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知避諱
公主在上，敵國太子又來了 作者：鸞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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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今日剛好趕上了集市，我要上集上買些料子給先生做衣服，所以先生讓我來問問您，有沒有什麽需要帶的，我好一塊兒給您買迴來……”
珍兒說話的時候眼睛低垂，看上去倒是規規矩矩的，甚至比宮裏受過訓練的小宮女都要合格。
“喲，沐先生可真是福氣不淺呢，這才幾天的功夫，珍兒姑娘就已經裏外裏的給做了全套的衣服了，看這個架勢，是不是珍兒姑娘還要給沐先生做一輩子的衣服呀？”
剛好碧茹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一出來，就不陰不陽的說了這麽幾句。
可是珍兒卻像根本沒有聽出碧茹話中的諷刺一般，仍舊低著頭，隻是聲音裏一片坦然：“當然，沐先生是珍兒的主子，珍兒這輩子認定了沐先生，隻要先生不嫌棄，珍兒自然會給沐先生做一輩子的衣服。”
“你！”
碧茹看她一臉堂堂正正的樣子，更是氣的想要跳腳，可是卻被一旁的靜元給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
靜元心裏暗想，自從來了白家莊之後，碧茹的脾氣越發火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石磊對她無條件的寵愛，所以才會導致這個結果。
“我們沒什麽需要的，多謝你家先生和珍兒姑娘了。”
靜元臉上神色不變，對著珍兒笑了笑。
珍兒當下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衝著靜元服了服身子：“既然如此，那珍兒就告退了。”
說完，直接轉身出了酒館的大門。
“公主！”
碧茹高高的撅著嘴巴，一臉不憤的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怎麽敢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的？！還說什麽替沐先生做衣服，還裏裏外外的衣服，也虧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好意思說得出口！”
雖然以主仆相稱，可是慕容逸塵卻並沒有讓珍兒簽賣身契，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珍兒並不是慕容逸塵的奴婢。
既然不是奴婢，那就應該有個限度吧，雖然年紀不大，可畢竟也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自己進宮當差的時候，可比眼前這位珍兒姑娘小多了！
這男女有別，貼身的內衣怎麽好意思給男人做呢？！
“你也知道不過是個小丫頭，幹嘛非要跟她置氣呢？”
靜元笑著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這是沐先生自己的事情，跟咱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況且沐先生是個大男人，自己不會動手做針線，就算不是珍兒，也一定會有其他人，你又何必鑽這個牛角尖兒呢？”
“這……”
碧茹一滯，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和碧珠還給慕容逸塵做過衣服呢，頓時就覺得有些理虧。
可是轉眼又一想，自己是公主，也就是當時的太子妃的貼身婢女，給男主子縫製件衣裳也是份內之事呀，那是名正言順，跟眼前的珍兒可不一樣。
“你若是打著名正言順這四個字的主意，那要怎麽名正言順呢？”
靜元挑了挑眉頭：“難不成要慕容逸塵娶了珍兒？你知道的，慕容逸塵到現在不肯收珍兒的賣身契，那就是說不會拿她當一般的丫頭來看。”
“那怎麽能行？！”
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自然更不可以了，畢竟公主還在這兒呢，況且慕容逸塵對自家公主都已經追到這兒來了，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珍兒破壞了二人的幸福呢？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在這糾結了，趕緊收拾一下，既然今天有集，那咱們也去集上逛一逛，如何？”
看碧茹似乎仍然糾結在珍兒和慕容逸塵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當中，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急忙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咱們也去趕集？”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碧茹的眼睛立刻跟著亮了一下：“那剛才珍兒……”
“難不成你願意跟她一起逛街嗎？”
靜元一邊解下自己腰間的圍裙，一邊搖著頭，隻不過看向碧茹的眼睛裏還充滿了寵溺：“我看你真是越活越迴去了，說起來都怪石磊，是他把你弄的越來越心直口快了，就連說話都見不過大腦了！”
碧茹臉上一紅，急忙垂下了眼睛，小聲嘀咕道：“您說奴婢，奴婢聽著呢，可是這好端端的怎麽又帶上了人家石磊？”
