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幹什麽來的?找小哥,你還把小哥給弄丟了,你胖爺我是傻子嗎?不會自己找你們嗎?”胖子並不買我的賬,“不做飯就隻會甩鍋!”“你胡說,我怎麽不做飯!”我老大不樂意,平時做飯雖然都是胖子,但我還是每次都都幫忙做飯的,而且大多數我還會做一個菜,不說別的,悶油瓶對於我的廚藝還是很肯定的,對於做飯比較黑暗的秀秀,他會直接把她的鍋拿走。


    “你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那些兔子搞得我心煩,本來我抵擋它們都是用刀背的,在惱怒之下,我忘了轉刀,一刀劈下去的時候,隻是聽見那禿毛兔子的一聲慘叫,它的聲音太大了,又在那個窟窿的旁邊,這個聲音不斷反彈放大,震得我耳朵生疼。有的兔子反應很快,馬上就跑迴窮奇的嘴裏,而那些來不及跑走的禿毛兔子被震的麵具都裂了,然後七竅流血的倒在地上的死了。


    胖子兩隻手捂著耳朵,但是看他的眼神可以感覺出來,他依舊被震的不輕,我離得更近一些,所以直麵了這波傷害,震的我嘔吐不止,而那隻罪魁禍首被震得眼珠子都鼓出來炸掉了,我想喊胖子快點離開這裏,但是伸手剛抓到他的衣服,腳底下就覺得一鬆,地麵從洞口開裂,我都沒來得及發出叫聲,就拽著他直接掉下去了。緊接著整個地麵都掉了下來,隻留下頭頂的大洞。


    我們兩個都被碎石埋在下麵,那塊裝著美女屍體的琥珀壓在我身上,讓我原地僵直,我緊張的看向胖子,胖子顯然是還沒有從剛才的超聲波攻擊當中緩過神來,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我拿了塊石頭丟他,他才反應過來,看我被壓在下麵,趕緊過來幫我把壓在身上的琥珀移走,這時候他也注意到琥珀裏麵的美女屍體。


    “臥槽,琥珀棺!”胖子眼睛直冒綠光,不說這種殉葬方式少見,棺材保存的完整,這東西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更何況裏麵還有個大美女在裏麵,這要是捐到博物館,可以是免死刑的功勞了。我自然也是知道它的價值,但是這東西根本不可能運出去。


    “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我掙紮著爬起來,“她這身衣服不是漢人服飾,琥珀棺又在雪山,咱別招惹不該招惹的東西。”


    胖子十分不舍那塊琥珀,但是這東西肯定是搬不走的,而且我們目前最著急的是找悶油瓶。我想著抬頭看上去,想看看還能不能上去,但是上麵這一層塌的徹底,根本沒可能再有別的路上去,我拿著手電看了看兩邊問他道“你從哪兒下來的?”


    胖子指著不遠處的一塊黑暗的地方。“我是從那邊掉下來的,剛才胖爺我在那邊看見一個石頭,覺得挺有意思的,剛想過去看看,結果那玩意就一直怎麽都追不上,然後胖爺我就掉下來了,這個地方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呢。”


    “這玩意用你說。”我歎了口氣,一說我就覺得氣,別人去什麽地方都是安安生生的,隻有我去哪兒都是險象環生,當初我羨慕我爺爺筆記裏麵的那些冒險情節,幻想自己遇見的時候會多麽多麽的英勇,如今真讓我遇見了,我卻隻想罵人。


    根據胖子的說法是,當他睡醒了之後並沒有看見我,一開始他以為我去放水了,沒有很在意,但是他越等我越不迴來,就有點意識到不對了,用他的話說,就是每次我看夜總會出點問題,他早就應該意識到,我可能會中途跑走不見的,然後我果然就不見了。


