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露不得已走過去,一言不發,故作膽怯的垂著頭。


    “嗬。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


    林維維眼神冰冷,將劉露拉過來,維護道:“她是也是店員,可以證明我隻是剛過來打掃。”


    劉露雖然在後廚,可相差的時間不大,先穩住形勢,總會想到辦法的。


    劉露心裏一慌,揪著衣袖緊閉著嘴,支支吾吾的的說道:“我去清洗餐盤的來,不清楚怎麽迴事。”


    “什麽?”林維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清澈的眼眸中帶著希冀,期盼著她的開口。


    劉露隻要解釋一下情況,她不要求替自己承擔什麽,隻要為自己說一句話就好。


    哪怕是中立的,她都會感謝。


    “好哇,一看你穿的就是地攤貨,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時貪心我能理解,快拿出來吧。”女子張狂的笑著,傲慢的伸出手,眼中帶著不屑。


    “小可,你也太慢了吧。”幾個打扮時髦的女孩走過來,張口就抱怨道。


    小可連聲道歉,越發的惱火,跺了跺腳,指著林維維火冒三丈的喊道:“是她偷走了我的錢包,既不承認也不歸還,氣死我了。”


    “吃個飯遇到了這破事,都把我心情毀掉了。”


    “土鱉,快把包拿出來。”


    幾人沒搞清楚情況就指責起來,全然將林維維當做出氣筒,把怒火撒在她的身上。


    “我沒有,可以搜身,我人窮誌不窮。”林維維氣得小臉漲紅,小拳不由攥緊,全身微微顫抖著。


    她沒有,她從不做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林維維她必須對得起自己。


    “說謊,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啊。”幾個女人掐著腰,蠻不講理的吆喝了起來,將整個甜品店攪得天翻地覆。


    不少顧客都站起來,張望著,一時搞不清情況,紛紛喊道:“報警吧,把事情查清楚不就得了,別嚷嚷了。”


    此時,一小小身影走來,見店裏不對勁,就擠到“包圍圈”裏,揪著一阿姨問道:“你們做什麽?”


    劉露本就想溜走,見張包包走來,像泥鰍一樣擠到對麵,喊道:“包包,這裏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先去一旁。”


    張包包被遮擋住視線,眼神疑惑,向後退步道:“我想找我舅媽,她在哪裏?”


    “聽話,我這帶你去。”劉露牽起他的小手,快步向外邊走去。


    張包包心生不快,身雜亂的環境中,更想找到林維維。


    “憑什麽,我要讓這個叫林維維的店員給我下跪道歉,否則這事沒完。”小可氣勢洶洶的走上前,看著林維維的胸牌,拍著桌子喊道。


    “我沒有,更不會給你道歉。”林維維不服輸的瞪著一行人,氣憤的胸口要炸裂開來,一字一字的說道。


    一向用拳頭說話的林維維,此時隻能忍氣吞聲,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她不能再給季銘佑添麻煩了。


    店裏的氣氛達到極點,像是被點燃的炸藥罐一樣,喧鬧的聲響從中傳到四處,嘈雜聲占據了整個空間。


    “憑什麽給你下跪,猖狂什麽?”冷傲的聲音傳來,如一把鋒利的長劍撕裂了這喧鬧的氣氛,四周鴉雀無聲。


    季銘佑身上的白襯衫開著領口,雜亂的頭發帶著慵懶,臉色冷峻,慢步從樓上走下來。


    小可一行人閉上了嘴巴,臉色冒出兩朵紅暈,整理了下頭發,溫和的說道:“你好,是店員偷了我的錢包,還拒不認錯。”


    季銘佑走過去,顧客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張包包終於搞清了情況,甩來劉露的手,就向裏麵跑去:“你們胡說,不許欺負我舅媽。”


    他才發現,舅媽才不會偷錢包,這一定是誤會。


    林維維看著為自己而擔憂的兩人,最柔軟的內心被觸動,慢慢冷靜下來。


    季銘佑對於姍姍來遲有些懊惱,二樓隔音太好,要不是他清醒著,恐怕就錯過了。


    張包包小孩子心性,展開雙臂,擋在林維維的身前,信任的保證道:“我的舅媽才會偷,你沒證據就不要亂說。”


    “我一發現丟失就返迴,桌子上的餐盤都是證據,錢包就放在這,我姐妹都可以作證。”小可將氣焰給壓下去,注視著季銘佑俊美的臉龐,輕聲的解釋道。


    劉露趁著雙方爭執,眼珠骨碌碌的轉著,深唿口氣:“季老板,眼下隻有林維維有嫌疑,咱們不能包庇,會給店裏抹黑的,先報警把她抓起來審問吧。”


    劉露迷戀的望著季銘佑,緊張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劉露特意選了個角落,剛好是盲角,攝像頭都不會錄下來,此事她有絕對的信心。


    “我沒有。”林維維為了洗脫自身的嫌疑,開始尋找起錢包,好早日還她清白。


    女子那麽肯定,又有人作證,錢包就在店裏,可究竟在何處?


    季銘佑眼神堅定,他不信林維維會做出這種事情,不是憑借搜集的資料,而是他內心的判斷。


    林維維有時笨手笨腳,氣得他借酒消愁,可天性純真,敢作敢為。


    “不,我信林維維。”季銘佑目光凝重,輕啟薄唇,緩緩的認定道。


    “我也不想,可就是林維維偷的,就該把報警然後把她關在牢中。”劉露慌了神,露出惡狠狠的眼神,抓住了季銘佑的手臂,歇斯底裏的喊道。


    季銘佑你不該的,不要再維護林維維了,她的心好痛啊。


    季銘佑的眼神幽冷,不帶任何感情的瞥了眼她,沉聲說道:“你想讓我直接報警,送林維維去坐牢嗎?”


    劉露不假思索的點頭,眼中帶著狂熱,她恨不得馬上:“沒錯,林維維就該去坐牢才對,我們不要再管了,是她罪有應得。”


    太好了,他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季銘佑動心了,自己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劉露,你真讓我失望。”季銘佑眼中透著厭惡,甚至是惋惜,厲聲說道。


    他見劉露處境艱難,起了憐憫之心,伸出了手。


    知人知麵不知心,相處了這麽久,自己才發現她的真麵目是這般不堪。


    劉露呆愣住了,四處的聲音都泯滅,隻有嗡嗡的耳鳴聲,眼淚如決堤的水流,順著臉頰滴落下來:“是林維維勾引你,讓你失去了分寸,你不要包庇她好不好?”


    季銘佑張著嘴巴,可劉露什麽都聽不到,隻是不斷的流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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