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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皇後?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韓寧遠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梁羽沫心中煩躁起來。


    夢語哭泣著說道:“陛下,皇貴妃不讓奴婢去請太醫,說傳出去對皇後娘娘名譽不好,可是………”


    “還愣著做什麽,快去傳啊!”韓寧遠伸手探向梁羽沫的手腕,臉色陰沉了下來。


    太醫聽聞是皇貴妃身子抱恙不敢耽擱,背起藥箱便跟著夢語往紫霄閣跑去。


    韓寧遠臉色並不好看,太醫以為是自己來晚了,趕忙跪下請罪,說道:“請陛下恕臣來晚了!”


    “你趕快進去瞧瞧,開一些能暫時保著性命的藥,其他的不用你管!”韓寧遠本就沒有打算依靠太醫院這些廢物。


    太醫伸手探尋了脈搏額上的汗一直向下滴落著,雖然病因他不知道,但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隻怕這位皇貴妃熬不過一個時辰。


    煎的藥剛喂進梁羽沫的嘴裏便被吐了出來,琉璃伸手探去,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


    “太醫,皇貴妃娘娘身子很熱,您趕緊開些退熱的方子吧!”琉璃大聲哭喊著。


    韓寧遠緊緊握著拳,這一筆賬謝程程是賴不掉的。但是,他必須等到梁羽沫轉危為安再去算賬。


    向陽一路上和宿大夫急馬奔馳著,好在在太醫準備放棄時兩人趕到宮中。


    宿大夫看了一眼太醫開的方子,囑咐屋內的人除了琉璃和夢語全部離去。


    “宿大夫,沫兒就拜托您了!”韓寧遠聲音有些懇求之意。


    宿大夫打趣道:“你小子竟然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之前可不是這樣啊!”


    “行了,你出去吧!這個丫頭與我倒也有緣,我會盡全力的,隻是……”


    韓寧遠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隻是什麽,您快說!”


    宿大夫滿臉的無奈,攤開手說道:“隻是你在不離開,怕是這個丫頭就要死了!”


    話音剛落,屋內便已經沒有韓寧遠的身影。宿大夫來了,他便也安心了。


    “向陽,你在門外守著朕要去芳馨殿,切記任何人不得進入。”韓寧遠眼眸的狠厲清洗可見。


    芳馨殿謝程程滿臉笑意的繡著針線,今日的事情蘭蘭辦的頗得她的心意。


    “蘭蘭,今日表現的不錯。”


    “奴婢謝娘娘誇獎,不過紫霄閣那位好像身子不舒服,奴婢剛剛聽說就連太醫都過去了!”蘭蘭趕緊將打聽到的事情告訴皇後。


    主仆二人正討論著梁羽沫時,門外太監傳道:“陛下萬安,皇後娘娘正在屋內呢!”


    韓寧遠點點頭,臉上的怒意已經消失不見,說道:“皇後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心情,看來身子好了許多!”


    謝程程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說道:“陛下來了,臣妾閑著無事就想給您繡個香包!”


    韓寧遠說話間已經來到桌子旁,說道:“嗬嗬,今日你去哪了!朕聽聞你和皇貴妃在一起聊了半晌?”


    “嗯,臣妾想著宮裏隻有皇貴妃和我兩個人,所以想和她聯絡聯絡感情!”謝程程滿臉的笑意。


    “哼,胡言亂語。你可知沫兒今日與你一聚之後,迴去便一病不起。我探了她的脈,你還會否認?”韓寧遠臉色突變,怒聲斥道。


    謝程程說道:“陛下這是在懷疑臣妾?不信您問蘭蘭,我們隻是一起在後花園呆了些時間!”


    蘭蘭趕忙跪下說道:“陛下您別冤枉了娘娘,今日娘娘隻是想找皇貴妃娘娘敘舊!”


    韓寧遠暼了眼主仆二人,說道:“你們當朕是傻子嗎?謝程程那種藥隻有消失已久,隻有你們能配出來!”


    謝程程臉色有些難看,那些藥量韓寧遠根本查看不出來,而且也不會這樣快的病發。


    韓寧遠看謝程程一直不肯承認,一心掛念著梁羽沫是否轉危為安,出聲道。


    “來人,從今日起芳馨殿所有人等不得出入,無論誰要進去必須經過朕的同意!”


    謝程程搖搖頭,拉著韓寧遠的衣袖說道:“寧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隻是喜歡你而已!”


    “而且,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傷害了梁羽沫,為何要閉宮?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


    韓寧遠用力掙脫謝程程的手,說道:“在朕心裏,你什麽都不是!”


    謝程程跌坐在芳馨殿的地上,蘭蘭上前想要攙扶起她,卻被謝程程推到一旁。


    宿大夫讓琉璃將梁羽沫的身子翻過來褪去她肩頭的一角,隨後將手中的銀針紮入穴位之中。


    幾次來迴,梁羽沫口中吐出了一攤黑色的血跡,臉色已經有了些血色。琉璃伸手探去,體熱稍微低了一些。


    “宿大夫,小姐的熱度已經退了些,隻是這血跡怎麽是黑色的!”琉璃看著那黑色的血,有一絲疑惑。


    梁羽沫意識逐漸清醒了些,嘴裏呢喃道:“琉璃,琉璃,我想喝些水!”


