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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


    一見靜元,屋子裏洛長安為首,所有人齊齊跪下。


    “大家快起來!”


    靜元也是鼻子一酸,親自上前把洛長安扶了起來。


    “今日我能平安逃出來,全是仗了各位的幫助……”


    兩行清淚劃過臉頰,靜元環顧了麵前這幾張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麵孔,有些疑惑的問道:“碧茹呢?她可曾被救出來?”


    “迴公主的話……”


    洛長安抿了抿唇,低聲道:“碧茹已經救出來了,隻不過……她受了不少折磨,眼下正在屋裏躺著休息,若是公主相見她,臣這就去把她叫起來……”


    “不必了!”


    靜元急忙擺擺手:“我親自去瞧瞧她,總歸這場無妄之災,是我帶給她的……”


    一邊說著,一邊便要抬腿往前走去。


    來到裏屋,果然見碧茹正躺在炕上,身上蓋著被子,臉上還有一道不長不短的疤痕,不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整個人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看著她平穩的唿吸,靜元這才感覺心中鬆了一口氣,衝著洛長安打了個手勢,二人又出來門外。


    “可有讓人檢查碧茹的傷?她如何了?”


    “迴公主,碧茹身上有很多鞭打的傷口,這些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有些已經潰爛了,要治起來恐怕頗要費一番手腳……隻不過這些總歸是皮肉傷,最嚴重的,是碧茹的手……”


    說到這裏,洛長安頓了一下,靜元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的手怎麽了?莫不是,莫不是受了刑?!”


    “是。”


    洛長安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不但受了刑,他們還慘絕人寰的拔了碧茹的指甲!”


    靜元一個踉蹌,若不是有洛長安扶著,怕是整個人便一頭栽到在地上了。


    “拔了指甲!”


    靜元死死的咬著牙,眼睛裏立刻蓄滿了淚水:“他們怎麽能如此狠心,如此狠心!”


    所謂十指連心,平日裏碧茹做針線活的時候,就算是被針紮一下,都會疼的大唿小叫,更何況是指甲被生生的拔掉!


    此刻靜元隻覺得後背發寒,一股無名之火從胸口冒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重新進宮,問問慕容逸塵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和碧茹!


    “公主不要擔心,已經給碧茹上了藥,雖說這幾日碧茹可能還會時不時的陷入昏迷中,可好在也算是及時把她救出來了……”


    洛長安低聲勸道:“如今咱們還是趕緊商議一下,看看如何才能順利混出京都的城門,隻要能出了京都,外麵就有咱們的人在接應,隻要公主能夠平安迴到黎國,皇上和太後沒了後顧之憂,便會直接對大玄動兵!”


    靜元搖了搖頭:“若是還有商榷的餘地,就不要貿然發動進攻,如若不然,本宮……本公主和碧茹千裏迢迢前來和親,豈不是白費了這番功夫?隻不過當務之急確實是要快點想法子混出城去,如若不然,咱們在京都的人手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這邊靜元帶著人緊鑼密鼓的商議著逃出去的辦法,那廂皇宮之中,慕容逸塵怒火滔天。


    “查,給朕查!”


    慕容逸塵陰沉著臉,看著麵前跪著的一地人,咬牙切齒的道:“加派人手,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到!兩日之內若是找不到人,你們提頭來見!”


    忽然一聲嗤笑聲打破了大殿裏沉悶的氛圍,眾人心中一驚,齊齊把目光放向了聲音發出來的地方,原來不是旁人,正是定遠侯府的小侯爺,周文軒。


    慕容逸塵果然陰惻惻的道:“小侯爺可是對朕的話有什麽意見?”


    “皇上英明神武,臣又怎麽可能會有意見?”


    周文軒漫不經心的拱了拱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臣隻是感慨有些人,在人還在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現在人走了,又開始追悔莫及……皇上啊皇上,不知您把人追迴來又有什麽用呢?是要當眾把人處決了嗎?”


    “隻要她能迴來,朕自然會給她一個公道!”


    這番話也算是戳中了慕容逸塵心中的痛點,慕容逸塵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沒有同周文軒一般計較。


    “給她個公道?”


    周文軒又是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望著慕容逸塵道:“皇上不是已經給人定了罪嗎?臣聽說……好像還是她身邊的貼身宮女指正的她?嘖嘖嘖,若是皇上拿不出什麽強有力的證據來,怕是這個帽子就要扣在靜元公主的頭上了……到時候就算皇上肯放過她,滿朝文武又怎麽能答應放過她?”


    “這……”


    慕容逸塵果然心中一頓,可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麽,便見周文軒不甚恭敬的衝著他拱了拱手:“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臣得趕緊迴府了,如若不然,母親想來要替臣擔憂了,臣告退!”


