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發展也和曆史一樣,一步一步演進。隻能比曆史進化的要慢,不能是出現了文化才有了曆史,文明的產生促進曆史的發展。


    人們現在最喜歡討論的就是我們這些80後的事情,也不知道我們有什麽好議論的,叛逆、另類、憂鬱、空虛、思想前衛?或者還有其他的問題,總會有那麽幾個尖銳的點,擺在世人麵前供大家指點。可能我的身上糾集了所有,在別人看來,我們都是頹廢的,是時刻在“儈貨”的。


    “你這陣子幹嘛呢?”魏老二給我打電話問。


    “沒幹嘛,學校事情多。”我懶散的說。


    “沒事就過來玩兩天。”魏老二邀請我。


    “也沒啥事,你們幾個不是玩的挺好的啊。”


    “你來管管任紅運吧,我們都管不了他了。”


    “他咋了?”我好奇的問。


    “他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整天的就是貨、貨、貨貨的。”魏老二說。


    “那有啥啊,他原來不是也這樣啊。”我沒覺得有啥問題。


    “那可不是,跟以前大不一樣,你過來看看吧。”


    “那好吧,我看看沒事我就過去。”


    任紅運其人跟我和袁二爺都是一個地方的,個子不高,身材比較瘦弱,總愛留個長頭發,隻是沒跟我們做過同學,自己考的外譯,最開始接觸的時候覺得他這個人挺慫的,也不愛說話,跟個悶葫蘆一樣,比較有個性,整天的就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麵幹這幹那的,可後來發現這小子是蔫壞蔫壞,因為我們幹的啥壞事,都沒少了他。祝德三在石家莊玩的那一個月,他整天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讓我們都覺得他的性取向有問題,就喜歡大個幹淨白。


    任紅運最大的優點就是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比較強,比如新出個什麽手機啊,新出個什麽遊戲啊,他都會去東購後麵的泰和電子廣場裏淘迴來,研究研究,原來我都不知道麻將遊戲明星三缺一有作弊密碼,輸入之後全給你發的特殊牌型,什麽清一色一條龍,大三喜、小三陽的,這讓他始終占據著明星三缺一積分榜的頭名,讓我很長一段時間特別敬佩他,我以為那是他天天無聊的挑燈夜戰打出來的結果,誰知道他是作弊得來的。


    2006年周傑倫發行了《霍元甲ep》,其中的主打歌《霍元甲》簡直就是為任紅運定製的,因為我們大家都覺得任紅運長的跟當時的傑倫同誌十分像,還鼓動他幾次,想讓他去參加當時比較火的明星臉節目,隻是這孩子比較靦腆,愣是說沒意思。


    後來《霍元甲》橫空出世,弄的大街小巷都是這個旋律,主要是裏麵的歌詞:“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靈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著生命就該完整度過,過過過過,過過過過,過錯軟弱從來不屬於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們精武出手無人能躲,嚇,命有幾迴合擂台等著。”節奏明快,朗朗上口,關鍵是裏麵的“霍”字,這個字同“貨”是一個音,而我們生活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儈貨”,也就是撩妹,找女人,把女人簡稱為“貨”,有點不尊重人了,但當時就是這麽個現象。這首歌一出,便被我們奉為神曲,基本上大家都會唱,隻是唱的詞有所改變,變成了:“貨貨貨貨,貨貨貨貨,貨家女的套路招式靈活,貨貨貨貨,貨貨貨貨,活著生命就該完整度過,貨貨貨貨,貨貨貨貨,找個姑娘從此隻屬於我,貨貨貨貨,貨貨貨貨,我們隻要出手無人能躲,嚇,讓我們大戰三百迴合。”


    這首歌就輸任紅運唱的最好,直接當成了口頭禪,天天“貨貨貨貨”的不離嘴,好像魔怔了一樣。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整天泡網吧的不懈努力下,還真讓他給磨叨成了。魏老二說他要跟這陣子聊的女網友要見麵了,地點約在了東購,具體那女子是幹嘛的,也沒問清楚,就隻好囑咐了他幾句,就讓他大膽的向前衝了。我也好奇,就跑來他們租的房子這準備一探究竟。


