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很是嫌棄的說道:“我們在這兒等待就行。”


    “大哥,那我啥時候能迴去?”男子搓著手,見自己得不到重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出去了也不會亂說,你救了我,我都拋棄先前的金主了,啥事都給我透露一點唄。”


    男子知道黑衣人身上有槍,很是戒備,巴不得一溜煙離開這是非之地。


    “等著季銘佑來,把現金交出來,會分你一半,你不用急。”黑衣人眼底劃過殺氣,不耐煩的說服道。


    男子一聽有錢,瞬間就老實下來,在閑聊時套起話來。


    在小破屋裏,潮濕不堪,青苔肆意生長,中間一破舊的椅子旁,被捆起來的林維維輕吟了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林維維的視線逐漸清晰,張望著四周,這是在哪?


    她頭疼欲裂,身上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疼痛無比,發覺自己的雙腳雙手被捆著,連嘴巴都用黑膠帶粘了起來。


    林維維驚慌的看著漏風的牆壁,倏然記起自己被車撞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這是被綁架了,林維維瞪大眼睛,劃過害怕,自己並沒有得罪人,為何要抓她?


    林維維腿腳已經麻木,失血過多,有些撐不住了,緩慢的挪動著身子,摸向牆邊的碎玻璃。


    她不曾見過這裏,市區裏是不會有這種建築的,也不將希望寄托於他人,她要逃走,離開這裏。


    她像條蚯蚓一樣挪過去,將尖銳的玻璃碎片輕攥在手中。


    一個不留神,她碰到了靠在牆邊的鐵皮,順勢倒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林維維的身子一顫,唿氣急促,雙眸警惕的望著小破門。


    糟糕,要被發現了。


    “什麽聲音?”


    屋外兩人同時喊道,黑衣人馬上站起身來,低頭走入小屋子裏,僅露著一雙眼睛,打量了一下道:“勸你放棄逃走吧,等著人拿錢贖你。”


    林維維大吃一驚,自己被黑衣人給抓了,他們之間沒有恩怨呀。


    “嗚嗚”她的嘴巴被粘住,無法發聲,她的家人早就失蹤,唯有的二叔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並不想連累了他。


    “呦,這女的醒了啊,要不要再撒點藥粉?”男子隨後緊跟來,見她不老實,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粉末,詢問道。


    林維維身子輕顫,正是吸入了藥粉才全身無力,被抓到這裏來,很是抵觸的搖著頭。


    黑衣人看了眼,眼中劃過惋惜,沉聲說道:“不用了,看好她就行。”


    林維維一愣,自己並未感覺到黑衣人的兇氣,好奇如膨脹的麵包一樣。


    林維維奮力的動著身子,發出“嗚嗚”聲,快點把嘴上的膠帶給撕下來。


    “她好像想要說話,要不給撕下來?”男子詢問後,見黑衣人沒有發聲,走上前扣了下,“唰”的一聲,用力的撕開。


    “別想喊人,這裏可是偏遠的很,別人也不願意插手。”男子瞪了她一眼,語氣裏很是嫌棄道。


    林維維感覺連帶著嘴巴都要被撕掉,大口喘了下氣,急聲質問道:“你們為什麽綁架我?你們是聯係的誰?”


    她偷偷打量著兩人,要是自己體力尚在,逃出去應該不是問題,隻狠她當時毫無防備的中了招。


    黑衣人雙手環胸,對她一連串的問題感到煩躁,低聲警告道:“除非有人贖你,要不然你是走不了的,記住這個。”


    “可我可以說服家人,讓他們讓快拿錢過來,都會按照你的命令來。”林維維不死心,主動示弱,用力擠出來幾滴眼淚,哽咽的勸道。


    男子瞧著她的哭臉,得意的拍了張照片,又馬上變臉:“再哭我就揍你。”


    林維維眼中劃過厭惡,可隻能咬牙裝作害怕,恨不得與男子打一場:“不敢了,我隻是想快點被贖迴去。”


    “很快,別耍花樣,你就能無事。”黑衣人拿著一箱包,從裏麵拿出一把手槍藏在身上,冷冷的掃了一眼。


    林維維確認那就是真槍,不禁雙腿發寒,乖乖的點了下頭。


    待兩人又到外麵等待,林維維抓緊時間,用小玻璃片割著手上的膠帶,額間不由冒出汗水。


    夜色漆黑,四處陰森森,樹上的貓頭鷹發出淒切的叫聲,猶如小孩子的聲音。


    季銘佑開著車行過泥濘小路,見七穿八爛的小工廠正亮著昏黃的燈光,停下車走過去。


    他環視四周,旁邊就是繁密的樹林,蹙起眉頭,已經過去三個小時,林維維怕是害怕極了吧。


    季銘佑進入工廠就看到黑衣人,冷哼一聲,將箱子遞過去道:“給你,放人。”


    “等著,萬一都是假鈔怎麽辦?”男子見自己被忽略,惱怒的站起來道。


    “那就檢查後,把人還我。”季銘佑眼神淩厲,將箱子打開,渾身散發著強勢的壓迫感。


    男子緊張的接過來,眼中帶著貪婪。


    季銘佑目光銳利,打量著隻露著眼睛的黑衣人,確定並未見過,眉頭緊皺。


    “檢查的差不多了,我也該拿人了。”


    “林維維,你在哪兒?”他不願進行拉鋸戰,眼神冷冽,大步走入小屋內。


    林維維連忙收起玻璃片,緊張到心跳加速,見季銘佑走來時,眼神詫異,急聲說道:“你怎麽來了?”


    怎麽會是季銘佑?又是他,他一個人來這兒太危險了。


    林維維四肢被捆綁著,臉色蒼白,衣服都被磨爛,露出擦傷的皮肉,額頭的血液凝固,連著頭發粘在臉上,很是狼狽。


    “來贖你迴去。”季銘佑注視著她,眼中劃過心疼,輕笑道,“不過你太重了,要得贖金也不少。”


    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輕哼了聲,就知道黑衣人不是奔著錢財而來。


    “你們倒是輕鬆,還開起玩笑來。”男子插著口袋,似乎將什麽攥在手中。


    林維維在背後慢慢割著膠帶,劃破了皮膚卻神情淡然,問道:“他已經交了贖金,該把我放走了吧。”


    她見兩人沒有行動,怕是要自己逃脫,可不能白白搭上季銘佑的安危。


    “我電話上說,拿到贖金可以商談並不是放人。”黑衣人眼中露出兇光,對著男子使了個眼神,從腰側拿出砍刀來。


    季銘佑身後傳來涼意,眼神冷冽,迸射出寒光,手臂繃緊。


    “小心背後。”林維維看著鋒利的刀刃,心髒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喊破音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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