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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我便信口開河。


    我說這個王爺可不是個一般的王爺。


    小虎太配合我了,特別假的“啊?”了一聲。


    我接著說,古龍寫的這個王爺其實是一個千麵人。他平時待在王府做王爺,溫文爾雅,關心民間疾苦。但劇情發展到後期大家才發現,其實他就是整個故事裏隱藏的大(boss),原來皇帝昏庸無能的形象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一到夜裏,他就易容成不同的樣子。他假扮成不同的樣子到處燒殺搶掠,夜裏殺了人,白天就去追查真兇,夜裏傷了人,白天就去為那個人治病,夜裏帶著馬隊洗劫了村子,白天卻去賑災。你知道因為什麽嗎?


    小虎欲言又止,輕輕的搖頭。


    我說:“其實是因為他早已經忘記了如何做他自己!”


    小虎讚歎到:“古龍的思維可真酷啊。”


    我說那當然,世人都說武俠、武俠。金庸寫武,古龍寫俠,金庸寫的是精湛的打鬥場麵,廣闊的世界觀和曆史知識。古龍的世界卻是碎片化的,但重在人物內心刻畫,和俠客們縱橫江湖、舍身忘我的心,所以看古龍的人更懂什麽是俠。


    小虎說:“你聽過老羅語錄嗎?”


    我說:“什麽語錄,沒聽過啊?”


    小虎說:“老羅是新東方的一個老師,講課可逗了,網上有他的錄音,我聽他說過一個段子說古龍就是個流氓。”


    然後小虎說,古龍寫書一般都是這個風格,小說開頭:


    第一行就一個字“風”。


    第二行兩個字“冷風。”


    第三行三個字“冷風吹。”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這種文風酷斃了,但後來才發現原來台灣的出版社是按行結賬的,所以這種寫法6個字卻收了三行稿費,實屬流氓。


    聽過後,我說:“這個老羅挺逗啊,太能扯了,等我上網搜搜。”


    說到古龍的趣事,我也想起個段子,就和小虎講起來:


    古龍有個朋友叫林清玄,古龍寫了個小說在林清玄的報社連載了兩年多,離結尾還遙遙無期。林清玄實在受不了了,古龍卻說:“這篇小說裏有一百多個人物,要寫的太多了,可能永遠也寫不完了。”於是林清玄自己寫了一篇結尾發表在報紙上:主角召集武林大會,遍發英雄帖,邀請了所有武林人物到少林寺推選武林盟主。之後在少林寺地下埋了炸藥,把所有人全都炸死了。從此,武林歸於平靜。完。


    有來有往,古龍又寫了一篇小說,出現了一個人物就叫“清玄道長”,自小在武當出家,卻燒殺淫掠,不守清規,最後被斬首示眾,掛在城牆三天三夜……


    我侃到精彩之處,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津津有味的正在聽講的老板娘說,你不好好看連續劇,盯著我倆看啥啊?


    大胖娘們悻悻的挪了挪屁股,連續劇也不看了,問我:“吃啥?”


    我說兩個大軍炒飯,小虎說別兩個了,咱倆吃一個吧,我說那你能吃飽嗎?


    小虎說:“我飯量小。”


    我又點了十個牛肉串和十個羊肉串還有兩個烤幹豆腐卷。


    老板娘走了之後小虎對我說:“原來我也沒太覺得我飯量小,但自從住寢室之後,我發現他們都比我能吃,到食堂我也就點一個小饅頭,但我看田雪都是饅頭、花卷、豆包一樣一個。而且我總會剩菜,然後就倒,但是他們都能吃光。”


    我說:“怪不得你這麽瘦,原來是吃的少。”


    小虎問我:“那你呢,你為什麽也這麽瘦?”


    我說我吃的倒是不少,架不住吃不上啊,於是我就把和四哥、二哥一起吃飯的事給小虎學了兩件。我說每次飯桌上隻要有四哥,你就必須全神貫注的盯著桌麵,一眼沒看清楚,你就會懷疑沒上過菜。和二哥吃飯的時候,你必須有一顆奧林匹克的心,隻要你吃的比他慢,他就吃你的。


    小虎捂著嘴不停的樂,說他倆也太奇葩了。我說這算什麽,他倆這麽幹還有情可原,真正的混蛋是小北和李老三,然後我又給她講了小北冷酷大丸子這個外號的來曆,還有三哥是如何在這惡劣的食物鏈中置身事外,說走就走的,一點沒有團結互助的愛國精神。


    邊說變笑,飯菜也上來了,小虎要了個小盤,給自己撥了一小盤炒飯,然後絆了一些店家特製的辣醬,我倆就吃起來,吃著吃著,我鼓了鼓勇氣,又把臉扔進了夜色,然後端著碗湊到了小虎身邊的座位上,小虎驚訝的看著我,止不住的推我:“你要幹啥,迴你那邊去!”


    我說:“我在那邊拿串不方便,簽字頭都對著我,我手還短。”


    小虎無奈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卻隱隱掛了一絲笑,雖然瞬間就收起來了,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小虎低聲,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了一句:“厚顏無恥。”


    小虎接著說:“其實我內心挺漢子的。”


    我說:“咋地,你在嘲諷我的性取向唄?”


