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早晚都會和張海杏見麵,但是我沒想到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胖子一看是她,先一步把我擋在身後到“張奶奶,大晚上的搞製服誘惑我們小天真不太好吧?他對你來說可還是個孩子。”


    和張海客相,我倒是沒有那麽討厭張海杏,但是我很清楚的是,我們隻是理念不同,到是沒必要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幾年不見,我還以為你長進了,現在看來也沒什麽變化嘛?”張海杏笑了笑,她腿一抬,壓在走廊的扶手上,將整個路都堵住了,然後笑了笑說“我看看你能離開這不?”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倆十分默契的開始咯痰,準備吐她一臉,張海杏沒見過我們這髒的,下意識收了腳往後躲,我倆同時一左一右,打算從她身邊過去,她雖然惡心,但是一條腿朝我踢過來,我用兩隻手抱住,用一種極其猥瑣的語調說“海杏奶奶,腿真直啊!”然後作勢要親下去,張海杏知道我這是故意惡心她,但是她也確實受不了這惡心,觸電一樣的收迴手,這時候,我看見有空檔,就趕緊從旁邊的扶手上越過去,跳下去,而胖子比較幸運,張海杏根本沒有攔著他。


    我在黑瞎子那邊學習的時候,黑瞎子曾經跟我說,“有時候不能對於女士太紳士,適當的猥瑣一下,雖然有損一些形象,但是可以讓你快速的脫身。”當然我一直對於他的這套說法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我也很清楚,對於有一些女孩子,當我無法用文明的方式離開的時候,我隻能用這種下流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這不代表我的良心上過得去,所以在逃跑的過程當,在胖子的一聲聲誇讚我機智過人當中,我仍舊在內心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將今天晚上過不去的可能不止有張海杏,也許在未來的某個夜裏,我真的會坐起來抽我自己兩個嘴巴子,因為


    我不幹淨了。


    身後是張海杏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們跑的很快,張海杏幾乎是貼著地麵和牆壁飛過來的,我沒有選擇和她硬剛,在走廊裏跑步我們必然比不過她,但事實我倆接著猥瑣的打法,配合的用吐口水,和x騷擾的方式給自己爭取了一點點的時間,在她要抓到我們的時候,成功的進了電梯。


    “我們不能下去。”胖子道“老太婆速度太快,我們下去不是成甕中之鱉了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按了向下的電梯之後,迅速的按了取消,我們下了一層之後,立刻又上去,這個醫院我小時候來過,多多少少是有印象的,所以我們反過來往上跑,但是跑著跑著,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太對,直接停下來,胖子看我停下,也趕緊停下問我“怎麽了天真?跑啊?一會兒老太婆反應過來,可就不好跑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剛才那個護士喊完之後,人就不見了,隻有張海杏自己抓我們?”我問胖子,胖子愣了一下,他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們想讓我們跑出去?那何必把我們困在這裏呢?”


    這一點我還沒想明白,但是他們想讓我們自己跑,還是想推動我們去幹什麽,連失蹤這麽久的張海杏都被找迴來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和張家有關係,會和小哥有關嗎?但是張家內部就爛掉了,他們的人有一部分還在追隨張起靈的,我是信任的,但是那一部分曾經背叛過張起靈的人呢?


    我很清楚,我可沒有那麽大度。我拍拍胖子,整個醫院裏麵都是監控,所以我故意拉著胖子找到一個監控能拍到的地方拆了一個通風管道,然後和他一起爬進去,既然他們的人可以混進醫院,那麽十有八九在有人在監控室,要不然張海杏也不可能那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樓梯,所以我們就給他們一個我們已經逃跑了的假象。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是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之下,黑瞎子曾經教過我,當我的動向無法被掌握的時候,那麽慌張的就是對方,所以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就是要把情況變得更加混亂,我們在通風管道裏麵也並沒有閑著,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找我們,就算他們在強大,一手遮天,混入這個醫院當中,用一種看似合理的方式在擾亂我的動向,但他們也隻能讓所有的事情無限趨近於合理化,而這個時候混亂的局麵就可以將一切看起來合理的情況,全部打亂衝來,所以我跟胖子說,“現在開始,你盡可能的製造破壞,讓整個醫院的人都醒過來。”


    胖子忽然笑起來,他眼睛裏有光“我就說中規中矩的方式不適合你胖爺。”我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擾亂公共治安,可是會被拘留的,抓到了可就麻煩了。”胖子嘿笑了一聲,道 “相信你胖爺我。再說了,如果他們是想讓我們做什麽的話,就一定不能讓我們有事。”我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你終於成長了。”


    我倆商量好了之後,就朝著有人當病房跑去,而且在通風管道當中,製造出大量的聲響,許多睡著的病人都被我們嚇醒,然後紛紛出來查看,有些脾氣不好的已經出來罵罵咧咧了,值班的護士人本來就不多,有的脾氣暴躁的開始罵街,罵街的聲音特別大,我聽見胖子附和著罵人的聲音跟著罵了兩句,裏麵也有勸架,也有借機會跟人吵架的,一時間外麵都是病號服,有的人因為我們製造的嘈雜的聲音,想要出去看看,胖子就混在當中附和這種聲音,我在旁邊煽風點火,夜班的護士一時焦頭爛額,這時候張海杏不知道從哪兒趕來的,她怒踢了一腳導診台,台子一下凹陷進去嗎,力量十分恐怖,許多鬧事的病人都不敢說話了,一下子全愣在原地,她怒喝一聲“都給我滾迴去睡覺!誰敢出來,我弄死誰!”