不過嘀咕完了，又飛也似的逃離了靜元的眼前：“奴婢也去換身兒衣裳！”
然後丟下靜元一個人站在原地，輕輕地歎了口氣。
心裏住著一個人的感覺真是好啊，好像曾經自己也有這麽快活的日子。
隻不過……
心裏忽然一酸，好像有一團亂麻，靜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按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努力在唇畔擠出了一抹笑容。
或許是因為二人心裏都存著心事，所以都很有默契的逃避著心事，一路上聊著的也不過是酒坊的問題，再就是一些白家莊裏聽來的八卦消息。
“聽說那虎子娘也是個硬氣的人，把話放在這兒了，說是誰敢打她房子的主意，寧願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人得逞，虎子的奶奶鬧了幾場，見占不到便宜，也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碧茹歪著腦袋道：“現在村裏的人都在說虎子娘不孝，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若是虎子娘就這麽把房子讓出去了，將來什麽時候收迴來？況且還有虎子呢，虎子眼下也是半大小子了，娶親也許就在這三五年了，那弟妹若但凡是個知理懂事的，就不會提這樣的要求，虎子娘替孩子打算，總是沒錯的……”
“所以啊，鬧來鬧去，其實還就是一個錢字。”
靜元也跟著歎了口氣：“別管別人說什麽，反正現在虎子爹和虎子都站在虎子娘這一邊，一家人也算是齊心協力了，隻要大家心往一處使，那就沒問題了……也是虎子娘有福氣，找的相公雖說有些懦弱，但卻不愚孝，這日子啊，總還是能過下去的。”
“唉，有時候想想，成親就要麵臨這麽多事情，奴婢心裏就有些害怕……”
碧茹撅了撅嘴巴：“想當初您在大玄皇宮的時候，過的也是如履薄冰，那時候咱們三個……”
話剛說到這兒，碧茹急忙停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靜元一眼，又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當初公主之所以會選擇帶著自己和碧珠去大玄，想來也是覺得碧珠同樣會對公主忠心吧！
可是沒想到後來碧珠真的背叛了公主，碧茹這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
畢竟是一起伺候了公主這麽多年的姐妹，這幾年，碧珠這個名字一直沒有人提起來，雖然公主不說，但公主心裏應該也是難過的吧！
想及此處，碧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好端端的提這樣的事情幹嘛？沒得讓公主傷心！
可是靜元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璀然一笑：“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便是這個道理了……就算沒有這樣的事，也總有那樣的事，幸好現在看來，石磊還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有他護著你，將來你應該會過的順心所意。”
“他鐵骨錚錚，倒是沒什麽毛病，隻不過護著誰還不一定呢！”
碧茹冷哼一聲：“雖說她那個表妹已經走了，可是每每想到他曾經跟他表妹這麽朝夕相處過，我這心裏就不舒服……”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還糾結做什麽？”
靜元眨眨眼睛，努力克製住心裏這忽然蔓延出來的酸澀之感。
吃醋麽？
想當年自己在大玄皇宮裏的時候，甚至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努力抗爭了，最後不還有了楊側妃和葉側妃嗎？
隻不過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忽然間靜元思緒飄飛，又落在了別的地方。
“哎呀！”
忽然身上傳來的一陣疼痛讓靜元一下子迴過神來了，靜元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還不等開口，碧茹就扶著靜元，氣急敗壞的衝著麵前的小丫頭嚷道：“喂，你這丫頭是怎麽走路的呀？怎麽好好的就要往人身上撞？要是撞壞了我們公，我姐姐，你賠得起嗎你？！”
碧茹自然是又緊張又心疼，吼完了小丫頭，然後又一臉緊張的上下打量著靜元：“姐姐，你沒事兒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那小丫頭怯生生地看著雙手掐腰的碧茹，撇了撇嘴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我沒事。”
雖然剛才被撞了一下似乎又些狠，可是靜元也著實有些可憐麵前這個小丫頭，所以隻能笑著撫慰碧茹：“瞧瞧把孩子嚇成什麽樣兒了？你別再罵她了。”
看靜元不似作偽，碧茹這才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小丫頭道：“下次走路長點兒眼力勁兒，幸好這次碰見的是我姐姐，好說話，要是撞上個不好說話的，我看你連脫身都難！”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那小丫頭急忙衝著二人鞠了幾個躬，然後轉身就跑到了人群當中，再也看不見蹤影。
“這樣的小毛孩子，就是教訓的少了！”
碧茹恨恨的道了一句，然後挎著靜元的胳膊，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
