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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主做事向來隻憑心意,寧修寒,你逾矩了。”


    靜元冷冷的瞥了寧修寒一眼,隻這一個眼神,就讓寧修寒猛地打了個寒顫。


    “寧修寒,既然今天碰見了,本公主就提醒你一句。”


    靜元聲音略略拔高,隻不過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嘲弄:“本公主不管你以前打的什麽主意,又是誰的人,拜托你離太子哥哥遠一些!別以為你的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父皇聖明,必定不會讓你這樣的小人幹涉國政!”


    頓了頓,靜元拉長聲音,唇角輕扯:“若我是你,不如現在就抽身去別國,也省的一日日在黎國蹉跎時間……”


    “公主!”


    若說前麵的話不過是讓寧修寒感覺羞辱,後麵這句,便是赤裸裸的打臉了。


    寧修寒臉頰漲得通紅,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眸中泛寒,咬牙切齒的道:“在下不知道公主到底聽信了誰對在下的詆毀,竟然對在下誤會如此之深!”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氣息盡量平息下來,寧修寒這才一字一句的道:“在下乃是土生土長的黎國人,不過想要對母國盡一份心力,豈料竟被公主如此羞辱!公主雖然是天皇貴胄,可也不當如此折辱臣下,若是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你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寧修寒,在本公主麵前你就不要演戲了,因為本公主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而本公主這輩子活著的信念,也不過是讓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你,也不例外。”


    冷哼一聲,靜元又給了寧修寒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轉身離去。


    寧修寒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麽,可看著靜元那水藍色裙擺及地的長裙,宛若飄飄然離去的仙子,頓時想說的話又卡在喉嚨中,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靜元公主,不知道我寧修寒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讓你誤會我至此,隻不過我寧修寒向來不是個服輸的性子,你越是想把我踩到塵埃中,我就越是要與天比高,你貴為公主又如何?嗬,路還長著,咱們走著瞧!”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寧修寒那如黑夜般的剪瞳更是蒙上了一層森然,壓低聲音,自言自語的道。


    靜元沒有再理會寧修寒,隻不過想到方才寧修寒說因為自己的緣故,楚淩宇已經冷落了他很長一段時間了,靜元心中就止不住的感覺暢快非凡。


    上輩子寧修寒最看重的就是權勢,那這輩子自己就拚盡全力讓他失掉權勢,毀掉一個人心裏最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所以這個晚上,靜元做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美夢,在夢裏,父皇母後和太子哥哥依然健在,黎國也在,柔妃寧修寒楚靜儀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這個美夢中,靜元竟然有些不想醒過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卻說看著靜元離開之後的寧修寒,思慮再三,還是悶悶不樂的迴到了太子所屬的東宮。


    方才出現在禦花園中,已然是逾矩之事了,東宮在皇宮裏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並不在內院之中,而是在東邊有一座專屬的宮廷,直通著宮外,寧修寒也是因為買通了一些人,所以今日才能出現在禦花園中,製造這樣一出“偶遇”。


    雖然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卻讓寧修寒更有了一種奮發向上的動力。


    借著月光,寧修寒信步迴到了東宮,不想在經過太子書房的小院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太子正在院子中對月飲酒。


    寧修寒挑了挑眉頭,大著膽子,來到了楚淩宇的麵前。


    “太子殿下何故一人在此處飲酒?”


    行完禮後,寧修寒一臉關切的問道楚淩宇。


    “是修寒啊。”


    楚淩宇瞥了一眼,隨口說了一句,想了想,又放下酒杯,有些為難的對寧修寒道:“你來東宮也已經有段時日了,本太子也很欣賞你的才華,覺得你是個有大才之人……若是你不嫌棄,本太子願意在父皇麵前替你引薦,隻不過這一開始的官位必然不會很高,或許隻是偏之遠處的一個知縣,修寒,不知你可能接受?”


    想著寧修寒又不是太監,隻是一個門客,整日在宮中晃悠也不是那麽迴事兒,所以楚淩宇便趁機提了出來,想要讓寧修寒離開皇宮。


    隻不過雖然這般說,楚淩宇的心中還是萬分不舍。


    一個有趣又才華橫溢的人實在不多見,甚至楚淩宇都懷疑自己以後還能不能遇見如寧修寒這樣的人。


    “請太子殿下恕罪,在下想要冒昧問一句,太子殿下是以何等身份跟在下說的這番話呢?”


