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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西越皇族,隻有清雪公主一個人沒有找到?”


    靜元有些好奇的望著麵前一臉誇張的洛長樂,腦海中忽然迴憶起那抹英姿颯爽的身影。


    “可不是?”


    洛長樂點點頭,臉上神情也有些戚戚然:“不管怎麽說,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個世上活著都挺不容易的……公主,你說好好的為什麽要打仗呢?”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靜元幽幽的歎了口氣:“有的人是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有的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有的人是為了伸張正義……可不管怎樣,最終受苦的,都是天下的百姓,以及那些在戰事中傷亡的將士們。”


    “可是如今世上,黎國同大玄並存,公主,你說會不會有一天大玄也會同我們開戰?”


    洛長樂抿了抿嘴巴,眼睛裏湧過一抹擔憂。


    “世上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上輩子的事情依然曆曆在目,靜元垂下眼睛,掩飾住滿心的怒氣,低聲道:“就如現在不知在哪個角落裏的清雪公主,若是早知道她……當年我也不會與她那般計較了,終究也是個可憐人。”


    “唉!”


    洛長樂也重重地歎了口氣,一瞬間,好像成熟了不少。


    華陽宮。


    柔妃看著麵前一臉鎮定的寧修寒,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寧大人,你可是靜儀公主的駙馬,是本宮未來的女婿,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沉默寡言,你總得替我們娘倆考慮考慮啊!”


    “柔妃娘娘切莫驚慌。”


    寧修寒規規矩矩的垂著眼睛,聲音中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魔力,能夠讓人急躁的心情平靜下來:“黎國同大玄之間勢必會有一戰,這一點娘娘心中自然清楚,隻是不願意麵對罷了……臣能做的,隻是盡力將開戰的時間拖延一些,若是能平安度過這幾十年,後頭的事情,臣也就管不得這許多了。”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


    柔妃眼睛亮了亮,跟著歎了口氣,眼淚又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淌了下來。


    “隻要本宮還睜著眼睛的時候,兩國平平安安,本宮也就心滿意足了!如若不然,本宮和靜儀又該如何自處?寧大人,本宮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在皇上麵前也說得上話,還望你看在靜儀的份上,多多促成兩國的和談呀……”


    “娘娘,嘉妃娘娘來了……”


    一聲通稟,柔妃急忙抬起頭來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給了寧修寒一個眼神,就要往外頭去迎接嘉妃。


    不想還沒走到門口,嘉妃竟然直接闖進來,看到寧修寒的一瞬間,眼神也跟著閃了閃。


    “沒想到寧大人也在這裏……”


    嘉妃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寧修寒不敢直視,隻按照禮數請了安。


    “眼見妹妹有個好女婿,這會子就宣到宮裏說體己話了……”


    嘉妃似笑非笑的看了柔妃一眼,柔妃急忙陪著笑道:“姐姐又打趣我呢,我這心裏著實有些不安穩,所以才宣了寧,修寒這孩子過來,畢竟他也是在皇上麵前能說得上話的……”


    “聽說太子殿下近來身體很不錯。”


    不曾想不等柔妃把話說完,嘉妃率先就開口打斷了柔妃的話,轉過頭來看向了寧修寒:“不知有哪位名醫來給太子殿下診治的?寧大人身為太子殿下的心腹,這點子小事應該知曉吧?”


    “迴嘉妃娘娘的話,”寧修寒眼觀鼻鼻觀心,“東宮不曾有新的太醫出入,給太子殿下日日請平安脈的還是王太醫。”


    “哈?那可真就奇怪了。”


    嘉妃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自顧自的來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雙眸緊緊的盯著寧修寒,不肯有片刻放鬆:“這王太醫已經給太子殿下看了這麽多年的脈,卻一直都是老樣子,怎會忽然醫術如此精湛起來?這太子殿下一個病了十幾年的人,也不能短短月餘時間,就恢複的比正常人還要好了吧?”


    頓了頓,嘉妃又嗤笑一聲,眼波流轉,視線放在了柔妃身上:“哎,柔妃妹妹,有時候啊,也不能太指望旁人了,畢竟,這人心隔肚皮嘛!”


    說完,也不顧別人的詫異,自顧自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既然二位娘娘再沒什麽吩咐,那臣就告退了。”


    寧修寒沉著臉,拱了拱手,便揚長而去。


    “嘉妃姐姐,你明知道寧修寒現在是我唯一的指望,你為何還要這般擠兌於他?若是把他逼急了,徹底同咱們離了心,到時候二皇子又豈能有太大的勝算?”


