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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因為寧修寒是被太子慧眼識珠,破格提拔來的,故此人生四喜本就少了金榜題名,可是如今這洞房花燭夜,卻是寧修寒頂頂揚眉吐氣的時刻。


    “寧大人,還是你厲害啊……”


    一個平日裏同寧修寒走的頗近的大人醉醺醺的搭上了寧修寒的肩膀,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嫉妒:“縱觀古今,公主下嫁駙馬,何曾有過寧大人這般風光?公主住在寧府,這,這必須是皇家看中寧大人的表現!寧大人,這輩子榮華富貴,可是不用愁了啊……”


    “王大人,你就是嫉妒,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誰讓咱們都沒有人家寧大人這幅俊俏的模樣呢,啊?哈哈哈……”


    “李大人這話才是真酸呢,公主必定也是看重了寧大人的才學,故此才非寧大人不嫁,寧大人這相貌,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表麵恭維,內裏如何,卻隻有各人自己知道了。


    寧修寒臉上沒有絲毫不悅,更是贏得了一片讚譽之聲,而新房中的靜儀公主,卻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去看看寧郎,怎的還沒過來!”


    靜儀氣惱的把紅蓋頭揭了下來,眼睛裏滿是怒氣。


    “我的公主唉!”


    紫鵑見狀,頓時被唬了一跳,急忙又把靜儀的蓋頭蒙了上去,從旁軟語安慰道:“臨出宮的時候,嬤嬤們可吩咐了,這蓋頭須得駙馬親自揭了才行!現在外頭的大人們還在跟駙馬喝酒呢,咱們這時候也不好催,您就耐心等等,奴婢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些大人們時間到了,自然就離開了,畢竟駙馬也不好主動開口攆人不是?”


    原本紫鵑是要被打死的,可後來靜儀想到,自己嫁進寧府畢竟需要幫手,縱觀自己身邊的丫頭,紫菱好像對什麽都不甚上心,旁人要麽不貼心,要麽不機靈,數來數去,還是紫鵑靠譜,故此才留了紫鵑一條性命,也讓她跟著來了寧府,如同尋常人家的陪嫁丫頭一般。


    紫鵑自然也是千恩萬謝感恩戴德,發誓一輩子不會背叛靜儀,故此今日靜儀大婚,紫鵑也很是盡了力。


    靜儀歎了口氣,又側著耳朵往外頭聽了聽,似乎動靜比方才小了很多,一顆心這才稍微放了下來,想到一會兒要跟寧修寒的洞房花燭,那隱藏在蓋頭下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緋紅一片。


    “寧大人,這洞房花燭夜呢,我看你還是趕緊進去陪公主吧……”


    一位大人醉醺醺的嚷道:“若是公主不高興了,今晚不許寧大人進房門,那咱們,豈不是罪過大了?”


    “哈哈哈……”


    周圍自然又是一陣哄笑,可寧修寒的臉上卻一直維持著方才那春風和睦的表情:“無妨,公主不是這等沒有心胸之人,況且今日高興,諸位大人必須吃好喝好才是。”


    “哎,要不人家寧大人有本事尚了公主呢,這手段,佩服,佩服!”


    ……


    新房裏的蠟燭劈裏啪啦的燃著,靜儀打了個哈欠,然後聽了聽外頭打更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問道紫鵑:“現在可是子時了?”


    紫鵑站在一旁也打著瞌睡呢,此時聽到靜儀的問話,頓時一個激靈,仔細看了一下沙漏,皺著眉頭道:“公主,已經子時初刻了,可奴婢怎的聽著外頭好像還沒散呢……”


    “這群沒眼色的家夥!”


    靜儀雙手握拳,恨恨的咒罵了一句,猛的一下站起身來,幹脆把頭上的蓋頭一掀,冷著臉就要往外走去。


    “公主!”


    屋子裏伺候的丫頭們都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攔住了靜儀,苦苦哀求道:“公主,您今日是新嫁娘,無論如何可不能出去啊……”


    “今日?哈!”


    靜儀冷笑一聲:“如今都已經子時了,本公主的駙馬被人灌醉了,難道本公主還不能去把駙馬叫迴來?!你們都別攔我,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何必要那般在乎旁人的想法,在乎的越多,旁人可沒在意你是不是開心!”


    眾婢女雖然心驚,可畢竟怕傷到了靜儀,也不敢阻攔太過,七扯八扯之下,靜儀竟果然一把打開了大門!


