壓在你身上,你早就被風吹上天,成為紙鳶了,還你救了我,臉呢?”


    “剛剛是你壓了我!”張鬱森震驚臉。


    原來壓在自己背上的不是石頭,而是胡大靜的身體。


    自己竟然被小娘子給壓了,傳出去還有何臉麵做人?


    “不用感謝我,這份恩情你以命相抵就可以了。”胡大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張鬱森忍住疼痛,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竇大長史?”


    “我認識你個頭。”


    “那你為什麽剛剛在聽到六書先生喊他時,嘴巴張那麽大?”張鬱森上下打量著胡大靜,狐疑道。


    “我那是困了。”胡大靜壓下心頭的些許驚慌,“反倒是你,聽到六書先生的真名後,眼睛瞪的跟馬球似的。”


    “我這是第一次知道六書先生的名字,覺得很好聽。”


    胡大靜猛然將腦袋靠近他,森然一笑“真的嗎?”


    張鬱森屏氣凝神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胡大靜將他丟在了一旁,警告道“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騙我。”


    說完,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站起身,準備打道迴府。


    張鬱森繼續堅持不要命的作風,將今夜此行的目的再明確一遍“胡大靜,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優秀的我。”


    “做夢呢?”胡大靜頭也未迴。


    “我要考進士!”


    胡大靜猛然迴頭,再次撲到張鬱森身上。


    張鬱森熱淚盈眶,他以為胡大靜鐵石般的心終於被自己感動了。


    被壓也值了。


    自欺欺人的感動時刻總是很短暫。


    “宋行書,你特娘的怎麽跑的比狗還快?”竇大長史喘著粗氣。


    六書先生淡淡道“是比你跑的快。”


    頗有幾分深藏功與名的風範。


    胡大靜有些懷疑,這個豬腦殼,野生驢臉長相的竇安真是皇帝的大表哥嗎?


    “宋行書,我跟你勢不兩立!”能聽出竇安快喘斷氣了,應該說,快被氣死了。


    六書先生勸道“跑一晚上了,來來來,咱們歇一會兒,好好聊聊天,敘敘舊。”


    竇安呸了一口,囂張道“我和你這個慫蛋沒什麽好聊的!”


    六書先生依然笑嘻嘻“那換個話題,你不是在春州任職,怎麽有閑情逸致,溜達到這裏來了?還有你那麽笨,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想去哪就去哪,關你屁事?老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本想欣賞一下夜景,沒想到黑燈瞎火碰見了你!”竇安笑罵道,“碰見了一個死了十五年的鬼。”


    “這一算,還真是死了十五年,為難你還能記那麽清楚。”六書先生自嘲道。


    “熙熙攘攘,來來往往,大周的魏王殿下風華絕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能忘呢?”


    胡大靜和張鬱森貼心將彼此的手捂到對方的嘴上,再也不嫌棄對方如豬蹄子般的爪子了。


    “過譽了,平常人罷了。”


    聽不出六書先生話中的情緒。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當年就是因為這個,老子才願意搭理你。”竇安話中倒是有幾分欣賞。


    “黃粱一夢,過眼繁華。”


    “不服就幹,哪裏來的那麽多酸矯情?在老子眼裏,苟且偷生,比死還要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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