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卓,看了前麵這些什麽感覺呀?你說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呢?那我們把哪天作為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呢?我覺得就6月8日吧,這個日子好,咱們就把這天當紀念日吧。躺在床上看著日記本裏麵記載的這麽多的事,讓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真對不起!


    義卓,真不習慣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已經離不開你的關心和溫暖了,有這麽一個你在身邊,真的很幸福,更叫我感動的是你的執著,從開始到我們真正交往,真正的確立關係,這兩年多的時間裏,你一如既往的關心,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像個公主。記得有段時間你總失眠,要靠藥物來強製自己入睡,我聽了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其中有許多我的原因,不懂得一針見血的拒絕,也不懂得怎樣委婉的勸說,就在那裏自私地享受著你對我的好,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愛,我不能像一麵牆一樣擋在你的理想和目標前麵,你總會先看到我,所以你會不顧一切,你的後麵有你的家,你的爸爸媽媽,我也會這麽不顧一切的想你,我甚至說過,我隻要你就夠了。


    最開心的時候已經記不得是在哪個特別的時刻了,好像跟你在一起總是開心快樂的,你總給我那麽多的驚喜,就像每次生日,你都會給我特別的禮物,99個水晶之戀、1314個幸運星,還有好多,我知道那都是你對我的愛。


    我知道你為了我放棄了很多,為了我來到石家莊,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和宿舍裏的人說起你的時候,她們都是羨慕的眼神,我滿心的驕傲。那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時候,因為想你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這個異鄉相見,不再像以前那樣用電話、用網絡、用書信來表達思念之情,周末的時候可以一起去公園散步,一起逛祥龍泰,買我愛吃的綠豆糕,一起做那麽多有意義的事,我真的好懷念我們一起坐九路車,一起吃話梅酸到倒牙。本來那麽美好的事情,卻因為我的原因,走到了今天,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想失去你。


    愛一個人就要給他勇氣,讓他勇敢的飛翔,你不是也和我說過,我們的未來要我們自己去創造,而且這個時候我並不是你的全部,正如你不是我的全部一樣。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理解這句話,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後來我明白了,無論我們新認識了怎樣的人,交了怎樣的朋友,決定做什麽事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們將來的生活。我開始努力完善自己,也知道社會的殘酷,就像你抗拒不了複讀和生命裏的偶然,我也抗拒不了自己身體一天天的變化,我必須在你發現之前離開你,所以你留在石家莊,我去天津接受治療。命運為什麽會如此的安排?這無法抗拒的生活,我不想因為我而毀了你的前途。


    在有限的生命裏,能夠讓我遇見你,我很知足,真希望我能狠心的跟你一刀兩斷,可惜我不能,所以才找了那個大叔幫忙,隻要能跟你分開,怎麽樣都好。那樣在你以後的日子裏就不會因為我而難過,或者長痛不如短痛,過幾天你認識新的朋友,就會忘了我,那我也就放心了。


    義卓,其實我不止一次的嚐試著堅持下去,想著把一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自己交給你,每當想到你溫暖的樣子,我都咬牙挺住了,可現在我已經變了,沒有了頭發,醜醜的,我害怕你見到我會難過。


    再見吧,親愛的義卓,如果你能收到這封信,那就證明我心裏的你還是原來的樣子,謝謝你沒有變。不過請你答應我,把我忘了吧,以後的日子一定要好好愛自己,一定要幸福快樂!


    對不起,我愛你!隻能在這裏跟你告別了。


    永遠愛你的洋。


    2006年9月。”


    看完洋給我寫的信,我熱淚盈眶,我知道她還是愛我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她這麽對我。我裝好了信,飛一樣的又跑迴了洋的家,我敲了敲門,就衝進了屋子,洋的媽媽從東屋出來,吃驚的看著我那近乎瘋癲的樣子,我問她:“阿姨,洋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麽了啊?”


    阿姨看著我難過的樣子,低聲的說:“孩子,你別難過,洋洋她走了。”


    “走了是什麽意思?去了哪裏,還是怎麽了啊?”我聽著阿姨的話心急火燎。


    “你別著急,她去雲南了。”阿姨看我著急的不行,趕忙告訴我。


    “哦,這嚇人的,我以為怎麽了呢。”我長舒了一口氣,不對啊,那洋給我的信裏說的去天津治療又是怎麽迴事呢?


    “阿姨,她去雲南幹嘛了啊?她這說的去天津治療,又是怎麽迴事啊?她是得病了嗎?”我忍不住的問道。


    “嗯,她身體不好,現在還算穩定。”阿姨說。


    “啊?什麽病啊,很嚴重嗎?那去雲南是看病還是幹嘛啊?”我就知道洋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還算穩定吧,她走的時候還好,說是去雲南一個朋友那裏療養了,這走了小半年了也沒跟我們聯係幾迴,就到了大理跟我們說了一聲,再很少往迴打電話。我們這也擔心的不行。”洋的媽媽也是一臉的愁容。


    “她沒說去找誰了嗎?”我接著她的話問。


    “沒有,就說她那邊有個朋友,那裏氣候好適合療養,她就過去了。”阿姨說道。


    “那應該不會有事的,她那麽大了,身邊也有朋友的,她到底怎麽了啊,還需要療養?”我追問道。


    “她身體不好,化療完後,大夫說還算穩定,需要觀察和靜養,這一下跑那麽遠的地方,我真害怕沒人照顧她啊。”


    “她是什麽地方不好啊,自己一個人就去了嗎?您沒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嗎?”很多問題我都不解。


    “她一個人就走了,也沒跟我和她爸爸商量,到了地方才告訴我們,我這兩天給她打電話,她那個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所以我這不放心的。”


    “沒事,估計她電話有問題了,處理好了就該聯係您了。那你今天給我的這個信她是怎麽說的啊?”


    “她後來打電話告訴我說在她書桌抽屜裏有封信,要是在家門口遇到你了,讓我轉交給你,要是遇不到,就不要給你了。”


    “哦,那我明白了。那您也別太著急了,她不是沒事啊,估計是這兩天沒顧上聯係您,您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我也給她打打電話,打通了我讓她跟您報平安。”說完,我從洋的媽媽那裏記下了洋的電話號碼。


    “嗯,打通了你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放心一下,她一個人在外麵不行,要是身邊沒人,我好過去看著她。”洋的媽媽囑咐我說。


    “阿姨,她到底怎麽了啊?”我一直也沒問明白。


    “她不讓我跟別人說,她血液不好,一直在天津看病,這化療完大夫說基本穩定了才迴來的。”洋的媽媽說的很心酸,我想洋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穩定了就好,那她自己去大理是不是去她男朋友那裏了啊?”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道該不該問的話。


    “沒聽她說她談男朋友了啊。”洋的媽媽告訴我。


    聽她這麽一說,好像洋一直沒再談男朋友啊,那她之前和我說的所有的事情,純粹的就是編造的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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