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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


    大牢之中,丞相楊烈死死地皺著眉頭,一臉痛心疾首:“老臣早就勸過您,如今大玄和離國的形勢緊張,你不能再在黎國耽誤時間了!可是呢,你非但不聽,反而繼續變本加厲,竟然私自就跑到黎國去了!”


    可是慕容逸塵卻半倚在牆壁上,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楊丞相一見此狀,胡子都氣得要翹起來了。


    “之前我原本想要出手,可太子殿下一定要老臣保持中立,不參與您和大皇子的紛爭當中,可如今怎的又讓人來請老臣來探監?難道不怕被皇上知道了,起疑心了嗎?!”


    一說到這裏,楊丞相的情緒便又有些激動。


    原來楊丞相同皇後的父親英國公也是故交,後來英國公不幸身亡,便將皇後太子慕容逸塵托付給了丞相楊烈。


    所以就遠近親疏而言,楊丞相必定是站在慕容逸塵這邊的,就連皇上,前些年也深以為然。


    可是這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慕容逸塵和慕容青雲之間的鬥爭也越發激烈了,可偏偏這個時候楊丞相開始作壁上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是皇上的命令,否則的話兩不相幫,倒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出於慕容逸塵的囑托,身為丞相,一定要唯君命是從,一旦扣上了哪位皇子陣營的帽子,怕是在皇上麵前說話便失去了原有的分量,反倒得不償失了。


    “之前之所以要楊丞相跟本太子劃清關係,也不過是因為要安父皇的心,可是如今本太子都已經被人扣上謀逆的罪名了,楊丞相,若是您還繼續作壁上觀,怕是不出幾日,本太子就要被拖到午門斬首示眾了……”


    慕容逸塵送了聳肩膀,仍舊一副開玩笑的樣子,玩世不恭,卻又讓楊丞相無可奈何。


    “太子殿下,眼下都已經火燒眉毛,迫在眉睫了,你能不能略收起玩笑之心?”


    雖然平日裏看著太子穩重有加,可如今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


    楊丞相皺緊了眉頭:“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想你後宮中的母後!”


    “反擊的計謀我已經想出來了,證據也讓人送到了丞相府裏了……”


    慕容逸塵緩緩開口,隻不過話還沒說完,楊丞相就愣了一下:“你說什麽?有辦法了?那你還把老臣叫來此處,有何用意?”


    “丞相一輩子謹小慎微,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反倒糊塗了?”


    慕容逸塵重新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丞相大人跟孤的外祖相交莫逆,這點父皇並非不知情!之前之所以要丞相大人同本太子劃清界限,是為了做給父皇看,讓父皇相信丞相大人心中隻有他老人家!可如今本太子都身陷囹圄了,丞相大人若是還無動於衷,在父皇心裏,您不就變成了一個冷血殘忍的人了嗎?所以呀,您今日的探視,可以大大方方的讓父皇知曉!”


    楊丞相愣了一下,心中倒是閃過了片刻的赧然。


    這話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不管是冷血無情,還是裝模作樣,總歸不是一個好名聲,倒不如暴露一些小把柄在皇上眼中,如此,皇上也就安心了。


    想到這裏,楊丞相眼中湧上一抹凝重:看來太子殿下倒是將這套帝王心術,運用的爐火純青啊!隻憑著這一點,大皇子便望塵莫及!


    “老臣明白了,多謝太子殿下的指點!”


    楊丞相起身,衝著慕容逸塵鄭重的拱了拱手,歎息道:“老臣這就迴府,看看太子殿下替大皇子準備的這份厚禮到底是什麽!”


    “慢走不送。”


    慕容逸塵挑了挑眉頭,終於站起了身子,衝著楊丞相也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看來要破這一局,重點要放在楊丞相身上了……


    慕容逸塵看著楊丞相遠去的背影,垂下眼睛,心中想了些什麽,卻無人知曉。


    翌日,禦書房。


    楊丞相昂首挺胸的跪在台階之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丞相啊丞相!”


    皇上在前麵走來走去,幾次欲言又止,臉色漆黑如鍋底。


    “朕一直以為你隻效忠於朕一個人,怎麽,現在慕容逸塵被打入天牢之中,你就坐不住了?巴巴的跑去看望那個不孝子,楊丞相,難道你還有意要做從龍之臣?!”