    說罷,我還指了指旁邊看連續劇的胖大媽,偷偷的說:“你再爺們還能比她還爺們啊?”


    我倆憋著笑,小虎說:“我要是爺們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說太好了,你要是爺們今晚咱倆就直接迴寢室了啊,小虎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吃了幾口,我又咬牙了,我對小虎說:“你會用一個手吃飯嗎?”


    小虎:“誰用兩個手吃飯啊?”


    我說不是,你現在這就屬於用兩個手吃飯,用一個手吃飯是特別重要的技能,你必須得熟練掌握,說罷我就抓住小虎的一隻手,然後牽著她的手吃飯。


    小虎低著頭,臉紅紅的:“你真是厚顏無恥到一定程度了啊。”


    ——青春炫目,紅塵煉心——


    第二天上午,我在寢室心不在焉的看書,突然門哐啷一聲被踹開了,我定睛一看:我去,這不二哥麽!


    隻見二哥左手一個大塑料袋,右手兩瓶二鍋頭,大臉凍的通紅,過年般的笑容,對我大喊到:


    “小五啊!咱倆可八百多年沒見了啊!”


    我興奮的跳起來和二哥一頓擁抱,互相一頓拍,然後帶著滿身的傷痕興奮的問到:


    “你咋迴來了?”


    二哥說我這不是想你了,來看你了嗎,你看我都給你帶啥了,大肘子,大燒雞,拌菜,肉鬆麵包,來咱哥倆一人撅一棒子。二哥邊說邊一樣一樣的擺了出來,我看著兩棒子一斤裝的二鍋頭,我捂著腦袋說二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看是不是這麽個道理啊?


    二哥聚精會神的瞪著小眼睛:“您說呐您。”


    我說這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今天這麽開心,咱們開個遠程會議如何,咱倆先給大家打個電話……


    沒等我說完,二哥:“明月呢?”


    我說:“二哥,語文中我剛才用的這個修辭,叫引用。”


    二哥:“是啊,那你引用明月,我就問明月在哪呢?”


    我佯怒:“引用,引用你特麽不懂嗎?我想引啥就引啥!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二哥:“別扯沒用的了,趕緊的吧!”


    這一場酒是天昏地暗啊,二哥從美學跟我侃到了油畫,繼而侃到了畫畫用什麽紙。從法學跟我侃到了斯大林,繼而侃到了工業革命,然後我倆強了半天李鴻章到底是不是賣國賊,嘉靖究竟是不是好皇帝,到了誰也沒說動誰。又從工業革命侃到了辛亥革命,從辛亥革命又侃到了建國五十周年大閱兵,二哥說鄧老板坐的那個吉普車怎麽怎麽了得,還和我我講他家開了個加油站,然後跟我一頓說這個油裏麵摻這摻那,把車加出毛病怎麽賠,什麽奧迪、奧拓、奧利奧、部隊的大貨車,這些事都混著說。


    酒過三巡,二哥看著我提溜著自己的瓶子給他倒酒,二哥說:“你這喝的也太慢了,我都喝完了啊,再說您不能賣酒啊您呐!”


    我迴到二哥你開不開心,開心你就多喝點。二哥說我開心,但是小五,我要是多喝你就該不夠喝了,我說二哥你不用管我夠不夠喝,說實話我沒啥實力,這個小馬過河,你不能老用你的實力去衡量別人,我能把這杯喝完都夠嗆,你快喝吧。


    二哥說:“那我朝鮮人就不要臉了?”


    我說:“二哥,這一點我得批評你,兄弟間喝酒,咋還能涉及到要臉不要臉呢,你就喝就完事了!”


    總算把這半瓶酒騙二哥喝了了,我心中正待竊喜,隻見二哥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走到自己的衣櫃邊,用鑰匙慢慢的打開櫃子,我頓時有一種想逃出寢室的不祥預感,果不其然,這貨從櫃子裏又拿出兩瓶酒鬼,說小五,我琢磨來琢磨去,這酒咱哥倆沒喝盡興。


    毫無疑問,這一頓酒,大了!


    我隻記得睡著前,我給小虎打了個電話,稀裏糊塗的說了些什麽是一句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蒙蒙亮,像天籟一般叫醒了我人生的宿醉。我拿起鬧鍾,一看也就四點多吧,我又來勁了,我特別想出去走一圈,就穿好了衣服下樓,到樓下發現大門還沒開,我心想不就是一道門崗麽,還能攔得住我?於是乎就從二樓的廁所翻了出去,剛翻出去就被樓下巡邏的保安當場擒獲,保安說偷沒偷東西不要緊,關鍵怎麽證明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緊張的一頓介紹啊,我說東森都有什麽學院,什麽學科,我們老師都有誰誰誰,我們法理老師炒股特別好,你認識不?對了,你們和金正鑫一起喝過酒沒?還有,還有我會唱東森大學校歌,要不我唱給你們聽吧。


    兩個保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別麻煩了,你有沒有學生證吧,把學生證拿出來看看不就完事了麽。


    我一拍大腿,可不是麽,這腦袋,肯定是昨天喝壞了,說罷就趕緊掏學生證。


    掏了一溜十三招,我絕望的摸著兜,誰特麽沒事揣著學生證啊!


    緊張之餘,我看見保安把電棍都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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