    他拿著手電起來找我,好在整條通道隻有一條。可是他走著走著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裏兩邊的冰牆裏麵竟然有像水流一樣的東西在流動,這讓胖子開始警覺起來,起初他以為自己也得了雪瘋症,但是他很快就用小刀在手指上割了個口子,血流出來的時候,他眼前的景象恢複正常,這時候他就注意到,這邊的冰牆上麵有細小的花紋,這些花紋看似沒有什麽規律,但是隻要連起來就能造成心理暗示。


    胖子早年做生意,這種小伎倆他也會使用,如今在很多電視劇或者商場裏麵也經常使用,就是從你進門開始,商家就開始不斷的給你心理暗示,讓你覺得某種商品是你十分需要的,而這裏的冰牆上也是。當一個人進入這種詭異的地方之後本身就有很強的不安,任何動靜或者看見的景象都會不斷地自我催眠和心理暗示,所以牆壁上的花紋和地麵上凹凸都都成為暗示的一環,胖子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就不會再上當了。


    “你是蒙著眼睛過來的?”我有點好奇。


    “蒙著眼睛怎麽走路啊?胖爺我雖然武功蓋世,但是還不至於聽聲辨位。”胖子解釋,他用手電在牆上照了一下,這裏的牆麵是普通的石牆,但是牆麵的雕刻就變得十分講究,他的手電指著一個方向道“如果你不瞎想,或者自己嚇唬自己,其實什麽事兒都沒有。”他說著抬頭看向我“不用問,天真你肯定想太多,然後就中招了。”


    我一下哽住了。


    他媽的看人真準。


    但是胖子的表情變得有些憂慮起來,“就因為你太容易中招了,所以你在路途中看見的人,胖爺我才覺得,你可能是自己把自己給騙了,就好像現在,你能判斷出現在的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嗎?”


    我被他問的愣了一下,好好的突然問出這麽一個哲學的問題,胖子真的有可能隻是我臆想出來的胖子,他很有可能剛才我看水晶的時候,已經走遠了,又或者從水晶看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臆想了。我這麽想著,還真的覺得有些難受,但是眼前的胖子看著卻又那麽鮮活,不管是他的臉還是他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麽欠揍,我很難想象這個胖子會是我臆想出來的,所以如果想判斷胖子是不是真的,其實有一個相對簡單的方式。


    於是我掄圓了扇了他一個大嘴巴,他臉上的肉非常敦實,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舉起工兵鏟怒罵一聲“天真!你他有病是吧!!你真打啊!?”


    我趕緊把他按住了,然後賠笑道“這不就確認了嗎?你是真的,是真的,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真假的。”胖子暴怒了半天,最後以我同意他把紫水晶運迴去一塊作為安慰,他才勉強願意搭理我。


    胖子敲了一塊純度相當不錯的水晶放在背包裏,我這時候大概能分清方向了,就跟他說“我們去找小哥吧,他走了另一條路,我們動作快點說不定能追上他,如果慢了,他還指不定跑哪兒去了。”


    胖子點點頭,然後把工兵鏟往肩上一抗,我倆就往迴走,結果沒走幾步,路的前麵就出現了一個什麽東西的影子,那個影子背對著我們,看起來像是地上盤腿坐了個人,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著急過去,我用口型問他“你來的時候,有這個東西嗎?”


    胖子擺擺手,表示之前沒有這個東西。我看了一眼那個東西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個石頭的,但是如果真的是石頭的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出現在這裏的,於是我給胖子做了一個兩邊包抄的手勢,胖子小心翼翼的把剛才插迴背包裏麵的工兵鏟又掏了出來,我一手拿著狗腿子,一手舉著手電來照明,然後一左一右的包抄了上去。


    我沒有刻意去熄滅燈光,就是想看一下這個東西的反應,但是在我們很靠近它的時候,它依舊不為所動,胖子抬頭看我,用口型問我“怎麽辦?上嗎?”


