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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到:“你應該多穿一些運動類的衣服。恩,對!白帽衫加藍褲子,再穿雙小白鞋。”


    我瞪大眼睛瞅著他,謹慎的道:“沒有。”


    三哥驚喜狀:“我有啊!你穿我的。”


    我心道:“難倒又讓我寫班會記錄?還是讓我陪他去剪他那一周一造型的大頭?”


    三哥:“你這個風格特別像張震的那個感覺,你就按他那樣打扮老帥了。”


    我心裏“………”


    嘴上:“講鬼故事那個?”


    三哥:“你給我滾,春光乍泄裏那個。”


    我:“簧片我都沒看過。”


    三哥:“臥虎藏龍裏羅小虎。”


    “沒看過。”


    三哥一副蔑視的樣子看著我:“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電影你也沒看過吧。”


    我:“呃………”


    三哥又說到:“你看過霸王別姬嗎?”


    我迷茫的看著樓梯:“據說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電影?”


    三哥:“…………,霸王別姬是張國榮演的,裏麵有句話叫不瘋魔不成活。”


    我說:“不瘋魔不成活?”


    三哥:“就是人有一種魔性你知道嗎?像瘋了一樣。”


    “怎麽呢?”


    “就是那裏麵張國榮是一個演京劇的,演的特別好。”


    我盯著三哥看,仔細的分辨這貨到底想表達什麽。


    三哥一副陶醉狀:“我也說不清楚,總之那個電影裏張國榮特別帥。”


    沉默了一會,三哥突然一嗓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人生路,就像夢丫場。”


    我心道,這不倩女幽魂嗎,我一臉懵逼,看來三哥是瘋魔了。


    倩女幽魂?對,這個我看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種東西叫電影啊。


    ━━●想到就能做到,至少敢向夢想奔跑。既怕嘲笑,又堅韌如草。歲月輕狂,磨鐵首發。●━━


    晚上,學校旁小飯館,大家一起吃飯。


    小虎、田雪。


    三哥:“你們絕不覺得,手切的土豆絲和機器揣的味道不一樣。”


    小虎:“對,機器揣的有鐵鏽味。”


    田雪:“恩,手切的有手指頭味。”


    我:“不洗手切,味更正。”


    三哥:“真的,不和你們開玩笑,你們不覺得嗎?”


    我吃了一大口土豆絲,敷衍的說:“還真是。”


    小虎問三哥:“那你喜歡吃手切的還是搓板搓的。”


    三哥:“我喜歡吃手切的。”


    我說:“可能是因為手切的沾染了人氣,有靈性。”


    田雪:“真不是沾染了細菌,埋汰嗎?”


    衝哥對我說:“我覺得你說的對,所以頂級料理都是盡量純手工完成。”


    我點頭讚同:“沒錯,所以日本有種頂級的廚藝叫手刀。”


    田雪:“我認為手刀是一種武藝。”


    我扯到:“最開始是廚藝,從幕府時代開始,日本大師野比康夫就用手刀切菜,以激發食材的靈性。”


    小虎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田雪對小虎說:“他、真的、不得好死。”


    此刻老板端上來一盤麵目全非的地三鮮,糊的一塌糊塗。


    “我去,黑暗料理啊。”


    我們舉著筷子都定格了。


    小虎說:“你倆誰先嚐嚐。”


    我說:“三哥,你口才好,你先嚐吧。”


    三哥盯了許久,吧嗒吧嗒嘴說:“好吃,你們也吃吧。”


    小虎說:“好吃個腿,你還沒吃呢。”


    三哥哆哆嗦嗦的舉起筷子,猶豫不決。


    田雪怒吼:“老板!”


    老板過了一會來到桌前:“還要點啥?”


    三哥指著這盤菜:“我想要你解釋解釋。”


    老板說:“我這是川菜。”


    我說:“川菜就能胡作非為了?”


    老板說:“你這同學怎麽說話呢,這叫新派川菜,火爆地三鮮。”


    這次我真有點生氣了,我站起來指著老板鼻子:“你跟我玩呢?”


    老板:“你這同學怎麽開不起玩笑啊,那我給你換一盤啊?”


    三哥圓場到:“拉倒吧,不用了。”


    老板滿臉堆笑:“多謝理解,多謝理解,這樣,我給大家一人拿一瓶可樂。”


    等老板走開後,田雪問:“憑什麽不讓他換一盤。”


    三哥說:“是,他給換個盤,菜不換,外加一口吐沫。”


    眾人皆歎李衝睿智,人情達練即文章啊。


    三哥:“反正其他菜都上齊了,這個菜就少吃兩口吧。”


    眾人狼吞虎咽。


    田雪這個人天然傲嬌,一副冰山雪女的做派,三哥特別願意撩她。


    三哥:“美女,你想啥呢?”


    田雪:“你可別這樣,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我惡心。”


    我:“哪樣?”