靜元心中一陣好笑，隻不過還不等靜元開口，方才那撞了人的小姑娘卻又忽然間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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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今日剛好趕上了集市，我要上集上買些料子給先生做衣服，所以先生讓我來問問您，有沒有什麽需要帶的，我好一塊兒給您買迴來……”
珍兒說話的時候眼睛低垂，看上去倒是規規矩矩的，甚至比宮裏受過訓練的小宮女都要合格。
“喲，沐先生可真是福氣不淺呢，這才幾天的功夫，珍兒姑娘就已經裏外裏的給做了全套的衣服了，看這個架勢，是不是珍兒姑娘還要給沐先生做一輩子的衣服呀？”
剛好碧茹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一出來，就不陰不陽的說了這麽幾句。
可是珍兒卻像根本沒有聽出碧茹話中的諷刺一般，仍舊低著頭，隻是聲音裏一片坦然：“當然，沐先生是珍兒的主子，珍兒這輩子認定了沐先生，隻要先生不嫌棄，珍兒自然會給沐先生做一輩子的衣服。”
“你！”
碧茹看她一臉堂堂正正的樣子，更是氣的想要跳腳，可是卻被一旁的靜元給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
靜元心裏暗想，自從來了白家莊之後，碧茹的脾氣越發火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石磊對她無條件的寵愛，所以才會導致這個結果。
“我們沒什麽需要的，多謝你家先生和珍兒姑娘了。”
靜元臉上神色不變，對著珍兒笑了笑。
珍兒當下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衝著靜元服了服身子：“既然如此，那珍兒就告退了。”
說完，直接轉身出了酒館的大門。
“公主！”
碧茹高高的撅著嘴巴，一臉不憤的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怎麽敢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的？！還說什麽替沐先生做衣服，還裏裏外外的衣服，也虧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好意思說得出口！”
雖然以主仆相稱，可是慕容逸塵卻並沒有讓珍兒簽賣身契，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珍兒並不是慕容逸塵的奴婢。
既然不是奴婢，那就應該有個限度吧，雖然年紀不大，可畢竟也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自己進宮當差的時候，可比眼前這位珍兒姑娘小多了！
這男女有別，貼身的內衣怎麽好意思給男人做呢？！
“你也知道不過是個小丫頭，幹嘛非要跟她置氣呢？”
靜元笑著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這是沐先生自己的事情，跟咱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況且沐先生是個大男人，自己不會動手做針線，就算不是珍兒，也一定會有其他人，你又何必鑽這個牛角尖兒呢？”
“這……”
碧茹一滯，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和碧珠還給慕容逸塵做過衣服呢，頓時就覺得有些理虧。
可是轉眼又一想，自己是公主，也就是當時的太子妃的貼身婢女，給男主子縫製件衣裳也是份內之事呀，那是名正言順，跟眼前的珍兒可不一樣。
“你若是打著名正言順這四個字的主意，那要怎麽名正言順呢？”
靜元挑了挑眉頭：“難不成要慕容逸塵娶了珍兒？你知道的，慕容逸塵到現在不肯收珍兒的賣身契，那就是說不會拿她當一般的丫頭來看。”
“那怎麽能行？！”
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自然更不可以了，畢竟公主還在這兒呢，況且慕容逸塵對自家公主都已經追到這兒來了，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珍兒破壞了二人的幸福呢？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在這糾結了，趕緊收拾一下，既然今天有集，那咱們也去集上逛一逛，如何？”
看碧茹似乎仍然糾結在珍兒和慕容逸塵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當中，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急忙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咱們也去趕集？”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碧茹的眼睛立刻跟著亮了一下：“那剛才珍兒……”
“難不成你願意跟她一起逛街嗎？”
靜元一邊解下自己腰間的圍裙，一邊搖著頭，隻不過看向碧茹的眼睛裏還充滿了寵溺：“我看你真是越活越迴去了，說起來都怪石磊，是他把你弄的越來越心直口快了，就連說話都見不過大腦了！”
碧茹臉上一紅，急忙垂下了眼睛，小聲嘀咕道：“您說奴婢，奴婢聽著呢，可是這好端端的怎麽又帶上了人家石磊？”
不過嘀咕完了，又飛也似的逃離了靜元的眼前：“奴婢也去換身兒衣裳！”
然後丟下靜元一個人站在原地，輕輕地歎了口氣。
