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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學堂的院子裏,慕容逸塵和吳明鴻你來我往,雖然用的是木劍,但絲毫沒有影響這場比試的精彩程度。


    “好!!!”


    在慕容逸塵躲過吳明鴻直刺胸口的一劍之後,眾人發出了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慕容逸塵一下子更得意了。


    一邊應付著吳明鴻,慕容逸塵的眼睛不停的往門外掃視著,直到看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的時候,慕容逸塵才忽然間鬆了一口氣,跟吳明鴻對打的時候,也不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局麵了,轉而開始了淩厲的進攻。


    “哼,沐先生果然是有些瞧不起在下啊!”


    看到慕容逸塵劍鋒忽然變得淩厲了起來,吳明鴻冷笑一聲,順勢也改變了原本溫和的攻擊,雖然看上去招式跟之前並無二致,但是在場的人分明都能感覺出來,二人身上的氣質跟方才完全不同。


    “唿,還好咱們來得及!”


    虎子急忙拍了拍胸脯,一臉慶幸的對靜元道:“阮娘子,咱們運氣不錯,你快瞧瞧,是不是我們沐先生比較厲害啊?”


    “切,那是你剛才沒有看見!”


    另外一個孩子聽見虎子的話,一臉不屑的大聲嚷道:“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吳先生可一直壓著沐先生呢,在他的打壓之下,吳先生好像隻能防守,一點攻擊的力度都沒有!”


    “這,這怎麽可能?!”


    虎子可是慕容逸塵狂熱的粉絲,一聽這話,立刻不願意了起來,指著場上的兩個人大聲嚷道:“你看看,明明是沐先生比較厲害,你怎麽連打架都看不明白,還站在那裏說吳先生厲害!”


    “誰知道這吳先生是怎麽迴事啊!”


    那孩子剛想跟虎子繼續爭辯,可忽然間發現吳明鴻身形好像一個踉蹌,就連手裏的木劍都差一點脫了手,那替吳明鴻說的話一下子就被咽迴了喉嚨中,囁囁的道:“吳先生方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是因為打的時間太長了,吳先生體力不支?”


    這話倒是也有些可能,因為吳明鴻畢竟身受重傷,現在也勉強算是大病初愈,這下子就連靜元也覺得慕容逸塵似乎有些欺負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逸塵忽然賣了個破綻,也不知道吳明鴻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想要賭一把,這劍直接衝著慕容逸塵的胸口而去,可是慕容逸塵早就做好了準備,這個時候又使出了一招“猴子偷桃”,瞬間就把局勢扭轉了過來!


    吳明鴻一時收不住力度,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慕容逸塵欺身上前,似乎還要再將他來一個過肩摔,可這個時候的靜元卻完全看不下去了。


    “住手!”


    靜元大喝一聲,喝止住了慕容逸塵的動作,急忙上前查看吳明鴻身上的傷口,果然見他的衣服已經漸漸的染上了一層血色,一看就是傷口再一次破裂了。


    “這……”


    慕容逸塵倒是跟著愣了一下,有些懊惱自己方才下手有些重——似乎隻顧著讓靜元瞧瞧吳明鴻出醜的樣子,可是卻忘了他身上還帶著傷,自己這番舉動就算是贏了,好像也有些勝之不武。


    “沐先生真是好厲害的武藝啊!”


    靜元急忙扶著吳明鴻站了起來,看慕容逸塵的眼睛裏多了幾分嘲諷之色:“吳先生身受重傷,想來沐先生也是知道的,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沐先生還是不管不顧的置吳先生於死地,沐先生,我倒是想問你一句,你就是這樣在孩子們麵前為人師表的嗎?!”


    “靜,那個,阮娘子,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是……”


    慕容逸塵剛想要開口解釋,可沒想到卻被一旁的吳明鴻一臉冷靜的給打斷了。


    “是在下技不如人,在下認輸,沐先生,這學堂的先生在下不做了,告辭……”


    一邊說著,一邊掙紮著就要往外走。


    “憑什麽不做?!”


    靜元一時氣急,不知道一段時間不見,慕容逸塵怎麽變成了這樣睚眥必報的性格,以前那個事事謀算於心,穩重的甚至有些過分的慕容逸塵,到底去哪兒了?


    “沐先生不過是學堂裏的一個先生,同吳先生的身份是一樣的,我既然是白家莊學堂的投資人,那麽我自然有資格決定一位先生的去留!”