    田雪:“叫我美女。”


    小虎:“哎呀,死矯情樣。”


    三哥一語雙關:“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啊?”


    田雪:“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我就知道我討厭什麽樣的。”


    三哥:“你討厭什麽樣的?”


    田雪:“誰喜歡我,我就討厭誰。”


    大家愣了一會,小虎微笑著說:“李衝,你喜歡什麽樣的啊?”


    衝哥那一刻有點嚴肅,手指立在桌麵上說:“相愛的時候無數甜言蜜語、柔情萬千。但我看到的感情都是在厭倦中暗淡,所以喜歡什麽樣的不重要。”


    這套詞兒給我們仨石化了。


    主要想吐。


    不過刨除生理上的感受,衝哥這句話說到我心坎裏了,我和高中的女朋友就是一開始愛的死去活來,後來逐漸相互厭倦了分開的,所有我特別不相信感情。我感觸萬千,卻又不肯否認我那些年的認真,我說到:


    “想這些太累了,愛一個人的時候是真愛,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沒有人會故意變心。”


    衝哥:“故意的到不可怕,就是大家都不故意的,卻都會變心,所以我才不相信什麽愛情。”


    田雪看著小虎:“我認同,所以不要輕易的喜歡上誰,要慢慢接觸,日久生情,你現在就有體會了吧?”


    我心一驚:“哎,我怎麽覺得你說這話有指向性?”


    田雪:“去一邊去,誰和你說話了,我是說我自己,我喜歡的人一定是從朋友做起的。”


    小虎眼眸迷離的說:“我不怕失戀,心裏裝著他一天,這一天就是他的。裝著一個月,這一個月就是他的,就算一切都過去了,又怎麽樣呢?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了。”


    ━━●想到就能做到,至少敢向夢想奔跑。既怕嘲笑,又堅韌如草。歲月輕狂,磨鐵首發。●━━


    晚上迴到寢室,同學們正在聚眾賭博。


    大哥:“五十k,哎,還有誰!仨j帶倆,哎!5到k,哎,還有一張。”


    二哥蹲在地上捂著一臉紙條,高唿:“擦蘭大,贏啦。”


    大哥章魚一般的扭動著身軀,滿臉春光的唱到:“打起鼓來唱起歌……”


    小北手裏掐著一對4,悲痛欲絕:“哎呀,我日,這把可毀了,這把可毀了。”


    四哥短促的叫了一聲:“等會!”


    然後四哥從上鋪往下麵桌子上扔下來一把牌:“6到a。”


    大哥張個大嘴,臉木了。


    四哥繼續:“倆6、倆8、倆q,三帶一,叫推,哎!”


    二哥看著上鋪雪花一樣飄落的撲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大哥掐著手裏的一張大王,一下子把頭埋進被垛裏。


    小北雞血舞再度登場:“哎,騎大馬,跨洋刀,呱唧呱唧就是削!”


    衝哥說:“哎,你們玩什麽的啊?貼紙條啊?貼紙條多沒意思,咱們玩用鑷子薅胡子的吧?”


    大哥說:“我也沒胡子啊。”


    二哥站起來說:“啊,西唄,我也剛刮了啊,要不贏了的喝白酒的吧。”


    三哥:“二哥,你告訴我為啥贏了的喝啊?”


    二哥陶醉狀:“獎勵麽。”


    四哥:“別扯了,這樣吧,兩幅撲克,抓跑的最慢的,輸了的蹲一局。”


    二哥:“行,蹲就蹲,我先蹲。”說著話二哥就又蹲下了。


    小北笑著說:“二哥,二哥別這樣,還沒開始玩呢,你能不能遵守以下遊戲規則。”


    我收緊了下巴,驚愕的說:“二哥,我重新講解一下規則。蹲!是懲罰!”


    二哥哦了一聲,一臉失落,坐到了凳子上。


    這時大哥和小北對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一臉壞笑。


    小北說:“我上個廁所,衝衝運氣。”


    邊往外走邊招唿二哥:“二哥你去不去?”


    二哥:“阿西,你一會再尿唄。”


    小北:“不行,再不尿腎憋炸了,來來來,你陪我一起去。”


    二哥:“不去。”


    三哥:“走吧走吧,我也去。”


    二哥不情願的站起來說:“哎呦喂,慢點,剛才蹲的腿有點麻了。”


    小北和二哥剛一出門,大哥就豎起了耳朵,一聽走遠了,立刻開始把牌堆裏的大牌往外撿,然後分給我們藏起來。


    過了一會小北和二哥迴來了。


    小北慌慌張張的,嗙啷一下推開門,差點把大哥掀個跟頭,我以為這貨是瘋牛病犯了。


    隻見他一臉壞笑的大喊:“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


    閱讀理解:


    上文中小北把全寢的哥們都叫了一遍,請問他想表達的是?


    a、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點名)


    b、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形容二哥麵積超過一般對象)


    c、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老二並非人稱,而是器官)


    我選b,你們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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