心裏住著一個人的感覺真是好啊，好像曾經自己也有這麽快活的日子。
隻不過……
心裏忽然一酸，好像有一團亂麻，靜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按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努力在唇畔擠出了一抹笑容。
或許是因為二人心裏都存著心事，所以都很有默契的逃避著心事，一路上聊著的也不過是酒坊的問題，再就是一些白家莊裏聽來的八卦消息。
“聽說那虎子娘也是個硬氣的人，把話放在這兒了，說是誰敢打她房子的主意，寧願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人得逞，虎子的奶奶鬧了幾場，見占不到便宜，也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碧茹歪著腦袋道：“現在村裏的人都在說虎子娘不孝，可是他們也不想想，若是虎子娘就這麽把房子讓出去了，將來什麽時候收迴來？況且還有虎子呢，虎子眼下也是半大小子了，娶親也許就在這三五年了，那弟妹若但凡是個知理懂事的，就不會提這樣的要求，虎子娘替孩子打算，總是沒錯的……”
“所以啊，鬧來鬧去，其實還就是一個錢字。”
靜元也跟著歎了口氣：“別管別人說什麽，反正現在虎子爹和虎子都站在虎子娘這一邊，一家人也算是齊心協力了，隻要大家心往一處使，那就沒問題了……也是虎子娘有福氣，找的相公雖說有些懦弱，但卻不愚孝，這日子啊，總還是能過下去的。”
“唉，有時候想想，成親就要麵臨這麽多事情，奴婢心裏就有些害怕……”
碧茹撅了撅嘴巴：“想當初您在大玄皇宮的時候，過的也是如履薄冰，那時候咱們三個……”
話剛說到這兒，碧茹急忙停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靜元一眼，又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當初公主之所以會選擇帶著自己和碧珠去大玄，想來也是覺得碧珠同樣會對公主忠心吧！
可是沒想到後來碧珠真的背叛了公主，碧茹這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
畢竟是一起伺候了公主這麽多年的姐妹，這幾年，碧珠這個名字一直沒有人提起來，雖然公主不說，但公主心裏應該也是難過的吧！
想及此處，碧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好端端的提這樣的事情幹嘛？沒得讓公主傷心！
可是靜元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璀然一笑：“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便是這個道理了……就算沒有這樣的事，也總有那樣的事，幸好現在看來，石磊還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有他護著你，將來你應該會過的順心所意。”
“他鐵骨錚錚，倒是沒什麽毛病，隻不過護著誰還不一定呢！”
碧茹冷哼一聲：“雖說她那個表妹已經走了，可是每每想到他曾經跟他表妹這麽朝夕相處過，我這心裏就不舒服……”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還糾結做什麽？”
靜元眨眨眼睛，努力克製住心裏這忽然蔓延出來的酸澀之感。
吃醋麽？
想當年自己在大玄皇宮裏的時候，甚至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就算是努力抗爭了，最後不還有了楊側妃和葉側妃嗎？
隻不過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忽然間靜元思緒飄飛，又落在了別的地方。
“哎呀！”
忽然身上傳來的一陣疼痛讓靜元一下子迴過神來了，靜元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還不等開口，碧茹就扶著靜元，氣急敗壞的衝著麵前的小丫頭嚷道：“喂，你這丫頭是怎麽走路的呀？怎麽好好的就要往人身上撞？要是撞壞了我們公，我姐姐，你賠得起嗎你？！”
碧茹自然是又緊張又心疼，吼完了小丫頭，然後又一臉緊張的上下打量著靜元：“姐姐，你沒事兒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那小丫頭怯生生地看著雙手掐腰的碧茹，撇了撇嘴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我沒事。”
雖然剛才被撞了一下似乎又些狠，可是靜元也著實有些可憐麵前這個小丫頭，所以隻能笑著撫慰碧茹：“瞧瞧把孩子嚇成什麽樣兒了？你別再罵她了。”
看靜元不似作偽，碧茹這才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小丫頭道：“下次走路長點兒眼力勁兒，幸好這次碰見的是我姐姐，好說話，要是撞上個不好說話的，我看你連脫身都難！”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那小丫頭急忙衝著二人鞠了幾個躬，然後轉身就跑到了人群當中，再也看不見蹤影。
“這樣的小毛孩子，就是教訓的少了！”
碧茹恨恨的道了一句，然後挎著靜元的胳膊，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
靜元心中一陣好笑，隻不過還不等靜元開口，方才那撞了人的小姑娘卻又忽然間出現在了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