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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鐺被拿到了太後麵前,此刻雙手的十個指頭已經盡斷了,臉色蒼白,一身血跡,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靈。


    “賤婢,你招還是不招!”


    劉讓一臉陰狠的瞪著鈴鐺,手裏拿著鞭子,直指鈴鐺那如花似玉的麵龐。


    “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麽要讓我招認?!”


    鈴鐺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抬起頭來,滿臉恨意的望著劉讓:“我乃楊妃娘娘跟前的大宮女,你竟敢如此對我,莫不是不把楊妃娘娘放在眼裏?!”


    “嗬,咱家奉的是太後娘娘的旨意,難道在你眼裏,太後娘娘的地位還不如楊妃娘娘?”


    話剛說到這兒,劉讓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咱家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楊妃娘娘根本不把太後和皇上放在眼裏,所以才會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胡說八道!”


    鈴鐺心中一驚,聲嘶力竭的嚷道:“奴婢和楊妃娘娘從來不曾對皇上和太後娘娘有任何不敬的地方!你,你休要往咱們頭上扣帽子!”


    “你敢說你從未見過秀兒?若是如此,那秀兒手裏的那支楊妃娘娘的金釵又作何解釋?!”


    劉讓大喝一聲,緊接著毫無預兆的,鞭子就落在了鈴鐺的身上,鈴鐺一聲慘叫,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我確實認識秀兒,但卻從未讓她行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楊妃娘娘的那支金釵老早便丟了,誰知道竟然在秀兒的手裏……”


    鈴鐺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和身上的痛苦,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又解釋了一遍,末了方才一臉疲憊的道:“若是公公不相信,那奴婢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隻是公公若想屈打成招,或是讓奴婢攀咬上我們娘娘,再也不能夠了!”


    尖聲喊完這一句,鈴鐺兩眼一翻,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卻說隆安殿中,楊妃一臉惶恐的跪在太後和皇上麵前,哭得梨花帶雨,卻仍然不曾讓太後和皇上有任何動容之處。


    “太後娘娘,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


    楊妃隻覺得滿心苦楚,又不知道是誰害的自己,隻能苦苦哀求道:“臣妾對皇上一心一意,曾經為了嫁給皇上,做出了那許多荒唐事,這完全都是因為臣妾對皇上的愛呀!既然如此,臣妾又怎麽會在宮中行巫蠱之術,臣妾,臣妾冤枉啊!”


    楊妃伏地痛哭,隻滿口叫著冤枉二字。


    “咳咳……”


    慕容逸塵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隻是因為這幾日的無妄之災,向來身體康健的慕容逸塵此刻瘦的皮包骨頭,讓人看著就有些心疼,更何況太後。


    “慢一點……”


    太後扶著慕容逸塵,又在他身後墊上了個墊子,好讓慕容逸塵能夠感覺舒服一些。


    “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隻不過既然鈴鐺已經牽扯到其中了,楊妃還是先想想應當如何保全自己才是!”


    慕容逸塵冷著臉,這下子讓楊妃的一顆心更涼了幾分。


    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些什麽,可還不等楊妃把話說出來,慕容逸塵就一臉疲憊的揮了揮手:“你先迴自己宮裏呆著吧,若是最後查明此事確然與你無關,朕定然不會冤枉你!”


    “可是皇上……”


    楊妃張了張嘴,可看太後隻垂著眼睛,而皇上閉著眼睛一臉疲憊的樣子,也隻能歎了口氣。


    “臣妾遵旨……”


    說完便要起身告退,可也不知是不是跪的時間太長了,身形一個趔趄,一下子竟沒有站起來。


    旁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一聲驚唿,但是太後和皇上卻沒有什麽表示,這讓楊妃心中越發沒了底。


    心中苦笑一聲,扶著小丫頭的手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離開了隆安殿。


    揮手讓眾人全都退下,一時間大殿之中隻剩下了慕容逸塵和太後二人。


    “母後……”


    慕容逸塵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不得太後又是一陣心疼:“如今皇帝大病初愈,應當多休息才是……可想吃些什麽?哀家這就去吩咐禦膳房!”


    “這種事情如何要勞煩母後?自有下頭的人去辦便是了……”


    慕容逸塵一把抓住了太後的手,情真意切的望著太後:“兒臣隻不過覺得心中愧疚難安,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要累得母後替兒臣操勞……”


    一句話說得太後心中五味雜陳,拍了拍慕容逸塵的手背,跟著歎了口氣:“你我本就是親生母子,說這些話作甚?況且隻要是為皇帝好的,就算要了哀家這條老命,也要為皇帝去做,如今宮裏有人想要害皇帝的性命,哀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慕容逸塵垂下眼睛,一副消沉的模樣,又讓太後一陣心疼。


    “依母後所見,這件事會是誰的手筆?”


