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往前走著,整個洞穴的牆壁上有一種白色的結晶,這種結晶摸起來很堅硬,但是手一掰就碎裂了,感覺很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那種軟冰牆是同一種物質,但是我又聞了聞它沒有味道。


    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否有毒,我也不敢繼續在這裏過多的停留,因為之前的洞穴裏我能聞到一股硫磺味兒,所以我判斷裏邊是有溫泉的存在,我想趕緊到達溫泉的旁邊兒,然後好好的休整一下。整個洞穴裏的溫度越來越高。我在前進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透出了汗。正好我在買衝鋒衣的時候選擇了這種又隔熱又耐寒的款式。所以還能忍受繼續前進,張臉好像被燒烤了一樣難受。


    往裏走了大概兩百米的時候 ,我能看見裏麵一大片煙霧繚繞,這裏麵的溫度大概得有個五、六十度。熱的連唿吸都已經變得焦灼起來。這已經不是溫泉的範疇了,池子裏的水像開水一樣在沸騰。我不敢靠的太近,這裏的水蒸氣就可以把人灼傷。現在我打算退出去換一條路,走的時候聽見在前方不遠處似乎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你說我以為是悶油瓶的人,但是一聽這聲音似乎有一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它不是悶油瓶的聲音,但這動靜兒我確實聽過。好好迴想了一下,才終於想起來,就在不久前。我在老家對麵的山底那個湖裏。就聽過這個聲音,是魚背上的那些銅鈴的聲音。我本來想過要再迴去看一看的,但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繼續陷入謎團的準備,不想再去背負什麽命運,或者再去開啟一些未知的東西。我隻是想做一個普通人,然後過一些簡單的日子,隻不過哪怕我極力的想要避免現在還是陷入了這種僵局。


    胖子和悶油瓶現在都是生死未卜,我一個人走在這種未知的洞穴裏,這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上天就是不太喜歡我。


    最後我還是決定朝著鈴鐺發出的聲音前進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因為我覺得如果胖子和煤油瓶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一定也會上前去查看,這樣我們才有機率遇到一起。但是這裏邊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我的臉烤的好像快要化掉了一樣。所以我找了找背包裏目前能使用的東西先暫時裹在了臉上,這個東西本來是防寒的帽子,但是現在我也隻能靠它來保護我自己了。


    裹著帽子,戴著護目鏡,好像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極寒的環境當中,但這裏真的太熱了,我覺得內髒都快要熟了。所以我的時間很緊迫,我要在我高熱而死之前先通過這裏去看裏邊的情況,當然如果我要是覺得身體實在堅持不下去的話,我隨時都會退出來的。而在前進之前,我在地麵上用石頭磕了一些流言,希望如果悶油瓶或者胖子發現的話,他們能夠及時的找到我,又或者他們發現這裏的危險之後能夠及時的退出去。我不知道我是一種什麽樣的矛盾心理,但是我隻是想給他們留下一些東西,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出現過。


    我背上背包,小心翼翼的前進。裏的高溫已經凝結出了一些水汽,使視線變得特別的模糊。我往前走的時候也是特別的小心,因為這裏大大小小都是水坑,稍微一不小心就踩到裏麵,裏麵的水位也是非常高的,如果要是平常的話,那一定很適合泡腳。但是隔著登山靴的話泡在腳上就更難受了。剛才踩了血之後,這鞋本來就是濕的,冷的要死,現在踩了熱水,又熱的要死。


    洞口前麵的能見度越來越低了,我覺得我的腦子開始發懵,唿吸已經變得非常的不順暢。我決定我應我覺得我應該往迴走,不能再繼續前進了,所以我開始後退,打算退出來。然而我在退出一幾部之後,我才發現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我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堵牆。


    我很確定那是一堵牆,因為我摸在上麵的時候根本就出不去,這種質感就是石頭。不知道這個牆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是說我在這些霧氣當中迷失了方向?


    我決定順著牆走。


    這樣如果有人和我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一定能發現我。


    比如說隻能頂著高溫繼續往前走,因為我並不知道哪邊是前,哪邊是後了。


    忽然我又聽到了那些竊竊私語的鈴鐺聲。


    我想我至少要知道這些竊竊私語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就是靠著這個信念一直支撐我著我走出這片迷霧,當我的臉上感受到一絲涼意的時候,我仿佛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大口唿吸著這些涼氣讓自己的溫度降下來,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我剛想舒服的喊一聲,接著就聽見胖子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天真!天真你醒醒,天真!”


    我眼前的景象清晰起來,眼前的水汽也似乎都散開了,胖子的臉清晰的在我眼前,我愣了一下,問他“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胖子看我醒了才鬆了一口氣,“你睡個覺都能得雪瘋症,不愧是你啊!這你讓我怎麽放心?”


    我愣了好一會兒,雪瘋症?我嗎?


    雪瘋症是一種長時間盯著雪地,或者長時間處於極寒環境之下的一種幻覺,就是人在快凍死之前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人不會覺得冷,反而會覺得很熱,我想了想我當時的狀態,確實是覺得很熱,但是我沒有把衣服脫掉,反而把衣服都裹得嚴嚴實實。


    “我不過是去看看周圍的情況,你好端端的就開始發瘋。”胖子看著我,“天真吳邪小同誌,咱們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如果 掉以輕心很可能會在找到小哥之前,先要找馬克思報道了。”


    我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臉上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嘴硬道“是這邊的磁場影響了我,我是中了幻覺的,絕對不會是什麽雪瘋症。”我說著轉頭看向我睡覺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都是睡在洞壁邊上的,我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在這裏睡覺的時候,洞壁上什麽都沒有,但是現在看過去,能看見洞壁的內部似乎有個什麽影子的形狀,樣子像是一棵樹,又像是一個飛天的人。


    “這是什麽?”發現我有疑問,胖子湊過來看,“密洛陀?不遠萬裏追殺你啊?”“你放屁吧,這東西在山裏移動,咱們可是坐飛機過來的。它咋的?掛飛機上掛過來的?那也太勵誌了?”


