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老舅全身往身後仰了一下,然後就突然向前一弓,低著頭用右手食指像調戲一般輕點著麵前的桌子。


    “老劉,這樣可不行啊,打壞了咱點賠啊,這樣,都把誰打壞了,咱趕緊安排去公安醫院驗傷。”


    劉禿子愣了一下趕緊賠笑到:“那倒不至於,同學之間的小矛盾,打不壞。”


    這時我接話到:“老舅,我們寢老三被打暈,現在在醫院昏迷呢。”


    老舅身子往後又一靠:“哦,有這等事?”


    老舅雙手一拍大腿,站起身來:“老劉,這幫孩子都是外地的孩子,家長一時半會趕不過來,孩子們都叫我一聲老舅,我就有責任把這幫孩子看護好,這樣吧,你趕緊給這幫孩子做下筆錄,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受傷的那個,領他去驗個傷。”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簡單,新筆錄就不到一頁的紙,不到半個小時,大家都簽了字按了手印。


    到了公安醫院後,我們唿壓壓的圍在了老三的床前,老三太慘了,腦袋包紮的跟盆摘一樣,右眼被打成熊貓眼了。


    小北握著三哥的胳膊假哭道:“你們快看看老三吧,啊!老三不行了!”


    老三偷偷眼睛眯開一條縫,涮了一圈,小聲對我說:


    “你讓他給我滾犢子,他才不行了呢,他全家都不行了。”


    老三告訴我們,他現在沒啥大事了,他一直裝暈來著。老舅聽完之後笑了笑,讓我們聊,他去問問驗傷結果。


    大哥對三哥說:“老三,你這造型挺別致啊。”


    四哥接話:“青麵獸楊誌。”


    小北說:“青麵獸楊誌之木乃伊歸來。”


    老三說:“我現在可餓了,我一吐完就愛餓。”


    我說:“你這是連通器原理啊。”


    二哥對三哥說:“放心吧,小三,沒事兒,一會哥陪你喝點酒沒事了。”


    三哥說:“二哥,我現在這狀態,喝完容易死。”


    二哥:“哎呦喂,你看,你咋還不相信我,不信你一會問問大夫。”


    說鬧中,老舅領著大夫迴來了,大夫說:“醒啦?”


    老三趕緊捂著腦袋:“哎呀,頭疼。”


    老舅說:“行了,給你鑒定個輕微傷。”


    然後老舅對大夫說:“行,那這孩子我就領走了。”


    大夫趕緊和老舅握手:“那好,領導,有啥需要您指示。”


    然後大夫對三哥說:“迴去臥床休息,避免劇烈運動。”


    二哥插話:“大夫,我說迴去讓他喝兩瓶就好了,他還不信。”


    大夫歪著脖看著二哥說:“你倆同學啊?”


    二哥吧他的小眯縫眼瞪到了極限,閃著萌光說:“我倆一個寢的。”


    大夫對三哥嚴肅的用播音口吻說:“遠離這個人。”


    ——青春炫目,紅塵煉心——


    這一鬧都晚上十點多了,老舅領我們找了個燒烤吃點飯,我頭一次上那麽高檔的燒烤,那個年代燒烤一般都是粑粑店,這個燒烤有四層樓,金碧輝煌,大廳天棚上十幾個大吊燈,我印象特別深,名字叫井岡山燒烤。老舅把我們送到門口,告訴我們這個事交給他放心,他一定讓打我們的人都挨處分,然後說他還有事就不陪我們了,我看見他臨走給了大哥五百塊錢。


    吃飯前我們挨個給家裏打了電話,按照我的統一部署,大家都先各自安撫住家裏,都告訴家裏不用來哈爾濱了,就是同學之間的小糾紛,已經解決了,他們明天就都能坐車迴家了。


    各方落座,點菜,由於心神安定,眾人食欲高漲。


    等菜時,我示意大家安靜:“哥幾個我說個事,今天這事多虧了大哥,我說個不成熟的提議,這頓飯咱幾個請大哥。”


    眾人都說好,大哥擺手道:“誰請不一樣,老舅剛才給我留錢了,就都別和我爭了。”


    四哥說:“不是那麽迴事啊,今天要不是有老舅咱幾個就廢了,不點開除倆啊。”


    眾人不自覺的點頭附和。


    大哥說:“這樣啊,小五,哥幾個,你們聽我說。老舅來平事,這些都是後話了,要不是小五,老三,拚命護著我;小北搬救兵;老四、老二殺入重圍。哥備不住讓人蛤蜊油都捏出來了。”


    大哥端起紮啤杯說:“來吧哥幾個,雖然菜還沒上啊,但是咱們先幹一杯,這杯酒,敬咱們哥幾個自己!”