    說這番話的時候,靜元的眼睛一直盯著慕容逸塵,雖然話是跟吳明鴻說的,可是卻像是故意說給慕容逸塵聽似的。


    “阮娘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被靜元接二連三的挑釁,尤其是看到吳明鴻那胳膊還搭在靜元肩膀上的時候,慕容逸塵隻覺得自己的理智不足以支撐自己應對麵前的這一幕。


    “是不是這個意思的,咱也不知道,反正剛才咱們隻看見了沐先生欺負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而且還以此自得!”


    冷哼一聲,靜元幹脆扔下了慕容逸塵,直接扶著吳明鴻出了學堂的大門。


    慕容逸塵站在原地,臉色發暗,眸色陰冷,一時間倒是讓周邊的孩子不敢近前。


    “沐先生,咱們……是不是該繼續上課了啊?”


    最後還是虎子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了一句,慕容逸塵這才也輕飄飄的哼了一聲,將手裏的木劍收了起來,對身邊的孩子們道:“把昨天學的東西繼續複習,一會兒我要抽查!”


    扔下這麽一句話,也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躲在角落裏的白裏正倒是看了這麽一場免費的大戲,用手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迴憶著方才發生的這一切。


    看著這個樣子,沐先生和阮娘子……莫非是舊相識?


    不過,隻要他們不鬧出什麽亂子來,白裏正表示還是非常歡迎他們這樣的有能力有學識的人來白家莊生活的。


    卻說靜元扶著吳明鴻往酒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吳明鴻感受著靜元身上的怒氣,卻自然而然的把這股怒氣當成了是靜元對自己的關心。


    “阮娘子不必為我擔心……”


    吳明鴻輕笑一聲:“我們行走江湖之人,原本這刀傷劍口就比較容易複發,在最開始的時候已經得到了阮娘子的救助,現在不過是傷口裂開了,重新上些藥便也就好了。”


    “看看你流的這些血!”


    靜元勉強壓下自己的火氣,盡量用輕柔的語氣對吳明鴻道:“你先少說幾句吧,等給你重新上了藥,先止住了血才是正經!以前也不知道看過多少人,正是因為失血過多,才丟掉了性命,我不希望你也重蹈這樣的覆轍……”


    吳明鴻嘴角下意識的往上揚了揚,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隻不過過了一會兒,快要到酒館門口的時候,靜元心裏思前想後,又壓低聲音,緩緩開口對吳明鴻道:“其實今天沐先生也不是故意要跟你為難的,他,他應該也隻不過是一時失手,所以你千萬不要記恨於他……”


    “本來就是我技不如人,又怎麽會記恨別人呢?”


    吳明鴻爽朗的笑了笑,不過看著靜元眼睛裏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思一轉,試探著問道靜元:“難不成阮娘子跟沐先生之前是舊相識?”


    “沒有!”


    靜元心中一驚,但是卻直接張口否認,話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表現的有些過激了。


    “我怎麽可能跟他是舊相識呢。”


    靜元勉強跟著扯了扯嘴角:“他來白家莊的時候,我剛好已經迴了京生孩子去了,嗯……我也是來到了白家莊之後,才認識的沐先生。”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什麽毛病,畢竟“沐先生”確實是在白家莊認識的,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人明明是叫慕容逸塵來著。


    “哦……”


    吳明鴻勾了勾唇角,但是卻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相信靜元說的這番話,靜元並不敢追問,這才扶著吳明鴻直接來到了酒館裏。


    “吳先生這是怎麽了?”


    碧茹抬起頭來,被吳明鴻山上的血跡又給嚇了一跳,急忙過來幫忙,靜元這才得以喘息,下意識的往酒館外頭望了一眼,可是卻並沒有看見慕容逸塵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靜元心裏隱隱還有些不自在。


    他……為什麽不追上來?


    難不成就這麽相信自己和吳明鴻?


    還是說……


    忽然想到了那日在樹林當中,瞧見的那個環繞在慕容逸塵身邊的女子,靜元心中立刻就跟著“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又被美人給絆住了腳了吧?”


    又往外張望了一眼,還是沒有看見人影,靜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卻也有些惱怒的跺了跺腳,迴去給吳明鴻處理傷口去了。


    卻說靜元猜的果然沒錯,原本慕容逸塵想要追上來的,可是沒想到半路上碰見了縣令之女林婉兒,慕容逸塵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不曾想洛長安卻好像帶著很多人,拉著很多酒壇子也往這邊來了,慕容逸塵心知洛長安應該是來送酒的,可是眼下避無可避,也隻能急忙轉身,拉著林婉兒的手就往學堂走去。


    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沐先生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拉上了自己的手,林婉兒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裏心裏全是充滿愛意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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