    胖子撇撇嘴道“那咋了?這種東西都能讓石頭移動,掛在飛機上追殺你奇怪嗎?”“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不想跟他嘴貧,因為被他喊醒的緣故想我現在腦袋暈乎乎,不能完全正常的思考,但是我抬頭看向牆壁裏的影子,“這東西好像比剛才更清晰一點了,咱們這次可沒有小哥,就咱們倆,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它。”不過此時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胖子會被熊吃了呢,還好隻是我看雪看魔怔了。


    “他們張家怎麽隨地大小做密洛陀呢,這玩意多危險呐。”胖子一邊背包一邊拿出一個特別細小的雷管,“要不胖爺我就地給它超度了吧。”我一把按住他,“你哪兒來的這堆小玩具?你這裏把它炸了,我們不得陪葬?這可是雪山,炸完就雪崩。”“崩沙嘎啦嘎!”胖子怪叫了一聲,“放心,你胖先鋒大隊長手底下有準頭。”“你準投個屁,你失誤一次咱們都得玩完。”我說著看看不遠處的入口,“我們先往裏走吧,你辛苦點,到了裏麵我讓你睡個整宿的,你這是什麽眼神?”胖子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我,好像對我非常不信任的樣子,我有些炸毛道“我不會出問題的!”


    我們還是往裏移動了一些,山體內部還是比較溫暖的,主要是隔絕了風,溫度一下上升了很多,我和胖子都解開了衣領往外透汗。裏麵的路比外麵要難走,因為毫無人為痕跡,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如果悶油瓶他們來的不是這裏怎麽辦?我們應該上哪兒找他?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胖子顯然是到了極限,他一下坐在地上,擺擺手,告訴我走不動了,我看離著剛才的位置已經很遠了,這個地方相對比較安全,就讓他先靠著牆壁休息,胖子很快就開始打唿嚕了。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就在他附近去查看周圍目前的情況。這邊的洞穴內是天然形成的樣子,周圍都是鍾乳石,我們能從中間穿過去,但是因為看起來太原始了,所以我之前的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不斷的找著可能人為留下的痕跡來證明悶油瓶之前來過這裏,但是因為附近太幹淨了,所以我一驚開始懷疑之前在石頭裏麵看見的像是密洛陀一樣的影子,是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心虛而產生的自欺欺人的錯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在前麵一塊鍾乳石上係著一根紅色的布條。


    這個布條係在鍾乳石的頂端,我過去看的時候,原本懸著的心終於稍微有些落地。因為這個布條的係法很特殊,它的兩根繩頭是朝上的,因為一般人係繩子的話,都是平的或者朝下居多,但是悶油瓶的繩子會是反著的,雖然很奇怪但是這是他獨特的係法,以前我們在喜來眠秋收的時候,悶油瓶在係袋子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還問過他,他教了我幾次,但是我還是習慣係向下的繩子,所以一直沒學會,他在這裏係這麽一個東西來給他自己作指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在這裏還會迷路嗎?


    我沒有想明白悶油瓶的用意,決定先迴去跟胖子說一下,然後順著我剛才來的方向迴去,然後忽然發現,不管我往迴走多久,都看不見胖子的身影了。


    什麽意思?就一條路也能迷路嗎?


    我開始撓了撓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難道是我又進入幻覺了?還是說我又受到什麽影響進入循環了?我不死心的往前跑了跑,然後就又看見了悶油瓶係的那根紅色的布條。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完了,遇見鬼打牆了。那個俄羅斯大胡子的話突然在我耳邊迴想起來,他說這個山裏有許多迴不去的人,如果沒有火光的指引,就會在雪山上一直徘徊,這雪山裏麵的遇難者不會是想拉著我一起徘徊吧?我這麽想著,開始往前飛奔,心裏麵祈禱,如果我這麽拚命的跑的話,說不定遇見跟我一樣在這裏麵繞不出去的悶油瓶!


    結果沒想到我跑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我的麵前竟然突然沒有路了!


    一麵牆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但是如果隻是單單的一麵牆我也不怕它,但是可怕在,這麵牆上有一個影子,這個影子我又十分的熟悉,它張著三個腦袋和六條手臂,那個樣子好像是張牙舞爪的等著我自投羅網。而且它似乎每隻手上都拿著武器,而且越來越清晰。我掉頭就往迴跑,因為鍾乳石攔路的原因,我跑的並不算快,但是跑著跑著,前麵又出現一麵牆,那個影子似乎變得更大了一些,我心裏大罵,然後轉頭繼續跑,這種情況,如果我在四處看不見牆的地方應該就是安全的,


    但是當我跑到一個四處空曠的地方時,我的心跳幾乎達到了頂峰,我一手握著手電,一手,摸出自己白狗腿,如果有任何動靜,我都可以做好準備去攻擊,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耳邊有一個很輕微的聲響,那動靜像是鐵鏈碰撞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鐵鏈似乎很長,而且有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我心說不好,這個聲音是奔著我這個方向過來的,所以我趕緊找了個比較大的鍾乳石藏在了後麵,然後我就看見在路的一頭,有一種微微的綠色火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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