    她這一聲一定會被投訴的,但是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見到她的暴力樣之後,一時間都不敢說話,訕訕的迴去病房,我趁著這時候跟胖子使了個眼色,然後我們混在人群當中躲到下一層當中,然後隨便跟著幾個病人混到人家的病房裏,因為大家都穿著病號服,也分不清誰是誰,胖子一進去,差點跟著上床,我在廁所一拉他,把他拉進廁所裏。


    我們之前住的病房都是單人的,因為表麵上看著傷的都挺嚴重,但是我估計是他們故意想把我倆和其他人分開,不然我倆可能挺早就發現端倪,而大房間裏麵至少有十二個床位,所以廁所也比較大,我從這裏的窗戶往下看去,這裏差不多可以直接從外麵跳下去,胖子一邊扶著我,一邊叫我小心點,最近年紀大了,以前不恐高的,現在站的高點就有點心虛了,我站在旁邊的空調外機上,從這邊是可以跳到下一層的空調外機上的,胖子爬上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有點哆嗦,我從這層的空調外機上,爬到下一層的外機上,讓他有地方站,但是我低估了胖子的體重,和外機的承受能力,我剛在二層站好,胖子踩在外機上,然後我就聽見哢嚓一聲金屬崩裂的聲音,接著我就看見胖子的大胖身子從我眼前劃過,我趕緊雙手抓住他的衣服,結果我的這一層外機也堅持不住,也發出崩裂的聲音,我們兩個和外機一起掉下去,但是我倆運氣還不錯,下麵不知道是誰的車,墊了一下,我們才沒受傷。


    胖子一手扶著心口,一手扶著後腰,從車上滾下來道“好懸變成真住院。”我也是心有餘悸,從車上跳下來跟他說,“他媽娘的迴去給我減肥,必須減肥。”


    “要不是胖爺我有這身神膘,剛才就摔死了,不減!”胖子撇嘴,拽著我,我倆往外跑去,剛才的動靜太大了,車子開始瘋狂的報警,我跟他兩人越過醫院的欄杆跑走的。這一晚上我倆可以說要多慘有多慘,家暫時是不能迴了,現在我可以肯定,到處都有人監視我的動向,雖然我沒明白對方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但是目前這個狀態,除了胖子我沒有能夠相信的人了。


    我們兩個因為都穿著病號服,所以太紮眼,胖子找了個橋洞讓我們先湊合一宿,我心裏麵感歎,之前吳山居混成那樣我都沒到睡橋洞的地步,如今真是造化弄人,也算是讓我體驗了一把風餐露宿的狀態。我一宿睡得並不安穩,我沒想到城市裏的蚊蟲比林子裏的還多,這一晚上冷就算了,蟲子還多,等天擦亮的時候,我才勉強睡著,但是胖子不一樣,胖子什麽樣的環境都能快速入睡,等我睡著正迷糊,夢見自己迴到吳山居的沙發上虛度光陰的時候,胖子忽然搖了搖我,我困得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他就已經換好衣服,正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天真,你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啦?”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換了衣服,還買了早點,我一驚,抓著他問“你搶劫了?”胖子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道“哪兒啊,我說我是密室逃脫的工作人員,出來買個早點。”胖子道,我有點不信的上下打量他的衣服問他“那你這衣服哪兒來的?”胖子一拍身上,“嘿,天無絕胖子之路,我正好看見有人在小區下麵的公共晾衣杆那邊晾衣服,我就順了兩套,誒我把我病號服留給下了,這叫以物易物,他不吃虧。”


    我一時語塞,但是也沒辦法,我們現在需要一套衣服,也顧不得道德不道德了。


    我們還完衣服,我找了個地方給手機充電,然後給王盟打了個電話,王盟這時候比昨天感覺清醒了一些,我問他現在在哪兒了,他說他在北京,我問他為什麽沒有來長沙,他沉默了許久才跟我說“老板,你二叔其實不希望你再參與其中了,這背後的東西,如果你不想參與,他說他會出麵解決的。”


    他說的時候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想再多管閑事了,但是有些東西一旦開始了就不是我想不想結束的問題了,我二叔的想法我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如今張海杏她們也都出來了,我不知道整件事張家人參與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小哥希望我參與多少,但是如果他不希望我參與,完全可以跟我說,可是目前的狀況是,他似乎是需要我的,隻是我並不知道我應該以什麽樣的角度來參與這件事,所以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靜觀其變。


    “所以,你願意聽從我二叔的話?”我這麽問的時候,電話那邊是一個漫長的沉默,又或者這不是沉默,而是王盟的答案,這我就有點不高興了,\"王盟你別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


    “是你二叔,老板。”王盟有點不好意思,我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二叔已經把我的吳山居接收了,雖然吳山居裏許多經營的方向,王盟還是會先問我,但是總體的財政,都是我二叔在處理,這樣我才能有時間和精力去精英我的喜來眠,這長時間過去,我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的,都怪平時王盟還是老板老板的這麽喊我,我也是習慣了什麽事兒都丟給他去做,所以才會說出這麽沒腦子的話,但是因為吳山居是吳家的產業,我也確實還是他的老板,所以他叫我老板也沒有任何毛病,一時半會兒我竟然有種我輸了的感覺,搞得十分尷尬和憋屈。


    “那你就聽我二叔的話吧,我在外麵是死是活,你就別管了!”我氣唿唿的掛了電話,完了又有點後悔了,因為這次出來的時候我其實沒有帶太多的錢,所以這幾天一折騰,我身上的現金沒剩多少,銀行卡又在家裏放著,一時半會兒有點無措。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王盟的消息,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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