    這東西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不管怎麽說我們是都要進去看看的,我給他做了一個三二一倒數的手勢,然後就衝衝了上去,這種情況下,我以為最壞的情況也就是我看見一個齜牙咧嘴的石像,結果我們剛一衝上去,就忽然發現這個石像張著大嘴,嘴裏有像章魚觸手一樣的物質在蠕動,看不出來那個東西到底是想進去還是想出來。


    這種看起來堅硬的物體裏麵有個軟體動物,讓我幹涸渾身發麻,而且這個觸手是黑色的,我和胖子對視一眼,本來想說如果這個石像沒看見我們,那就讓它自己忙著,我們就先溜了,但是胖子剛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那個石像竟然發出“哢嚓”的聲響。嚇得我和胖子渾身一抖,再一迴頭,就看見那個石像的臉竟然從中間裂開來,然後一左一右分別看向我倆的方向,而且表情怒目而視,我趕緊喊了一聲“快跑!”


    然後和胖子撒腿就跑,那個石像嘴裏的觸手快速的伸了出來,直直的插到我倆剛才站的位置的地裏,那裏的地麵被紮了一個窟窿,這種軟體動物能有這種威力,要命也不是我們兩個能對付的,除非有槍炮。


    胖子距離它還要近一些,觸手很快就殺到他的麵前,胖子反應很快,工兵鏟直接鏟它的觸手,但是這兩種材質蹦撞一起竟然迸出火花!


    “臥槽,賽博章魚?!”胖子驚歎了一聲,結果那個觸手往迴收了一下,然後橫掃出去,胖子用鏟頭擋在胸前,發出“呯”的一聲,他就被彈飛了出去,還好方向朝著出口的,胖子就地滾了一圈爬起來,竟然跑到我前麵,然後喊了一聲“天真,胖爺先走一步啦!最後一名獎勵觸手小玩具!”


    我大罵一聲趕緊追上去,死胖子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就是因為我猶豫了一下,所以起步慢了一下,結果覺得腳腕一緊,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倒掛著,我握著白狗腿打算把這個玩意割斷,但是忽然發現這東西不是我能砍斷的,它看起來像是什麽軟體動物的觸手,但實際上這玩意似乎比鐵還堅硬,我那一下砍過去震的我虎口疼,然後這玩意在空中把我甩了幾下,周圍的牆壁撞得我生疼,這時候我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一句“天真!”然後我就感覺眼前有什麽東西在我眼前嗖的閃現過來,但是因為這個觸手把我甩的太快,我根本沒看清,所以還來不及反應,突然的失重感襲來,我整個人從上麵掉了下來,這裏少說也得有個小二樓的高度,我心說掉下來我就完了,結果沒有我想象的疼,反而還軟綿綿的。


    “沒事兒吧?”我抬頭看過去,是胖子。他正被我壓得齜牙咧嘴的,然後伸手拍我一下道“趕緊下去,胖爺我快被你壓死了。”


    我本來應該說句謝謝的,但是我怎麽也開不了口,因為我眼前看見的是兩個胖子。


    我愣了一下,一開始還以為是我摔到頭,眼睛花了。但是兩個胖子對視的時候,他們自己也都僵住了,同時指著對方問了一句“你誰啊?”


    兩個人從身高,體型,還有聲音都一模一樣,而且兩個人身上的衣著和受傷的痕跡,包括臉上的髒汙都一樣,我一時無法分辨,但是也來不及等我分辨,身後就傳來撞擊聲,我迴頭看過去,悶油瓶被觸手抵在牆上,一根觸手不是他的對手,那個石像就用全部的觸手阻止悶油瓶前進,悶油瓶手裏的刀落在地上,可能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掉下來的,我趕緊爬起來衝過去,想把刀撿起來丟還給他,但是我忘了這刀特別的重,我弟一下沒把它拿起來,第二次用了十足的力氣才拿起來,像是掄鐵餅一樣的把它掄出去。


    那兩個胖子此時也不吵,十分默契的從我左右兩邊衝過去,一起野蠻衝撞的將觸手撞開,悶油瓶有一瞬間的喘息機會,他飛身踩在觸手上,就地一滾撿起我丟過去的刀,抬手就是一格擋,觸手剛好撞到他的刀身上,他隻是一翻手腕,這刀從下至上的就把觸手給割掉了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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