    琉璃看著她睜開的眼,顧不得別的趕忙到了一大杯水端來。隻是,水還沒到嘴邊,便被宿大夫用銀針打碎。


    “小丫頭,這水暫時不能喝。喝了,你這命就保不住了。你說說,怎麽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呢?”宿大夫似有似無的笑意。


    梁羽沫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如果不用這種手段,日後受傷害的便是我!”


    宿大夫點點頭,示意她安心睡下。或許是這藥的作用,梁羽沫緊接著又睡了過去。


    韓寧遠迴到紫霄閣時,向陽還在屋外守著。他雖然著急,但也別無它法。


    直到夜裏,宿大夫才從屋內出來。韓寧遠上前說道:“沫兒怎麽樣了?可有好些?”


    “你這小子,用完我便這副嘴臉。放心,毒基本上已經驅除性命是可以保住了!”宿大夫滿臉的無奈,韓寧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聽到宿大夫這樣說,韓寧遠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來。


    他顧不得宿大夫怎麽離開,大步流星的便進入屋內,看著梁羽沫的臉色確實比今天剛剛見到時好了許多。


    韓寧遠琉璃她們都下去歇息,自己坐在床頭陪著梁羽沫。


    短短半年,兩個人之間經曆了這樣多的事。如果那日梁羽沫真的離開了他,隻怕他會瘋掉。


    梁羽沫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了韓寧遠的聲音。她想睜開眼去尋找,卻怎麽也睜不開。


    嘴裏隻能輕聲的喚著韓寧遠的名字,直到那溫熱的掌心握著梁羽沫的手時,她這才閉上了嘴。


    韓寧遠不放心梁羽沫,吩咐向陽傳下去今日休朝一日。


    當這因由傳出去時,梁羽沫再次成了街頭巷尾的閑談。梁羽洛也有所聽聞,看著趙文瑄說道。


    “外麵的傳言可是真的?沫姐姐不會是這樣的女子,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那日她生產時發生的事,梁羽洛已經聽府中丫鬟告知。關於雪兒,梁羽洛對梁羽沫很是感激。


    她之所以不去辦雪兒,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的王妃身份,另一方麵又不舍得從小到大的情誼。


    趙文瑄眉頭緊縮,說道:“你先別急,我一會兒進宮去看看是怎麽迴事!”


    梁羽洛點點頭,趙文瑄對自己越來越好,所以別的梁羽洛也不在乎那麽多。


    趙文瑄進宮時,在紫霄閣門外便被向陽攔了下來。“淮南王,皇貴妃娘娘身體抱恙,此刻您不便進去探望!”


    “身體抱恙?發生了何事,可以太醫去瞧過?”


    向陽麵無表情的說道:“淮南王放心,陛下已經找人給皇貴妃娘娘瞧過。”


    說話間,韓寧遠從屋內出來看著趙文瑄說道:“淮南王怎麽進宮來了?王妃和小王爺可安好?”


    趙文瑄點點頭,說道:“臣謝過陛下關心,內子和孩子一切安好!今日內子特地托臣進宮感謝皇貴妃娘娘!”


    韓寧遠點點頭,說道:“你們夫妻二人的謝意,朕和皇貴妃已經知道了。”


    “你先迴去吧,等羽沫稍微好些再傳召你們進宮一敘!”


    趙文瑄見韓寧遠態度強硬,便不好多做停留,隻得離開紫霄閣迴淮南王府。


    “寧遠,你站在這兒做什麽?今日為何不去早朝,難道就是為了梁羽沫?”玲瓏看著紫霄閣門外的韓寧遠,臉色陰沉。


    今日她心中聽聞韓寧遠不上早朝,便知道一定又是因為梁羽沫。


    “母後來了,你想知道因由便去問你一手培養出來的皇後吧!”韓寧遠沒有好臉,昨夜如果不是宿大夫來的及時,怕是梁羽沫早已丟了性命。


    “程程?她不是一直呆在芳馨殿嗎?怎麽又跟她有關係,難不成你又在故意打壓程程?”玲瓏滿臉的怒氣,因為梁羽沫韓寧遠一在打壓謝程程。


    “嗬嗬,這母後可是冤枉了朕!對了,芳馨殿已經閉宮,母後就不必進去詢問了!”韓寧遠冷笑一聲。


    “閉宮?你可知閉宮的後果?你什麽都給了梁羽沫,你可還記得程程自小和你一同長大?”玲瓏驚唿,韓寧遠變的太多。


    “梁羽沫呢,哀家來了她怎麽還不出來接駕,真當自己有什麽權利便可以為所欲為?”玲瓏看梁羽沫沒有出來,再次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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