    院子裏觥籌交錯,聽到開門的聲音也都頓了一下,可嗨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一隊人馬從外頭匆匆而來,看到寧修寒的時候臉上神情一鬆,急忙對眾位大人道:“宮裏傳來密報,還請諸位大人趕緊去宮裏,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召見群臣呢!”


    看來報信的侍衛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眾人心中皆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皆冒出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隻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臣遵旨!”


    寧修寒皺了皺眉頭,急忙對著來人拱了拱手,就要更衣進宮去。


    “寧郎!”


    門口目睹了這一切的靜儀猛的喊了一聲,寧修寒似乎此時才想起來還有靜儀公主在這裏,隻是嘴角依舊噙著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公主,宮裏有急召,我需趕緊進宮去,公主不必等我,自己歇下便是。”


    說完,也不管靜儀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急匆匆的帶著人走了。


    等眾臣來到宮裏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皇上,駕崩了!


    璃茉宮中,靜元紅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心中卻也一片淒苦。


    明明都已經安排了陳平之去前線,怎麽還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他不是無所不能嗎?為什麽救不了父皇的性命!


    靜元閉上眼睛,眼前全是楚傲天曾經的音容笑貌,自己趴在父皇肩頭的時候,隻覺得心中十分安穩,因為父皇就是天,有父皇在,黎國就不會出事,靜元就不會出事!


    可是如今,竟然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大意,又一次失去了父皇……


    靜元想哭,想大聲喊出來,可不知為何,竟突然失了聲,雖然眼淚在不住的往下淌,可靜元卻絲毫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默默的流淚。


    恨啊,自然是恨的。


    若說上輩子楚傲天的死對靜元來說,痛苦隻是一倍,那現在,靜元心中的痛卻變成了十倍之多。


    難道就算自己再努力,有些事情也是改變不了的嗎?


    突然一股宿命論湧上了靜元的大腦,讓靜元乍然間就愣住了,一顆心“撲通”“撲通”劇烈跳動了起來!


    若果然如此,是不是說……太子哥哥會死,母後會死,黎國也會滅亡?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不,不會的!


    靜元打了個寒戰,忽然想到這輩子是靜儀嫁給了寧修寒,而不是自己,心中頓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恨不得直接痛哭流涕一番。


    是啊,自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那麽就一定能改變別的!


    隻要自己慎重,再慎重,太子哥哥,母後,還有黎國,一定不會有事的!


    打定了主意,靜元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往鳳儀宮而去。


    雖然知道皇後和太子哥哥此刻必定在前朝,可身為公主,隻能在皇後的鳳儀宮等候了。


    金鑾殿上,隔著一層珠簾,勉強替皇後維持了最後一分威嚴。


    此刻皇後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哪裏還能顧得上那許多國家大事?


    幸好如今太子的身子已經大安了,有太子在前頭坐鎮,皇後心中也算是稍稍安定了許多。


    “如今父皇的靈柩還在邊關。”


    楚淩宇皺著眉頭,聲音很是低沉:“當務之急,是派人去將父皇的靈柩扶迴來,眾位大人以為如何?”


    “臣以為,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立刻就有太子一派的人跳了出來維護太子的意見:“且自古以來,扶靈的必是親人才可,臣以為,二皇子殿下乃是北上扶靈的最佳人選,還望二皇子殿下莫要推辭……”


    “孫大人此言差矣!”


    就在此時,一位姓楊的禦史卻突然跳了出來,一臉不讚同的道:“皇上出征之前,曾命二皇子監國,這便是對二皇子殿下的看重!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玉體抱恙,朝中一應大事,全是二皇子殿下在做主,比起太子殿下,許是二皇子處理國事更得心應手些,故此臣認為,要北上扶靈的,當是太子殿下才對!”


    “楊大人,你方才也說了,因為太子殿下身體有恙,故此皇上才把軍國大事拜托給了二皇子,可如今太子殿下身體已然痊愈,也已經管了這麽長時間的軍政了,自然不必重新勞動二皇子殿下!”


    孫大人輕蔑的瞥了楊禦史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難不成楊大人以為,二皇子殿下有異心,所以才想要把太子殿下支出京城,好讓二皇子殿下便宜行事?”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氛圍頓時為之一緊,重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楚淩宇和楚淩宏兄弟二人的身上,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深的防備。


    “寧駙馬,你以為如何?”


    就在此時,簾後的皇後忽然開了口。


    寧修寒垂眸沉思片刻,出列,一拱手,朗聲道:“啟稟娘娘,臣以為,應當太子殿下親去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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