    皇帝慕容玨痛心疾首的斥責道,隻不過君臣相交多年,楊丞相倒是也能看出來,慕容玨的憤怒似乎並不是發自肺腑,如此一來,心中就更有了幾分底氣。


    “迴皇上的話,老臣如今的一身榮寵,全是皇上所賜,自然隻效忠皇上一人!這麽多年來,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相信皇上必能體諒老臣的苦楚……”


    楊丞相重重地歎了口氣。


    “苦楚?哈,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苦處要朕體量?!”


    慕容玨怒極反笑,冷聲質問楊丞相。


    “老臣這把年紀,說起來,也是看著太子殿下一天天長大的……”


    楊烈苦笑一聲:“皇上應該沒有忘記,老臣的夫人,同英國公夫人乃是閨中密友,也正因為如此,老臣同英國公更是相交莫逆!昨日老臣的夫人不知從哪裏聽說了太子殿下意圖謀逆,被皇上關進了天牢的傳言,便在府中又哭又鬧,要來皇上麵前陳情,攪的老臣一家老小,實在是苦不堪言啊……”


    “哈哈哈……”


    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到了那副場景,慕容玨竟然會心的笑了起來,了然的跟著點了點頭:“沒想到楊丞相都這把年紀了,還是懼怕家中的河東獅吼啊……”


    原來楊夫人的剛烈之名素來被京都中之人所熟知,慕容玨自然也聽說過二三事,故此當下也沒有懷疑。


    “唉,皇上這是取笑老臣啊……隻是拙荊除了脾氣大了些,別的卻都很好,所以,咳咳,總之就是老臣知道不能讓拙荊來宮中打擾皇上,所以便隻能答應她的要求,去天牢之中探望一下太子殿下……”


    說完這些,楊烈又偷偷的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一眼,並沒有發現皇上勃然大怒,心神一轉,便試探著道:“太子殿下乃是皇上的親子,自幼得皇上親自教導,就算是有人惡意汙蔑,難道皇上便要中了他人的奸計?太子殿下的為人,皇上應當比老臣更清楚,他又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樁樁件件,證據全都擺在眼前,其容他抵賴?”


    慕容玨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冷哼一聲:“楊丞相莫不是又聽了你夫人的言語,所以要來給那個逆子求情?!若是如此,楊丞相還是免開尊口!”


    “臣不敢替太子殿下求情,隻不過臣懷疑這是別人使出來的手段,為的就是毀了太子殿下,甚至,毀了咱們大玄的萬世基業……”


    楊丞相從懷中掏出一份奏章,高高舉過頭頂,大聲道:“前些日子,老臣無意當中查到了一樁貪汙案,當時沒有聲張,隻是順藤摸瓜,繼續往下查,如今也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隻是涉案的金額竟以千萬計,老臣心中實在驚懼難安,還請皇上過目!”


    “貪汙案?”


    慕容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上前拿起了那份奏章。


    隨手打開胡亂看了幾眼,隻不過越往下看,越覺得心驚,看到最後,慕容玨臉色簡直漆黑如墨,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簡直就在憤怒爆發的邊緣徘徊。


    “你奏折上所言,可都屬實?!”


    慕容玨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楊丞相。


    “老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皇上,更不敢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麽小動作!”


    楊丞相苦笑一聲,抬起頭來,鄭重的望著慕容玨道:“皇上,若不是為了我大玄的民生,縱然是老臣,也未必有膽子狀告大皇子是這起特大貪汙受賄案的背後主使!隻是若老臣不站出來,那些枉死的百姓又該找誰做主?那些如今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平民,會不會對朝廷心生怨恨?皇上,百姓為水,君王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事事關重大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原來這些貪汙受賄的人員名單,全都是大皇子慕容青雲的部下,慕容逸塵花費了很多年的時間才將這些證據集齊了,原想著找個特殊的時刻擺在慕容玨的麵前,可是眼下形勢緊張萬分,也隻好率先打出了這張王牌。


    好在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慕容玨看到眼前的萬民書,心中自是怒不可遏,命人去大皇子府捉了大皇子,直接丟到了天牢之中,同慕容逸塵做了個伴兒。


    聽說當時沈浪大人帶著禦前侍衛去捉拿大皇子的時候,大皇子還在府中瀟灑快活呢,生活糜爛不堪,被帶走的時候衣冠不整,連神大人都看不下去了。


    酒醒之後,慕容青雲迴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再看了一眼旁邊牢房裏的慕容逸塵,咬牙切齒的道:“是你害我!”


    可慕容逸塵卻隻挑了挑眉頭,對著慕容青雲拱了拱手:“既然大皇兄能做初一,那孤自然能做十五,你我彼此彼此,算不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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