    寧修寒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睛,定定的看著楚淩宇。


    “若這是太子殿下的聖諭,那在下自然應當遵從;若太子殿下是把在下當成朋友,想要問一下在下的意願,那在下希望,可以拒絕太子殿下的好意。”


    不等楚淩宇說什麽,寧修寒搶先一步,反倒質問起了楚淩宇。


    “額……”


    似乎沒想到寧修寒竟然拒絕的這麽直接,楚淩宇的眼睛裏倒是閃過了一抹尷尬。


    “若是太子殿下不耐煩見到在下,在下自然會離開東宮,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處所,春賞花,夏賞月,秋賞雲,冬賞雪,如此快慰人生,也算是一大幸事……”


    寧修寒垂下眼睛,不讓楚淩宇看到他眸中哪怕一絲絲的光芒。


    “修寒,本太子不是那個意思……”


    楚淩宇本就是個溫潤之人,原先給了寧修寒不該有的希望,可是此時卻又親手扼殺掉了,楚淩宇原本就感覺有些對他不住,此時聽了寧修寒的這招“以退為進”,心裏便更不是滋味兒。


    “不過是命罷了……”


    寧修寒抬起頭來,幽幽的歎了口氣,卻勉強扯了扯嘴角,眼睛裏閃過一抹堅定:“不過眼下在下還是太子殿下的門客,便應當盡到一個門客應盡的責任!”


    還不等楚淩宇反應過來,寧修寒便正色對著楚淩宇拱了拱手:“今日太子殿下的做法著實有些莽撞了,不管公主如何胡鬧,那都是後宮的事情,太子殿下貿然插進手去,怕是會惹得皇上龍顏不悅啊!”


    略微一反應,楚淩宇就知道寧修寒指的是今日禦花園裏靜儀想要算計靜元,沒想到被靜元反手送了靜儀入局的事情。


    “修寒此言差矣。”


    楚淩宇放下酒杯,用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石凳,示意寧修寒坐下,臉上卻寫滿了不讚同:“靜儀此次竟然把算盤都打到本太子身上了,難道本太子還要任她算計?況且此事畢竟太過陰狠,若不是靜元警覺,提前探知了,怕是如今已經惹得定國公府對本太子不滿了……”


    “在下也不是說太子殿下應該任人算計,隻不過在下看來,此事太子殿下避過之後,應當稟報皇上,而不是跟靜元公主一同算計靜儀公主……您是一國儲君,皇上向來最看重您的仁善,可若是對您的妹妹,靜儀公主都如此算計,皇上慈父心腸,若萬一遷怒太子殿下,豈不是得不償失?”


    寧修寒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楚傲天之所以會立楚淩宇為太子,除了楚淩宇是嫡長子,更是因為楚淩宇的仁善之心。


    旁人不說,二皇子楚淩宏孔武有力,身體健壯,這便是身體孱弱的楚淩宇萬萬不能及的,而身為亂世之中的帝王,強壯的身體,似乎要優於仁善的心腸。


    可若是在楚傲天心中,楚淩宇連這唯一的優勢也沒了,後果確實有些……


    想到這裏,楚淩宇心中猛地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不過殿下也不要驚慌,接下來幾日您隻需要多派人關心靜儀公主的身體,而後勤勉辦差,想必皇上必然會看在眼裏!況且自從您被立為太子以來,朝中上下無不稱讚,皇上心中自然也有數。”


    跟了楚淩宇這麽長時間,寧修寒早就已經揣摩透了楚淩宇的心思,見成功唬住了楚淩宇,寧修寒便又軟語寬慰了幾句。


    思慮再三,楚淩宇麵露感激,歎息一聲道:“修寒,還是你深謀遠慮,今日之事確實是我莽撞了!方才本太子那番話,還望修寒你忘了罷!”


    寧修寒心中大喜,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是陪著楚淩宇對月暢飲。


    風趣的談吐和淵博的學識是讓楚淩宇對寧修寒欽佩不已,加上寧修寒的刻意奉承,楚淩宇越喝越盡興,就連說話也有些口齒不清了。


    就在這個時候,寧修寒心一沉,上前一步,在楚淩宇耳側試探著問道:“太子殿下,在下的學識可夠入朝為太子殿下和皇上分憂否?若是能夠及早入朝,也能早日替您分憂不是?”


    “夠,夠,入朝,分憂……”


    楚淩宇的意識早已經模糊起來了,隻覺得寧修寒的聲音如有魔力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跟著他的思維繼續往下走。


    “那您是否可以給在下您的腰牌,明日,在下便去吏部報道?”


    寧修寒眼睛裏閃過一抹興奮,聲音裏也不禁帶上了一絲顫抖——隻要拿到太子的腰牌,去吏部報了道,就算日後太子想要反悔,也斷然不能了!


    “腰牌,給,給你……”


    楚淩宇的手下意識的就往腰間去摸,寧修寒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唿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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