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幾人走來的這名女子,雖然比不得沐清兒貌美,但也是十分好看的,尤其是她小小年紀,胸前那雄偉的雙峰也絕非常人能比。


    這時,她近前蹲身行禮道:“見過幾位,敢問公子可是離哥兒?”


    這麽一說三人方才明白過來,原來竟是認識的,還以為……不過仍是些好奇此女的來意。


    隻聽她繼續道:“婢子芳兒,我家主人有請,請諸位隨我來。”


    聞言,江離卻問也不問,扇子“啪”一聲拍在手裏,道了聲:“有勞芳兒姑娘帶路。”


    客客氣氣的,竟然也不多問,而且長得也挺好看,就是不知為何有兩束白發,但的確是個妙人,芳兒不禁發出了癡笑聲。


    墨將、藍衣雖然並未過問,隻是默默跟在他身後,但沐清兒卻開口了,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你家主人是誰?又欲將帶我等前往何處?”


    “琴仙子盡管放心,安心隨我前去便是!”芳兒竟是一口道出了她的身份。


    對此,沐清兒不禁有些驚訝,或者說是震驚,看了一眼芳兒,餘光又是看向自己背後,隨即問道:“你是如何認得我的?難道是因為這相思?以你的年齡,我們理應不曾見過。”


    “相思”自然是她所使用的寶琴,作為琴聖傳人,自己的法器,更是琴穀的門麵,她自然是要隨身攜帶著。


    然而,這把琴雖然極容易辨認,這是因為“相思”的一端像是被利器削平了,教人過目難忘。


    但它卻並不算出名,所以識得它的人應該不多,更不會是幾人眼前這樣一個小丫頭能知曉的。


    “聽說過,確實不曾見過,但我家主人曾見過仙子,那這兩位就是藍衣姑娘以及、以及……”芳兒在說到墨將時,好像有些難以啟齒。


    這時江離開口了,笑問道:“以及什麽?”


    芳兒有些尷尬地迴道:“我家主人隻說了三位的姓名,還有一位,主人說是一位、是一位黑大個。”


    “噗嗤”、“噗嗤”,“黑大個”三個字直接將二女逗笑出了聲。


    江離更是完全不理會臉色正不自覺地抽搐了一番的墨將,哈哈大笑道:“你家主人所言絲毫不差,他就是黑大個!哈哈哈……”


    二女聽了也是掩口直發笑,而芳兒隻得是略帶歉意的看著那張有些“嚇人”黑臉賠笑。


    經此一鬧,氣氛瞬間緩和了許多,沐清兒也不再抱有敵意,卻仍舊好奇地再度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們此時在此處的?”


    “幾位入城經過盤查時,我家主人便收到了消息,特意命婢子前來為諸位帶路,至於我家主人是誰,我們又將前往何處,未得主人允許,恕芳兒不便提前告知。”


    說完之後,又對江離說了一句:“先生應當是曉得的。”


    沐清兒當即恨恨地望向江離,心道:原來是早已知曉,怪不得未曾問過一言,竟是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


    對此,走在前頭的江離,卻是像看到了她的眼神一般,顧自瀟灑地走著,臉上也頓時笑得更加得意了……


    ……


    半個時辰之後


    在一間寬大、豪華、極盡奢侈的房間裏,江離此刻,正坐在一張一看便知價值不凡的園桌之前,並抬眼四下打量著。


    印入眼簾的,盡是些名貴古玩、字畫、珍寶、名器,可謂是琳琅滿目,數不勝數,足見此間主人的富有。


    若非要比較的話,葉蘭的那間若蘭殿寢宮與此相比,除了大小相差無幾,其餘的簡直是……


    如同“金屋”與“茅廬”、“金銀”與“糞土”的差別。


    而這些,尚且還算不得什麽,真正吸引眼球的,是在江離右前方的角落裏,一個精致的上好楠木架子上,擺著的兩個物件。


    哪怕是在光線並不算好的位置,卻是依舊顯得非常晃眼,而這兩樣東西,其實皆為極易常見的樂器,一支豎蕭和一把五弦琴。


    當然,倘若僅是普通的琴、蕭,即使樣式奇特些,也就是尋常的寶物而已。


    仔細一看便能發現,蕭乃是完全由精純的紅晶打造,就這般小小一支,其價值,便不在江離送人的那副白玉棋盤之下。


    再看那琴,樣式和普通的名琴也差不了許多,但在它周身卻渡滿了一層與紅晶價值相差無幾的厚厚紫晶。


    而且,這二者根本非是尋常人能擁有的,即便是在這中央帝國,擁有此二者的人也並不多見。


    再看向那紅得有些發暗的琴麵時,江離隻希望它莫要是那傳說中數百年都難得一見的“長生木”才好。


    更關鍵的是,眼前這些東西,極有可能尚且隻是表麵上的,他忍住要懷疑,這屋子的主人,是否是把白帝寶庫裏的東西搶了一些出來。


    隻不過,這些寶物雖好,江離卻不是個愛財之人,雖然他一直在盯著寶物看,並非是有何貪心的念頭,而是他根本不敢去看屋裏的兩個“活寶貝”。


    在屋中正前方,那張寬大、精致的床榻上,正有兩位“妖女”在上麵坐著,或許不應該說“坐”,而是應該說“躺”更何合適。


    稱她們為“妖女”,並非是指二人乃是妖族女子,而是因為她們除了長得像“紅顏禍水”一般之外,穿得實在是太“妖豔”了一些。


    一人身穿豔紅,一人附著豔紫,用“姹紫嫣紅”四個字卻也形容不出她們衣裙豔麗的十分之一。


    如果僅是如此,也不足以讓江離“害怕”得不敢去看。


    二人的衣裙,說是衣裙或許還不太準確,更像是在二人的白肉之上搭了幾片“碎布”,此刻不僅“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暴露,隻怕風一吹便掉落在地了。


    更讓人覺得有些不堪入目的是,她們的舉止實在太過親昵,彼此之間“摸來摸去”,幾近隱秘之處,不時還有嬌聲陣陣傳出。


    於是乎,江離隻能“假裝”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去看那“不該看”的人,在欣賞完了寶物之後,隻敢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水、果子。


    見此情形,身穿“豔紅”衣衫的那位女子傳出一陣嬌聲細語,略帶些責怪地嗔道:


    “你這冤家,這麽多年不曾來看望我姐妹二人,還要人家主動去那深山老林裏才能見你一麵,如今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怎地入了人家的閨房,卻看也不看我二人一眼,難道我們不美嗎?”


    另一位身穿“豔紫”衣衫的女子,正躺在她的懷裏,也嬌聲附和道:“就是!難道是我和姐姐不夠美嗎?在這帝國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將我們姐妹給生生吃了。”


    兩人的聲音,一位成熟魅惑,一位稚嫩清甜,穌得讓江離整個人都差點散架,更是如遭電擊一般,全身發麻。


    輕咳了兩聲後,道:“美!美!若是有人敢說你二人不美,恐怕這都城的老少爺們兒,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將其淹死。”


    紅衫女子仍嬌聲道:“既然知曉我二人極美,你為何卻瞧都不瞧一眼?”


    紫衫女子接道:“難道先生也是那喜新厭舊之人?還是覺得我們已然人老珠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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