    傍晚的時候,任紅運把他的網友領了迴來。我們幾個趕緊放下手裏的遊戲,出來長長見識。隻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此女子就跟那個俄羅斯套娃是的,整個比任紅運大了不止三套,長的也不算白淨,臉蛋也不美麗,畫著濃妝,乍一看顯得眼睛大、小尖臉,可惜說點惡毒的話,我覺得她一屁股能給任紅運坐死。


    既然來了就是客,咱也不能不招待啊,我們這當哥的,怎麽也不能折了兄弟的麵啊。晚上就直接到樓下的小餐館安排了一頓。任紅運這個慫人,我估計也是敢網上騷聊的主,實際見真章的時候就認慫,幾杯酒下肚都還放不開,一點都不如這個胖女人,人家喝的那個豪爽,幾瓶啤酒下肚跟解解渴一樣,袁二爺我們幾個是招架不住的,就簡單喝了點,沒跟她剛。


    晚飯結束,我們迴房子,胖女人沒走,挽著任紅運一起迴來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攙著他,不知道是他真喝多了,還是已經軟了。當時我腦子裏的畫麵,任紅運就好像武大郎遇見了孫二娘,直接背摔放到案板上,即為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我們看著他倆這架勢,估計這胖女人晚上是不打算走了,一副準備嚐鮮的架勢。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任紅運淒慘的下場,要是留下來估計還會聽見慘不忍睹的聲音,就問魏老二和袁二爺去不去網吧包宿,他倆權衡了一下,收拾東西就準備直接殺到網吧了。臨走的時候,我們懷著一絲的慈悲心態,問了問任紅運,去不去網吧包宿,他苦笑了一下,還沒準備說什麽,就被胖女人拽進了屋,然後說了一句:“我不去了。”


    我們也隻好狂笑不止的迴了一句:“一定要活著啊!”


    第二天我們六點下機迴去的時候,任紅運他們估計還沒醒,也沒管他們,魏老二我們倒頭就睡了。等我醒了的時候,任紅運跟那個胖女人已經走了,具體他什麽慘樣我沒能看見,這一直成了我的遺憾。後來我迴了經貿,聽魏老二和袁二爺他們形容,任紅運三四天走路都是彎著腰的,說是腰疼,我們覺得他不是活動過渡了,應該是被那胖女人給壓壞了,讓他不行去醫院看看,他沒去。


    我估計正是因為這次經曆給任紅運心裏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吧,從此再沒有說過“儈貨”這件事,到畢業也沒談過女朋友,其實我們都覺得他是被那個胖女人給儈了,成了別人眼裏的貨。


    所以牛頓老人家很早就說過一句特別有哲理的物理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看別人什麽樣,或者你在別人眼中也是什麽樣。


    對儈貨這件事耿耿於懷以後,任紅運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電子樂,吉他、貝斯上,為了這份執著還專門買了樂器練習,隻是後來覺得吉他有點難,就主攻了貝斯。魏老二他們幾個見任紅運自己玩的也沒啥意思,也玩不起來,索性就著本來他就會彈吉他,跟袁二爺他們幾個一湊合,直接在外譯又招募了一個鍵盤手,就組建了外譯曆史上的第一支校園樂隊,名字叫的特別霸氣,叫“紅征征樂隊”,主要是取任紅運、魏老二、袁二爺他們三個名字裏的字。魏老二彈吉他兼主唱,他是一股的大煙嗓,主要唱許巍和伍佰的歌,袁二爺打架子鼓,偶爾客串一下副主唱的位置,任紅運主要彈貝斯,不用多花哨的指法,主要是造型夠酷就好,飄逸的長發擋著半邊臉,一甩頭發能露出酷像周傑倫的側臉,這就足夠讓學校裏的小姑娘們尖叫了。隨著樂隊演出次數的增多,這直接讓魏老二、袁二爺他們幾個的人氣在外譯達到了頂峰,每次在學校演出完,背著樂器走到哪裏都能轟動轟動。這也算引領了外譯的時尚潮流,之後他們幾個樂隊的演出照片,還順理成章的被印在了外譯招生簡章的宣傳頁上,著實讓這幾個小子火了一把。“紅征征樂隊”,一下成了外譯德智體美勞教學結合的新名片,為此學校還專門給他們幾個安排了排練室,幸福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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