    柔妃一臉著急的怪罪道。


    “妹妹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


    嘉妃揚了揚唇角,伸出一雙纖纖玉手,瞧著昨日鳳仙花的汁子剛染紅的指甲,意有所指的道:“這有的人啊,就是需要敲打才能知道應該效忠於誰,像寧大人這種太子身邊的近臣,若萬一,最後時刻倒戈了,該哭的豈不是咱們了?”


    頓了頓,又安慰似的拍了拍柔妃的肩膀:“妹妹隻管做你的好人,這壞人啊,我來當,你我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隻要能將寧大人拿下,豈不就是大功告成?”


    柔妃抿了抿唇,看著麵前這個讓她感覺有些害怕的嘉妃,總覺得好像從未認識過她一般……


    數日後,米其林。


    路過一個包廂門口的時候,偏巧那門是開著的,又偏巧那一瞬間靜元抬起頭往裏瞧了一眼,一下子便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個戴著麵具的,熟悉的身影。


    “沐銘軒?!”


    靜元有些訝異的失聲嚷了出來,那人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算是同靜元打了招唿:“好久不見。”


    靜元臉上頓時湧過一抹狂喜,似乎揣了好多隻小兔子在懷中惴惴不安,隻覺得一顆心跳動的厲害,雙頰也不自覺的泛起了一抹紅暈。


    沐銘軒很有風度的將靜元讓了進來,剛一落座,沐銘軒便幽幽的歎了口氣:“公主真是好狠的心,上次那一棍子,差點把我打死,幸虧我福大命大,否則今日說不定就不能坐在這裏同公主說話了……”


    靜元的眼神閃了閃,忽然想到上次分別的情景,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心虛,隻是嘴上卻不肯承認。


    “你,若不是你把我擄出宮外,又不送我迴宮,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靜元嘟著嘴,言辭中竟多了幾分她自己都未意識到的嬌嗔。


    “況且那日我急匆匆的逃出來,差點遭了別人的黑手,若不是,若不是後來有人相救,說不得此時我也化成一個孤魂野鬼了!”


    想到那日的情景,靜元心中仍有幾分後怕。


    也說不清是委屈還是什麽,靜元鼻頭一酸,眼淚竟然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


    “哎哎哎,我隻說了一句,你就跟了這麽多句,合著你把我打昏了逃出去,遇到危險,還要怪我不成?”


    沐銘軒夾起一口青菜,寵溺的望著靜元。


    “當然要怪你啦,此事原本就是你起的頭!”


    靜元冷哼一聲,算是將此事蓋棺定論了。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在沐銘軒的對麵,分明還放了一雙幹淨的筷子,靜元微微猶豫了一下,想到米其林算是自己的地盤,也不怕沐銘軒耍什麽花樣,便也開始同沐銘軒相坐對飲起來。


    “你這次出現又有什麽事情要做?”


    抿了一口桃花釀,靜元忍不住率先打開了話匣子:“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總覺得你身上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不過是個江湖閑人罷了,能有什麽秘密?”


    沐銘軒笑了笑,隱藏在麵具之下的嘴角也跟著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不過我這次進京,確實有要事要做……”


    “該不會又要進宮偷東西吧?”


    靜元插了一嘴:“我迴宮之後都已經打聽過了,那株千年人參已經不見了,想必還是落在你手裏了吧?這會子你又想偷什麽東西?你若是好好同我說,說不定本公主可以直接賞給你呢!”


    想到上次那株人參都已經被他偷到手了,卻還騙自己沒拿到,靜元心中就有些氣憤。


    “公主放心,你們黎國皇宮中也沒什麽能值得我再冒一次險的。”


    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沐銘軒淡淡的道:“公主還記得,我曾說過那株人參,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將它的藥效發揮至極致嗎?”


    靜元一臉茫然的點點頭:“記得,你說過嘛,是藥王穀的新穀主,好像……叫逍遙?這名字確實好聽,像一個世外高人!”


    “我此番進京,就是來尋他的。”


    沐銘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認真的說道:“上次分別之時,我曾經建議他多出來走走,不曾想他還真挺聽話的,此番再去尋他,便發覺他已經不在藥王穀了,我調查了數日,大致判斷他來了京城,所以我便要在京城中尋他……”


    “等等!”


    靜元眼睛裏忽然閃過一抹興奮,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位神醫此刻正在京城?那,若是你尋到了他,能否請他替我診個脈?啊不,其實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畢竟心中有些顧忌,又不肯放過這個機會,靜元便以“朋友”的稱謂代替了同楚淩宇的兄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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