    慕容逸塵抿了抿唇,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望著太後。


    “這……”


    太後臉上湧過一抹疑慮,遲疑的道:“雖說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楊妃,可依哀家所見,此事同楊妃定然沒什麽關係,說不定隻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鳥,想要讓皇上和楊家起了齟齬,還好有人從中漁利呀……”


    “可母後真的這樣認為?”


    慕容逸塵垂下眼睛,聲音有些發冷。


    “如若不然呢?”


    太後怔了一下,聲音裏不禁有些迫切:“皇帝能夠順利登基,楊丞相可是居功甚偉,難道皇帝還懷疑楊家對皇帝的忠心嗎?”


    “世事無常,曾經楊家對母後和朕忠心,為的也不過是他楊家的榮華富貴罷了,如今這一切他們已經得到了,生出些別的心思來,怕也未嚐不可……”


    慕容逸塵淡淡的道,隻是這番話說出來,讓太後心中疑慮更甚。


    “皇帝何出此言?楊丞相同咱們相交多年,應當不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後隻不相信,可看著慕容逸塵眼睛裏的堅定,一時間又不知到底如何。


    “母後有所不知,這些時日在朝堂上,楊丞相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和資曆對朕的所有決定大加幹涉,有時候朕都不知道,這朝堂上的皇帝,到底是朕,還是楊丞相!”


    慕容逸塵臉上湧過一抹委屈之色:“母後向來知道兒臣的,兒臣自小就被父皇立為太子,又帶在身邊曆練了許久,早些年又出宮遠遊,無論是公務還是人情世故,兒臣自認為做的沒有什麽能夠讓人挑出錯處的地方……”


    “可是楊丞相一而再再而三的幹涉兒臣施政,如今兒臣真的懷疑,是不是因為兒臣的理念同楊丞相有所出入,所以楊丞相便想廢掉兒臣的皇帝位,好找一個聽話的人重新即位……”


    最後這番話,字字句句都像是一記重錘,讓太後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這,這怕是皇帝想多了吧……”


    太後咬了咬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楊丞相在朝堂上的表現,母後若是不信,隨便問問便知道了,這天下是兒臣的天下,若是果然對兒臣忠心耿耿,兒臣又如何會起了疑心?”


    慕容逸塵歎了口氣垂下眼睛:“隻不過如今到底如何,兒臣還不能確定,勞煩母後繼續替兒臣追查了……”


    看慕容逸塵這副樣子,太後心中隻忍不住的酸楚:“你放心,母後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隻要他敢傷害皇帝,哀家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看著太後佝僂的身影,慕容逸塵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隻不過嘴角湧上的那抹弧度,無人瞧見。


    靜元啊靜元,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或許我馬上就能把你接迴來了……


    卻說楊妃宮裏,楊丞相麵色沉重,看著麵前哭哭啼啼的孫女,隻覺得頭大無比。


    “那支金釵如今成了最重要的物證,你說你怎麽會那麽不小心,這麽貴重的東西丟了,竟也不知道派人找找?!”


    楊丞相背著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好像一夜之間,原本還有幾根黑色的頭發一下子全白了。


    “祖父,那雖說是金釵,可不過是外頭鍍了一層金,根本不值錢,我,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


    況且那支金釵從來不得楊妃的喜歡,一直壓箱底,若不是這次鬧了出來,根本不知道竟然還有那樣一支釵呢。


    楊妃心中也委屈萬分,況且大晚上的找了祖父來,為的是讓祖父替自己想想法子,而不是一味的指責自己!


    “那鈴鐺如今還在太後的手裏,祖父,無論如何您要想辦法救救她啊!”


    楊妃急的不行,差一點就要給楊丞相跪下了。


    “不過就是個婢女而已,當年要不是她攛掇你一定要進宮嫁給皇上,你又如何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楊丞相眼睛一瞪,怒氣衝衝的望著楊妃,心中卻很責備她的不識大體。


    眼下都已經火燒眉毛了,她竟然還惦記著她那個婢女?!


    楊妃眼睛裏閃過一抹難堪之色,可是卻又不敢跟楊丞相對著來,隻能低聲道:“祖父,鈴鐺從小伺候孫女,孫女的很多事情都是通過鈴鐺的手去辦的,若是,若是果然讓人抓住了什麽把柄,孫女和楊家可就萬劫不複了啊!”


    聽聞此言,楊丞相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一臉狐疑的望著楊妃:“你這話什麽意思?何至於萬劫不複?!”


    楊妃抬起頭來,一臉遲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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