    大哥舉著杯頓住了,眼睛紅了,明顯是比較激動了。


    這個感情瞬間就傳染了大家,我看大家眼眶都有點紅了。


    我接到:“出生入死。”


    大家齊聲:“對,出生入死!幹!”


    接下來又是戰功迴顧時間,誰在關鍵的時刻放大招,誰在團戰時候收人頭,小北蹦蹦噠噠的邀功,大手指頭往後一比:


    “哥幾個,我人送外號玉麵小飛龍並非浪得虛名吧~”


    三哥:“你快拉倒吧,你那臉跟擦了煤灰似的。”


    小北笑到:“嘿嘿,這是後天曬黑的。”


    我接到:“塞黑的?不是波黑的?”


    小北繼續說:“要不是我當機立斷,在地上翻騰而起,前去報信……”


    大哥說:“你那是翻騰麽?你是滾地龍。”


    小北賴嘰了:“哎呀!還能不能讓人說話了!”


    眾人笑:“你說,你說。”


    小北對著我和大哥說:“要不是我當機立斷,在地上翻騰而起,前去報信,你們幾個是不是廢了。”


    我和大哥點頭附和,三哥:“對對對,小北功不可沒,來來,咱們仨敬小北一杯。”


    這時候四哥插了句話,聲音不大,振聾發聵:“哎?你們幾個怎麽不給我倆打電話?”


    我們四個舉著酒杯都石化了,凝了一會,大哥無奈的堆笑:“哎呀!我日!可不是麽,怎麽不知道打電話呢!”


    我捂著額頭,心力交瘁:“咱幾個山炮,還以為通信基本靠吼呢。”


    四哥嘿嘿的樂著:“來吧,為哥幾個這不足二兩半的智商幹一個吧。”


    眾人杯酒下肚後,四哥岣嶁著身子盯著眼前的酒瓶子,還在偷笑:“你說你們幾個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我倒滿酒:“當時戰鬥節奏太快了,實在是沒機會打電話,除了大哥。”


    三哥說:“對,我們幾個守寢室的時候,大哥還在後麵人家寢室裏輔導人思想政治呢,大哥,你為什麽不打電話,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大哥無奈的舉起酒杯:“哥幾個,我提議啊,這個事就翻篇了,我不太想討論這個問題了,咱們下一話題吧。”


    四哥說:“大哥,我懂了,你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哥幾個共鳴性嘲諷:“對對對,大哥手機肯定是沒電了,對沒電了,喝酒。”


    一杯下肚,我趁著寧靜時刻,又說一句:“哎大哥,你手機沒電了用我的打啊。”


    大哥一拍桌子,佯怒到:“哎呀我去,有沒有完了!”


    眾人哈哈大笑,小北舉杯:“來,為了大哥的智商幹杯!”


    又是一杯。


    四哥:“哎,大哥……”


    二哥:“哎呀,你們有沒有完了,啊西!大哥都說了,這事他不想說了。”


    東北人天生就會喊麥,小北喊起了當時我們流行的酒令:


    “對!今夜我又喝多了!”


    眾人齊:“往事我不想說了……”


    歡笑中,燒烤服務員端著一大盤串走了進來,看見光禿禿的桌子上兩排空酒瓶子,腮幫子都硬了,勸到:


    “小夥子們,掄大錘的也沒你們這喝法的,你們悠著點啊。”


    然後看看三哥:“聽叔一句勸,你就別喝了,叔贈你一碗麵。”


    服務員大叔走後,大哥說:“好好好,咱們談下一話題,正鑫,你起個頭。”


    二哥一臉嚴肅的說:“兄弟們,我一直有個夢想。”


    二哥掃視一圈,看大家都目光呆滯,遂說到:


    “我啊,就想拚一醉。”


    ——青春炫目,紅塵煉心——


    須臾,桌子上、窗沿上、地上遍布酒瓶,三分之二是二哥自己喝的。


    經理說打烊了,你們都迴家吧。


    我說:“怪不得二哥的夢想是拚一醉,夢想麽,夢想。”


    大哥說:“正鑫,有夢想是好的,你要堅持,萬一實現了呢。”


    小北:“二哥,你也看出來了,哥幾個拉跨了。”


    二哥:“啊西,出gi農麻斯萊gi伽疼農米。”


    我們一臉迷惑的看著二哥。


    二哥:“我說好兄弟麽,喝撅了才盡興麽。”


    二哥,我們實在是盡力了。


    這貨實在是拚不醉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歲月輕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車狸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車狸子並收藏歲月輕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