    說完,竟直接大踏步的離開了。


    看著周文軒的背影,慕容逸塵隻覺得心中氣血翻湧,一種重重的疲憊感湧上心頭,但是卻對這種感覺無可奈何。


    雞飛狗跳的過了一夜,翌日一早,周文軒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宜歡長公主的屋子裏。


    “娘,娘!”


    人還未至,先聞其聲,宜歡長公主一臉嗔怪的從寢房內走了出來:“大早上的就在這裏大唿小叫!都多大的人了,還不知穩重些,你表哥如今都已經繼了皇位,當了皇帝,你還這般冒失,如何能替你表哥效力?”


    皇室之中,慕容逸塵的人緣並不算太好,但是因為宜歡長公主長袖善舞,這些年同太後的交情也不錯,故此才自覺多了三分顏麵,新皇登基之後,周文軒也能多些指望。


    “娘,兒子今日來,是有事想要求娘幫忙……”


    周文軒笑嘻嘻的湊到了宜歡長公主的身邊,撒嬌撒癡般的道:“兒子昨晚做了個夢,夢見城外清涼寺裏的菩薩跟兒子要供奉!雖說兒子感覺有些荒唐,可是如今想來,兒子似乎確實許久沒有去清涼寺拜佛了,故此想著趁著今天陽光不錯,想要求娘帶著兒子一起去清涼寺走一遭……”


    “哎呀,你果然做了這樣的夢?”


    宜歡長公主心中一緊,急忙拉著周文軒的手道:“即便是沒做這樣的夢,也應當依著四時節禮去供奉佛祖,這樣佛祖才能保佑你事事順心!既然如今做了這樣的夢,那更該誠心去拜拜了!”


    “可是如今城門緊閉,那黎國來的公主似乎是逃跑了,皇上和太後娘娘似乎發了話,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這個時候想要出城,怕是有些難……”


    周文軒故意嘟著嘴,可憐巴巴的扯了扯宜歡長公主的袖子:“娘啊,您說我晚上個十天半月的再去供奉,佛祖應該不會怪罪我吧?畢竟咱們也不是成心的,而是皇上和太後娘娘下了命令……”


    “哼,關閉城門那是為了防止他們逃出去!”


    宜歡長公主冷哼一聲,眼睛裏多了幾分不屑:“咱們母子正正經經的去上香,他們又能說什麽?若是我兒萬一有個小病小災,難道他們還能負責?你且別怕,娘這就讓人收拾一些祭拜的貢品,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出發去清涼寺!”


    “唉!”


    周文軒心中一喜,差一點就要蹦起高來了,急忙應了下來,匆匆退了出去,也不知忙了些什麽。


    果不其然,沒到一個時辰,宜歡長公主的馬車就出現在了城門口。


    “對不起了公主,皇上有命,這幾日關閉城門,不許進也不許出,若是沒有皇上的旨意,還請公主迴去吧!”


    說話之人乃是伏虎將軍趙忠義,而剛剛好,趙將軍同定遠侯府曾經因為一些戰事而結了仇。


    “趙將軍。”


    隔著簾子,宜歡長公主淡淡的道:“本公主今日要去清涼寺上香,因著昨日夢見佛祖討要香火,故此不敢耽擱……還望趙將軍能夠通融一二,放我們出城,傍晚我們必定能趕迴來。”


    “但凡出城,那就需要皇上的聖旨,若是公主沒有聖旨,本將軍還是那句話,公主請迴!”


    趙將軍冷哼一聲,把臉微微往旁邊一撇,倒是一副不把宜歡長公主放在眼裏的架勢。


    “喂,我娘在這裏好聲好氣的同你說話,你幹嘛這麽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當差了不起啊,誰還沒領過差事?你若是再敢對我娘不敬,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剛在後麵騎著馬的周文軒見此情景,立刻不依不饒的衝著趙將軍吼了起來。


    “小侯爺不必在這裏為難本將軍,本將軍也不過奉命行事,哪怕就是到了禦前,本將軍也自然有道理!”


    趙將軍右手握著寶劍,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過來給我娘賠禮道歉,如若不然,信不信小爺我今天拆了你的骨頭?!”


    一看趙將軍部長不一樣的態度,周文軒更是心中大怒,一揮馬鞭,差一點就摔到了趙將軍的身上。


    縱然是再好的脾氣也要被激怒了,更何況趙將軍本就不是好相與的,一聽周文軒此言,頓時冷笑道:“好啊,那本將軍倒是要拭目以待,看看小侯爺有什麽本事,竟然能拆了本將軍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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